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為你綰發

“好,這話是你自己說的,你給本小姐記清楚了,別到時候說本小姐壞你的好事。”白玉珠麵對風夜寒的軟棉花應對自己,她硬著頭皮厲聲道。

風夜寒定定地看著白玉珠稍許,那緊握著她手臂的手指一點點的撫上她的手臂……

白玉珠察覺到風夜寒的舉動之後,她忙道:“住手!”

風夜寒眼中帶著一絲痛意,才發現自己的指尖被尖銳刺破,往外滲著血,他驚愕的看著自己的指尖……

白玉珠眼看著風夜寒有一刹那晃神,本來是不宜動內力的她強行從他懷裏掙開,隨後怒視著他道:“東宮你想去哪裏都可以,但是你不要動手動腳的。”

“動手動腳?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風夜寒此刻半坐起身,他看著怒瞪著自己的白玉珠,眉目間帶著一絲慵懶的對她說道。

風夜寒不說還好,一說讓白玉珠唰的一下臉頰通紅,她惱羞成怒的氣憤道:“你給我閉嘴!”

風夜寒看著白玉珠眼中出現痛意,然後另外一隻手撫上了剛剛自己所握著有些刺手的手臂,他忽然記起來,曾經在崖底的時候,她就不讓自己去碰觸這隻手,那時候,她雖然很隨意的給這手臂上藥,但是看起來整理東西都無二,現在看來定是她隱瞞了什麽。

“手臂怎麽回事?”她直視著她問出口。

“沒什麽事情。”白玉珠話間,還故意用剛剛被風夜寒抓著的手臂揚了揚,然後快速的朝著他臉龐就是一巴掌,而後,臉上帶著趾高氣昂的傲慢道:“下次再敢動手動腳的,就不是一巴掌了。”

風夜寒對於白玉珠忽然揮過來的一巴掌而愣神,隨後摸了摸帶著麵紗卻火辣辣疼痛感的臉頰,他沒有半點怒意,他定定地注視著白玉珠一會,輕聲道:“在崖底的時候你這隻手臂就有問題,之前你一直都不讓我碰,剛剛我好像被一根針給刺破了手指。”

白玉珠本還因為打了風夜寒而笑的幸災樂禍的,此刻聽到他這麽說,麵色頓時一沉,她直視著他道:“從今往後不許你提起崖底的時候,還有我這手臂根本沒有一點問題,倒是你雖然腿腳好了,可你現在不同往日,除了我能適應你這張臉外,誰看了都會不寒而栗,你還是有機會找找怎麽讓你複原的法子吧。”

說完,她大聲喚道:“來人啊。”

永兒和紫兒老早就來到外殿之內等候著,此刻聽到小姐喚人,她們直接走進寢宮之內,順眉垂首恭敬道:“奴婢們給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請安。”

語罷,兩人行了跪拜大禮。

“過來伺候。”白玉珠一邊說著,一邊直接一腳踩在風夜寒的肚子上走到床榻邊沿。

風夜寒狹長的鳳眸劃過一道痛意,但是他看到白玉珠這般眼底帶著無力,掀開龍鳳錦被露出龍紋寢袍,骨節分明的大手伸手為白玉珠裙擺上的皺褶撫了撫,然後微微輕拉一下將她如玉般的玉足遮掩住。

紫兒聽到小姐說要伺候,她剛抬頭便看到太子殿下風夜寒眉眼間帶著溫柔的替小姐整理裙擺,她眼中閃過一道驚訝,隨後抿唇默笑了下。

女子的任何肌膚隻有自己的夫君可看,別的男人看了便是要負責的,夜淩他們是意外,但是從太子殿下對小姐的舉動來看,看樣子也是緊張的緊啊,她轉頭看向一旁也看到這一幕的永兒,頑皮的遞了一個不要驚訝的眼神。

白玉珠在看到風夜寒這般的時候,她轉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故意的將被他遮掩住的玉足又一次露了出來,她冷哼了一聲下了床榻。

這次風夜寒也下了床榻,他沉聲喚道:“來人啊。”

此刻,那些侯在外殿門口雖然看到紫兒她們進殿卻不敢進寢宮的宮女立刻進了寢宮,她們恭敬的行禮道:“奴婢在,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沐浴更衣。”風夜寒冷著聲對宮女言道。

“是,太子殿下。”宮女隨之應聲,然後便一人快速退了出去,一人負責為太子風夜寒穿戴衣袍。

“穿常服就好,今個要出宮。”在紫兒拿來鳳袍的時候,白玉珠坐在梳妝台前在選首飾,她淡淡的說了一句。

“啊……”紫兒聽了之後愣了下,一旁正在調試胭脂水粉的永兒聽了之後,忙看向紫兒指了指一旁放衣服的懸屏。

“娘娘稍等,奴婢馬上拿來。”紫兒看到永兒的示意,她立刻就知道常服在哪裏放著,就朝著懸屏處走去。

另外一名宮女小心翼翼地上前,拿起了梳妝台前的象牙梳準備為太子妃梳妝,可當白玉珠看到這陌生的宮女後,她沉聲道:“從今往後本宮的飲食起居隻要紫兒和永兒伺候便可,不用你們侍候。”

剛拿起象牙梳的宮女一聽太子妃娘娘這話,頓時嚇得忙道:“是,奴婢知錯了。”說完,趕緊把象牙梳放回梳妝台前。

象牙梳剛放下,一雙蒼白卻骨節分明的大手便拿起了梳子,到腰的墨發溫順的垂在後背,頃長的身軀穿著龍紋睡袍,卻外穿玄紅長袍,眉目之間帶著平靜,他一手撫上白玉珠到腳踝的烏發,一手輕輕地為她梳理著緞發。

“本宮不是說了……”白玉珠正挑好了一對牡丹金步搖和一堆紅寶石耳環,倒也沒有注意其他,看到永兒還在調試妝粉,她眉頭微皺以為是別的宮女又不聽話,卻一轉頭看到風夜寒的時候,一下子愣住。

“你幹什麽?”她臉色陰沉下來,便要伸手從他手中奪梳子。

“綰發,從今個起你的頭發都有我來梳,不用紫兒她們了。”風夜寒很淡然的避開白玉珠伸過來的手,後輕聲道:“別動,小心弄疼了你。”

“你……”白玉珠頓時就不願意了,她臉色冰冷的看著風夜寒道:“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要和我沒一點瓜葛的是你,現在又來獻什麽殷勤?宮中奴才多的是,還用不著你來為我挽發!”

狹長的鳳眸看著白玉珠如墨緞發,白玉象牙梳輕柔地梳著這些發絲,風夜寒沒有開口回應白玉珠,隻是很安靜的為她挽發。

“風夜寒!”白玉珠看著風夜寒不打算理會自己,頓時就氣了,隻是下一刻那伸出要強行奪走他手中梳子的自己動彈不了,她咬牙切齒的咒罵道:“混蛋,你做什麽?”

一旁的永兒看到這一幕發生,便是打算上前要去幫自家小姐,可下一刻被懷裏抱著衣服的紫兒給拉住,紫兒對永兒搖了搖頭,示意不要插手。

小姐和太子他們倆冤家見麵向來都是如此,一會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她太了解了。

永兒還是很擔心看著小姐,又看著太子殿下的眼中帶著警惕。

“風夜寒,趕緊的給我解開穴道,昨個夜淩還在說不讓我動怒,你聽著的,你是不是想讓我活活被你氣死才甘心!”白玉珠是真的生氣了,她怒視著風夜寒怒聲說著。

此時,風夜寒微微俯下身,四目相對,這一次,他總算在她帶著惱意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麵容,他眼中帶著滿意隨後語氣淡淡地說道:“雖然是放棄了你,可你畢竟是我的太子妃,我為自己的太子妃綰發這是天經地義的。”

說完,又動作輕柔的為她梳發,絲毫不在意白玉珠的氣憤。

而風夜寒這句話說的非常在理讓自己沒有半點反駁的理由,本氣憤的白玉珠一下子不氣了,他這麽愛獻殷勤便讓他獻好了,她把他當個奴才使喚就好。

本來白玉珠是選了一對牡丹金步搖,但風夜寒看了看之後,他看向紫兒道:“紫兒,之前送給太子妃的五十支金釵呢?”

紫兒正在驚歎太子殿下什麽時候練就了一雙巧手,竟然還會綰女子發髻的時候,聽到太子殿下問著自己金釵之事,她忙將手中衣服遞給一旁永兒,恭敬道:“太子殿下稍等,奴婢這就拿來。”

“金釵太醜了,我要牡丹金步搖。”白玉珠一聽這話,頓時不滿的說著。

風夜寒壓根不理會白玉珠的反對,看著紫兒從鑲嵌各色寶玉的寬大梳妝台旁的櫃格內拿出四個匣子來,然後一一打開,之前他親手做製的金釵全部在裏麵。

他仔細的挑選了一下,選了一對玉珠流蘇玉步搖給白玉珠佩戴上,而後他看了看之後頗為滿意,後看向永兒懷中的常服,他輕聲道:“選月白色吧。”

紫兒一怔,忙道:“是,太子殿下。”

風夜寒不是第一次給自己綰發,白玉珠之前也很奇怪他,但是也習慣了他現在這有點詭異的脾氣,被他解開穴道之後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淩雲髻上斜插兩支流蘇玉珠玉步搖,便並未在佩戴任何首飾,簡單又大方,她驚愕了下還是很滿意的。

“不是讓你丟了麽,你還留著這些東西幹什麽!紫兒?”可一眼看到這些金釵,她心裏就不舒服,看向紫兒狠狠的剜了一眼紫兒。

“啊……”紫兒當即呆滯的看了一眼小姐,因為小姐可從來沒說讓她丟了,但是她立刻就察覺是小姐找台階下,她忙歉意道:“奴婢知錯了,這不是喜禮嘛,討個大婚的吉利,娘娘消消氣。”

“我去沐浴,出宮我會派人跟著保護你……”風夜寒直接無視白玉珠的不滿,他丟這句話就轉身離開。

白玉珠轉頭看著準備離去的風夜寒冷哼一聲,冷冷道:“要眼線盯著我就盯著我,別找保護我做借口。”

“咦……奴婢這才發現金釵上麵有字……”此時,紫兒看著手中捏著的一支紅寶石金釵驚訝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