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墨宣表白

白玉珠的臉頰透著緋紅,微和的雙眸看著咫尺師兄柔情的親吻,她的心跳的非常快,更加心慌意亂,更加心悸不已。而她如此舉動風夜寒竟然沒一點反應讓她出乎意料之外,她感到了窒息,因為這個漫長的接吻讓他們空氣殆盡。

“我的男人永遠是你比不上的,風夜寒!”她羞澀的將頭依在師兄懷中,嫵媚動人的挑釁風夜寒。

風夜寒沒有了之前的憤怒,這樣的心境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他很平靜的直視著著麵前白玉珠和墨宣,他對她微微一笑,笑裏含著殺意,他冷聲道:“的確比不了!”

話罷,他看向一旁稍顯氣息不穩的墨宣道:“墨宣,白玉珠是你的女人,你竟如此舍得將她送給本太子,本太子倒是該感謝感謝你。如果沒有你的好意,本太子怎麽會感受到將她壓在身體之下的征服感呢!”

因為和當做自己哥哥的師兄接吻,這讓白玉珠的臉頰一片通紅,甚至連氣息都不穩,心跳加速,心裏極其的緊張,而風夜寒的話一出,讓她緋紅的臉頰瞬間蒼白如紙。

“風夜寒!”墨宣咬牙切齒的說出口,下刻就要對風夜寒出手。

白玉珠緊緊地抱著師兄,她抬首蒼白的臉頰卻笑顏如花,她安撫道:“稍安勿躁。”

墨宣眼神閃了閃,他將她摟在懷中沒有對風夜寒動手,但他對風夜寒的殺意已經彌漫在他的周身,濃烈的就像花圃中盛開的薔薇花,濃散不去。

白玉珠看向風夜寒,她笑著道:“至少在我被你壓在身下的時候,我的第一次交給的是我摯愛的男人,而非你。你的征服感又從何而來?風夜寒你又何須自欺欺人呢?”

說完,她又在師兄唇邊吻上一吻,她笑的嫵媚道:“至少我摯愛的男人一直在我身邊,不像你,你連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還弄丟了。你是不是現在很想知道醫聖在哪裏啊?哈哈……其實我是知道她藏在何處的,可我偏偏不告訴你。”

話是這麽說,實際上連她都不知道青鳥去了何處,她讓紫兒派人去找青鳥,但是,一無所獲,這讓她的心一點點的冷了下去。當青鳥頂替自己的身份和自己喜歡的風夜寒在一起的時候,她心痛,痛的無法言語,但她不恨青鳥,因為事情全部由她而起。然而,當青鳥悄無聲息的離開,帶給她的是風夜寒羞辱的時候,她恨了,恨青鳥為何要背叛自己!恨……她真的恨……人這一生最重要的不是名利、不是財富,而是自己身邊最信任的人和親人,可在遭遇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的時,這種心情完全無法用言語來說明。

恨,她又為何不恨呢。

墨宣聽到白玉珠這話時,他垂眸凝視著她,眼裏帶著的是漆黑的深邃,猶如溶洞之內的溶泉,深沉的毫無一點漣漪。

不提醫聖還好,一提到她,風夜寒冷靜下來的心有一次沉不住氣,頓時他朝著她咆哮道:“你說什麽?她人在哪裏?”

白玉珠抿唇輕笑,妖嬈動人,她笑看眼前情緒激動帶著怒火的風夜寒道:“你最好不要對我大聲怒吼,也最好收起你的兵器。要知道,我要有個三長兩短,她也活不了,要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對我大吼大叫的,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受到了威脅,會反擊!”

手中的短匕死死的握著,風夜寒的骨節發白,他怎麽會聽不出白玉珠話中對他的威脅。但是,她說出知曉醫聖在何處的言語完全控製了他的心,他要知道醫聖在哪裏,他一定要找到她,等有一天找到了醫聖,他一定會白玉珠生不如死!

深吸一口氣,他手中握著的匕首瞬間消失在掌中,他沉聲道:“告訴我,她人在何處?”

“哎呀,還真聽話啊。”白玉珠故作驚訝的看著眼前將兵器收起來的風夜寒,“可我今天不想說,等我那天想告訴你了,自然會告訴你。”

“你……”風夜寒頓時覺得心口堵著一股氣無法宣泄讓他難受,想發火卻又不能發火,他冷聲道:“白玉珠,我的耐性有限,我給你三個月的期限,在我在東宮思過三月之後你要是不將她在哪裏的消息告訴我,我會讓後悔!”

“嘖嘖,後悔?”白玉珠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大笑出聲,然後溫和的麵容瞬間一轉冰冷,她怒視著他道:“我白玉珠對自己做過的每件事都不會後悔。做過的唯一一件蠢事就是被你欺騙,還喜歡上了你。不過,這已是過去,現在我告訴你,愚蠢的不是我,而是你。如果我是你,我剛剛會去找皇後娘娘,然後告訴她自己的太子妃在和別的男人私會,到時候,現場被抓住我定是百口難辯,如此,眼前我的優勢就會變成劣勢,完全被你們所擺布……”

她笑的非常開心,她笑道:“可是你呢,一定是怒上心頭沒有思及到這一情況,你白白浪費了一個能讓你翻身的大好機會。風夜寒,你說你蠢不蠢呢。”

風夜寒的臉鐵青,白玉珠現在所說的也是他剛剛才想起來的,隻是,晚了,的確太晚了。他承認她所說的並無過錯,但他對她的恨越加的深刻。

轉身,他背對著白玉珠,冷聲道:“白玉珠,你不會一直都處於優勢的。”說完,他抬步要走。

“隻要白清一天活著,隻要白清兵權在握,我永遠都會處於優勢,這個道理應該不用我提醒你啊。”白玉珠大聲的朝著要走的風夜寒了說道。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風元和甄皇後這麽的忌憚自己,無非就是因為自己是白清的女兒。師兄提醒過自己,老夫人說過,連她自己也很清楚,如果她不是白清的嫡女,就她往日種種行為早就不知道死上幾回了,豈會還能安然的坐在太子妃之位,安然的活著呢。

而她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是白清的嫡女能夠配上風夜寒太子身份呢?不,她不慶幸,她後悔成為白清的女兒,因為如果不是他的女兒,師傅也不會讓自己發誓言保護風夜寒,也更不會陷入這爭權奪利之中。

然而,她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無法否認自己是白清的女兒這個事實,就好像白清再怎麽厭惡自己也要與自己相認是一樣的道理,他們身不由己。

一步錯,步步錯,從她答應師傅的那刻起,她的命運就被自己所改寫,走錯了那一步,往後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是錯誤的。如果沒有走錯那一步,她現在一定是無憂無慮的生活在江湖之中,但奉師命保護他不受傷害,便一心為他護他,那怕引起再大的誤會和傷害她都獨自忍了下來。

她白玉珠為他風夜寒陷身陰謀漩渦,爾虞我詐,雙手染血,可他卻將她推上風口浪尖,明槍暗箭,陰謀接踵而至,疼痛噬心入骨。一步錯,步步錯,你想除掉我,我又豈是任你蹂躪的!

風夜寒的腳步微頓了一下,但他沒有停留,一躍從窗口飛躍出去消失在無盡的黑夜之中。夜涼如水,他手中碧綠的短刃出現在掌中,他憤怒的揮動著短匕,將屋內的一切變成一地狼藉。

“白玉珠……白玉珠……白玉珠……”他咬牙切齒語氣中帶著無盡恨意的不斷喃著她的名字。

風夜寒離開,白玉珠臉上的笑容在瞬間消失無蹤,她的眸中恢複平靜,但當她抬首看向師兄時,剛剛消失掉的緊張情緒再次襲來,尷尬的紅了臉。

“隻要你高興,怎麽利用我都可以。”墨宣摟著白玉珠,他在她的額心印下一吻溫柔似水的言道。

她主動的吻讓他不解,然而,她後來的話語讓他了解了她用自己做擋箭牌去侮辱風夜寒。說起來,那天桃花林,她也是用這個辦法,而風夜寒深信不疑讓他心中多了一分高興。隻要這麽誤會下去,得利的自然會是自己。

“這也不算利用……”白玉珠垂著眸輕聲回應師兄,她繼續道:“你本來就是我摯愛的男人,隻是,不是情人的男人而是摯愛的哥哥。”

沒有比這句哥哥更傷墨宣的心了,但他麵上並沒有表露什麽,反倒調侃道:“哦,隻當我是哥哥啊,哪裏有妹妹主動來親吻哥哥的,還親的這麽深入,差點讓師兄我都把持不住。玉珠,你要是愛上師兄就直說,就別用哥哥這理由來忽悠你師兄我。我可是很認真的人啊,你隻要說愛我,我立刻給你名正言順的身份。”

雖是調戲的話卻分外的真摯,這讓白玉珠本就快速跳動的心愣是漏了一拍,然後就是滾燙著臉,臉紅的如同天下最紅豔的胭脂鮮紅到耳根,她沒好氣道:“師兄,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有心戲謔師妹我!你明明知道我剛是沒辦法那麽做的。”

墨宣伸手輕抬白玉珠的下顎,他們四目相對,他對她溫柔一笑,真摯的對她道:“嫁給我吧,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