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神醫醜妃

白玉珠轉過頭不去看風夜寒一眼,被他給看到還說出說出來還真是心裏很不舒服。

“衣服準備好了,你換還是我給你換?”白玉珠露難堪,風夜寒忙開口轉移話題。

“我自己換。”白玉珠一聽這話立刻脫口而出。

“衣服在屏風後放著,我在外麵換便好。”風夜寒輕聲地對白玉珠言道。

白玉珠在風夜寒說完,她就轉身進屋內的屏風之後,屏風後放著折疊完整的一件黑色男裝布衣,並非是錦袍,她親自拿起衣服換上這件黑色的布衣,被綰成美麗的發髻拆散隨意的綰了個一個圓結佩戴黑色紗帽,而後麵紗內又帶了麵紗,雙重遮蓋容貌誰也發現不了。

內穿一件禦寒金絲蠶服,外穿一件合身的黑衣布衣,全身上下不佩戴任何首飾,看起來就像普通的羸弱男子一樣。

她對著鏡子看了看,發現自己用束帶纏住自己的胸部還真看不出自己是女子,一邊整理袖擺一邊走出屏風,一眼就看到風夜寒已經穿戴完畢,穿著和自己並無一二。

她定定地看著他,就算是一襲普通的布衣,也還是難掩他的鋒芒,頃長的身軀顯得格外挺拔,周身散發著無法忽視的高貴,渾然天成。

她瞥眸看向一旁的凝華,同樣和自己一樣的黑色布衣,一樣的紗帽,而他原本的佩劍此刻用黑色的布包裹起來被握在手中,頃長的身軀,周身散發著一股寒意。

與他們兩人相比較一番,自己就顯得格外的身形嬌小,不過就他們兩人難掩氣勢的樣子也著實不像是普通人,這布衣怕是在明眼人眼裏也算是白裝飾了。

“準備好了。”她開口對風夜寒說道。

風夜寒走到白玉珠麵前,他伸手握住了她冰冷的手,他語氣輕聲道:“跟我走。”

“嗯。”白玉珠輕嗯一聲。

風夜寒牽著白玉珠便大步走出他們居住的屋子,外麵沒有伺候的丫鬟,隻有太子親衛佩戴長劍將他們居住的屋子保護的水泄不通,普通人根本無法接近這裏。

四周寂靜無聲很安靜,隻有很遠處的燈籠帶著一絲微弱的光芒為他們照亮,白玉珠隔著麵紗看著眼前牽著自己手走的風夜寒,眼中帶著驚愕。

因為她發現這總督府就好象是風夜寒自己的府邸一樣,他很熟悉,熟悉到哪裏有小路他都很清楚,著實讓自己驚愕,當然,這可不是風夜寒的府邸,她想,他一定很早就弄清楚了整個總督府的一切。

這個男人……

他們走了沒多久就來到一處牆腳,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風夜寒一個攔腰便起身,然後就看到他一個飛躍就躍過了院牆,她立刻轉頭看去,卻看到他們出了總督府,因為外麵是一條無人街道。

凝華手中拿著一顆夜明珠照亮,一旁停靠著一輛簡單的馬車,風夜寒垂眸看向白玉珠輕聲道:“已經出了總督府,我們上馬車先轉一圈淮北城,如果走路可就太遠了。”

“好。”白玉珠出聲應道。

風夜寒抱著白玉珠上了馬車,坐在靠近門口方向,一名身穿青色布衣的男子帶著鬥笠駕車,坐在馬車內之後,風夜寒伸手打開了馬車上的花窗,他看向白玉珠道:“這裏可以看到外麵。”

白玉珠轉頭看向外麵漆黑的街道,她沒有吭聲,馬車快速的行駛在無人街道,很快光亮傳來,她從窗口看到外麵開始有燈光人來人往,然後帶著驚愕道;“這……可是風塵地方……”

“是。”風夜寒看著白玉珠言道。

白玉珠頓時麵紗下的雙眼放光,她看著風夜寒調戲道:“呀,可以去調戲美娘了。”

風夜寒聽後一怔,隨後狹長鳳眸帶著一抹笑意道:“要讓你失望了,我們不進風塵之所,我們要穿過這條花街。”

白玉珠頓時扁了扁嘴,她意有所指道:“看來,你來淮北之前是做足了準備,對淮北城如此熟悉。”

“當然,所以,我才會對你說不用擔心。”風夜寒嗓音帶著自信對白玉珠言道。

微醺男子們一臉陶醉從風塵之樓內走出,人來人往清一色的男子們,好不熱鬧,他們的馬車並不顯得突兀的行駛在花街的街頭,很快,花街過後轉彎又是一條街,這條街與花街完全是天壤之別。

就在這時,馬車忽然停下,風夜寒慢慢起身對白玉珠道:“我們這裏下車。”

白玉珠一聽便立刻起身,下一刻被風夜寒扶住手腕慢慢站起身,凝華已經快速退出馬車,將車簾掛起,畢恭畢敬的立在馬車右側。

白玉珠和風夜寒下了馬車

之後慢慢的走在,這道偶爾有微亮光芒散發出來的街道,風夜寒牽著白玉珠的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並肩慢慢走著,一旁的凝華警惕的看著四周。

街頭空無一人,但並不漆黑足夠讓他們看到道路如何行走,腳下麵有水嘖,讓白玉珠微皺了一下眉頭,四周的寂靜無聲讓她能夠聽到不少人的咳嗽聲,仿佛這是人在彌留之際的喘息。

“我好像沒看到街頭有什麽,連一個乞丐都沒有。”白玉珠走了一會,她沉聲言道。

風夜寒沒有說話帶著白玉珠又走了一小段路之後,他立在了一個簡陋的悶屋麵前,輕輕伸手一推就推開了這扇破爛的門,凝華先走進去,他們緊跟其後。

就算帶著麵紗和紗帽白玉珠立刻就聞到了難聞的腐臭夾雜著黴味,非常的難聞,她忽然有些明白裏麵會有些什麽。

一堆火在安靜的燃著,破爛的屋子四處透風,屋頂可以看到漆黑的天際,寒風吹來讓人渾身發抖,他們沒有進屋,而是立在一旁破爛的窗戶外。

透過窗戶,白玉珠看到狹小的屋子內擠滿了衣衫破爛,臉上滿是汙垢,病怏怏的百姓們,這間狹小的屋子內,她仔細的數了數竟然人擠人的住下了二十幾個人來,不少老人病怏怏的倒在地上,全身衣不遮體的全身發抖的躺在原地,咳嗽聲,危在旦夕的粗喘聲,繪成了一幅淒涼的圖畫。

她看的心裏一酸,那對他們獻媚的總督更是心生怨恨,人人為了自身利益爭權奪利,卻從來沒有人為這些衣不遮體的窮苦百姓們著想過。

“我能救他們……”說話間,她便是要走進屋內去。

然而,風夜寒猛的一個拉扯將白玉珠扣在了自己的懷裏,他壓低了嗓音道:“裏麵很多都是有病之人,我可不想你為此得病,還有,你就算能救他們,也救不完,這隻是其中一間屋子,大多數人已經被秘密運走,我們要麽不救,要麽就全部救了他們,現在可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你必須要忍住。”

白玉珠抬首看向看不到情緒的風夜寒,她咬牙切齒道:“你也看到那些大臣諂諛的樣子,早就知道淮北百姓很苦,貪官汙吏比比皆是,可那總督也太欺人太甚將我們的四周營造的這麽好……”

風夜寒一個攔腰將白玉珠抱在懷裏,他們遠離了這間屋子,走出了破爛的院子,立在牆腳一邊,他放下她安撫道:“你不要為這些事情生氣,顧好自個的身子,這些隻是冰山一角,而且這些還是總督故意留下來的一些人,畢竟誰都知道淮北山賊四處肆掠搶盜,他不能讓這裏沒有一點貧苦,不然就太假了。”

“你既然什麽都知道,為何不采取一點行動呢。”白玉珠看著風夜寒問道。他既是說的頭頭是道,那他心裏早就對淮北了若指掌了。

風夜寒一頓,他看著白玉珠低聲道:“我也是有難言之隱。”

“你根本無須擔心大將軍府!”白玉珠頓時就明白風夜寒話裏的難言之隱指的是什麽。

“我擔心。”風夜寒脫口而出,微頓了一下,他隔著麵紗直視著麵前的白玉珠一字一句言道:“你與我背道而馳,大將軍府也是與我背道而馳,我們三人都不是同一陣線,所以我不能動大將軍府,大將軍府也不能動東宮分毫,隻要我不動大將軍府,那麽大將軍府就沒有理由來針對我,何況你我的聯姻穩固了皇室與大將軍府的關係,若是淮北之行我若沒處理好,到時候會激怒他……”

“那簡單,我可以暫時站在你這邊。”白玉珠並不傻,她可沒有認為風夜寒是無意說出這句話的,想必他心裏早就想對自己說出這句話與自己聯手,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契機。

風夜寒一怔,稍許,他忙道:“我隻是遇事這麽一說,並無其他意思。”

“無論你是有意還是無意,我這次可以幫你一把,當然,你不要會錯意,我幫你是有條件的。”白玉珠直視著風夜寒很認真的說著。

想讓自己出手幫他來對抗大將軍府,她可不是白幫忙的,得罪人這事她最擅長,但必須要有屬於自己的利益她才會幫他。

“什麽條件?”風夜寒鳳眸帶著驚愕的看著白玉珠問道。

“我要屬於我的太子妃親衛。”白玉珠毫不遲疑的脫口而出,而後又道:“這本該是屬於我的一切,你既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那你必須滿足我這個條件。”

當初如果不是太後威逼,才剛準備好的太子妃親衛也不會就此崩塌,所以,現在她既懷有龍裔,又可以幫風夜寒,這等好機會可是很難得,她必須要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