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神醫醜妃

墨宣鄭重點頭,他沉聲道:“沒錯,一屍兩命,現在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讓玉珠能夠順利生下皇嗣,雖然她懷有皇嗣不足四個月,可我們要是不想辦法保住她的性命,再這樣拖下去她肚子就會越來越大,到時候就很難讓她小產保住她的命。”

“小產……”獨孤景頓時驚愕出聲,滿臉的揪心思緒,他看著墨宣不忍說道:“雖然是為了大小姐好去讓大小姐小產,但是這樣對於不願意小產的大小姐來說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要是事情順利不讓大小姐知道還好,要是事情敗露讓大小姐知道,那等待可就是無窮無盡的殺戮啊……”

白玉珠的性子,對於認識她這麽多年的他來說,他是清楚的,得罪了白玉珠,誅滅九族還算是輕的,讓人生不如死才是她最拿手的……

“怎麽可能會讓她知道呢,這件事必須要悄無聲息的讓她連一點警惕都沒有的小產。”墨宣眼神帶著深沉直視著獨孤景冷聲道。

獨孤景心髒加速跳動著,滿滿的心悸,後背直接發寒,他看著墨宣問道:“我是反對這件事的,我實在不願意看到玉珠失去孩子之後的痛苦。”

“難道你要看著她留著孩子,最後一屍兩命才最願意看到嗎?”墨宣直接脫口而出對獨孤景說道。

“這……你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的,因為現在著實是太難辦了,一方麵我希望大小姐母子平安,一方麵我希望她身體之中的蠱毒快些被夜淩所解開。”獨孤景頓時語結,語氣帶著緊張的對墨宣解釋著他無心看到大小姐白玉珠一屍兩命。

“現在最好辦,就是先保住玉珠的性命!”墨宣看著緊張又擔心的獨孤景,他細長的眼眸凝滿了戾氣與堅決,微頓了一下,他又道:“孩子可以再生,但是命了沒了,又豈會能有將來呢?如果這次玉珠因為皇嗣沒了命,我也不會獨活在這世上,定會隨她而去。”

獨孤景瞬間全身一僵,隻因聽到了墨宣最後帶著堅決的話語,他忙道:“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法子了嗎?既能保全大小姐,又能保全大小姐腹中的皇嗣。”

他完全不敢想象讓大小姐失去皇嗣的場麵,無論出於什麽目的懷上了太子風夜寒的皇嗣,對於她自己的親身骨肉沒了,她該有多麽的傷心啊。

然而,他卻又覺得墨宣所言並無過錯,孩子可以等解毒之後再生,可要是她為了這個還未成形的皇嗣丟了性命,那就什麽都沒有了。

“風夜寒也是不願意讓玉珠懷孕的,然而,他完全沒有法子去讓玉珠小產,玉珠也很警惕風夜寒,所以,夜淩被玉珠威脅不能動手,風夜寒完全沒機會……”墨宣凝視著神色有些恍惚的獨孤景,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我想親自去淮北,我親自來讓她小產,奈何,玉珠為了追隨太子風夜寒去淮北之際特意強調了不讓我去淮北,我不能言而無信,故此,隻有選一位合適的人,既能接近玉珠,又能讓她毫無防備去讓她小產。”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獨孤景並不是愚鈍之人,下一刻,他震驚萬分的看著墨宣,不可置信的言道:“你……你不會是打算讓我去淮北見大小姐,讓我對大小姐下藥,讓大小姐小產?”

“沒錯,我想了想,想過很多人都沒有一位合適的,最後隻能想到了你。”墨宣鄭重點頭看著獨孤景,絲毫不在意獨孤景聽到自己這番話之後全身一顫,臉色蒼白如紙的情況,他繼續又道:“你與玉珠相識多年,你很敬重玉珠,而玉珠對你很是交心,你去接近玉珠很簡單,沒有人會阻攔你,故此,我這次來隻能懇求你,懇求你去一趟淮北,為了她的性命,我懇求你保住她的命,我此生都會記住你的恩德。”

說話間,他已經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白色瓷瓶放在麵前石桌上,他很認真的對獨孤景說著。

這一刻,獨孤景再也坐不定了,他直接從椅子上起身,他一臉惶恐的看著墨宣放在桌前的白色瓷瓶,下刻,他驚恐道:“不行……我做不到……”

“你難道願意看到玉珠一屍兩命嗎?”墨宣看著眼前直接拒絕了自己的獨孤景,他已經是斂下了之前他眼中的戾氣與寒意,滿臉都是酸楚與懇求的看著獨孤景。

“讓我做什麽事情都可以,唯有這件事我辦不到,我實在不忍心看到玉珠傷心欲絕的一麵。”獨孤景帶著緊張又擔心的

看著墨宣說道。

墨宣這一刻起身,他目光帶著苦澀與揪心的望著獨孤景,下一刻,他一手撩起衣擺,一邊沉聲道:“我是個驕傲的人,這輩子從未求過任何人,我不願意看到玉珠沒了性命,所以,我在這裏跪下來求你,求你去淮北一趟不讓玉珠順利生下這個皇嗣。”

獨孤景看到這一幕,雙眸猛的睜大,下一刻,快速上前攙扶住雙膝已經是彎下的墨宣,他忙道:“少主,不可啊少主,我受不起。”

墨宣抬眸看著獨孤景,他很認真的對獨孤景說道:“我說過,我不願意讓玉珠受到絲毫傷害,我情願用我的命來換她一命,我也不願意看到她丟了性命,獨孤景,幫我一次吧。”

獨孤景一時無言,滿臉都是無措的看著墨宣,張了張嘴硬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墨宣下一刻便是一邊說著一邊彎下雙膝言道:“我還是跪下來求你吧,或許這樣你才能打贏我。”

“不可,我答應你,我答應你……”獨孤景下刻被墨宣給反手推開,他一慌連忙上前扶住了墨宣,最後無可奈何之下他同意了墨宣的要求。

墨宣在聽到獨孤景這麽說的時候,雙眸帶著璀璨的亮意,頓時臉色一喜,他忙道:“是你說的,君子一言九鼎,你可是答應了我去淮北的。”

獨孤景看到墨宣滿臉的欣喜,他又滿是後悔,但是他畢竟答應了墨宣,也著實不能再改變主意,如同墨宣所言君子一言九鼎,無奈之下,他一咬牙對墨宣說道:“是,我答應了你去淮北見大小姐。”

他認識白玉珠之後認識的墨宣,墨宣和白玉珠的性子都很傲然,從來隻有別人跪他們的份,可沒有他們跪別人的份,墨宣對自己下跪,好不如殺了自己幹脆一些。

墨宣這才暗地裏鬆了一口氣,他直視著獨孤景說道:“那麽,你今天就出發吧。”

“今……今天?”獨孤景一時語結,微頓了一下,他忙道:“是不是太急了啊。”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啊,豈會是急呢。”墨宣一邊說著一邊轉身走到石桌前,此刻背對著獨孤景的他細長的眼眸之中帶著一絲冷笑,然後將桌上的瓷瓶拿起來,一個轉身,臉上帶著焦急與擔心,剛剛的冷笑早已經消失無蹤,他伸手拉住獨孤景的手將白色瓷瓶放在了獨孤景手中。

“玉珠醫術高明,用任何藥都能被她給聞出來,嚐出來,所以必須要有一個完全的法子,這瓶子裏麵的藥是直接讓玉珠小產的,用法很簡單,不用將藥下到她服用的食物之中,亦或者茶水之中,隻要你能接近她,就找個機會點了她的昏厥穴,將瓶子裏麵的藥水掰開她的嘴,喂她服下就好。”墨宣很認真的對獨孤景一字一句的叮囑道。

獨孤景覺得自己手中握著的這瓶藥仿佛帶著千把萬把的劍刃,狠狠地刺著自己的手心,一瞬間讓他全身都痛的錐心刺骨,聽著墨宣這話,他腦中立刻就能想象得出大小姐白玉珠痛苦萬分的情景……

這一刻,他拿著瓷瓶的手一直都在顫抖,顫抖的仿佛隨時藥瓶就會掉落在地,然後碎裂了一地。

墨宣將獨孤景拿著藥瓶的手握住,他沉聲道:“這藥隻要一滴就足骨讓她小產,之後,你再用她愛喝的梅花茶讓她喝一口,就可以完全掩蓋掉這藥水的任何氣味,玉珠的性命就掌握在你手中了,你一定要讓她小產,不然你要是被她識破,日後怕是誰也接近不了她了。”

獨孤景臉色難為的看著墨宣,他看著墨宣很久,猶豫了許久,他開口說道:“這……這可如何是好……我……”

墨宣並沒有讓獨孤景將話說完,他很認真的說道:“馬,我已經給你準備好,還安排了三人路上保護你,你要快馬加鞭的趕去淮北,如果你去了淮北被玉珠問起你為何來淮北,你就說要去蠻荒經過這裏,忽然想起她在淮北便來看看她,畢竟她身體非常虛弱,你擔心她,這也是正常之事。”

獨孤景聽著墨宣為自己準備好的無論是讓大小姐小產的藥,還是見到大小姐時要說的借口,都讓人毫無一絲挑剔之處,顯然都是準備好的,他想了想一咬牙道:“沒辦法,誰讓我答應了你,好,我現在就趕去淮北……”

墨宣看到獨孤景終於下定了決心,他忙道:“嗯,現在就出發,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