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月靈第軟禁

身子猛地往後退了兩步,月靈險些站不穩,看著鬱凝麵上的笑意淡去,她咬了咬唇,道:“這怎麽可能!我可從來不知道有什麽落胎藥!”

鬱凝看著月靈故作堅強,麵上微微一勾帶出一抹冷笑,道:“將王媽媽帶進來。”

說話之間,幾個媽媽推搡著王媽媽便進了輕舞齋,王媽媽全身五花大綁,像個粽子似的,嘴裏塞著東西,任由她咿咿呀呀卻依舊是說不出聲。

剛一進門,月靈和季香麵上一沉,看著王媽媽奮力地掙紮,月靈快速地反應過來,上前就是一腳,正好踹在王媽媽的心口窩上,怒斥道:“你這個黑心的老刁奴,你是收了誰的錢來陷害本王妃!”

王媽媽原本是跪在地上的,如今一腳被月靈踹的癱在了地上,嘴裏的東西還塞著,嗚嗚的聲音從她的嘴裏發出來。

鬱凝看著月靈演戲,唇角勾起來,她揚了揚頭,站在王媽媽身邊的媽媽伸手將王媽媽嘴裏的東西拿出來,順帶著又往她身上踢了一腳。

王媽媽哪裏還敢顧著別人踢她?她掙紮著跪起來,麵上帶著哭腔,朝著月靈喊道:“月王妃救救老奴吧,藥方已經被王妃拿走了,老奴不想死啊!”

月靈麵上一冷,看著王媽媽這樣,真是恨不得一劍解決了她,可是當下她麵前最大的難題卻是鬱凝這裏。

“你胡說什麽,月王妃哪裏知道有什麽藥方,齊大夫開的是藥膳,你說,你是收了誰的錢來誣陷月王妃的!”季香見月靈身子輕顫,在背後扶了她一把,朝著王媽媽嗬斥。

“這……”王媽媽看著季香的麵色,身子不由得一顫,原本還想再說,如今卻是像嗓子裏卡了一根魚刺一樣,生生憋了回去。

鬱凝看著王媽媽的臉,麵行帶出一抹冷笑,轉臉看向月靈,道:“妹妹身邊有這樣的刁奴還真是該清理一下了,但是,妹妹身為王妃,自然不能是外麵的大夫隨便診治就可以的,我們王府向來也有府醫,妹妹若是身子不舒坦,還是要讓府醫瞧一瞧才行,如蘭,將劉大夫請進來!”

說話之間,鬱凝轉過頭看向如蘭,麵上帶著溫暖的笑,似乎這關懷自是發自內心一般,沒有絲毫虛假。

月靈身子猛顫,臉色唰的白了,雙唇微微地顫抖著,一雙原本晶亮的大眼睛帶著驚慌,雙手在袖下握得緊緊地,縱然季香在後頭撐著,也是抑製不住她的顫抖。

“回來!”月靈看著季香往外麵走,麵色一凜,喊了一聲,看著如蘭停下腳步,月靈轉過身讓屋子裏的人都出去,月靈冷了冷臉,道:“我是有了身子!”

眾人臉色變了變,看著月靈,不由得心裏冒出無數種想法,卻沒有人敢說話。

鬱凝看著月靈承認了,麵上冷了冷,道:“既然是有了身子,就好好的養胎把孩子生下來為王府開枝散葉,身為王妃,你卻要打掉這個孩子,你可知罪!”

月靈頓了頓,麵上帶著些許冷意,她抬頭看了鬱凝一眼,麵上帶著嘲諷,剛要說話,卻被季香拉住了身子。

“王妃息怒,最近月王妃睡得不好,精神有些時常,雖然奴婢哄著熬了落胎藥,卻不會讓月王妃真的喝下,王妃放心就是!”季香一手拉著月靈,轉過臉帶著笑意對鬱凝說道。

鬱凝看著季香,麵色稍冷,扯了扯唇角帶著一抹冷意,道:“你身為輕舞齋的大丫鬟,有了事情不稟報卻由著月王妃的性子來,如今若是腹中骨肉真的有個什麽閃失,你們誰承擔得起?來人,將季香拉出去,打十板子,罰半月月錢!”

聲音中不帶一絲溫度,鬱凝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月靈,雖然心裏明白月靈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溫穆颺的,如今她卻一句一個王府子嗣給月靈扣著,逼得她沒有退路。

月靈聽著要打季香,心裏一急甩開季香的手朝著鬱凝道:“姐姐管得是不是太多了?季香是我的陪嫁侍女,賣身契根本不在王府,要打要罰也隻能是我說了算,我倒要看看誰敢動季香!”

看著原本要去拉拽季香的媽媽們停下來,鬱凝麵上勾出一抹冷笑,看著月靈,道:“剛才季香說妹妹你神智不是很清楚,如今卻是糊塗了嗎?季香雖然賣身契不在王府,但是,不管是誰,隻要在王府編冊之內的婢女和媽媽,本王妃都有權發落!”

盯著月靈的眼睛,鬱凝麵上多了幾絲嘲諷,她收回目光臉色驟然冷了冷,轉身對著幾個媽媽道:“給本王妃拉出去打!月王妃有孕在身,甚至不清楚,多派兩班人守著,王爺回來之前,不準出輕舞齋,若是有個什麽閃失,唯你們是問!”

眾人看著與鬱凝與之前判若兩人,不由得心裏一顫,但是仔細想想也就沒有什麽了,原本這樣的事就該這般處理,若不是溫穆颺發話,不管是誰都不能發落這個孩子,再者之前月靈上躥下跳禍害鬱凝,如今鬱凝借機出一口也是人之常情。

這麽想著,眾人再看向月靈,也不由得覺得她並不是那般可憐,反倒是有種自作自受的感覺。

片刻,院子外頭傳來模板搭在身上的“啪啪”聲,月靈聽著,心裏不由得直跳,隻是,如今她被鬱凝變相的軟禁,若是真的等到溫穆颺回來,就真的完了。

“不行,你不能這樣,我要見太後!”月靈甩開幾個過來的媽媽,抬起腳就往外跑。

鬱凝一個眼神,一邊待命的媽媽們七手八腳的抓住月靈,將她鉗製著不能動彈。

款步走近月靈,鬱凝麵上帶著薄涼清冷,她麵色趁著,原本溫婉的絕美麵上帶著幾分冷意,湊近月靈,她壓低了聲音道:“若是你安靜地等著王爺回來,說不定他會年紀和斬月的協議放你一馬,若是這件事讓太後知道,你想,你還有活路嗎?”

月靈一怔,看著鬱凝,心裏不由得一顫,原本掙紮的雙手也不由得停了下來,眼中閃爍著,眼底藏著無邊的慌亂,但是如今她不得不承認,鬱凝說的很對。

溫穆颺對她本來就是無所謂,如今將這件事守住,或許她還有希望活命,如果讓太後知道,那就真的完了!

看著媽媽們將月靈拉進了裏屋,鬱凝麵上帶出一抹冷笑,轉過身看著院子外的季香,心裏一抖,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季香其實並不壞,隻是命運使然跟錯了主人,自來到崇天王朝,這已經是第二次被打板子了,看著她後背的衣服被血浸濕,鬱凝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將我屋子裏的寧鄉膏給季香送過來!”鬱凝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聲音不大,卻是讓眾人也聽清楚了。

眾人看著鬱凝的身影,不由得暗自豎起拇指,雖然是有懲戒,但是他們王妃的心還是好的。

沒空理會別人的想法,聽到鬱凝這句話,如蘭卻是不由得一顫,隨即她看向墨瀲,緊走了進步追了過去,道:“王妃可是忘記了,上次那盒凝香膏已經給了長公主擦傷口,如今已經沒有了!”

鬱凝一顫,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那凝香膏明明是她放在抽屜裏沒有人動過,什麽時候給長公主送去了呢?

“是我梳妝台的最右側的抽屜,前幾天剛得來的,哪裏會送到丞相府?!”鬱凝聽著如蘭的話,麵上有些不高興,本來如蘭是什麽東西都要給以後留著,現在這麽說也是長情。

如蘭麵色一抖,看著鬱凝,她的麵上帶著幾分慌亂,這段時間鬱凝總是忘東忘西,有些事情有些人甚至幹脆記不起來了,這樣的失神,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清越小築。

墨瀲就著甜湯吃著酸梅膏,和煦地陽光灑在院子裏,一身湖綠色強雙薄衫的千葉在院子裏擺弄著花草。

前兩天千纖草剛成熟就被采摘了下來,如今隻剩下幾片紅色的葉子留著,原來種著千仙草的地方,又被千葉種了另外的毒草。

紗織步子匆匆地進了清越小築,看著墨瀲正喝茶,三兩步跑到跟前,道:“王妃剛從輕舞齋出去,聽說是月王妃有了身子卻要暗自打胎,剛好被王妃發現了,如今王妃震怒,將季香打了板子,又禁了月王妃的足!”

紗織說的很快,加之剛才急步跑過來,有些氣喘籲籲。

墨瀲聽著紗織的匯報,麵上不動聲色,伸手撚起一片酸梅膏放進嘴裏,酸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剛才的不舒坦緩和了不少。

看著墨瀲不說話,紗織往前湊了湊給墨瀲麵前的杯盞續滿水,又接著說道:“季香說月王妃這幾天神智不清,大家也都這麽說,不然怎麽可能要自己落胎?”

墨瀲勾了勾唇角,看著千葉收拾好往這邊走,麵上勾起一抹笑,她對著伸出手。

紗織一頓,隨即機靈的順著墨瀲的手將她扶了起來,站直了身子,如今已經沒有那種嘔心的感覺了。

“我以為鬱凝會鬧到太後那裏!”千葉往墨瀲這邊走過來,麵上帶著一抹諷刺。

墨瀲揚起眉毛挑了挑,看著千葉麵上的不屑,不由得微微一笑,道:“王妃的聰明,可不是你能想到的,她從來都是壓製月王妃,而不是趕出王府,或許這其中也有我的原因。”

看著墨瀲麵上平靜的淺笑,千葉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她們都清楚溫穆颺將月靈娶進王府原本也隻是因為兩國的關係,而對於月靈本人,他向來不聞不問,鬱凝身為當家主母,自然不會讓溫穆颺太過為難,否則,這麽過年,溫穆颺也不可能維持著她的這層身份。

想過這幾層意思,千葉不由得一笑,看著墨瀲,揚了揚眉毛,明麵上帶著幾分魅惑人心的笑,道:“有些人總是被自己的意願蒙蔽,甚至不擇手段,可是到自己冷靜下來的時候,也會才能看清楚,之前的一切,是那麽可笑!可悲的是,沒有人能提前感知。”

墨瀲麵上帶著淺笑,甜湯喝完,剛才的不適也差不多沒有了,她轉身走近書房,時候差不多了,到了要給溫穆颺寫信的時間了。

看著墨瀲的背影,千葉的麵色沉了沉,這麽多日,雖然墨瀲身體脈象很平穩,但是生生離卻在她身體裏一直潛伏著,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至於解藥,她曾經修書給師父,但是依舊是沒有進展,眼看著肚子裏的孩子一天天長大,她的生命也在逐漸接近盡頭。

沒有感覺,卻要生生地往近處湊,兩個人相愛,卻不能長久,愛情真是一朵無比劇毒的花!

從書房出來,已經是傍晚了,墨瀲將信鴿放出去,就著錦嬤嬤端過來的點心少少吃了一點就沒有胃口了。

千葉去古芳齋看夕顏還沒有回來,如今墨瀲由錦嬤嬤和素兒左右伴著在王府裏慢慢地散步。

下人步履匆匆的路過花園,見著墨瀲都是恭敬行禮,王府最近出了這麽些事情,似乎最安分的倒是這位最受寵的側妃了。

或許並沒有在意,也或許是冥冥注定,墨瀲一邊走著一邊想心事,不知不覺中,順著小橋便到了輕舞齋附近,抬起頭看到“輕舞齋”的牌匾,墨瀲不由得一怔,隨即抬腳往前走去。

錦嬤嬤和素兒瞧著墨瀲往裏走,不由得想要阻止她,之前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月王妃是個危險人物,如今墨瀲懷著身子,應該是要遠離她一些比較好。

“沒關係,如今月王妃院子裏都換了人,她也翻不起什麽浪!”墨瀲瞧著錦嬤嬤和素兒同時伸出的手,知道她們的顧慮,

錦嬤嬤和素兒一怔,隨即跟著墨瀲進了輕舞齋。

繞過屏風,院子裏的人看到墨瀲進來紛紛行禮,麵上顯得畢恭畢敬。

墨瀲瞧著,領頭的宋媽媽她是認得的,是王府的二等管事媽媽,是個精明的人,平日裏也算是個自來熟的,平日裏見不到墨瀲,一身的熱情沒出發,如今看著墨瀲進了輕舞齋,自然是殷勤無限。

點了點頭,墨瀲讓眾人起身,隨即轉身往裏麵走去。

宋媽媽麵上帶笑緊忙跟了過去,緊緊地湊在了墨瀲身邊,有種隨時待命的架勢。

墨瀲向來不喜人太近身,見宋媽媽這般,不由得皺了皺眉,卻沒說話。

“宋媽媽,天香園的小豆子給你捎了一包衣服來,你快去看看吧!”素兒看著墨瀲麵上不善,緊忙走了幾步,將宋媽媽擋在了一邊。

宋媽媽一頓,看著素兒麵上帶著笑,眼底卻是另一番情景,抬起頭看著墨瀲麵上的清冷,宋媽媽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熱情,腦子快速地思索片刻,便也順著台階往下走,道:“是,是,看我這腦子,剛才柳兒剛來傳了話,這麽一會子就忘了,我這就去拿。”

說話間,宋媽媽衝著墨瀲行了一個禮,趕緊轉身退出了輕舞齋,隻是走之前朝著兩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提醒她們盯緊了。

瞧著宋媽媽走了出去,墨瀲麵上勾出一抹冷笑,轉身,進了輕舞齋的後院。

季香剛從屋裏端著一盤點心出來,迎麵遇上墨瀲和眾人,不由得麵上一怔,趕緊給墨瀲行禮。

“起吧,怎麽,剛才沒有人通傳嗎?”墨瀲看著如蘭,麵上帶著幾分疑惑。

王府的個個院子都是有人通傳的,更何況是月靈這王妃的院子,如今墨瀲已經到了後院卻沒沒有人通傳,由此可見,鬱凝這次可是真的下了狠手!

進了屋子,月靈正拿著剪刀修剪著院子裏的花,隻是似乎她很煩躁,原本應該修建的整齊地花草,如今卻是更加的淩亂,四處花草散亂一地,被強行剪掉的枝葉隨處可見。

“怎麽是你!”抬起頭看見墨瀲帶著眾人進了院子,月靈麵上一愣,頓時沉了臉,拿著剪刀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隨即咬了咬牙,道:“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眾人麵上一怔,沒想到月王妃絲毫沒有墨瀲,就這麽直接地往外趕,隻是,轉過頭看著墨瀲,她卻似乎是沒有聽到一般,麵上沒有一分一毫的改變。

勾了勾唇角,麵上帶出一抹淺淡的笑,墨瀲往前緩緩走了兩步,道:“情緒是直接影響人身體的因素,特別是有了身子的人,月王妃這般激動,對肚子裏的骨肉可是不好的!”

月靈一怔,聽著墨瀲提醒一般的“骨肉”,不由得麵上一白,上齒輕咬下唇,可出一圈青白的印子。

“出去!給我出去!我不要見到你!”月靈聲音有些聲嘶力竭,激動之餘,手裏的剪刀竟然朝著眾人揮了過來。

錦嬤嬤和素兒麵上一怔,兩人快速的擋在了墨瀲跟前,素兒往前伸手一勾,將月靈手裏的剪刀搶了過來。

月靈見手裏的剪刀被搶了過去,麵上一冷,剛要說話,卻不想墨瀲卻攔在她的前麵,道:“季香,你的板子沒挨夠嗎?這樣尖利的東西怎麽能給月王妃拿著?!”

季香一怔,身上的傷口又被扯痛了一下,她緊忙走到月靈跟前拉住了她,低頭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倒是讓月靈安靜了下來。

月靈麵上帶著審視將墨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隨即轉過身,讓其他人退出去。

院子裏隻剩下季香,素兒和錦嬤嬤三個下人的時候,月靈眼中的恨意不減,她轉過身看著墨瀲,道:“這個孩子我不想要,你有辦法幫我的,是不是?”

一句話說出來,墨瀲突然覺得很想笑,實際上,她也真的消除了聲。

月靈看著墨瀲麵上的笑,有些不明白,她麵上冷了冷,看著墨瀲有些不耐煩,道:“你隻要幫我做的跟正常滑胎一樣,日後我會幫著你坐上征費之位!”

墨瀲低頭看著月靈,麵上勾出一絲冷笑,她頓了頓,道:“正妃之位,對我毫無意義,更何況,我有什麽理由非要幫你不可?”

月靈一怔,看著墨瀲,眼中帶著些許閃爍,片刻,她咬了咬牙,看著墨瀲,道:“隻要你幫我弄掉這個孩子,我便將城東的十間陪嫁的鋪子給你,如何?我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

墨瀲抬起眼皮看了月靈一眼,見她麵上稍稍帶著緊張,眼神閃爍,卻不敢直視她,嘴角的笑落下,墨瀲看向月靈,道:“這個孩子,你是不想要還是不敢要?”

月靈一怔,看著墨瀲的如波水眸瀲灩溫柔,卻感覺伸手陰風嗖嗖,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瞬間臉色變得蒼白。

季香聽著墨瀲的話,心裏也是咯噔一下,似乎突然間明白為什麽月靈這樣的失常,按理說有了溫穆颺的骨肉她應該是萬分興奮才對,而如今她卻是想盡一切辦法要除掉這個孩子,如今唯一能想得通的……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溫穆颺的!

墨瀲瞧著月靈的反應,眼中帶出幾分嘲諷,她緩緩幾步走到月靈跟前,貼近她的耳朵,聲音低得隻有她們兩個人聽得到:“說起來,倒是你替我擋了災難,隻是沒想到你竟然懷了土匪的孩子!”

月靈猛地一抖,抬起頭看著墨瀲,見她淺笑吟吟,周身卻是散發著無邊的冷寒,直叫人忍不住的發抖,片刻,月靈感覺身後一陣濕粘,貼身的裏衣已經被汗水浸濕了,想著,她這才體會到了其中的意味,頓時眼中嗜血一般的發出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