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揭露往事的謊言

風夜寒的出現讓屋內的連嬤嬤頓時一驚,但是她並沒有開口而是下意識的看向了夜淩,畢竟她也不清楚事情是怎麽一回事。

“毒發。”夜淩出聲淡淡地回應風夜寒,“不過已經沒什麽大礙。”

在夜淩話間風夜寒已是走到了床榻前,他看著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的白玉珠,狹長的鳳眸滿是憐惜,他冷冷看了一眼凝華,又看向夜淩沉聲道:“為什麽會這樣?你們到底做了什麽?”

“這就要問凝華了。”夜淩話間看向凝華。

“凝華,原因!”風夜寒鳳眸帶著冷冽的看向一旁為白玉珠運功療傷的凝華冷聲問道。

凝華合上的雙眸此刻微微睜開,狹長的鳳眸帶著絲絲複雜,他瞥了一眼惱怒的風夜寒冷聲道:“等太子妃娘娘醒來,太子親自問。”

他完全說不出口真正的原因,隻因在他看來這是屬於他們的私事與風夜寒毫無一絲關係,也不用外人插手。

“你!”風夜寒一看凝華這回答,他眼底凝滿的怒意夾雜著隱忍,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動凝華,凝華可是比獨孤景難解決多了,他眼中帶著壓抑轉頭看向夜淩道:“你怎麽會沒保護好太子妃,這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的毒又一次發作,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麽麽。”

“放心,我會處理……”夜淩看向緊張白玉珠的風夜寒,微頓了一下,他嗓音清冷道:“不用太擔心。”

“我豈能不擔心。”風夜寒語氣之中帶惱意,他看著昏迷不醒的白玉珠聲音帶著責備道:“我將太子妃交給你,你就是如此保護的!”

“這並非是我意,隻是發生了一些複雜的事情,我不可掌控。”夜淩很平靜的回應著風夜寒。

“複雜的事情是什麽事情!”風夜寒努力的壓抑著脾氣聲音冷冷的問著夜淩。

夜淩很清楚,白玉珠所發生的事情並非是他所能講的,他便開口道:“等太子妃娘娘醒了,太子殿下還是問太子妃娘娘吧,這件事隻有太子妃娘娘才能給太子殿下回答。”

“連嬤嬤。”風夜寒望著夜淩的一雙鳳眸帶著戾氣,而後轉身看向立在一旁的連嬤嬤。

連嬤嬤一聽太子殿下喚自己,當然是想讓自己來告訴他太子妃娘娘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然而,她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故此,隻能歉意道:“奴婢惶恐,奴婢當時被太子妃娘娘命令退至外屋,故此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風夜寒算是明白了,看來眼前的幾人沒人能夠為自己解惑這件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的心中帶著思緒卻更多的是對白玉珠的擔心,他下一刻沒有在說話,他隻是坐在床邊伸手握住了白玉珠冰冷的玉手,鳳眸凝滿了擔憂。

凝華耗盡了所有的內力在讓大小姐倒逆的真氣順暢了下來,他在察覺到大小姐氣息穩定之後才慢慢收勢,而後就看到風夜寒將大小姐從自己的懷中直接抱走,他的懷中瞬間一片空落落的,仿佛連心都缺了一個口子一樣分外難受……

“這杯子裏麵是什麽?”風夜寒在讓白玉珠躺好在床榻上之後,一個側眸便看到一旁桌上擺放的一個沾滿了黑綠顏色的瓷杯,並且他也這才發現空氣似乎有一股怪異的異香,有些像是曼陀羅的花,他眉頭緊蹙沉聲道:“還有這香是什麽?”

“是我的血。”夜淩下一刻拿起一旁沾滿了自己血跡的杯子走向一旁桌旁,拿起了水壺倒滿一杯水後又道:“我血散發的香氣。”

風夜寒頓時眼中帶著驚愕,他轉頭看向走向窗邊將杯子裏帶著夜淩血的水倒掉,他嗓音清冷道:“你的血可以救太子妃……”

“可以。”夜淩毫不猶豫的直接開口回應道。

風夜寒雙眸一驚,然後沉聲道:“你的血可以救太子妃,為何還要如此費力的到處找藥材,完全不用每天提心吊膽才是。”

“我的血是毒……”夜淩語氣冷冷的看著風夜寒,“一次兩次三次可以,用多了會直接殺了太子妃,我想太子殿下不願意看到我殺了太子妃娘娘吧。”

風夜寒剛還有些欣喜夜淩的血可以救玉珠,可是夜淩的這句話一說出口,他為之一怔,然後緊抿著唇沒有在說話。

屋裏的人沒有一個人離開過,一轉眼傍晚臨近,夜幕降臨,連嬤嬤拿著火折子將屋內的牡丹花台上的燭火點燃照的滿屋敞亮,而後在夜淩的吩咐下她退下去熬藥與藥膳,等太子妃娘娘醒來就是要立刻服下的。

如扇子的睫毛微微輕顫著,慢慢地慢慢地睜開了一雙帶著血絲的紅眸,白玉珠睜開了幹涉的雙眸之後映入眼簾的是風夜寒一雙深邃卻凝滿了擔憂緊張的鳳眸,她為之一怔,然後沙啞著嗓音道:“你回來了。”

風夜寒在看到白玉珠醒來的時候心裏一下子輕鬆了很多,而後聽到她開口說的這句話,一下子眼中滿是酸楚,滿腔的苦澀隨之蔓延開來,他心疼不已溫柔道:“嗯,我回來了。”

夜淩在看到白玉珠醒來的時候,他提著的心也落了下來,一旦白玉珠清醒了過來就證明她徹底的脫離了危險。

屋內不止風夜寒與夜淩鬆了口氣,滿腔痛苦不堪的凝華在看到大小姐白玉珠醒來,他也暗自鬆了口氣,要是大小姐有個好歹,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白玉珠勉強伸手主動反握住風夜寒握著自己的手,而後側眸看向一旁的夜淩,她低聲道:“你們都先下去吧。”話間,她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凝華。

“我已經吩咐了連嬤嬤熬了藥與藥膳,一會端來給太子妃服用,你先歇息一會。”夜淩一邊說著一邊轉身走向門外。

凝華一聽大小姐下了命令,夜淩也選擇離開,他便轉身跟隨在夜淩的身後離開了屋內。

“你不知道我有多麽的擔心你,好在母子平安,不然我絕對不會就此罷休。”風夜寒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能夠接近白玉珠的隻有夜淩、凝華兩人,獨孤景是例外,故此玉珠昏迷毒發絕對和獨孤景脫不了關係。

“不礙事,我既是醒來就沒有一點問題。”白玉珠看到高傲的風夜寒眼中毫不掩飾的帶著揪心與擔心,她出聲安撫著:“風夜寒,你什麽時候知道我師兄墨宣是不可信任的?”

正想開口說些安慰白玉珠話的風夜寒一瞬間怔住,隻因白玉珠的這句話,她……怎麽會忽然這麽問?他輕聲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怎麽這麽問我。”

白玉珠的麵色稍顯難看,她苦笑一聲道:“因為我發現了一些不該發現的事情。”

風夜寒伸手將白玉珠擁入懷中,他在她的額心落下輕輕一吻,柔聲道:“你想問什麽,我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玉珠將頭靠在風夜寒的懷裏,稍許,她輕聲道:“你曾經不是和我說過我師兄墨宣的事情嗎?你說他不可信,所以我想知道你所知道關於他的事情。”

風夜寒先是驚愕,而後狹長鳳眸帶著一絲冷意,他雖然不知道白玉珠出於什麽原因忽然來問,那對自己來說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便直言不諱的將自己之前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白玉珠,他不會錯過這個契機,他必須要讓玉珠疏離墨宣,這樣對玉珠是最好的。

白玉珠想讓自己很冷靜的聽著風夜寒所知道關於師兄墨宣的事情,但是,越說她發現自己已經有準備的心完全承受不了風夜寒如此多的事情,在胸腔刺痛開始她便忙道:“不要再說了。”

在她看來風夜寒與師兄墨宣之間的矛盾,足夠讓風夜寒抹黑師兄,但是風夜寒也或許並沒有說謊,就怕添油加醋故此最多信三分。

“我沒有半句謊言。”風夜寒能夠察覺到懷中白玉珠的難過,他便安撫道:“罷了,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不要多想,隻是以後墨宣的話你並不能全信,最初我也不相信他會如此欺騙、背叛你,然而,事實上便是如此。”

“這樣的事情是我從來不敢想象過的。”白玉珠哽咽的將頭埋進了風夜寒的懷中,她沉悶的聲音又響起道:“他是那麽的疼愛我,寵愛我,從不舍得讓我受半點委屈,我一點都不願意相信他會傷害我。”

“人心隔肚皮,就是因為他太在乎你,害怕失去你,再加上我之前對你做了那麽多的混賬事情,他也可以了解她害怕你受到傷害的苦心。”在這個時候風夜寒該對墨宣落井下石的,然而他沒有,他不是為了墨宣而是為了玉珠,玉珠太在乎墨宣了,如果自己落井下石說墨宣的惡事太多,便會讓她更加痛苦。

他不願意傷害她,一點都不願意,但是在他剛剛對她說了那麽多的話語之中總是保留了自己的私心,那就是他強調他們師兄妹形如親兄妹也不願意說出墨宣是喜歡玉珠的,這種喜歡不是師兄妹和親兄妹的喜歡,而是男女之間的****的喜歡,他不會告訴玉珠,她也不會將墨宣與她的關係讓她往男女感情方麵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