第二十七章 各懷心思
夕陽斜下一片彩霞,柔和的餘輝灑在墨瀲身上,映紅了她勾起的嘴角。這樣的太後,她沒想到過,沒有之前想象的那般嚴厲,隻是,畢竟是深宮獨占鼇頭的女人,她的城府不是自己能探測的,不過,看她剛才的欲言又止,似乎是對自己在青樓長大有些驚訝,隻是,這種驚訝超乎了墨瀲的預料,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平緩的步子踏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墨瀲跟著引路的宮女,心裏卻有了另一個打算,她不知道自己的推測是否是對的,但是,她願意賭一把,其實,從她離開豔香閣,這一切都是在賭。
墨瀲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祥瑞宮,一襲白衣的女子從帷簾之後走了出來,單膝跪在太後麵前,銀色的麵具遮住她的大半張臉,將她的容貌隱在了麵具之後,隻是,削尖的下巴和漆黑的雙眸仍張揚著她的美貌。
她是太後身邊唯一單獨培養的死士,太後賜她名字木槿,她隻聽從太後差遣,幾乎除了太後,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徹查。”太後緩緩吐出兩個字,庸懶地合上雙眸,雙眉之間稍顯鬱悶之色。
女子沒有說話,幹淨利落的起身,轉身消失在祥瑞宮。
“會是你嗎?”太後低喃,麵上難掩痛苦和憤恨。
一個個破碎的畫麵在似是在眼前重放,笑語和痛楚全數灌進腦海裏,兩行清淚滑落,如嫣的雙唇不禁輕顫,或許她做錯了。
看到墨瀲的那一刻,鬱凝緊繃如弦的心終於緩和下來,她不知道太後宣墨瀲的意圖,隻是,溫穆颺交代的事情,她從來都沒有出過岔子,這次,難免讓她有些提心吊膽。
墨瀲走近鬱凝,微微福身,臉上依舊平淡如水,平靜地讓人看不出她的喜怒,似乎一切都與她無關。
“好了,如此我們便回王府吧,王爺可是把你的安危交給了我,千萬不能出了岔子。”
鬱凝淡淡點頭,臉上稍顯一絲驚訝,又很快消散,門徑熟路地布置好一切,準備回府。
“有勞王妃掛心了。”
墨瀲還是淡淡的聲音,無波的水眸沒有絲毫波瀾,語氣平靜輕飄,卻又不失端莊。
“妹妹這是說的哪裏話,你我以後共同服侍王爺,自是相互照應。”鬱凝拉過墨瀲的手,溫軟的話語裏沒有一絲做作,正欲轉身,又說道:“你我在同一屋簷之下,隻以姐妹相稱便可,不必拘泥於太多禮節。”
墨瀲點頭,跟著鬱凝上了馬車,一路上相對無話,一個是正理端坐,一個是平淡沉默。
是夜,斑駁的月光透過窗前的茂樹傾灑在窗前,窗子半開,絲絲涼風灌進,吹得燭心晃動不定。遣退了素兒,墨瀲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星空,心裏沒由來地平靜。
猛然,後背傳來一片溫暖,墨瀲轉身正對上溫穆颺灼熱的目光。
“你怎麽……你不是……”
墨瀲看著眼前的溫穆颺,臉上盈然一片驚訝,隻雙臂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話都說不清楚。
溫穆颺將墨瀲撈進自己的懷抱,性感的嘴角揚起,似乎對她的驚訝很滿意,雙唇吻上墨瀲的,細細地品味著她的美好,好久都不舍得放開。
“我放心不下你,回來看看。”
似乎感覺到墨瀲呼吸不暢,溫穆颺這才放開她,一臉笑意地回答著她沒問出來的問題。
墨瀲麵上一紅,也不說話,將頭埋進他的胸口,雙手又緊緊地攀著他的脖子,心裏不由的生出一種踏實感。
“我沒事,隻是太後宣我問話耽擱了一會兒。”墨瀲抬頭看溫穆颺臉上閃過疑惑,輕輕地在他唇角印上一吻,接著說:“太後隻是交代我要好好侍奉爺,還要和王妃好好相處,還有……太後說閑暇之時讓我跟王妃去陪她。”
墨瀲說著,突然一頓,將開枝散葉的話咽了,麵色閃過一絲暗色。
溫穆颺沒有注意到墨瀲的異常,隻聽得她後麵的話,嘴角飛起一抹極大地笑意,這說明,太後是承認她的!
想到之前在朝堂上他全然不顧大臣的反對,卻唯獨在乎太後的態度,畢竟是他的母親,不管怎樣,斷然不能太違背她的意願,如今太後應允,再也沒有什麽擔心,他終是將她留在了身邊。
“為何現在還沒睡?”
溫穆颺將她鎖進自己的懷抱,緊抱著又不失溫柔,穩健的心跳聲,他自己都能聽得到。
“你不在,睡不著。”
墨瀲將頭埋進他的胸膛,兩頰騰起一片紅暈,環在他腰上的手臂又緊了緊。
聽到她的話,溫穆颺輕輕一顫,嘴角揚起大大的笑意,食指勾起她的下巴,雙唇貼了上去,霸道又輕柔,她的美好,讓他無法停止自己的動作,欲罷不能。
墨瀲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羞澀的回應著他,他的力道加大一分,她就越靠緊他一分,心裏似乎就充實一分。
“從今天起,你就是沁兒。”溫穆颺一邊說著,深吻漸漸轉到墨瀲的香肩,又抓起她環在自己脖子的手,輕吻她的指尖,呼吸越來越重,道:“沁兒越來越會伺候爺了。”
墨瀲被溫穆颺呼出的熱氣引得輕輕顫抖,回手撐在溫穆颺的胸前,衣衫早已被他解開,飄然滑落地上,一片的春光四散開來。
“還不是爺調教的好……”
墨瀲雙手輕輕拉開溫穆颺的衣袍,身體又貼近他一分,紅唇在他的身上印上一個個吻痕。
“是嗎……那爺還得繼續調教調教,免得沁兒生疏了……”墨瀲幽幽的聲音在溫穆颺耳邊響起,鉤心攝魄。
溫穆颺眼角勾起一絲壞笑,一個猛的起身,打橫抱起墨瀲就往床榻走去,邊走還在繼續著纏綿悱惻的深吻。
輕紗帷帳落下,跳動的燭光也羞得不敢窺伺床榻的春色,慢慢熄掉了光輝,隻有月亮無奈地襯映著無法躲閃的畫麵。
清越小築院外,鬱凝眉心鎖得緊緊的,鳳眸中盈滿的淚水倔強地不肯落下,咬緊的牙已經將兩腮憋得酸疼,死死地盯著空曠的院子,耳邊不斷灌入屋內的歡愉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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