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最終的選擇
風夜寒看著麵前白玉珠的震驚，他無可奈何的長歎一聲，他苦澀的看著她言道：“不要這個孩子，真的不能要。”
“你剛剛說你在乎我是真的嗎？”白玉珠直接無視風夜寒這句話，她直視著他問道。
風夜寒麵色帶著無力，狹長的鳳眸凝視著白玉珠，之後他什麽都沒有隻是微微斂下了眼眸，掩蓋了他所有的情緒。
白玉珠看著風夜寒這般反應，她往前一步與他近在咫尺，然後她抬手捧住他帶著麵紗的臉龐，逼視他看著自己，她很清楚的能在他的狹長鳳眸之中看到自己帶著驚喜和驚訝的臉龐，她直視著他問道：“你剛剛說在乎我，在乎到可以為我死是真的嗎？”
風夜寒與白玉珠四目相對，他看著她眼中毫不遮掩的歡喜，他張了張嘴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風夜寒的沉默讓白玉珠眼中帶著一絲焦急，她又一次問道：“你剛剛說在乎我，是真的嗎？”
他知道，在眼下這樣的情況已經是無法再隱瞞，稍許風夜寒看著白玉珠輕聲道：“是，是真的。”
焦急隨之消失，最後回歸與平靜，白玉珠凝視著風夜寒一會，她冷靜的問道：“那你為什麽要在大婚時對我說出那般殘忍的話？”
狹長的鳳眸帶著一絲懊惱，風夜寒下一刻伸手捧住了白玉珠的臉頰，指尖輕輕地撫摸著她帶著傷痕的臉龐，他一字一句道：“因為我不想傷害到你，如果我主動放棄，對你來說會是一件好事，至少你不會再因我的糾纏而煩惱、痛苦，雖然我知道你心裏也有我，所以，我必須要讓你不要在對我有半點好感……”
白玉珠一怔，不等風夜寒把話說完，她打斷他的話言道：“這就是你深思熟慮之後所做的決定？這就是你從光明寺回來的冷漠？這就是你說出殘忍的話來傷害我要的結果？”
風夜寒一愣，雖然白玉珠很平靜，可是他卻從她的眼中、語氣聽出了她的憤怒與傷悲。是啊，這就是自己所想要的結果嗎？
其實，是的，隻要自己不再糾纏她，對她放手，她才能開開心心的，曾經他疏遠她就是為了她好，然而，卻發覺痛苦的不是自己，還有她，他於心不忍。
“風夜寒，那我現在問你，你是要繼續和我相敬如賓，還是……”白玉珠定定地注視著風夜寒一會，她又道：“還是和我重回以前的相處模式。”
風夜寒鳳眸帶著震驚，重回以前的相處模式？他已經了解了她這話裏的深層含義，如果回到曾經他們的關係，那麽她就是給了自己一個重新選擇他的機會，不在像以前那般破裂，而是可以兩人同心。
這樣的結果著實讓他很驚喜，因為自己一直都想和她恩愛兩相依，但是，在眼下這關鍵時刻，他不能答應她。
一是隻因自己要是答應了她回到從前，那麽他就不能對她提出讓她墮胎的事情，這可不是自己所想的。
至於第二，到底還是不想讓她受到因為自己所受的傷害，雖然這次他一急說漏了嘴，可在他心裏他還是堅持原來的想法。
“你告訴我。”白玉珠看風夜寒望著自己不說話，她沉聲問道。
“我選相敬如賓。”風夜寒在白玉珠說完話之後，他回應她道。
白玉珠一瞬間雙眸帶著憤怒，但是，又是一瞬間回歸平靜，他凝視著風夜寒很久，她言道：“好，我尊重你的選擇。”
說完，她轉身便是要走，她在此刻一點都不想看到風夜寒，看到她，她覺得惱怒。
風夜寒一聽這話立刻伸手抓住白玉珠，他看著她冰冷的神色，他苦澀道：“我……罷了，既是我的決定便是作數，但是你這次必須要聽我的，不能留這個孩子。”
白玉珠狠狠使勁猛的從風夜寒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臂，她平淡的看著他道：“孩子是我的，與你無關。”
“這是我的孩子，豈會不與我有關。”風夜寒脫口而出，縱然知道白玉珠滿腔對恨意，可他有自己的固執。
“不是你的，是我的。”白玉珠堅決的看著風夜寒，又道：“我好心和你說，你卻固執己見，既是如此那麽你我便沒有什麽要說的，孩子是我的，而我一定會讓這孩子生下來，所以，我要是在你的麵前小產，風夜寒，此生都休想讓我原諒你，休想。”
“難道為了你所想得到的一切，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風夜寒急的一把抓住白玉珠的手臂，他帶著懇求道：“不能要這個孩子……”
白玉珠狠狠的甩開風夜寒抓著自己的手臂，她一字一句說的分外堅決道：“是，為了這個孩子我可以不要命，更何況，我本來就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
“玉珠……”風夜寒懇求著白玉珠……
“不用多說，太子殿下。”白玉珠立刻打斷了風夜寒的話，而後，她深吸一口氣來讓自己身心輕鬆下來，她沉聲道：“我想出去散散步，請你不要來打擾我。”
離開，風夜寒這次沒有追上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白玉珠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他眼中帶著苦痛。
凝華看到大小姐麵色陰沉不已的出現，他快速的翻身進內屋卻看到風夜寒周身散發著悲痛，雖然他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可他知道一定不是簡單小事。
忙拿起一旁的披風與麵紗，快速的又追了上去，走出房門便看到大小姐往院中湖中亭走去，他輕功一躍便是擋住了大小姐的去路。
白玉珠看著凝華擋住自己的去路，她頓時便是要怒斥凝華。
“大小姐，請息怒。”凝華立刻恭敬的言道，而後，他上前將手中拿著的披風為大小姐披上，然後又將麵紗為大小姐戴上，他恭敬又道：“外麵寒，小姐散散心之後還是早些回房歇著。”
一句息怒讓白玉珠說不出半句話來，她看了看凝華之後輕歎了一聲走到了湖心亭內，白雪早已經融化的幹幹淨淨，今天的陽光分外的燦爛，她坐在亭中石凳上，一抹陽光照在身上，她能感覺到陽光照到臉上的暖意，非常的舒服。
“凝華，我真想念曾經的日子。”很久很久之後，她輕輕地合上了眼眸，話卻是對凝華說的。
凝華聽得懂大小姐白玉珠這句話，他恭敬道：“等事情全部結束會回到以前的日子。”
白玉珠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她輕聲道：“我懷孕了。”
凝華瞬間睜大了眼睛，他震驚的看著合著眼眸的大小姐，很久之後，他恭敬道：“恭喜大小姐……”
白玉珠渾身一顫，恭喜？這還是自己說出自己懷孕之後，第一個人這麽對自己說，她睜開了眼眸，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凝華而是風夜寒，頓時眼神一冷。
風夜寒的確不敢追來尋白玉珠，但是，這裏畢竟是淮北，他怕她在這裏出個意外，並且，他更擔心她的身體，她對自己有怨氣，他清楚，所以，他怕她毒發。
凝華退至一旁，安靜的立在原地。
“凝華，晚些書信一封告訴他，我懷孕的事情，還有，另外再準備一份送到壽德宮去。”白玉珠看向凝華語氣平靜吩咐。
“是。”凝華恭恭敬敬的領命。
“凝華，你先下去。”風夜寒直視著白玉珠，很久，他輕聲道。
凝華在風夜寒說完話之後，他看向大小姐白玉珠並沒有離開，他在等待命令，而他隻聽大小姐的命令。
白玉珠沒有說話，凝華也沒有離開，風夜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白玉珠，四周寂靜無聲，三人之間的氣氛很冷，冷的讓陽光毫無溫度。
“你先下去，凝華。”白玉珠終還是開了口，她的聲音顯得很無力。
“是。”凝華立刻做出回應，而後大步走出湖心亭，退至亭外很遠的距離。
“玉珠，如果不是為了太後的交易，你為擁有這個孩兒而高興嗎？”凝華一走，風夜寒的語氣很輕的問著白玉珠。
白玉珠還以為風夜寒又是來勸自己不要這個孩子，可聽到他這麽一說的時候，她愣住，如果沒有自己和太後之間的交易，自己為懷有他風夜寒的孩子而感到高興嗎？
高興嗎？她仔細的思考他的話，發覺……
“高興。”她抬眸看向風夜寒，很堅定的言道。
風夜寒在聽到白玉珠什麽一說，狹長鳳眸帶著一抹暖意，他直視著她言道：“那就要夜淩找辦法保住這個孩子吧。”
白玉珠渾身一震，她微微挑眉帶著探究的看著風夜寒，他的意思是同意自己留下這個孩子？下一刻，她直接問道：“你又想打什麽主意。”
“我沒有什麽邪念。”風夜寒直視著白玉珠，他慢慢走上前立在她的麵前，微微彎下身近在咫尺的對上她的眼睛，他輕聲道：“隻要你為擁有這個孩子而高興就好。”
要的很簡單，隻要她高興，她願意做的事情，他這次不再阻攔她。
白玉珠驚愕的看著風夜寒，然後，她微微別過頭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