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白玉珠殺死老夫人

“嗚……”白玉珠趴在墨宣的懷中痛哭著,她一邊哭一邊哽咽的說:“腐心是我曾經製的一種毒藥……見血封喉,隻要進入身體之後快速的讓全身麻痹動彈不了,然後就如同我取的這名字一樣,腐蝕五髒六腑,幾乎是瞬間就奪人性命。而這毒,因為藥性太過毒辣,我已經很久都沒有碰過了。並且,這藥我製出來之後,我隔了幾天就銷毀了,期間怕出了紕漏,我甚至連藥量都量過了,怎麽還有可能流出去?”

墨宣無奈的看著玉珠,片刻,他輕聲寬慰道:“你經常銷毀藥,隻要是問題嚴重的藥劑,你覺得藥太惡毒都差不多銷毀了,而且向來你將要銷毀的藥銷毀的幹幹淨淨,一滴都不剩,那麽這毒又是哪裏來的?”

微頓了一下,他驚愕,後忙道:“你自己如此清楚的把毒給銷毀了,而老夫人又死與這毒,會不會是有人和你研製了同一種毒?”

一句話讓整個自責痛苦的白玉珠頓時震驚,然後又痛苦道:“怎麽會,怎麽可能會有人會和我製同一種一模一樣的藥。”

“這怎麽就不可能了呢?”墨宣直視著玉珠,他安撫道:“天下之大,有相同想法,有相同做藥的人多不勝數,玉珠,你不要多想,也萬不得說是老夫人是你殺害的,這一切都是巧合,意外,知道麽。”

“這怎麽可能是意外,怎麽可能是巧合呢?我做的藥向來不會有第二個人會,就算有人會知道我有些藥用什麽草藥製成的,也是拿到我做的藥丸查出了有什麽草藥,但是這腐心我根本沒給任何人看過,連師兄你都不知道,我們所有人裏麵隻有我一人知道這藥是做什麽的,是怎麽製成的,怎麽會和別人的相同。”白玉珠知道墨宣是在安慰自己,並且自己了解自己,自己的藥不是旁人所能與之相同的。

“那我問你,這毒的藥單你有寫過嗎?”墨宣正色的問著玉珠。

“你該知道我沒有寫藥單的習慣,除非有必要,不然我不會寫任何藥單,我自己腦中記得如何去做藥就行。”白玉珠哽咽的回應著師兄。

“那麽你告訴過別人這藥是怎麽製的嗎?”墨宣繼續問著玉珠。

“沒有。”白玉珠堅定的回應師兄墨宣的疑問。

“那麽你確定你毀掉這藥的時候,真的一點都沒漏掉?”墨宣凝視著玉珠還是問著她。

“我確定,我要毀一種藥,絕對會毀的幹幹淨淨,一點都不剩下。”白玉珠立刻脫口而出說道。

“那麽好了,藥單你沒有寫過,你也沒告訴過別人這藥怎麽製作的,而且你也記得清楚你把那藥都毀掉的幹幹淨淨,那麽這不是巧合是什麽?沒有人知道這藥是怎麽製成的,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會對老夫人下如此狠毒的毒藥,玉珠,你不要再愧疚了好嗎,這件事根本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墨宣聽玉珠回答完自己的所有問題之後,他一字一句的勸著她,開導著她。

師兄墨宣的話將她堵的毫無反駁之力,白玉珠一下子呆住了,隨後她又哭泣道:“就算真的是巧合,但是這也太巧合了。況且,暫且不管這藥的問題,就說老夫人,你敢說老夫人不是我害死的嗎?我就不該嫁給太子風夜寒,不然我也不會為了幫他從而樹敵眾多,老夫人也不用為了維護我,庇護我遭人嫉恨,這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墨宣看著玉珠細長的眸中帶著苦澀,他將她緊摟在懷中酸楚道:“不是你的錯,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這樣認為,你不要胡思亂想,看到你痛苦,我的心如刀割,我比你更痛苦,玉珠,你記住,老夫人的死是意外根本與你毫無一絲關係!”

“有……有……師兄……真的有……無論如何都是我害死了老夫人……我好恨自己……為什麽會招惹這麽多敵人……為什麽……”白玉珠在墨宣的懷中嚎嚎痛哭起來,她痛恨自己,痛恨到頭來殺死老夫人的毒藥竟是自己曾經煉製出來的劇毒,痛恨自己帶給了老夫人殺意……

“啊……為什麽……”越哭越傷心,她甚至尖叫了起來,情緒徹底的陷入了崩潰之中。

墨宣看到玉珠這副癲狂的模樣,他心驚膽戰,從未有過的害怕讓他渾身都在顫抖,一咬牙快速的點了她的穴道,痛哭的她瞬間毫無聲息的昏倒在了他的懷中,滿臉的血淚。

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玉珠如此的傷心絕望,一個人該有多麽的想死才會有著求死的心。她自幼沒有娘親,白清恨不得殺死她,這一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把老夫人當做親娘一樣的看待,一樣的孝順,老夫人在她的心裏沒有任何人能夠取代,就算是自己也不能,然而,老夫人的死將她逼到了絕路上。

他很擔心的看著倒在自己懷裏的玉珠,今後的該要如何走?他這一瞬間很迷惘又擔驚受怕,他害怕她又一次醒來會尋死……

禦醫將白清身上的金針全部拔下,然後順了順白清的後背,又喂白清服下了藥,很快白清就醒了過來,睜開了猩紅的血眸。

李會兒看到白清醒來就像雙眸明亮,她喜極而泣道:“老爺,老爺你可算醒了,嚇壞了會兒……嗚……”

話間,便是哭了起來。

“墨宣呢?”白清看都沒看一旁李會兒一眼,頓時就猛的推開身邊人便是手腳並用的起來。

“我在這裏。”就在白清話罷,墨宣懷中抱著白玉珠從內屋走了出來。

“你!你以為我大將軍是什麽地方,竟敢再次撒野,來人啊,將這等放肆之人抓起來!”白清怒火中燒,看到墨宣出現更是胸腔憤怒非常怒聲喝道。

因為連嬤嬤之前說過的話讓在場人不敢動彈,管家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聽從白清命令道:“是,老爺。”

“太……太後……”管家剛一轉身,就看到了從門外走進來的太後,頓時嚇的一驚忙跪在了地上忐忑言道。

管家一聲太後,讓白清和墨宣他們都看向了太後,然後就看著連嬤嬤攙扶身穿水貂皮披風的太後紅著眼睛,臉上還掛著淚痕立在屋門口。

“太後……”白清此刻心裏一緊,雖然對墨宣有萬般恨意卻也知道惹不得太後怒火,強撐著身子雙膝跪地跪了下來。

墨宣抱著玉珠,他看著太後並沒有跪下的意思,他看向太後道:“太後,小王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再怎麽傷心也趕緊把老夫人下棺安葬。”

太後才剛走了一步,卻在聽到墨宣這麽說的時候,她眸中劃過一道怒火,她厲聲道:“放肆!老夫人死的不明不白什麽都沒查清楚,怎麽可能就此下棺安葬,大雲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嘴!”

太後震怒,連李會兒都渾身一顫,跪伏在白清的身側,太後渾身散發著襲人淩厲的寒意,就象一柄鋒利的匕首狠狠的絞著她的身心,讓她感到痛苦又害怕。

白清看到太後震怒,他微怔了下,隨即滿是咬牙切齒的恨意和滿意,太後自會幫他處理了這個目中無人的墨宣。

“太後息怒。”墨宣餘光瞥了一眼神色陰厲的白清,後看向太後道:“有些話小王想單獨與太後說清楚。”

“有什麽就在這裏說,別藏著掖著。”白清立刻出聲斥責道。

太後接過連嬤嬤的帕子,輕輕地拭去臉上的淚珠,她不由的伸手捂住胸口,然後暗自深吸一口氣道:“五皇子有什麽話就在這裏直說吧。”

“太後,小王要說的話關係重大,太後真的確定讓小王在這裏說嗎?”墨宣直視著太後,不卑不亢言道。

太後一聽墨宣這語氣這話自是聽得出有蹊蹺,不過,她快速思索了下,沉聲對墨宣言道:“就在這裏當著大家的麵說,反正你要說的話肯定是關於大將軍府的,那麽大將軍有必要知道。”

“好,既然太後都這麽說了,那麽小王就不單獨與太後相說。”墨宣看出太後非常的堅定,他不在計較些什麽,他凝視著太後道:“老夫人中的是一種叫做腐心的劇毒,見血封喉,隻要這毒進入人的身體之後瞬間奪人性命,瞬間,聽清楚是瞬間讓人的五髒六腑腐蝕而亡,老夫人就是這樣在毫無一絲反應之下沒了性命……”

這是玉珠告訴自己的,他再對他們重複一次。

“腐心?腐蝕……”當太後聽到墨宣這麽說的時候,她一陣天旋地轉雙腿一軟差一點便摔倒在地,她好不容易才稍微恢複的一點力氣隨之被抽空,渾身軟綿綿的被連嬤嬤攙扶著,她的淚水又一次落了下來,哽咽道:“是誰……是誰會下如此狠毒之手……”

白清在聽到墨宣這麽說的時候,他渾身一震,他震驚的看著墨宣不由脫口而出道:“你怎麽知道老夫人中的是什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