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第 誰入,局中局

“美人如玉,所配之物也是極美的,這個香囊我就留下了!”月冥手裏抓著香囊,伸到鼻尖輕輕地聞了聞。

飄過鼻尖的清香中夾著的草藥味道讓月冥有了一絲疑惑,不過想想之前對墨瀲的調查,也就突然明白了!

看著墨瀲伸手要搶,月冥側身躲過,笑道:“從香囊開始,遲早有一天,你也是我的!”

說完,月冥踮起腳尖,快速地離開了涼亭!

墨瀲對著她的背影冷冷一笑,轉身之餘,餘光瞥見牆角處的衣角,她斜斜地勾起了唇角。

稍稍整理裙邊,墨瀲轉過身,婉瑜郡主已經解決好,出來了。

回到席間,清歌郡主也跟了過來,特意讓紅柳端來了府裏的好東西來招呼墨瀲和婉瑜郡主。

對於婉瑜郡主依舊滿臉迷惑表情,墨瀲也不多解釋,清歌郡主遞過來的點心她都一一品嚐,似乎,根本沒有覺得異常。

“來,再嚐嚐前幾天我娘做的雲片糕!”清歌郡主熱情地從紅柳手裏接過一盒雲高片,放下之前,水袖似是無意的掃過剛才的酒壺。

“呀!”隨著清歌郡主的一聲尖叫,半壺酒側著灑了出來,正好灑在了墨瀲的裙子上!

淡綠色的紗裙浸水之後,瞬間變成了深綠,一片水漬十分明顯。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清歌郡主趕緊放下手裏的雲片糕,幫墨瀲擦裙子上的酒。

眼光瞟到那個綠色的香囊,嘴角稍稍勾起,抬起頭看著墨瀲,說:“看我這毛手毛腳的,真抱歉!”

“無妨,讓素兒去馬車裏拿一套衣服換了就是!”墨瀲神色溫和地看著清歌郡主演戲,心裏卻是冷冷一笑!

一般貴婦千金出門參加宴席,總是會在馬車裏多放一套衣服以防不時之需,如今這樣的情況,正好用到了。

“那好,我帶沁側妃去換衣服吧!”清歌郡主說著就要拉著墨瀲走。

這時,正巧不巧的有個丫鬟傳話,說順王妃在找清歌郡主,清歌郡主一臉難色地看了墨瀲一眼。

“既然有事,清歌郡主就先去忙吧,我自己去換就是了!”墨瀲依舊是麵上帶著三分笑,聲音溫和。

“那好吧,讓紅柳帶著沁側妃去吧,免得找不到方向!”

說著,清歌郡主簡單交代了紅柳幾句,對著墨瀲歉意地笑笑,轉身走出了院子。

剛出院子,清歌郡主看著墨瀲跟在紅柳身後,唇角勾出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看著墨瀲離開,婉瑜郡主本來也想著跟過去的,不過也正趕上良王妃經過,她也總要去問個安。

墨瀲一路跟著紅柳,眼睛的餘光卻是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察覺的角落。

果然,走過長廊,墨瀲眼中出現那一襲墨色錦緞長袍,她的嘴角勾了起來。

“素兒她們應該還要一會兒才能過來,請沁側妃先稍等片刻,奴婢去接端些茶水過來!”紅柳態度恭謙,聲音平和,聽不出一絲異常。

墨瀲水眸波動,淺淺一笑,對著紅柳點點頭。

紅柳抬頭,深深地看了墨瀲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隻聽“哢噠”一聲,墨瀲嘴角高高地揚了起來,顯然,紅柳從外麵把門給鎖了。

“嗬嗬,看來,不隻是我在盯著你!”月冥的聲音響起。

墨瀲身子微微一頓,眼角看向閣間的屏障,眨了眨搶眼,屏障後麵的人頓時隱了回去。

“三皇子想說什麽直說便是!”墨瀲站起身,表情依舊如往日的溫和平淡。

月冥一怔,這個女人竟然還能如此淡然,一般人被人遇到這樣的情況,可都是拍門呼喊的!

“嗬嗬……”月冥輕笑,轉身從後門處拽出一個半裸的身子。

此刻那人已經昏迷了,臉上卻是帶著期盼的笑意,如今的情況來看,墨瀲也大致明白了。

她給墨瀲的香囊本身是沒什麽的,隻是她今天喝了清歌郡主的桃花酒。

桃花酒裏,墨瀲品出了一種叫水蒾的迷藥,這藥和清歌郡主給的香囊熏的九魂香相互作用,能讓人產生幻覺!

眼前所見之人,自然變成了心之所想之人!

所以,這個半裸的男人在這裏,應該就是她們後手吧!

私通是要浸豬籠的,清歌郡主,還真是溫艼的得力棋子!

“所以,三皇子想說什麽?”墨瀲抬起眼皮看了月冥一眼,唇角勾起的笑意帶了幾分冷寒。

“我想說什麽,你早就知道,跟我走!”月冥上前一步,眼睛死死地盯著墨瀲,恨不得現在就馬上拽著她離開。

“嗬……”墨瀲輕笑,不著痕跡地躲開了,道:“你以為你做了這些,我就要以身相許嗎?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你!”看著墨瀲滿臉的不屑,月冥怒從心起,指著墨瀲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猛地,月冥往前走兩步,直接伸手來抓墨瀲的腰!

墨瀲早有防備,一個閃身,輕點腳尖便繞到了月冥的身後,順手把懷裏藏著的青花瓷瓶打開,一股芳香便散了出來。

“你這個……你對我做了什麽!”月冥頓時覺得眼前模糊一片,腦子跟著也暈暈乎乎的。

“沒什麽,你喜歡那個加了料的香囊,我隻是幫你把它的作用催化出來而已!”墨瀲居高臨下的看著月冥蹲坐在地上。

剛剛的香粉恰恰是代替了水蒾與香囊裏的九魂香發生了作用,不,應該是作用更大!

說話間,月冥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暫時暈了過去。

隔間的屏風裏,厲雨拖著一個袋子走了出來!

“沁兒……”

片刻,月冥悠悠轉醒,看著眼前嬌美清麗的人兒,手不自覺的撫上了她的臉。

“呃……”懷裏美人輕喘一聲,漸漸轉醒,睜開眼,卻隻見一張放大的俊秀臉龐貼了過來。

“沁兒……你終於是我的了……”月冥雙手用力攬緊了懷裏的人,性感的雙唇貼近她的,廝磨輾轉。

“三皇子……”懷裏的嬌娘被封堵著唇齒,忍不住輕吟出聲,一雙手也不自覺的攀上了月冥脖子,暈暈乎乎之間,主動送上了自己的櫻唇。

“沁兒,跟我回斬月……”月冥的雙唇喊著她的柔嫩,口中不由自主地低喃。

“三皇子……三皇子……”美人口中不斷囈語,她雙眸微微閉著,或許並不知道將她緊緊抱在懷裏的人倒底是不是三皇子,但是腦子裏卻已經將麵前的人認定了就是三皇子。

隨著“哢噠”一聲開鎖的聲,遠處接著傳來了熙熙攘攘的議論聲!

“就在這裏了,奴婢剛剛是看到一個男人進了這屋子,奴婢拿不定主意,才稟告了王妃!”一個清麗的聲音傳來,接著便是眾人的腳步聲。

墨瀲在後門的一側細細地聽著,聽腳步聲,大概得有十來個人。

稍稍抬了抬眼皮,墨瀲心中一冷,看來今天是早有準備的!

眾人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同時,室內也斷斷續續的傳出一些不尋常的的聲音,走在前麵的幾個夫人不由得愣住,這分明就是閨房內的聲音!

一時間,眾人都羞紅了臉,室內羞人的輕喘聲不斷傳來,隨著眾人的走近,清清楚楚的灌進了她們的耳朵!

眾人一愣,不用想也知道內室發了什麽!

順王世子大婚之日,這青天白日的就在順王府上演著活春宮,真是不知羞恥!

“這裏麵……”紅柳像是突然想起什麽,話說了一半,頓時捂住了嘴!

“紅柳,你隱瞞了什麽事!”順王妃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厲色。

這種事情發生在順王妃眼皮子底下,這讓她這個當家主母以後怎麽在眾貴婦跟前抬起頭來!

“紅柳!到底怎麽回事!”溫艼的聲音夾雜在人群中,尤其顯得突出。

墨瀲眼中冷意更甚,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回,回王妃……回長公主……剛剛酒灑在了沁側妃的裙子上,奴婢帶著沁側妃來這裏換衣服的……”紅柳的怯懦著,卻是一句重要的話都沒敢落下。

“這沁側妃本來就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做出這樣的事,也難怪了,真是給王府丟臉!”聽到這一句話,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凝姐姐平時要求可是十分嚴格的,沁側妃不會做出這等事,這裏肯定有誤會!”

月靈的聲音傳過來,墨瀲淡然神色中多了一抹陰冷。

聽著月靈聲音帶著焦急,一句一句都是在為王府辯護,卻是不著痕跡地把自己洗脫了出去,如果真的看見了什麽不幹淨,倒黴的是墨瀲,跟著鬱凝這個管家的也拖布了幹係。

而她,這個初來乍到,還未掌握實權的異國公主,可是坐等拿了好處!

想得漁翁之利,想得倒是挺美!

“剛剛奴婢的確是帶著沁側妃過來的,素兒去取衣服沒過來,奴婢就請沁側妃稍等,這……”紅柳看了看眾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臉色發白道:“王妃饒命啊,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真是個不知羞恥的賤人!”溫艼不理會紅柳的哭喊,首先走到了門口,抬起一腳就踹了上去。

墨瀲聽到聲音,轉身,消失在了後門。

“發生了什麽事嗎?”

一句清甜的嗓音帶走了眾人的注意力,也同時讓眾人愣住了神!

這是……沁側妃!

紅柳在看到墨瀲的一霎,跪在地上的身子猛地一抖!隨即,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這裏怎麽了?”墨瀲麵上帶著吟吟的笑意,水眸之間漾出點點神采,讓眾人不由得將目光定在了她身上!

“沁側妃……你不是……”紅柳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的難以置信,她看看墨瀲,又看看屋內!

剛剛被溫艼的一腳踹開了門,屋內的聲音戛然而止,也正好趕上墨瀲進來,頓時眾人就懵了!

“紅柳,你不是去給我端茶水了嗎?”墨瀲不理會眾人的注目,麵色帶笑的看著紅柳。

紅柳猛地一抖,看她水眸瀲灩,卻是不由得感到一陣陰寒沁入心骨!

“奴婢……奴婢臨時被郡主喊去了!”紅柳突然想起什麽,趕緊回道!

“你們!啊!”隨著貴婦的一聲尖叫,眾人匆匆進了內室!

隨著溫艼一同進去的貴婦,像是呆住一般,盯著床上半裸的兩人,一臉的難以置信!

幾個跟著過來的丫鬟,看到這樣的場景,趕緊捂了眼,轉過了身,臉上猛地都紅了。

“清歌!怎麽會是你!”順王妃驚呼一聲,看清楚那衣不遮體的女子麵孔,頓時覺得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墨瀲擠在人群中,之間不經意一彈,一股淡淡的馨香味道緩緩傳開。

清歌郡主和月冥同時猛地一怔,月冥最先回過神,他抬眼見到屋裏擠滿了人,猛地回過頭,看到眼前光裸的女人,不由得一怔!

清歌郡主也很快意識到了眼前的狀態,心裏猛地一跳,抬起眼,正好對上順王妃要殺人一般的怒目!

“娘……我……”清歌郡主慘白著一張臉,張嘴還沒說出一句話,隻聽到“啪”地一聲,隨後便感覺到臉上火辣辣地疼。

“好了,沒什麽可看的,大家都出去!”溫艼最早回過神來,手一揚,就把人往外轟。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這樣的好戲誰不願意看?眾人被她這樣一撚,雖然懼怕長公主,但也隻是象征性地挪到了外間。

“到底怎麽回事!三皇子是不是該給我們順王府一個交代!”順王妃瞪了清歌郡主一眼,又轉向月冥。

月冥似乎很快的理好了思緒,抬起眼皮看向人群,正好對上了墨瀲那平淡清澈的水眸。

“沁側妃,你應該有話說吧!”月冥陰暗的聲音響起,將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墨瀲身上!

怎麽斬月三皇子和清歌郡主苟合,又扯到了沁側妃的身上?

“三皇子覺得墨瀲應該說些什麽?”墨瀲清雅淡然的聲音響起,麵上不怒反而帶了三分笑,道:“剛剛大家進來看到的……畫麵,應該是男情女願才對!”

剛剛香豔的畫麵似乎又清晰地出現在了麵前,大家不由得點了點頭,這樣的事,難道還是別人脅迫不成?

人群裏,月靈早已經呆愣住,不應該是墨瀲爬了別人男人的床嗎?怎麽現在是她哥和別的女人在床上,這個情況,她說什麽都是打自己的臉!

“你……你不是應該!”清歌郡主被紅柳伺候著穿戴好,猛地從屏風後麵走出來,看著墨瀲一臉的難以置信!

“清歌郡主覺得我應該如何?”墨瀲迎著清歌郡主的目光笑了笑,隻是淺淺一笑,卻讓清歌郡主猛地抖了兩抖!

墨瀲勾起唇角,麵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轉身看到溫艼眼中冒著火光,心裏笑意更深。

“剛剛不是沁側妃在屋子裏等著換衣服的嗎?”紅柳看了溫艼一眼,對著墨瀲問道。

“看清歌和三皇子的樣子,的確不正常,被人用了迷藥也說不定!”溫艼冷厲的聲音說一句,轉過身看著墨瀲,道:“聽說沁側妃喜好製藥,想必若要人陷入迷幻,應該很容易的!”

眾人都知道溫艼說話向來不會給人留麵子,卻沒想到當著這麽多人,她竟然直接就把屎盆子扣在了墨瀲身上!

“剛剛我在這屋裏的確不假,隻是……”墨瀲看了人群一圈,突然就冷了聲音道:“紅柳,你給我端的茶水去哪裏了?剛剛我好想聽到你說你家郡主找你?你不應該是在清歌郡主身邊嗎?她怎麽倒跑到了床上!”

既然撕破臉皮,那大家就都不要臉了吧!想潑髒水,那我就直接讓你先濕個透!

墨瀲冷冷地看了人群一眼,眾人都是相信明麵上的,聽墨瀲這麽一說,自然是明白了幾分!

“奴婢……奴婢是剛剛走出去一會兒……”紅柳頓時慌了,抬起眼皮看了順王妃一眼,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王妃饒命啊,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啊!”

“你這賤婢!不說實話我饒不了你!”順王妃手一揚,指在紅柳身上,幾乎就要把她戳一個洞!

“好了,現在你們誰也別走,把章太醫傳來,若是有人故意陷害,本宮定要清除惡瘤!”溫艼看著清歌郡主,眼裏帶出幾分深意,轉身看了墨瀲一眼,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冷笑。

她也是經常接觸草藥的,剛才她接近清歌郡主的時候,分明聞到了一股迷藥的味道!

片刻,章太醫就神色匆匆地背著藥箱進了屋子,抬頭看了溫艼一眼,章太醫頓時被溫艼那帶著壓迫性質的目光嚇得一抖!

順王妃向來和溫艼交好,如今這樣的情況,她也隻有相信溫艼能給清歌郡主一個公道了。

“章太醫,你是禦醫中資曆最老的,也是深得太後和皇上信任之人,如今清歌郡主和三皇子之事涉及到兩國之間的關係,還望章太醫慎重!”溫艼聲音輕飄飄地傳進章太醫的耳中,卻像是千金銅鼎砸在了他的背上。

章太醫頭都不敢抬,連忙的點了點頭,從背過來的藥箱裏拿出工具。

纖細的銀針刺進清歌郡主的指尖,章太醫小心地取出了幾滴血滴進了他備好的**裏。

月冥自章太醫進屋,眼睛就死死地定在了墨瀲身上,深邃的黑瞳散發出來目光,幾乎要將墨瀲看穿!

墨瀲不經意地掃過月冥的臉,平靜如波的水眸淡出幾分笑意,卻不知,這樣的輕柔神色,更是讓月冥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擄走!

“果然還是小看了你!”月冥隔空傳音傳入墨瀲的耳中,依舊難以掩蓋他咬牙切齒的憤怒!

墨瀲抿嘴,轉向月冥,淡然一笑,道:“你是高看了自己!”

“清歌郡主體內有稍許九魂香的成分……”章太醫的聲音帶著幾分滄桑感,他舉著手裏的針尖帶黑亮的銀針,拿給了溫艼。

溫艼接過銀針,轉身看了墨瀲一眼,冷哼一聲,唇角帶出一抹冷笑。

“三皇子,請!”章太醫同樣地拿著銀針,對月冥擺了擺手。

月冥一頓,側臉看了墨瀲一眼,坐在了桌邊,拂過衣袖伸出了手。

片刻,章太醫舉起同樣是針尖帶黑亮的銀針遞給了溫艼。

“沁側妃,九魂香這樣的迷藥,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拿得出手的,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麽?”溫艼拿著兩支針尖帶著黑亮的銀針,嘴角勾起一抹笑,眼中軟刀子卻是要把墨瀲淩遲一般!

“皇姑母準備讓本王的沁兒說什麽?!”溫艼的話音剛落,溫穆颺的聲音便從院子裏傳了過來!

“哼!你倒是消息靈通!”溫艼看了溫穆颺一眼,臉色沉了下去。

鬱凝和月靈在人群中看著溫穆颺走到墨瀲跟前,伸手把她摟進懷裏,同時臉上一黑。

不過,月靈是瞪圓了杏眼,一副怒意橫生的模樣,而鬱凝,則是暗自攥緊了拳頭!

墨瀲靠近溫穆颺懷裏,抬眼看著他,突然,剛剛緊繃的神經就那麽放了下來!

“你!我看你是被這個低賤的女人迷了心竅!”溫艼看著鬱凝委屈的模樣,心裏怒意四竄,管不了當場那麽多人,對著墨瀲罵道。

“皇姑母!”溫穆颺冷喝一聲,原本低沉的臉如今寒意四散,他冷眉對著溫艼的怒目,道:“沁兒是本王的側妃,若皇姑母以為低賤,那麽皇姑母把凝兒至於何地?”

嗬,她自個兒女兒也是溫穆颺的女人,溫艼罵墨瀲低賤,也就直接連帶著鬱凝一起罵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溫穆颺倒是舍得為了這個青樓出身的側妃出頭!

直接一句話,把溫艼的嘴堵得死死地!

“你!你們都是傻的不成,今天這事明明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在背後作祟,你竟然還護著她!”溫艼被溫穆颺一句話噎到胸口,氣得臉色煞白!

“長公主,說話要憑證據,你是親眼看見本宮的女兒給他們下毒了,還是未卜先知,早就掐算好了背後主使?”一聲清冷的話音從院內傳進來,眾人均是一愣!

“長公主,說話要憑證據,你是親眼看見本宮的女兒給他們下毒了,還是未卜先知,早就掐算好了背後主使?”一聲清冷的話音從院內傳進來,眾人均是一愣!

隨著蘇姑姑推開門,二公主颯爽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

“長公主如此針對,莫不是對本宮的女兒有成見不成?”二公主進門,一雙有神的冷目掃過溫艼的麵目,嘴角帶出一絲冷笑!

溫艼一凜,看著二公主帶著笑意的臉,下意識地握緊了袖口下的雙手!

“沁側妃身上似乎有什麽特別的味道,請沁側妃……”章太醫站在墨瀲不遠處,在眾人說話的空檔,似乎覺察出了什麽異樣!

順王妃麵上頓時一冷,看向墨瀲的眼神較之原來的審視徹底變成了怒目相向!

“看你平平淡淡的一個女子,沒想到竟然如此蛇蠍心腸!虧得我們順王府還把你當貴客看待!”順王妃氣得漲紅了臉,她疼了十多年的女兒,就這麽……

“果然是那種肮髒的地方出來的,飛上了枝頭也改不了醃臢的本質!”溫艼上前一步扶了順王妃,言語之間免不了對墨瀲的唾棄!

眾人也是突然一愣,又被順王妃和溫艼這一罵,頓時從章太醫還沒有說完的話裏悟出了什麽,再看向墨瀲,仿佛她的臉上真的寫了“蛇蠍”二字!

“以皇姑母看來,沁兒給三皇子和清歌郡主下迷藥,又一手促成他二人……的目的何在呢?”溫穆颺手上用力,摟緊了墨瀲,冷眼掃了眾人一遍,議論聲頓時止住了!

“這……”溫艼又是一噎,她心裏可是比什麽都清除,本來事情應該是按著她的套路走的。

今日被抓奸在床的應該是墨瀲,可是最後大家卻看到的是月冥和清歌郡主,這肯定是墨瀲動了手腳,隻是,這要說出其中一二,卻是無從下手了!

“皇姑母若是不拿出證據就來汙蔑本王的愛妃,別說本宮不答應,二姑母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溫穆颺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隻讓眾人感覺一陣沁入心骨的陰寒。

一句話,就將眾人的視線引到了二公主那裏,二公主抬眼皮橫了溫穆颺一眼。

這小子倒是會轉移視線,罷了,誰叫她入了這臭小子的套,收了這丫頭為義女呢?雖然,她的確是欣賞墨瀲!

“長公主若是能拿出證據,本宮替小女受過!若是拿不出,隨便往本宮的女兒身上潑髒水,本宮可是要去太後麵前念叨念叨了!”二公主往溫艼跟前走了一步,平靜的聲音不溫不火,卻是讓溫艼猛地一抖!

不隻是溫艼,就連順王妃也是猛地一顫,雖說她個人對墨瀲是沒有什麽成見的,不過此事涉及到她的女兒,她不能不為自己女兒找回一些能讓眾人原諒的理由!

如此,她倒希望是墨瀲做了手腳才發生這樣的事,隻是……二公主都出來做主了,還要鬧到太後那裏!

想著事情越來越麻煩,順王妃不由得心裏一顫一顫的。

“章太醫,你可得好好仔細地查,本宮這寶貝女兒的清譽,可都在你手裏了!”二公主走到章太醫跟前,俯視盯著章太醫那張老臉。

章太醫本來是和溫艼有些交情的,若說他沒有存幫助溫艼的心思,這是不可能的,如今被二公主這麽一警告,這點心思算是徹底打消了。

“是!老臣定當盡心盡力!”章太醫頓時感覺一陣壓迫感,猛地出了一身冷汗。

溫穆颺摟著墨瀲站在一旁,唇角晚上揚起,也就隻有二公主能震懾得住章太醫這樣的人了!

素兒已經把新的衣服拿到了,墨瀲跟著丫鬟去了另一件更衣室換了衣服,原來的衣服也被跟去的丫鬟拿到了章太醫跟前。

章太醫同樣的檢查完後,向溫艼和二公主行了一禮,道:“回長公主,二宮主!沁側妃的裙衫上的味道是水蒾,能讓九魂香發揮作用的藥引。”

章太醫的聲音剛落,眾人麵色均是一變,再看向墨瀲的眼神,便成了厭惡,果然這樣的女人是入不得眼的。

“墨瀲!你還有什麽話說!”溫艼頓時像是拿到了令箭一樣,底氣十足,仿佛這一步就能將墨瀲推入萬丈深淵。

墨瀲淺笑不語,抬頭看了溫穆颺一眼,卻見他亦是含笑看著她。

蓮步輕移,墨瀲款款走到了剛剛月冥和清歌郡主行事的床邊,白色的窗幔處,露出一抹淺淡的綠。

“這個香囊很別致,不過,味道也是有些特殊,請章太醫仔細檢驗一下!”墨瀲指尖一伸,把之前那個清歌郡主送給她的香囊拽了出來。

眾人看著墨瀲,不明所以,這種情況,她不應該是驚慌失措嗎?為何她卻如此平心靜氣?

章太醫看了長公主一眼,又抬眼看了看二公主,伸過手接下了墨瀲送過來的香囊。

片刻,章太醫的斷論又引起了眾人的一陣小聲議論,那讓人產生幻覺的九魂香,竟然就在這個香囊裏!

“這個香囊是郡主送給沁側妃的,肯定是沁側妃動了手腳!”紅柳在看到那個香囊的第一瞬間,忍不住脫口而出!

清歌郡主也同時看到了那個香囊,隻是她想不明白,自己突然暈倒,竟然會跟這個香囊有關!

可是,這個香囊,什麽時候到了自己的身上呢?清歌郡主兀自回憶,卻不知道這個香囊卻是月冥帶著的。

“你可是看錯了?清歌郡主送我的香囊在這裏,那個裹了毒的香囊,我可是從未見過!”墨瀲伸手從換下來的衣服裏麵取出一個相似的香囊,對著人群晃了晃。

二公主坐在桌邊,抬眼看著溫艼臉上千變萬化的表情,唇角勾起,又看向墨瀲。

“哦,對了!”墨瀲似乎想起了什麽,接著說:“剛剛我拿過那個裹了毒的香囊的時候,似乎是係在男人的腰帶上的!”墨瀲說著,又走到床邊,扯過一條墨色的腰帶。

月冥臉色一怔,那是他剛剛找了半天沒有找到的腰帶!

挑起眼皮看了墨瀲一眼,月冥的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那香囊不就是他之前從墨瀲這裏搶過來麽?!

誰知道這女人竟有這樣的心機,他也是在暈倒前一刻才知道這香囊裏是加了料的!

越想,月冥的眉頭鎖得越緊,他已經攤上了清歌郡主這事,更不可能說那香囊是從墨瀲身上搶過來的!如今真是啞巴吃黃連了!

“看來,這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二公主淺淡的聲音響起,她看了溫艼一眼,微微一笑,道:“長公主是不是應該為之前的說辭,給小女一個交代?”

“事情還沒弄清楚,誰都脫不了幹係!”溫艼冷聲,恨恨地剜了二公主一眼,轉身對著清歌郡主一瞪!

“不是的,我突暈倒了,醒來就到了這裏,之間的事情,我什麽都不知道!”清歌郡主滿臉委屈的眼淚,雙膝一軟,便跪在了順王妃跟前。

“那麽,三皇子應該是清楚的吧!”溫穆颺伸手攬過墨瀲,深邃的雙眸冷冷地看向月冥,說道:“先不說因由,如今清歌郡主的清白已經落在了三皇子身上,三皇子是不是應該負責?況且,清歌郡主是順王的獨女,想必三皇子應該不會虧待才是!”

墨瀲心裏一抖,轉臉看向溫穆颺,這人倒是會順水推舟,三言兩語的把清歌郡主推給了月冥,讓他不得不接!

說話間,墨瀲的眼神看向清歌郡主,正好與她看過來的目光相撞。

清歌郡主皓齒輕磕下唇,直印出了一圈青白,想了想,剛才要說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沁側妃手裏的香囊根本不是郡主送的那個,定是沁側妃從中調換了!”紅柳感覺臀部一疼,抬眼看見溫艼帶著警告的目光,趕緊接了話。

墨瀲冷冷一笑,既然你自尋死路,那便給你一個機會!

“清歌郡主送我香囊的時候可是隻有我們兩個知道,聽你這口氣,好像比清歌郡主還要明白?難不成,那裹了毒的香囊是你冒充郡主送給了三皇子,出現了如今的局麵,又來陷害我!”墨瀲麵上帶著淺笑,聲音不大,卻是字字誅心!

幾句話說完,紅柳頓時覺得跪著的雙腿一陣發麻,後背瞬間就浸出了一層汗。

墨瀲拿起自己的香囊,款步走至清歌郡主跟前,道:“清歌郡主,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我也是十分惋惜,隻是,墨瀲也不希望受人構陷,這香囊還請郡主仔細辨認,究竟是不是之前郡主送的那個!”

之前清歌郡主送給墨瀲的那個香囊,本來就是紅柳做的,清歌郡主也隻是大概的記得顏色和樣式。

如今墨瀲拿出來的這個香囊跟以前的又差不多,她自然是辨別不出來。

隻是,清歌郡主也不是個蠢笨的人,剛剛溫穆颺的話已經給她指了一條明路,再者她本就對月冥有心思,如今她再死咬著墨瀲,那才純粹是自找死路了。

思索片刻,清歌郡主暗自歎了一口氣,道:“這個香囊的確是之前我送沁側妃的那個!”

清歌郡主一說完,眾人均是又一陣驚色。

溫艼原本勾起的嘴角,就那麽死死地僵在了臉上,到了這個節骨眼,清歌竟然反咬了一口!

紅柳原本跪著的身子,頓時軟在了地上,清歌郡主……竟然……

“你這賤婢!竟然忘恩負義陷害主子!”順王妃頓時氣從心來,一腳踹在了紅柳的心口!

“王妃饒命啊!真的不是女婢啊!”紅柳頓時匍匐在地上,一口血湧到喉嚨,差點噴出來,眼下顧不得其他,隻不停哭喊,身子抖得厲害。

“清歌!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溫艼雙眼一瞪,話音瞬間了冷了幾分,也顧不得順王妃了。

“我……”清歌被溫艼這一喊,也愣住了,抬起頭看著順王妃也是一臉怒色的盯著她,咬著唇角有些猶豫了。

“你別怕,到底怎麽回事,你說出來,娘給你做主!”順王妃看著清歌郡主一臉的猶猶豫豫,再看溫艼,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可這之間必定有什麽事!

“這……”清歌郡主抬頭看著順王妃,雖然生氣,但是眼底的關切還是一成不變的,看著,清歌郡主便覺得眼底潮潤了。

“女兒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剛剛在前院休息的時候,突然覺得後頸一疼,醒來就……嗚嗚……”清歌郡主撲進順王妃的懷裏,大哭起來!

順王妃摟著清歌郡主,心裏一剜一剜地疼,她就這麽一個女兒,自小都是心尖尖上的肉,如今……

“來人,將紅柳拖出去杖斃!”順王妃咬牙切齒的瞪了紅柳一眼,這樣的一個低賤婢子,竟然毀了她的寶貝女兒!

“王妃饒命!奴婢是冤枉的啊!”紅柳心裏大驚,聽到“杖斃”一詞,瞬間像是被抽了筋,隻顧哭喊著饒命。

“順王妃可是氣糊塗了,今日順王世子大婚之日,可不宜出現這樣的晦氣,況且一個小小的婢子,縱是沒有這樣的膽子來謀害主子,順王妃就這麽處置了她,不是放了背後的人逍遙?”二公主清冷的聲音響起,眾人猛地清醒了!

是啊,紅柳就算真的謀害清歌郡主,就憑她一個小小的婢子是沒有任何理由的。

況且,清歌郡主一項把她當成自己的心腹,怎麽也不會招紅柳這麽惡毒的陷害啊!

“你說,到底是什麽人指使你這麽做的?今日你若不實話實說,不光是你,我連你的家人也一起交給官府!”順王妃的視線化作無數利刃,齊齊地射向紅柳。

紅柳猛地一抖,猶猶豫豫地不說話,眼皮悄悄抬起,瞟向溫艼的方向。

溫艼兩指交纏地對著紅柳擺了擺,眼中的狠厲乍現而失。

墨瀲餘光瞥見溫艼的小動作,不由得勾了勾嘴角,感覺身子一緊,抬頭望見溫穆颺含笑的臉。

“是……”紅柳偷偷地抬起眼皮對著眾人掃視一圈,咬著嘴唇想了想,說道:“是……是三皇子!三皇子想與郡主修好,以奴婢的家人要挾,給郡主下了藥啊!求王妃救救奴婢的家人啊!”

紅柳伏在地上,頭也不敢抬,隻一個勁兒地哭號。

順王妃和眾人的目光齊齊的轉到了月冥身上,臉上均是不可思議。

隻有幾個人神色與眾人不同,墨瀲看著溫艼臉上的細微變化,嘴角勾了勾,當做什麽都沒有看到一樣,轉過頭看著月冥。

“混賬!這次崇天皇帝本就是允了本王的求娶,本王何必做這暗地裏的事?”月冥臉色陰沉,盯著地上的紅柳,一副恨不得將她撕碎了的表情!

“三皇子不是說等不及……”紅柳抬起頭,強行的鎮定了一些,話說到了一半,突然住了嘴。

眾人一片嘩然,原來這斬月三皇子還是個心急的主兒。

隻是,這樣就毀了人家一個堂堂郡主的清白,著實有些藐視順王府了!

月冥一雙拳頭緊緊地攥起,青筋暴起,眼底的血絲也慢慢地泛起。

“你話說什麽,我皇兄才不會這般齷齪,分明是你受了他人指使汙蔑我皇兄!”月靈原本隱在眾人之間,如今聽得紅柳汙蔑,便忍不住了,怒眼圓瞪,道:“我斬月堂堂三皇子豈是你這樣的賤婢隨口汙蔑的!”

身後季香拽了拽月靈的衣袖,無奈她太激動,完全沒有感覺到。

“月妃這意思,若是不舍得離開斬月,本王可以奏明皇上準你隨三皇子回斬月!”溫穆颺磁性帶著冷冽的聲音響起,驚得眾人猛一抖!

月靈一顫,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心裏一緊,額頭瞬間滲出了細密的汗!

什麽叫“隨三皇子回斬月”,這不就是說休了她嗎?休了……

想到這裏,月靈眼中帶出了幾分驚慌,抬眼看著對麵的月冥,觸及他的目光,心裏又是一抖。

“妾身已經加入王府,自然是以王府為家,剛才隻是擔心皇兄,一時心急說錯了話,還請王爺恕罪!”月靈果然還是斬月皇後一手帶出來的,剛才那乍現的慌亂一閃而過,腦子馬上就清醒了過來。

溫穆颺冷冷地看了月靈一眼,也沒有再追究,轉向月冥,道:“三皇子怎麽說?”

月冥一頓,嗜血的目光從紅柳身上收回來,看著溫穆颺,停了片刻。

“本王什麽都沒做!”月冥冷冷的聲音響起。

“我女兒的清白都沒了,你還說你什麽都沒做?斬月皇室的教養就是這樣敢做不敢當嗎!”順王妃瞬間被點燃了滿腔的怒火!

雖說順王府不及溫穆颺這樣的嫡親王,但是前朝也是浴血奮戰幫著先帝奪了皇位。

如今月冥這麽說話,占了清歌郡主的清白不說,竟然還不認,真真是將順王府踩在了腳下!

“本王就是什麽都沒做!”月冥黑著臉,偏了偏臉瞧見墨瀲平靜無波的臉,想說的話,還是咽進了肚子裏。

如今他已經是攤上了清歌郡主,不管是什麽理由,毀了清歌郡主的青白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現在這個節骨眼,他更不可能說搶了墨瀲的香囊卻被墨瀲迷暈的事!

“你!”順王妃怒眼瞪著月冥,臉色因著怒意變得青紫,再也不顧及溫艼勸阻,冷聲道:“我不管你是哪裏的貴客,就算是我們崇天的皇室至親,也都是講理通情之人,當日狩獵元節月靈公主進了王府,是我朝王爺負責守信,今日若是三皇子抵死不認,我順王府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順王妃能駕馭順王府這麽多年,也是有著她的手段的,如今剛剛看到溫穆颺和月靈的那一幕,顯然是抓住了這重要的一點。

月冥抬眼,看了月靈一眼,原本想要說的話,生生憋了回去!

看著溫穆颺麵色平淡,月冥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

早就知道溫穆颺是個城府極深,從未吃虧之人,如今真是體會到了,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什麽事竟然讓順王妃這般不肯善罷甘休?”溫穆凨清朗的聲音傳來,將剛才逐漸壓低的氣氛破開了一個口子。

“皇上萬歲萬萬歲!”

眾人反應過來,頓時跪了一地!

溫穆凨進了屋子,看著滿屋子的人,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深意,揚了揚手。

“請皇上為我們順王府做主啊!”順王妃拉著清歌郡主,三兩步到了溫穆凨的跟前,跪了下去。

曹德勝已經從別人那裏打聽了事情的大概,湊近溫穆凨耳邊說了幾句。

“哦?”溫穆凨臉色變了一下,轉過身對月冥說道:“朕已經允了三皇子和親之事,相信三皇子並非這般不管禮數才對,隻是……”

溫穆凨眼光掃過眾人,又轉向月冥,道:“三皇子可是有什麽可說的?”

月冥看著溫穆凨,終於明白了崇天王朝日漸昌盛並非沒有原因。

溫穆凨表麵上是替月冥開脫,事實上已經把他擠兌到了無可選擇的餘地!

“本王無話可說!三日之後,以斬月正妃之位求取清歌郡主!”月冥黑著一張臉,幾乎是咬牙切齒一般的說出這句話。

“如此……”溫穆凨轉向順王妃,道:“清歌郡主是崇天順王府唯一嫡女,自小都是被順王和順王妃捧在手心,即日封清歌郡主為昭月公主,賜婚斬月三皇子!”

“吾皇萬歲萬萬歲!”

眾人的聲音乍起,連著剛剛進來的順王也是直接跪在了門外!

順王妃心裏定了一下,雖然依舊是冷著一張臉,但是聰明如她,卻也知道這樣的局麵算是最好的了。

聽著眾人一句句“恭喜”,順王和順王妃臉上都是強擠出笑,一臉尷尬的應著。

說是喜事,卻的確是喜事,可是,卻是這樣的一樁臉上無光的喜事。

堂堂順王府在嫡子大婚之日,竟然出了郡主與男人廝混的場景,這讓順王和順王妃怎麽都抬不起頭來。

墨瀲靜靜地看著這出戲就這麽收了尾,心裏冷哼一聲,抬眼撞上了溫穆凨的目光。

還來不及躲閃,墨瀲便感覺腰間一緊,整個人已經被溫穆颺攬著往外走去。

邁過門檻,墨瀲不經意地側臉,正好迎上一抹含笑的目光,讓他不由得頓了頓。

“王爺好久不見!”那人剛才的目光轉瞬即逝,走到了溫穆颺身邊。

“清倫郡王!果然是好久不見!”溫穆颺放在墨瀲腰間的手臂緊了緊,對陸清倫回了一句。

墨瀲再看那男子,瞬間明白了他的身份,順王府的庶子,陸清倫!

------題外話------

楚晗雙眼冒火,寒冰掌衝溪拍過來!

溪驚恐,倒地顫抖求饒:“大俠饒命,小的無錢無色無身材,打劫請繞道!”

楚晗狂暈,一腳踹腚,怒:“說好的戲份呢?不是重頭戲嗎?”

溪哆嗦,抬頭,諂媚:“額,給您安排露臉了,不過人太多,擋住了……”

楚晗一口老血噴出,倒地**……

嗷嗷~話說上架好幾天了,溪一直在努力地更哇,萬更有木有?

可素,親們都喜歡潛水的說,看看倫家哀怨的小眼神兒……喜歡毒妃的親們冒個泡泡給點鼓勵哇,介養溪的手指頭才能更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