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無端陷害

周長卿依舊煞有其事地揮著桃木劍,他剛將道符散了出去,如今還沒來得及收回,全身卻突然燒了起來!

眾人大驚,看著周長卿全身突然冒出的火,心中猛然一抖,隻是,看著剛才周長卿的動作,卻又心裏定了定,自以為是周長卿的絕世本領。

周長卿原本手持桃木劍揮舞,突然全身著了火,火很快,迅速地漫卷了他的全身,心裏一抖,猛然回過神來,這才大驚失色,不由得嘶聲喊叫起來:“快救火!”

眾圍坐在邊沿的小道士也是一頓,這才意識到周長卿並不是做法,而若是身上真的著了火!

一時間,眾人奮起身脫下身上的道袍便朝著周長卿身上一陣撲打!

溫穆凨看著周長卿這般姿態,不由得臉上冷了冷,一個手勢,一隊侍衛便衝上了高台,隨即一盆盆冷水澆了下來,整個將周長卿失了個透!

終於,周長卿身上的火被一盆盆冷水澆滅,他全身被小道士抽打的生疼,如今已經是有氣無力了,水滴順著他的臉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因著冷水的緣故,他全身不由得打著哆嗦。

“皇,皇上恕罪!”周長卿能活到今日爺的確是有幾分本事的,他喘著粗氣終於緩過神來,對著溫穆凨跪下,道:“貧道無能,此妖甚是厲害,貧道險些被她害了性命!”

墨瀲瞧著周長卿,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樣子,不由得唇角勾了勾,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瞬間消失無蹤。

溫穆凨麵色沉了沉,看著周長卿身子不由自主地抖著,臉色更是黑了一份,他眼底帶出一絲厭惡,冷聲道:“周道長可是知道了她是誰?”

周長卿一頓,隨即向四處看了看,忽然眼睛一亮,瞧見了原本被他捏在手裏的竹簽,他快步走過去,彎腰拾了起來。

“皇上,剛才貧道做法已經鎖定了那妖邪,如今這靈簽之上便是那妖邪之人的名字!”周長卿說著,將那竹簽雙手舉過頭頂,麵向溫穆凨規規矩矩的說道。

曹德勝看了看溫穆凨的麵色,隨即從周長卿手裏接過了那竹簽。

溫穆凨兩手指撚起那根細長的竹簽,隻看了一眼,麵上一頓,一個字冷聲的從他的口中說了出來:“念!”

曹德勝看了溫穆凨一眼,隨即舉著竹簽一個字一個的清晰念道:“碧青畫如詩,浮萍自妖嬈!”

聲音剛落,眾人不由的麵上大變,有人是幸災樂禍,有人是震驚差異,有人是擔憂憤憤,反正在場之人沒有臉色不變的。

而這其中,最為震驚的要數斬月皇後了!

“碧青畫如詩,浮萍自妖嬈!”眾所周知,斬月皇後剛入宮的時被封為碧嬈貴人,這兩句話中,又自是描寫出了斬月皇後的絕塵脫俗,如今隻是表麵看來,這妖邪便是直直的指向她!

曹德勝剛念完,原本跪在地上唇角稍稍勾起的周長卿也不由得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抬起頭,當觸及斬月皇後的目光時,他心裏一突,很快便低下了頭。

“混賬!你這道人竟敢說本宮是妖邪,這麽多年斬月從未出現災害,本宮怎麽可能是妖邪!”斬月皇後一雙冷木對著周長卿,眼底的陰狠之色逐漸流露出來,話是對著周長卿說的,卻是要斬月皇帝聽!

隻是,如今斬月皇帝聯係著最近發生的事,明顯看斬月皇後的眼光已經是不同的了。

斬月皇後觸及斬月皇帝的冷眸,不由得心裏顫了顫,麵上帶著三分委屈靠近斬月皇帝,道:“皇上,臣妾入宮這麽多年皇上是清楚的,如今此次前來本是為崇天太後祝壽,卻被這道人滿口汙蔑,於我斬月卻是大大的不滿呢!”

溫穆凨聽著斬月皇後的話,麵上動了動,他微微扯起了唇角,對著斬月皇後勾唇一笑,道:“斬月皇後可是多想了,剛才周道長被妖邪施了法,可能會占卜有誤,不如,讓他重新占卜一次,以免造成誤會,畢竟這妖邪涉及我三國之間的和平。”

斬月皇後抬眼看向溫穆凨,餘光掃過他身邊的晴妃,見晴妃點了點頭,心裏頓時安定了幾分,如今她知道晴妃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肯定不會出錯,肯定是剛剛的慌亂拿錯了竹簽。

見斬月皇後點頭同意,溫穆凨麵上唇角稍稍勾了起來,看向斬月皇後,麵上帶著淺淡的笑意,他點了點頭,朝著周長卿使了個眼色。

周長卿頓時也回了神,他快速地下去換了一身道袍,依舊是手持桃木劍在高台上煞有其事地揮舞著。

這一次,周長卿倒是沒有身上沒有著火,隻是他將手中的竹簽遞給曹德勝後,突然啊腿上猛然一疼,隨即一個趔趄險些摔下高台。

溫穆凨看著周長卿,並沒有在意,依舊是冷聲渾厚的嗓音對著曹德勝說了一個字:“念!”

曹德勝看了溫穆凨一眼,瞬時收回了眼睛,低頭看著竹簽上的字,不由得麵上一驚,隨即還是念了出來:“碧青畫如詩,浮萍自妖嬈!”

眾人麵上大驚,此刻已經完全認定斬月皇後就是妖邪了,眾人目光似乎帶著利刃一般,直直的看向斬月皇後。

墨瀲在一邊站著,感覺到月靈身子一顫,麵上擔憂帶著震驚看向斬月皇後,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

唇角微微地勾了起來,墨瀲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別說是再求一次,就是再求十次,也隻能這個結果,周長卿放在道案上的竹筒,早已被化裝成小道士的血煞門徒換走了,如今整桶的竹簽隻有那一句話“碧青畫如詩,浮萍自妖嬈!”!

“火化其身,斬妖除邪!”

“火化其身,斬妖除邪!”

“火化其身,斬妖除邪!”

眾人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溫穆凨看著眾人情緒高漲,眼中帶著冷意,卻並沒有阻止。

“今日朕與皇後是客,崇天國君便是如此待客嗎?”斬月皇帝一直沒有說話,如今看著眾人的呼聲此起彼伏,麵上帶出幾分冷寒,一張臉黑了下來,他頓了頓,朝著溫穆凨說道。

溫穆凨一頓,麵上勾起唇角,眼睛在斬月皇後麵上流連片刻,道:“是斬月皇後昨夜說有鬼邪,朕才安排了這場道法,如今,斬月皇上該如何給我朝文武一個解釋?”

斬月皇帝一怔,轉過頭看著斬月皇後,一時間臉色憋得青紫,生生的被溫穆凨這幾句話堵住了,此刻真正的體會到了一句話,叫“自作孽,不可活!”

斬月皇後麵色瞬時變得煞白,她抬頭看了站在溫穆凨身後的晴妃一眼,見她也是一臉的茫然,不由得心裏頓了頓,道:“本宮覺得那道人的竹筒有問題,可否請崇天皇帝一驗?”

溫穆凨原本盯著斬月皇帝看,聽到斬月皇後的一句話,不由得唇角稍稍勾起,麵上帶著三分笑意,卻依舊是冷寒無比。

“去將那竹簽筒驗看一番!”溫穆凨薄唇微微張啟,唇邊飄出這幾個字。

曹德勝衝著身邊跟著的幾個太監揮了揮手,便有人走上了高台去取那竹簽筒。

伸手從竹筒裏拿出所有的靈簽,曹德勝仔細地翻看著,不由得眼中一愣。

“怎麽回事?”看到曹德勝麵上的驚訝,溫穆凨眉頭皺了皺,問道。

“這……”曹德勝抬起頭看著溫穆颺,麵上帶著些許猶豫,但是想了想還是說道:“這竹筒內的靈簽上寫的都一樣!”

溫穆凨麵上一沉,隨即一雙冷冽的眸子猛然圓瞪,朝著周長卿看過去。

周長卿自公公過來拿竹簽筒的時候便是心裏一突,預感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如今聽到曹德勝的話,頓時身子像是被抽了禁錮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墨瀲看著周長卿,隨即眼睛轉到了晴妃身上,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隻是片刻,麵上便恢複往日的平靜淡然。

“原來是有意陷害,今日崇天國君可是要給朕和皇後一個說法!”斬月皇帝一雙劍眉冷橫,看著溫穆凨不由得麵上帶了幾分怒意。

溫穆凨一頓,隨即看向斬月皇帝,唇角勾了勾,麵上咧開一個笑,道:“這次是斬月皇上已經看出來是有人有意陷害,想是破壞你我兩國的關係,朕也是險些被蒙蔽,索性及時揭穿,不如這樣,斬月進到崇天的交易賦稅減免兩成,當做是給斬月皇後的賠罪,如何?”

斬月皇帝頓了一下,看著溫穆凨心裏不由得歎他頭腦機敏,不過,這樣折中的法子自是兩國互利,他倒也樂得接受。

“所幸對你我兩國沒有影響,既然崇天國君這般仁裏,這件事便就這麽過去吧!”說罷,斬月皇帝眉毛揚起,哈哈大笑。

溫穆凨看著斬月皇帝,也仰起頭笑了起來,片刻,他轉過頭,對著高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周長卿道:“來人,將這些道人關進刑部大牢候審!”

周長卿一驚,頓時麵色變得煞白,他一邊如搗蒜一般的磕著頭,一邊張嘴要說話,隻是,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便被身邊的太監堵了嘴很快的拖了下去。

晴妃站在溫穆凨身側,看著周長卿被拖了下去,心裏不由得顫了顫,一張臉略顯蒼白,她抬頭看了斬月皇後一眼,見她麵上冷若冰霜,眼睛同時望向她,帶著三分厲色七分冷寒。

墨瀲站在遠處看著晴妃和斬月皇後波光流轉,唇角稍稍勾起,麵上扯出一抹笑,感覺到鬱凝看過來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倒是讓鬱凝有些怔楞了。

隨著溫穆凨的一句“請”,撇下剛才戲劇性的作法,隨著溫穆凨和斬月皇帝往大殿走去。

斬月皇後如往常一般走在斬月皇帝的身側,伸手去扶著他的衣袖,卻感覺到斬月皇帝身子一滯,隨即悄無聲息地撇開了她的手。

斬月皇後怔楞住,看著斬月皇帝麵上的冷意,她不由得心中一顫,一種危險的氣息在周身蔓延,麵上白了白,斬月皇後隨之離著斬月皇帝稍遠了一些,規規矩矩地跟在他的身後。

轉過頭看墨瀲一眼,瞧見她綿山帶著淺淡的笑意,斬月皇後一口銀牙死死地咬住,一雙美目如今已經變得有些猙獰,恨不得如今就將她撕扯了一般。

墨瀲扶著錦嬤嬤的手緩步走著,麵上平靜安寧,如波的水眸之間帶著淺淺的笑意,她勾了勾唇角,迎著斬月皇後的狠戾的目光,回了她一個淡淡的笑。

斬月皇後一愣,隨即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斬月皇帝轉過頭看著她麵上冷寒徹骨,臉色不由得更陰沉了。

雲蘿偷眼瞧見斬月皇帝的神色,伸手拉了拉斬月皇後的一角,斬月皇後這才意識到自己竟仍然看著墨瀲墨瀲的笑,險些失控。

一身妖嬈的暗紅色出現在眼前,墨瀲停了停,隨即看見苓嬪帶著嫵媚笑容的臉,她唇角一勾,麵上帶出一抹淺淺的笑。

“你果真有幾分本事呢!”苓嬪按嬪位是跟在後麵的,如今正好跟墨瀲離得不遠,她湊近墨瀲說道,麵上帶著幾分玩味。

墨瀲一頓,隨即水眸閃爍熠熠,看著苓嬪的媚眼含笑之間,並沒有危險和挑動的意思,她緩了緩,迎著苓嬪的笑,微微勾起了唇角,道:“墨瀲的本事,隻為保護自己,能在這後宮生存,苓嬪娘娘才是好本事!”

苓嬪麵上一怔,隨即一雙勾心攝魄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帶著審視在墨瀲身上流轉,不由得一抹笑盈在了唇邊。

“今天,你會對晴妃動手吧,也許我能幫你呢!”苓嬪暗紅色的衣衫將她玲瓏的身子緊緊包裹住,更加凸顯得性感嫵媚,暗紅的顏色在陽光下尤為顯得妖嬈。

墨瀲微微一頓,隨即唇角勾起來,看著苓嬪一身的暗紅,又抬頭看向晴妃,心裏暗自冷笑,如波的水眸之間帶了幾分冷意。

回到大殿,溫穆凨帶著眾大臣和斬月皇帝商議國之大事,女眷則是簇擁著往祥瑞宮陪著太後話家常。

原本太後是極喜愛花草和奇異的東西的,如今祥瑞宮了栽滿了豔麗嬌嬈的各種花草,花叢之中又有花匠修剪得各種形狀,一時間讓眾人讚歎不已。

墨瀲瞧著周身的鮮豔奇花,心裏微微顫抖,一雙素手伸向那帶著水珠的花朵,還未觸及,便生生停了下來。

仔細地瞧著花叢之中,墨瀲眼中稍稍變色,這些話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不對,隻是花瓣較其他常見的花稍顯透明,豔麗之中帶著幾分怪異,在其他人看來並不是怪異,反而添了幾分瑩潤,但是墨瀲畢竟是看了這麽多的藥典,有些東西最然在極小的範圍,卻也是有所認識的。

細看那花瓣,瑩亮透明之間,似乎稍稍有些輕微的變動,墨瀲心中一抖,頓時腦中出現了兩個字“巫蠱”!

“盡量靠著中間走,不要讓身體碰到那些花瓣!”身邊響起一聲壓低的女聲,墨瀲抬起頭剛好迎上了苓嬪的嫵媚雙眸。

看著苓嬪妖嬈的姿態低垂著脖子看向她,墨瀲心裏怔愣片刻,隨即站直了身子,同時又離那些花遠了一些。

“苓嬪娘娘才是好本事,多謝提醒!”墨瀲同樣壓低了聲音,她水眸之間瀲灩其華,帶著幾分說不清楚的神色,剛剛的驚詫很快便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淡然。

苓嬪勾了勾唇角,並沒有接著墨瀲的話繼續說,反而麵上帶出嫵媚的一笑,轉身走了。

看著苓嬪妖嬈的身子在花叢之中穿梭,墨瀲的水眸微微眯起,看著苓嬪,心裏忽然閃了一下,隨即恢複以往的神色。

到了祥瑞宮,還沒進正殿,周嬤嬤便將眾人攔在了門口,隨即幾個華麗衣裝的大宮女出來將斬月皇後領到了偏殿,其他人則是隨著周嬤嬤到了書房。

隨著一聲通傳,周嬤嬤領著眾人進了書房,剛一進去,眾人不由得怔楞住。

太後正坐在軟榻上,一雙明眸不怒自威,一旁的綠蘿站在身邊,麵色平靜,卻稍顯小心,而麵對著太後跪在地上的,正是剛才還跟大家在一起的晴妃。

太後看眾人進來,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端坐著受了眾人的禮,轉而看向晴妃。

“哀家倒要看看,你這明目張膽的招搖,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說話間,太後一個眼神,周嬤嬤上前將晴妃戴在頭上的淩雀簪拿了下來。

晴妃原本心裏突著,知道這次肯定出了什麽事,可是轉念一想,周長卿的事她們做得很隱蔽,應該不會被發現什麽,心裏自然也就稍稍平靜了下來,可是當她看到周嬤嬤手中的淩雀簪時,心裏猛然一跳,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來。

原本淩雀簪時純白色的,正好配著晴妃這一身的白衣,顯得不染塵俗,可是如今這淩雀簪不知何時變成了大紅色,正室才能佩戴的大紅色,而且,淩雀簪上看起來後尾部分的白紗還被拉長,這孔雀便成了鳳!

晴妃身子猛然一抖,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根本不清楚究竟是什麽情況,隻覺得心裏不停地抖著,根本不敢抬頭看太後。

看著晴妃身子不住的顫抖,太後更是當成她故意而為之,不由得眉目一橫,手在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你真是膽大包天,才入宮幾日便忘了自己的身份,莫說皇帝還沒有冊封後位,就算是已經指定,沒有禮成也不能隨意佩戴這鳳舞簪,這段時間,對你是太過放縱了!”說話之間,太後的冷眸向著眾人掃了過去。

眾人麵上一抖,瞧著晴妃,神色不一,卻或多或少都帶了幾分自危的神色。

將眾人的神色收入眼中,太後麵上稍稍緩和了一些,原本她將眾人帶進書房就是要借著這件事敲打一下有著別的心思的妃嬪,如今看她們麵上神色,便知道已經達到了自己想要的。

墨瀲和眾人站在一起,一襲白衫輕飄虛幻,發間不似他人那般花枝招展,卻更顯靈動神聖,越是內斂,卻越是顯眼。

太後的目光在墨瀲身上停留片刻,精厲的雙眸之間流轉一番,又回到了晴妃身上。

晴妃原本聽到太後斥責心裏憋著委屈,如今仔細琢磨了一番,心裏卻是升騰起了一陣驚慌,她俯著身子對著太後行禮,一邊帶著哭腔道:“太後息怒,臣妾真的不知道啊,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太後聽著晴妃的哭喊,不由得麵色一沉,一雙精厲的眸子盯著晴妃,自帶了幾分怒意,道:“陷害?別人在你頭上別進簪子你能不知道嗎?誰有這般大的本事能在你頭上別進一個簪子卻不驚動你?”

晴妃一愣,雖然心裏有著萬分的疑惑,如今麵對太後的質問,卻是說不出一句話,畢竟太後說的是事實,若是有人在他發間別進簪子,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太後,臣妾真的無爭奪之心,求太後明察啊!”晴妃麵上帶著委屈,兩行清亮的淚珠子順著白皙的麵就滑落下來,滴在了地上。

太後麵上陰沉著,看了晴妃一眼,冷哼一聲,後宮的這些事情她見得多了,於她來說,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不過就是延續子嗣的工具和在某種程度上鞏固皇權的工具,其他,再無用處。

“哀家不願聽你的解釋,你還是想好說辭,對皇帝去說吧!”太後冷眼看著晴妃,自她進宮以來,大小事情沒少折騰,對於這樣的聒噪,太後自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