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將軍府醜女被羞辱...

甄皇後注視著白玉珠,等待後話。

風夜寒隻是從她在將軍府的那些話猜測一二,至於詳細的細節,他也不清楚。

白玉珠對皇後麵前始終不敢太放肆,便一五一十的告知她心中所想的想法。

甄皇後驚愕的看著白玉珠,她立刻厲聲道:“本宮不允許!”

風夜寒聽完白玉珠的這些話麵上淡淡,心裏卻是氣惱,真是一個大意便落入了她的圈套,昨天他就該仔細的問問她到底要怎麽處理此事,而非在答應幫她後,成為任由她宰割的魚肉。

白玉珠早就料到甄皇後不會同意,因為這會讓風夜寒難堪,她便溫聲道:“母後放心,兒臣不會讓殿下有損半分顏麵,反而會讓他名譽享譽整個京城乃整個大雲。並且,殿下已經同意兒臣的做法。”

說罷,她看向一旁神色平靜的風夜寒。

“此話當真?”甄皇後驚訝的看著風夜寒。

“是的,母後。”風夜寒看了一眼白玉珠肯定道。

“她胡鬧,你也跟著她胡鬧!”甄皇後氣不打一處來,卻也說不出什麽狠話,畢竟從開始風夜寒就處處袒護白玉珠,那必然是下定了心護著她了。

“並非胡鬧,隻要能解決眼下問題,才是最重要的,手段不關緊要。”風夜寒安撫著甄皇後。

甄皇後看了看白玉珠和風夜寒,最後她無奈道:“隨便你們吧!要是你父皇問起來,母後是不會偏袒你們的。”

風夜寒微微一笑,他道:“母後安心。”

風元才不會過問他們的事情,要是真不喜他們的做法,白玉珠也敢肯定,依甄皇後護子心切的心思,定能將風元哄的服服帖帖。

出了鳳藻宮,白玉珠看著風夜寒道:“要是沒有你,我今個怕是要被訓慘了。”

風夜寒注視著白玉珠一會,他道:“你這麽能說會道,就算沒有我在,你也會盡量讓自己不受罰。”

白玉珠一笑,道:“走吧,明天我們有大事要忙。”

而今的風夜寒是被她牽著走,她讓他怎樣,他就必須怎樣。

大將軍府。

白雪兒閨房寂靜無聲,她一個人紅著眼邊抹淚邊拿起一旁的綢帶,搬著一張圓凳放在房梁下,手一甩,綢帶便橫跨房梁,她打了一個頭結。

手拉了拉,緊咬著下唇哭泣著。

可惡的白玉珠,在她這般傷心難過的時候,想趁機趕她出府,她白雪兒是那麽好攆走的嗎?雖然她恨不得自盡,這樣才能不想起那個乞丐強了她的一幕,但是,隻要聽到母親對她說起關於白玉珠的歹毒,她就咽不下這口氣。

死?她還不能死,她一定要向白玉珠證明,她白雪兒才是大將軍府的嫡女,想趕她走,門都沒有。爹爹是她的爹爹,隻能疼她寵她,由不得白玉柱來威脅。

“小姐呢?小姐在哪裏、怎麽你們都在門外候著?”門外李會兒的聲音帶著驚慌。

“小姐不讓奴婢們伺候,要一個人靜一靜。”婢女們小心翼翼的回答著。

“壞了,雪兒,雪兒。”李會兒尖叫著。

白雪兒一聽母親這些話,她一咬牙,心一橫,頭往打好的結裏一鑽,便是準備等他們進門看到她時,踢掉腳下圓凳。

門,被打開,李會兒和白清慌張的走進內屋,入目的是白雪兒綁好了上吊的繩子,一臉的絕望,就差腳下的凳子被她給踢開。

“雪兒……”李會兒臉色蒼白不已的驚叫著。

白清一看這一幕,嚇的三魂少了七魄,急忙上前便是抱住雪兒的雙腿,要將她給拉下來,以免她懸梁自盡。

“爹爹放開我,放開我,我還有什麽臉活著,我想死啊。”白雪兒痛苦的掙紮著。

白清終是將白雪兒給抱了下來,然後緊張的將她抱在懷中,心亂如麻道:“雪兒,冷靜,你冷靜。”

“沒有了你,你讓母親還怎麽活著啊。”李會兒上前抱著白清和白雪兒,嚎嚎痛哭。

“女兒怎麽都無法冷靜下來,女兒給爹爹帶來了恥辱了,連姐姐都要爹爹趕女兒出府,女兒被這般唾棄,還有什麽臉活著。”白雪兒抽泣著,淚眼模糊的看著母親道:“娘,女兒不孝,不能侍奉娘到老,可是女兒真的不想被爹爹拋棄,不想被姐姐趕出府。”

提及到白玉珠,白清的臉色變陰冷嚇人,他厲聲道:“不哭,你就好好呆在府裏,你是我白清的女兒,誰想趕你走,除非踏著我的屍體,不然休想!”

李會兒一聽這話,她眼底閃過一道赤色,她哭泣道:“老爺啊,玉珠已經是太子妃,她要趕走雪兒,誰也攔不住啊,老爺,求求你救救我們母女吧。”

說著說著,便是跪了下來。

白清震驚,一手抱著雪兒,生怕她尋死,一手忙拉扯李會兒忙道:“起來,有我在,誰都不能動雪兒。我一會進宮就見皇上,太子妃算什麽,皇上才是掌權的人!”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會兒自然知道白清一定會保住雪兒,便順從的起身哭道:“老爺,你可一定不要讓雪兒離開將軍府啊,我沒有她不行。”

“放心,一切有我。”白清堅定的哄著李會兒母女。

他卻不知道,眼前的一場上吊自盡的情景不過都是李會兒母女演給他看的,而他就這麽給上當了。

白雪兒抬眸對視了一眼母親,遞給了母親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母親昨夜給她講了很多,都是關於白玉珠的,眼下她被全京城的人唾棄,白玉珠就趁機想毀了她。

母親說,每個人都可以變得狠毒,隻要嚐試過嫉妒和怨恨。母親問她恨白玉珠嗎?她自然是恨的。

隻要沒有白玉珠,她白雪兒就是將軍府的嫡女,要是沒有白玉珠,她更會是她心戀風夜寒的太子妃,更加不會走出門被其他閨秀嘲笑她有個醜陋掃把星姐姐。

姐姐?她從來沒有把白玉珠當成姐姐!在她眼裏白玉珠不過是個極醜的賤女人,可就是這樣的醜女人搶了應該屬於她的一切。恨,豈能不恨。

母親說,就憑著這股恨也不能輕易的去死,若是她為了失身而輕生,不止母親痛苦跟著她一同去了,更能讓白玉珠稱心如意。所以,不能死,一定要好好的活著,絕對不能如了白玉珠的心願。一想起白玉珠那臉,她就可以想象到她死後,白玉珠會笑的猖狂,所以,她下定了決心,定好好活著,此生,她要看到白玉珠哭著求她的一天。

白清好不容易安撫好了李會兒母女,眼下,他上了馬車去向宮中,皇帝風元這兩天都稱病不上朝,他當然知道是為了什麽。

可一想到剛剛那一幕雪兒上吊,夫人拿著簪子刺入喉嚨,他就心驚膽戰,他絕對不能讓將軍府亂套,能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喪命。

白玉珠雖然將他緊緊握在掌心,隨意蹂躪,但是他白清是如此就能妥協的嗎?太子妃,太子他們算什麽,真正能做出的還是皇帝風元。

她白玉珠就是知道他和皇帝間的關係,心知他拉不下臉去求皇帝才有恃無恐,這次,為了不讓她的計劃得逞,求?算什麽?不用求他也能讓她失算。

紫宸宮,乾心殿。

皇帝風元正在看奏折,貼身宦官走進殿內恭敬道:“皇上,大將軍在外求見。”

拿著朱筆的手一頓,風元看著他道:“白清?不是說了朕生病了不見任何人嗎?”

宦官有些為難,他小心道:“奴才說過了,可大將軍說找皇上有要事相商。”

風元微皺了下眉頭,他想了想道:“讓他進來吧。”

“是。”

白清身穿朝服走進乾心殿,入目第一眼就看到風元眉間帶著憔悴的坐在主位上,桌前擺滿了成堆的奏折。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他恭敬的對著他行禮。看風元的臉色,他就知道是裝病了。

“愛卿平身,賜座。”風元語氣帶著虛弱的言道。

“謝皇上。”白清起身後,坐在了一旁太監為他搬來的椅子上。

“朕這兩天身子不適,本不想見任何人,可是大將軍來了,自然是要見的。”風元字說其滿道。

“臣,是有急事才冒昧見陛下。”白清看向風元說道。

“等一下。”風元打住了白清的後話,將麵前放著基本奏折遞給一旁的太監,“這都是關於太子妃的。”

白清接過太監遞給他的奏折,然後打開便看,一本,兩本,三本……越看他的臉色就越發難看,難掩的憤怒。

“臣,愧對皇恩,請皇上責罰。”他已是拿著奏折跪伏在地,語氣帶著愧疚。

一本本的奏折內容都是參他和白玉珠的,要皇帝問罪白玉珠,更加責問他這個當父親的不是,朝臣們終於等到了這個參他一本的機會,豈會放過。

風元沒有讓白清起身,他很清楚,這次不再是他被白清狠狠扼住喉嚨,而是他掐住了白清的要害,他完全可以利用此事,便沉聲道:“這些折子讓朕心煩意亂,白卿家,你說讓朕如何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