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將軍府醜女被羞辱...

一掌,一掌將皇甫傲打飛重重撞擊在門柱上,摔倒在地。

“你走不走!”白玉珠紅著眸子衝著皇甫傲怒喊著。

皇甫傲倒在地上,再一次嘔出一口鮮血,他臉色慘白如紙勉強看向眼中都是決絕的白玉珠,他看到了她發顫的手,他強扯出一抹笑,有氣無力道:“不……”

“是你逼我的!”白玉珠咬碎了銀牙,又一次揮掌襲向皇甫傲。

他怎麽能這麽傻,怎麽能這麽固執,她要是真想走,不用他來找自己,當初師兄想帶走自己的時候她便走了,何苦留在現在。而且,她要殺他,絕對會第一次用上十成功力震碎他的心脈,豈會一次又一次傷害他。

手臂下一刻被抓住,她被一個猛的拉扯,一掌擊碎了一旁的桌案,她看去,卻是風夜寒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她掙脫反被他給抓的更緊。

“來人!”他冷眼的看著看似下了殺心的白玉珠喝道。

很快,從內進去兩位侍從,躬身立在一旁安靜的等待吩咐。

“安排禦醫隨行,用太子府的馬車將皇甫傲送回劍宗!”風夜寒瞥了一眼努力想站起來的皇甫傲沉聲吩咐。

“是,殿下。”侍從一聽這話恭敬應道。

皇甫傲癱倒在地上想開口,奈何,胸前的劇烈的疼痛讓他說不出一句話,他看向白玉珠眼裏帶著渴求,他希望她跟自己離開,可惜看到的是她背過身不去看他。

痛心嗎?痛,痛心徹骨,卻不明白為什麽她要和一個絲毫不愛她,她也不愛的男人生活在一起,難道和他在一起就那麽讓她痛苦嗎?

”玉……珠……”他被侍從背在身上,臨走,他低喃出聲。

心,痛徹心扉,她不由的伸手揪緊胸口的衣襟,他的痛心又一次讓她感同身受,慢慢地,慢慢地躬身倒了下去。

選擇不去看他,是她怕看到他受傷的眼神,她不願意見,每見一次就心痛一次。

風夜寒一看白玉珠如此痛苦的樣子,他連忙將她攬入懷中避免讓她跌倒在地麵,眉間的痛楚,讓他想氣又氣不起來。

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開始他沒想通她為何會對皇甫傲下如此重的手,可是,他在她眼中捕捉到她對他的擔憂,他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這和在當初齊山一樣,她為了墨宣拿劍威脅他,這次不過是換了一個方式擊傷皇甫傲,讓他知難而退,那知他卻絲毫不懂她的苦心不願意走,那麽剩下的就是留給他風夜寒發揮的餘地。

她知道他和劍宗的關係,所以,她更知道他不會讓皇甫傲死在太子府,一切都是她的用意,她逼著他阻攔他放走皇甫傲。

這個女人這麽醜陋,怎麽會讓一向不近女色的皇甫傲摯愛,又豈會讓天之驕子墨宣疼惜,她在墨宣和皇甫傲之間到底愛的是誰?而他們又為何會愛上她這種醜女人?

他定定地看著懷中似是**的白玉珠,他喝道:“快宣禦醫!”

除了她生氣時像極了他想要得到的那個女人外,她脾氣壞,嘴巴惡毒,手段更是肮髒,她完全就讓人喜歡不起來。

奇怪……

“不要叫禦醫……”白玉珠有氣無力的看向風夜寒,她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完全毫無一絲力氣,她低聲道:“禦醫沒用……”

“什麽意思?”風夜寒疑問白玉珠,此話何解?

白玉珠狠狠地咬著銀牙,過了片刻,她強忍著道:“你放開我,我不礙事,我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倒是想棄你不顧……”風夜寒在說這話的時候他想起了剛剛一幕,他暗中深吸一口氣舒緩了一下自己胸前的怒火低聲道:“可是,我不能讓你在太子府出事。”

懷中的白玉珠痛苦的**著,這讓風夜寒看著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毒發?她才吃掉了天下唯一的天山雪蓮,怎麽可能體內有毒,那她到底如何了?

禦醫風疾而來,一番查看之下,他看著被風夜寒緊緊束縛禁止亂動的太子妃,他惶恐道:“臣惶恐,太子妃脈象稍顯混亂外,並無查到其他。”

皺眉,風夜寒看著死死咬著下唇固執不發出一絲痛苦痛吟的白玉珠,他遲疑了下,運功為她體內輸入他的純陽內力。

然而,片刻,他的內力絲毫沒解白玉珠的痛苦半分,這讓他驚愕。

“退下。”白玉珠氣若遊絲的開口。皇甫傲的痛苦越發的強烈,帶著深深的酸楚,讓她鼻子一酸眼眶凝滿了淚水,她努力的眨眼想逼回這些淚,卻似是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風夜寒不是沒見過柔弱的白玉珠,但這絕對是第一次見到她落淚,他對她的怒意在她的淚水中消散,他手有些僵硬的為她拭去臉頰上的淚水,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他該要恨她的,可見她這副虛弱樣子他怎麽都恨不起來。

禦醫忐忑的不知道該不該退下,這時,白玉珠低弱地道:“禦醫治不了我的病,我知道是怎麽回事。”

一切都是情蠱的作用。

“你到底怎麽了?”風夜寒聽白玉珠這麽說,他不由追問,既然她知道她是怎麽了,那她該知道怎麽醫治她自己。

“你讓禦醫退下。”她輕聲道。

淚越落越凶,風夜寒低了一個眼神,禦醫忙忙退下,他顯得有些手忙腳亂擦拭下她的淚珠道:“你就算哭的死去活來的,也休想讓我不事後算賬!你和皇甫傲的背叛,讓我恨你。”

“我不想哭的……”白玉珠長這麽大可以說頭一次落淚,卻是在自己不受控下哭,她的手死死的揪著胸口道:“隨便你處置我,可我,可我想說,我這樣子是因為體內的蠱毒發了……”

當風夜寒聽到白玉珠說到蠱毒的時候,他臉色大變,急忙問道:“蠱毒?你什麽時候中的蠱毒?你之前可是吃了天山雪蓮,雪蓮是能解萬毒,怎麽沒解掉你的蠱毒?那現在要我怎麽做?”

白玉珠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淚眼模糊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風夜寒道:“天山雪蓮的確可以解萬毒,可這個蠱毒解不掉。”

“那你要怎麽做才能讓你減輕痛苦?”風夜寒低眸看著白玉珠眼中帶著驚訝,然後又補充了句:“我可不能讓你死,你要是死了,白清一定會引起政亂。”

白玉珠心痛不已,卻聽到風夜寒這話有種苦笑不得的無奈,到了這個關頭,他還在想著他的利益。

“就讓我一個人安靜的躺在這裏吧,放心,我不會死,最多是痛不欲生而已。”她低喃出聲,便不再去看風夜寒。

和他說情蠱有什麽用,他又不懂得醫治,能懂得醫治的隻有自己,可惜,情蠱的藥材太難尋,要時間才能找尋,並且藥引還很特別,她已經吩咐了下去,隻等屬下找到。

風夜寒聽白玉珠這麽說,他便想都沒想鬆開了她,將全身都在抽搐的她放在堅硬的地板上,他定定的看著她片刻,他道:“就這樣?”

“嗯。”白玉珠輕嗯了一聲,喃喃道:“你走吧。”

風夜寒凝視了白玉珠一會,他起身轉身走向門口放下,耳邊是她混亂的氣息,他腳下的步子微頓了下便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白玉珠起伏不斷的胸膛,低低喘息著,皇甫傲這次的痛比昨天晚上還要強烈百倍,這是讓她無法避及的,她料到他會心痛,隻因她不肯和他離開,並將他打傷。

頭暈目眩的副作用慢慢侵蝕著她的神智,讓她昏昏沉沉的孤單單的躺在冰涼的地板上,似是一個被人拋棄掉的孩子。

夜風吹拂,風夜寒站在屋門外的屋簷下,四周燭火通明,他依然能聽到她難受而低喘的氣息,他眉頭緊鎖立在原地很久,最後轉身走進屋內。

渾渾噩噩的白玉珠感受到一個強健有力的臂彎將她擁入懷中,鼻息間似乎聞到了淡淡的龍誕香,是風夜寒?

如扇的睫毛微微煽動,白玉珠睜開的眼睛的時候,入目的是每天醒來都能見到的紗帳,隨之感受到腦袋的欲裂,讓她微皺了下眉頭。

“小姐……”紫兒滿是擔憂的看著醒來的白玉珠輕喚著。

“什麽時候了?”白玉珠沙啞地問著。

“辰時。”紫兒小心的說道。

風夜寒守了她一夜,到天明他疲倦的離開,這是紫兒對她說的話,她微怔了下,似是記得恍惚中有他的氣息,還有他那有力的臂彎。

她這麽的背叛他,何必照顧自己呢?她都對他說過自己不會死,難道他不信自己麽?

月閣內,月兒坐在梳妝台前拿著象牙梳慢慢地梳理著她的烏發,她滿臉的思緒,片刻,她低聲道:“若兒,你去通知王爺,告訴王爺關於昨夜發生的一切,讓王爺趁機派人蠱惑皇甫傲,讓他和風夜寒成為敵人,並且,最好讓王爺把白玉珠有私情的秘密泄露給天下人。”

“奴婢領命。”一旁站在陰暗角落的若兒應下聲便退了下去。

月兒冷著眸子,眼裏都是譏笑:“這世界上瞎眼的男人真多,皇甫傲這等絕世美男子竟會喜歡白玉珠這樣的醜女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