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將軍府醜女被羞辱...
白玉珠痛苦的呼喊著,眉目間滿是豆大的冷汗,她臉色青黑,醜如鬼魅,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了,而她口中的鮮血不斷往外湧著,婢女顫抖著手拿著帕子怎麽都擦不幹淨這血。
她還不能昏倒,不然,指不定她昏迷之後會被人狠狠刺中心髒,必死無疑,她忍,她一定要忍到風夜寒回來。
月閣內原本得意的月兒驚愕,她皺眉道:“你說她還沒死?怎麽可能?”鳩毒入內髒就會立刻毒性揮發要人命,都三個時辰過去了,白玉珠還沒死?
“現在前院都亂套了,她臉色青黑甚是嚇人,禦醫也查不出她中了什麽毒,束手無措,就看她躺在床上不斷的吐血。”婢女想起白玉珠的臉色,她後怕的說道。
月兒緊鎖眉頭,下一刻,她伸手對婢女道:“把你繡帕給我。”
婢女連忙將手中絲帕遞給月兒。
月兒拿著婢女的繡帕進內屋,從梳妝櫃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個青色瓷瓶,打開瓷瓶,水狀的透明**倒在了帕子上。
她小心翼翼的將帕子揉了揉,讓**分散開,她走到婢女跟前道:“去前院,將帕子交給小刺,讓小刺找機會用這個帕子捂住白玉珠的鼻子。”
婢女一聽這話,她當即知道了帕子上另有乾坤,她小心的接下帕子道:“是。”話罷,轉身離開。
“我就不信你命這麽硬!”月兒看著婢女消失,她眉目陰狠,冷冷道。
“小刺……”婢女走到白玉珠居住的院子叫住了慌張的小刺。院裏候著的下人們臉色蒼白,個個慌亂不已,畢竟,要是太子妃出了什麽事,他們失職定是以死殉葬。
小刺正是替代紫兒伺候白玉珠的貼身婢女,她一看到喚她的婢女,她忙轉身走向別處,那婢女急忙跟了上去。
“主子吩咐,讓你找機會用這個蒙住太子妃的鼻子。”婢女將月兒親手交給她的絲帕遞給小刺。
內宅的爭鬥都是不用言語,往往一個眼神就能了解其中含義,小刺驚悸的接下了帕子,她道:“知道了。”
說吧,她抬步就走。
小刺走進屋子的時候,屋內全部是血腥的味道,婢女們一盆盆的端出血水,讓人看了驚悚。
“禦醫,還不能止血嗎?娘娘這到底是怎麽了?”小刺故作驚恐的呼喊著,便是捏著帕子無阻的走到了床榻前。
五名禦醫忙的團團轉,誰也查不出白玉珠到底是中了什麽毒,他們用這催吐,針紮,樣樣一起用,卻沒有一樣起絲毫作用。
小刺捏著帕子的手緊了緊,她擔憂的看著躺在床上宛如快死模樣的白玉珠,終是將手伸向了白玉珠。
“太子妃怎麽了?”這時,響起風夜寒的怒聲。
一下子,屋裏的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之前的雜亂已經被心驚膽戰的寂靜所取代。小刺手中的帕子已經捂住了白玉珠的鼻子。
痛的快要昏過去的白玉珠隻覺得一股奇異的香味襲進鼻腔,這是斷命散!迷離的眸子努力的看向捂著她鼻子的人——她的貼身婢女小刺。
她就知道想讓自己死的人不會這麽簡單罷休。雙手一下子死死的掐著小刺的捂著自己鼻子的手,她怒瞪著小刺。
小刺已經被白玉珠狠厲的眼神給下的全身都在發顫,她想抽回手,卻發現反被抓的更緊了些,疼……
風夜寒才走到床邊,入目的一幕讓他震驚,下刻,他一把大力推開了小刺,直接讓小刺摔倒在地,厲聲道:“來人啊,將這個婢女關押起來!”
他從白玉珠狠戾的目光中看到了對婢女的恨意,而婢女的眼裏寫滿了驚嚇,她緊抓的雙手很明顯對他說明了婢女有鬼。
抓住婢女用盡了白玉珠所有的力氣,這一刻,她看著風夜寒陰沉的俊容,她一下子癱倒在了床榻上,這下次,終於可以昏過去了,至少他在身邊,定會讓自己安然無恙。
“桌上……邊北……”她著急的看著風夜寒大口喘著氣,口中的血讓她的聲音含糊不清,連話都未說完,她便是昏了過去。
斷命散,斷命散,可惜,對吃了解毒丹的她來說毫無用處。
風夜寒聽到了白玉珠口中斷斷續續說的話,知道她所指的是什麽,可他沒有立即離去,而是俯身將她攬入懷中,運功為她療傷。
“派人加急去鳳藻宮,將天山雪蓮拿來救太子妃。”運功之際,他沉聲吩咐。
天山雪蓮,能解一切毒,天下僅有一朵,那是當年他特意尋了送母後的生辰賀禮。隻是母後知曉珍貴,一直視若珍寶藏著,今日,看來,要用上了。
他看著懷中其醜無比的白玉珠,心緊緊地揪著,他本在丞相府商討事,卻被管家派人通知她快死的消息,一瞬間,他震驚無比,便驚慌失措的趕了回來。
白玉珠不能死!他很在乎她,但這在乎的不是夫妻感情,而是在意她的身份,要是她死在太子府,那麽朝廷絕對會麵臨動蕩。
她的臉色一看就是中毒的跡象,既然還沒查出什麽毒,那他要先用內力護著她的心脈,至少不能讓毒流入心脈,不然她就徹底沒救了。
純陽內力充斥在真氣亂竄的白玉珠體內,為她舒緩真氣,用內力護住她的心脈,一番運功療傷之後,他的體力已不支,這時候,白玉珠眉目間的痛苦稍微紓解了一些。
天山雪蓮順利拿到熬成了藥湯,風夜寒端著藥湯喂白玉珠,卻發現她緊閉的唇根本喂不進藥,他想都沒想喝了一口藥,俯下身,堵上了她的唇
一旁擔心的紅了眼眶的紫兒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她直接驚愕住,似是沒想到風夜寒會用這種方式喂小姐吃藥。
以唇喂藥,舌尖的輕啟,將她緊閉的牙關打開,苦澀到讓他心口發緊的藥慢慢的落入她的口中,昏迷中的她似是無意中抗拒著,不願咽下,他看著她痛苦的麵容鳳眸閃了閃,便強迫她直到這一口藥慢慢吞下。
一碗藥在平常對白玉珠來說,不過是幾口的事。然,在此刻,他將這一整碗藥親口喂她喝下的時候,已是足足用了兩個時辰。
待他將一整碗天山雪蓮喂她喝下之後,他定定的看著她沉默,口腔中除了藥味還有屬於她血的味道,腥澀的讓他生厭。
他在休息一會,又一次為她運功療傷,直到內力幾乎耗盡他才停下,此時,他臉色透著蒼白,畢竟,他被她給打傷,內傷都沒好的情況下為她療傷,幾乎是頂著隨時走火入魔的去救她。
要不是他和她有交易,並且,無形中被牽製在一起,他是不可能冒險救她的。他凝視著她片刻,輕聲道:“紫兒,好生照看她。”
話罷,他才離開床沿。紫兒便急忙走到床邊,看著自家小姐痛苦憔悴不堪的麵色,她緊張到窒息,她害怕,害怕小姐有個好歹,那她定是死都不足惜。
風夜寒走到屋內桌前,他看到了攤鋪在桌麵上擺放著的圖案,邊北糧餉被奪路線圖,可是,這個圖並不是完整的,似是在白玉珠畫圖的時候,出了事。
他想,她是在畫圖的時候中的毒,如此才沒把完整的圖畫完。他轉頭看向不遠處毫無聲息的白玉珠,一定要救活她,他還指望她畫完這個圖,將糧餉奪回。
“什麽?”月閣內月兒震驚的言道,“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小刺竟然被抓了,而且還是風夜寒下的命令。心提到嗓子口,她捏著帕子的手顫抖不已,不能讓小刺活著,不然,萬一泄露了絲毫言語,那定會讓風夜寒懷疑到她。
真是一堆飯桶的奴才,殺個人都這麽費事,還留下一個爛攤子。
“若兒!”稍許,月兒咬牙道。
一旁站著的一位婢女朝著月兒福了福,聲音平穩道:“奴婢在。”
月兒緊咬下唇,後道:“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在太子審問小刺之前讓小刺永遠閉嘴。”
隻有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也是最安全的。
“奴婢明白。”若兒應下聲,冷靜的退下。
無盡的黑,白玉珠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忽遠忽近的總是能聽到紫兒說話的聲音,可她聽不清楚紫兒在說些什麽,不知道她語氣裏那揪心的痛楚是為了那般。
撕碎的痛緩緩的襲來,溫熱的氣息,喉嚨有暖流劃過,刺痛的唇瓣上解痛的安撫,似乎有些苦……
她眉頭一下子緊鎖,青黑的臉頰虛汗連連,她如扇的睫毛輕輕的扇動著,酸痛的眸子此刻微睜一條縫隙,亮意映入眼底,掃去了長久的黑暗。
墨眉入鬢,狹長的鳳眸,挺直的鼻梁,如雕刻般精雕玉琢的精致五官,緊抿的薄唇透著薄情,他——風夜寒。
醒來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風夜寒,著實是她意料之外的,在整個太子府隻有紫兒是自己的人,她以為醒來第一眼看到的該是紫兒,卻不想會是他。
“嘶……“揪心刺骨的痛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