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神醫醜妃

“是,殿下。”紅衣侍衛立刻恭敬應道。

“啟程!”風夜寒下一刻昂聲道。

太子親衛騎馬走在最前,風夜寒騎著絕影走在大部隊正中間,在他的周圍是身穿紅衣,蒙著麵紗隻露出鷹一樣眼睛的侍衛,侍衛之後才是輕騎兵加補兵。

浩浩蕩蕩的隊伍卻移動速度非常的快,一路勞累也沒有停下來的征兆,漆黑的深夜,高舉的火把,隻為去往淮北。

而快馬加鞭的風夜寒此刻外露狹長的鳳眸之中凝滿了複雜,腦中隻有一個人的身影,那就是——白玉珠。

遠隔風夜寒的白玉珠可並不知道風夜寒已經得知了自己出宮的消息,她依偎在夜淩的懷中睡的很熟,她很清楚隻有安心的修養才能讓自己快速恢複體力,才能快馬加鞭的趕上風夜寒。

清晨的微光慢慢撒落在這片天地間,為這片漆黑的天地間帶來了光明,而白玉珠也睜開了合著的眼眸,映入眼簾的是藍溪背靠在馬車旁抱著孩子睡得很熟,再看去楚帆睜著眼睛很警惕的看著自己。

看來,是一宿未睡的保護著藍溪,不過也沒辦法,誰讓藍溪他們剛逃離狼窩就掉進自己這虎堆呢。

“保護好小姐。”就在這時,馬車外響起元翎的聲音。

白玉珠立刻就感覺到夜淩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猛地收緊,下一刻,就聽到夜淩開口問道:“出了什麽事情?”

“看來又是追殺他們的。”馬車外凝華的聲音很冷,冷的仿佛帶著無盡的殺氣。

“看來又有好戲看了。”白玉珠聽到凝華這麽說的時候,她的雙眸是看向剛醒就帶著心驚膽戰的藍溪,微頓了一下,她看著藍溪問道:“藍溪,你到底得罪了誰?又是去辦什麽事情?為什麽會被如此緊追不舍的追殺?”

藍溪轉眸看向眼前女子,她臉色一片複雜道:“無可奉告。”

“你不怕我立刻讓你死嗎?”白玉珠很隨意的說道。

“就算你現在殺了我,我也不會說,更何況,殺了我,小姐的五行水和五十萬兩黃金可就拿不到了。”藍溪語氣堅定的對女子言道。

得到這樣的回答白玉珠可一點都不生氣,因為在她的意料之中,身體的疼痛隨著夜淩的藥而不再感覺到劇痛,不過還是殘留著隱約的痛苦,這還真是迫於無奈,被西域無解的天地蠱控製,著實難過。

“坐在這裏等凝華處理好吧。”懷中白玉珠要起身,夜淩立刻安撫道。

“追殺的戲碼,出去看看倒也不錯。”白玉珠這話音剛落,頓時四把長劍就直直刺進了馬車之內,其中一柄長劍正好橫在自己的脖頸一寸距離,稍微刺中一點的話就瞬間刺進的喉嚨。

而背靠著的藍溪就沒有她這麽幸運,瞬間長劍刺穿她整個手臂,更重要的是她懷中抱著的嬰兒在此刻大聲的哭泣起來,純白色的繈褓上被紅色所掩蓋。

“啊……孩兒……”此刻,她不顧自身手臂的痛楚,滿是懼怕的尖叫了一聲。

“夜淩,快出去幫凝華。”白玉珠急忙挪身到藍溪麵前,動手就去碰嬰兒。

一旁的楚帆一看到戴麵紗的女子上前時,他下一刻直接出手打開她的手,他沉聲道:“你不要碰孩子。”

白玉珠倒是頓時一怔,隨後她在楚帆的眼中看到了防備的警惕,顯然他是害怕自己殺了他們,至少自己可是對他們下了毒藥的人,他們沒必要太相信自己。

“不要!”當她剛想張口回應楚帆的時候,她就看到夜淩帶著深厚內力的掌風襲向楚帆的頭頂,他要殺了冒犯自己的楚帆,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快去幫凝華,這裏沒什麽事情。”白玉珠這話音剛落,整個馬車就幾柄長劍所砍破,馬車碎裂成兩半,隻有他們四人還平安無事的在原處。

這時,她才發現在他們的周圍不在是有昨夜的十名刺客,而是起碼上百的刺客將他們圍的水泄不通,此時凝華雖然保護著馬車,可是幾十人同時圍攻過來讓他應接不暇,特別是元翎護著的左側早就被攻破,他自身還滿是傷痕。

夜淩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是愣了下,隨後他的語氣清冷道:“我現在也想知道他們到底是誰,會是誰能夠動用如此多的刺客隻為刺殺一個婦人。”

“不想死,就最好保護我們,我救他們。”白玉珠下一刻看向看到四周怎麽多刺客的楚帆,而後她立刻伸手點住了藍溪肩頭的止血穴道,然後將藍溪手中的孩子強行抱了過來。

“把孩子還給我……”藍溪懷中的孩兒被奪走,一

瞬間,她就憤怒的朝著她怒吼要奪回自己的孩子。

白玉珠兩下就已經將大哭著的嬰兒身上裹著的錦毯打開,隨之就看到嬰兒的小腿被剛剛的長劍所刺傷,她一把猛的推開藍溪,怒道:“我在救你的孩子,安靜。”

或許是這句話震住了藍溪,讓藍溪頓時無措的沒有繼續再去搶回自己的孩子。

楚帆也被這句所驚呆住,而後就看到這位口口聲聲要殺了他們,甚至還給他們下毒的女子眼中帶著揪心的擔心,甚至不惜將她外麵穿的裙袖撕裂去綁住流血的傷口。

這一刻,他沒有遲疑直接拔劍飛身出去,這女人雖然嘴巴惡毒了點,但是在這般的情況下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來救他們,那他就相信她會保護好小姐和孩子。

刀劍碰撞的聲響不絕於耳,白玉珠立刻從自己隨身帶著的包裹內拿出止血藥灑在嬰兒的破裂的腿上,然後從裏麵取了兩支金釵放在嬰兒滿是鮮血的傷口前,看向藍溪道:“不想讓孩子的腿廢掉,快來按直他的腿。”

這個從昨夜開始嚎嚎大哭最後睡去的嬰兒是個男兒,在她伸手解開繈褓的時候她看的很清楚。

藍溪臉上滿是眼淚,懼怕的看著眼前女子再施救,一聽這話她立刻伸手去按住大哭著的孩兒,孩子哭的更加厲害,哭的氣息微弱,仿佛隨之會死去。

小小的嬰兒經不起點穴的折騰,她更是隨身不在麻藥,看著嬰兒的臉頰開始青紫的時候,她心裏是驚慌失措,是的,她甚至帶著懼怕,第一次為一個陌生人而害怕,還是一個剛足月的嬰兒。

俯下身,她口對口給嬰兒灌輸新鮮的空氣,她不喜歡看到嬰兒死在自己的麵前,一點都不希望。

夜淩揮動雙掌的掌風,足下橫掃千軍對付這些圍攻上來的刺客簡直輕而易舉。

就在這時,刺客之中走出一位身穿黑色錦袍,頭戴紗帽的男子,他手中的長劍並未出鞘,他的出現讓一旁的刺客立刻出現保護他的狀態下,他微微抬手,本來在不斷圍攻向馬車的刺客立刻停下退了下去。

“如果不想死,就將他們四人交出來。”男子的聲音帶著低沉的戾氣。

“應該是如果你們不想死,就趕緊離開。”夜淩在男子話罷語氣冷聲道。

“哼!”男子被這句話給說的冷哼了一聲,他厲聲道:“你們不要不知好歹,別以為有江湖第一殺手在就敢如此大言不慚。”

白玉珠不斷的口對口讓嬰兒呼吸進新鮮的空氣,其實她忽然想起自己是帶了麻藥的,因為自己服用的藥裏麵摻和的就有,但是,她還是不能給孩子用,隻因自己服用的藥裏是帶了毒的,嬰兒稍微吃一點就能奪了孩子的性命。

快速伸手將放在嬰兒腿邊的金簪用自己身上私下的紗帶緊緊包裹住,嬰兒的臉色也好看了很多,她看向藍溪道:“我不管你用什麽法子,把孩子給好好的哄哄,隻要哄的他平靜下來,命就保住了。”

藍溪從麵紗女子手中接過孩子,然後看著她滿是感激道:“我還以為你……”

“我隻是不想看到這足月的孩子沒了娘親……”白玉珠下一刻就知道藍溪想說什麽,沒有娘親的孩子會很可憐,就像自己一樣,所以,她嘴上對待藍溪很狠毒,可真要殺一個無緣無故的小生命,她不會,特別還是很值錢的一個嬰兒。

下一刻,她滿是鮮血的站起身,那之前擔心嬰兒的眼眸被殺戮的寒光所取代,她看向那為首的男子冷笑一聲道:“大言不慚?這些可是欠了本小姐五十萬兩黃金的人,要殺他們就是讓本小姐損失五十萬兩黃金……”

“我們出一百萬兩黃金隻要這女人和孩子的性命。”男子看向立在馬車之中身形纖弱的女子沉聲道。

這一刻,保護藍溪的元翎和楚帆一聽刺客說出一百萬兩黃金頓時都很緊張,以這個女人貪錢的份上,該不會是將他們交給刺客?

“別說一百萬兩黃金,給本小姐兩百萬兩也休想從本小姐這裏帶走她們母子倆!”白玉珠在男子話罷聲音尖銳帶著鋒利,而後怒道:“她們母女可是本小姐的囊中物!”

“不知好歹!”男子對於女子的無情拒絕,他也怒道,又道:“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把他們交出來!”

“不交。”白玉珠脫口而出拒絕道,而後聲音冰冷言道:“本小姐可是非常看不慣你們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和嬰兒下殺心。”

就像當初的自己一樣,整個大將軍府都想對自己趕盡殺絕,卻是老夫人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