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神醫醜妃

安陽公主隱藏的再好,可紙始終都是包不住火的,隻是讓白玉珠沒想到的是這安陽公主又會武功,又會玩毒,可是個非常難處理的禍害!

太後在夜淩講話時,她端起桌上茶盅輕撫杯麵,餘光不著痕跡的看向了安陽公主,而安陽公主的舉動她自是看在眼底……

“這就是所謂的證據?”拓跋澤聽後可笑的笑出聲,他看了一眼夜淩,而後看向太後言道:“太後,小王的皇妹安陽公主知書達理,自幼由宮中掌儀嬤嬤嚴厲教導,平日裏不是練琴就是練畫,琴棋書畫樣樣倒是精通,可要是這所謂的秘術毒蠱她一柔弱女兒家豈會?這完全是含血噴人!”

太後輕抿了一口杯中茶,而後她淡淡問道:“二皇子說的言之有理,哀家從第一次見到安陽公主,就瞧得出她是個溫婉的美人兒,知書達理知規矩,在這宮中短短時日頗受皇後和宮人喜愛,絕對不是玩蠱弄毒之人……”

安陽公主看向太後,但太後麵色除了帶了一絲讚賞之外,再無別的情緒,她很清楚太後是一個很難對付的角色,所以對於太後的誇獎她反倒更加警惕。

“不過,依哀家對清平公主的了解,她被罰禁閉在尚德宮有些時日,後因老夫人請求哀家才準她回大將軍府居住,她這些日子安分守己哀家是看在眼裏的,並且,哀家還聽說之前安陽公主和她在禦花園見過一麵,還歡聲笑語的,怎麽可能一轉眼就射傷她呢。在說了,她要是有心要害安陽公主,有那麽愚蠢的親自動手麽,趁著狩獵人多安排人行刺不是更好麽……”

微微停頓了一下,太後繼續說著:“要哀家說,蠱毒這玩意安陽公主絕對不會,反倒是別人趁清平公主不備對她下藥倒是很有可能。不過,清平公主射傷安陽公主的經過誰都看在眼裏,就算是被旁人算計下了藥,她也是百口莫辯,哀家非常讚成皇上對她的處罰……”

語鋒一轉,太後的聲音溫和中帶著淩厲,她直視著拓跋澤言道:“但是,二皇子之前的言語稍顯過激,此次你們前來大雲不是為了這些小事而鬧的不愉快,你們是為了與大雲結秦晉之好才不遠萬裏來到這裏,為了一點小事就氣惱的離開回樓蘭,著實失了你們樓蘭皇室風範。再者,安陽公主為人如何這些日子哀家和皇後都看在眼裏,要是二皇子為了這些小事就要帶她回樓蘭,那失去的可不單單是一個東宮的位置,更失去的是樓蘭和大雲的友誼,孰輕孰重還要哀家來教你嗎?”

白玉珠在太後麵前吃過太多虧了,太後那張嘴真的是舌粲蓮花,誰都說不過太後。然而,看似太後這些話幫自己解了圍,但自己才不會為此感激,反而心中很不安,不知道為何……

風夜寒對於太後的這番話話罷,他暗自鬆了口氣,不管如何有太後出麵玉珠是保住了。

墨宣聽聞一席話,他看著太後的眼眸深沉漆黑,袖中的雙手更是死死緊握,這個礙事的老太婆!

太後軟硬兼施的一席話,讓拓跋澤的臉色都掛不住了,他神情頗為難看的看著太後道:“太後教訓的是,是小王思考不周。但是,不管清平公主是不是被人下了藥,這次安陽公主福大命大正好那箭射偏了,要是下次又有人有心而為可就沒那麽幸運了。”

太後直視著拓跋澤,她似是很讚成他的話微微頷首,隨後她昂聲道:“二皇子所言,正是哀家所憂,故此哀家今個有一事要告訴你們,哀家非常尊重皇上對清平公主的處罰,無論誰是誰非也非常同情清平公主和安陽公主兩人的遭遇,所以為了避免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從今個起清平公主去光明寺禮佛,而要是在她禮佛期間安陽公主再遇到意外那就說明是有人在針對她,而非是清平公主。”

此話一出,白玉珠本平靜的神情頓時被可笑所取代,心頭的不安果然是對的感覺,皇上下的命令不過是做給拓跋澤他們看的,太後下的命令是直接將自己趕去寺院……

嗬……哪裏不去,偏去光明寺……當初她和風夜寒決裂就是在光明寺之內,那一幕幕錐心刺骨的痛,那一幕幕逼著自己到瘋狂邊緣的怨恨全部都在光明寺內。而今,長久的冷靜讓自己心總算好受些,卻又一次將自己趕到光明寺去重新感受那撕心裂肺的回憶。

太後該有多恨自己,才會讓自己重回光明寺!然而,在太後軟硬兼施的話語下,顯然不止拓跋澤沒有了反駁的餘地,連自己都沒有。

“太後,既然夜淩都說出來了,為何還要讓玉珠去光明寺。”風夜寒對與太後的結果很震驚,立刻為白玉珠說話。

“太後,清平公主已有證據是旁人所為,為什麽還要罰她去光明寺?難道樓蘭國的安陽公主是公主,夜郎國的公主就不是公主了嗎?”墨宣神情冰冷的直視著太後,言語之中更是帶著一絲惱意。

“清平也是如此認為,既是事情有轉折的餘地,憑什麽清平就要去光明寺?”白玉珠冷著聲看著太後問著太後。

拓跋澤在得到太後的回答之後,又聽墨宣他們所言,他對太後說道:“太後也說了安陽公主絕對不會是玩弄毒物之人,而夜淩雖說了如此之多,可歸根到底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被暗算了還是故意而為,說實話小王為之前的失禮行為感到歉意也的確考慮欠周,但思及一想,萬一真的是清平公主而為呢?眾所周知,清平公主本是東宮太子妃,又被降為側妃禁閉在大將軍府,安陽公主在宮裏受歡迎她心裏怕是不甘……”

微頓了一下,他意味深長言道:“說是不會親自動手,實際上在獵場動手還有就她最有機會,其實安陽在樓蘭時,清平公主也還是太子妃是有一舞動天下之說,她的長綾舞就受安陽喜愛,來到大雲更是對她尊敬有加,這些很多人都是看在眼裏的。事情都發生到如此地步,人證物證俱在,太後和皇上是不該繼續偏袒她,要小王來說,之前五皇子所提議,皇上也已應許的事情就該那般處理。”

旁觀這一幕的風元適當出聲道:“二皇子想必是誤會了,朕可沒有采取五皇子的提議,朕隻是按照朕自己的主見來處理這件事。”

拓跋澤聽後眼神閃了閃,他看著皇帝風元道:“那依皇上之見呢?”

“朕的意思很明顯太子休掉她是因為她目無尊長,對於安陽公主之事先是禁閉而後待和群臣商討之後在定論。”風元不急不緩的看著拓跋澤言道。

拓跋澤下一刻緊抿著唇,神色倒是看不出絲毫情緒。

“你們所有的想法哀家都理解,哀家讓清平公主去光明寺禮佛是有原因的,年關正是清平公主生母忌日,她就該去寺廟為她母親忌日禮佛,並且,此事很錯雜,二皇子你們是說清平公主有足夠的動機去殺安陽公主,可清平公主也有自己的說詞……”太後淡然的看著殿下麵色各異的所有人,她聲音平淡道。

稍微的停頓之後,她繼續言道:“故此在哀家看來事情無論誰對誰錯,清平公主是夜郎國公主不說,還是大雲大將軍府的嫡女,為人子女該盡孝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所以,從今天開始清平公主就立刻去往光明寺,哀家宣召的時候再回宮好了。”

看似光明堂皇的理由過後不過就是將她圈禁在光明寺,白玉珠毫不掩飾的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她已經不想再找任何理由為自己解圍了,因為在太後麵前都是徒勞,連心思縝密的拓跋澤在太後麵前都無話可說,就別說是自己的。

口腹蜜劍,玩計謀誰都玩不過太後,一個孝道將自己趕去光明寺,穩住了師兄墨宣想帶走自己的心,又堵住了樓蘭國二皇子他們的怨恨,這一箭三雕的計謀自己豈能不佩服呢。

“太後……”風夜寒怎麽可能聽不出太後話裏的意思,他下一刻便道:“其實孝道在大將軍府裏也可以。”

“百事孝為先,光明寺乃是我們大雲的國寺,佛祖的神聖不可有任何人褻瀆,在佛祖麵前才能讓自身身心純淨,為已故母親盡孝也是最好的地方,國寺隻有皇室才可進去拜佛,這份榮耀不是誰都有的,哀家這份心意清平公主自是曉得的。”太後意味深長的看向白玉珠。

“太後的恩賜清平心領了,晚些清平回大將軍府上收拾一下行裝便去光明寺。”此時,白玉珠直視著太後冷聲回應,語氣沒有絲毫的情緒。

“玉珠……”風夜寒驚愕的看向白玉珠,隻因在他看來為何她不反抗。

墨宣對於白玉珠的回答沒有絲毫的意外,因為連他自己都沒有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去攔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