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太後施壓
“你不要亂來!”拓跋寒立刻帶著緊張看著墨宣。
“亂來?”墨宣笑的邪魅看向拓跋寒,他淡淡道:“我從來就沒亂來過,你的命在我眼裏猶如螻蟻。”
“你放心,我們是不會把你和白玉珠的事情傳出去的。”夜淩似是察覺到了墨宣的心思,他冷聲道。
“傳出去?”墨宣淡然看向夜淩,他道:“我們沒什麽可讓你們傳的。”
夜淩開口道:“師兄妹的確沒什麽可傳出去的,但是我知道太子風夜寒有一段時間可是到處找人查找無心門醫聖大小姐,甚至還下了殺令,至今他都未查到,想必其中必有玄機……”
墨宣神色平淡,他道:“依風夜寒現在對我師妹的寵愛,又論你們的身份,你認為他們會信你們嗎?不過,話既然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可以用拓跋寒的命提醒你們,敢加害我師妹就是害我墨宣,我必定報複。”
“這好說……”夜淩冷聲道,“有一個皇甫傲要的也是白玉珠平安無事,這麽多人想讓她好好活著,那麽我們自然不會在對她有心思。”
“你們早就知道不能動她,但是你們還是碰了她,甚至傷了她,這,又該如何來算呢。”墨宣的語氣充滿了狠厲。
“這點你說錯了,起先我們真不知道這些內幕,隻知道蕭王和白玉珠是對頭,那麽身為蕭王的盟友我們自然幫蕭王除掉她,是後來才知道其中之事,才罷手的。”夜淩絲毫不畏懼墨宣的殺意,他的聲音雖冷卻很平淡,繼續道:“如今沒人對她有心思,反倒是她主動找上門在拓跋寒的身上下了秘毒,你如今劃傷了拓跋寒最引以為傲的麵容,這算是扯平了。所以,你現在放了他,對於給他下毒的事我也不追究。”
“你那麽高的毒術,連她下的毒都解不掉,你認為我信麽。”墨宣冷冷一笑。
“可是我偏就解不掉。”夜淩淡然回應,他對墨宣道:“這些事你可以找你的師妹好好問清楚,現在,放了拓跋寒。”
墨宣定定注視夜淩片刻,他看向滿臉是血的拓跋寒問道:“放你活著就是放虎歸山留後患,不過,我絲毫不在意你有多大能耐。你記住,往後你再敢碰我師妹一下,我就割斷你的喉嚨。”
話到最後那語氣和神情陰冷的讓拓跋寒心底發寒,他瞪著墨宣,心裏很清楚這人說得出做得到,便道:“銘記於心。”
那一點點割破喉嚨沾滿鮮血的匕首這才收回,墨宣深邃的眸中帶著傲視群雄的傲氣,他各看拓跋寒和夜淩一眼,警告道:“你們好自為之。”
語罷,帶著凝華高傲的離開了荒殿。
“可惡!”墨宣剛離開,還沒被夜淩解穴的拓跋寒滿臉憤怒的咆哮出聲,往日的俊美麵容被血跡掩蓋顯得猙獰。
夜淩上前解開拓跋寒的穴道,他看著他道:“看來這局麵越來越不好收拾了。”
拓跋寒憤憤咬牙,他的手輕輕地摸上了臉頰上的傷痕,隻是一下他就感到了疼意,放下的手上沾滿著他的鮮血,他猩紅的眸子閃現著殺氣,似是並沒有將墨宣的話放在心上,道:“好的很,我倒要看看那墨宣有多囂張,我不會就此罷休。”
“你不要亂來,而今蕭王他們把局勢控製的穩妥,要是你這裏出點岔子,到時候又是一場徒勞。”夜淩冷聲勸拓跋寒。
拓跋寒憤恨看向夜淩,他冷哼一聲後,對他言道:“你就是不願意出手,要是你出手,白玉珠早被從太子妃位置上給拉下來了,而我又豈會被墨宣羞辱!”
“那你想讓我怎麽做?你要的毒粉從開始我就給你了,而我找的是蠱,既然蠱找到了,我肯救你,你也該知足了。”夜淩冷聲道。
“你是不是眼睜睜的看我死你才高興?”拓跋寒徹底的被夜淩這話給激中了惱怒,他大聲朝著夜淩吼道:“我的好皇兄!”
一聲好皇兄頓時讓殿中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夜淩看著盛怒的拓跋寒,他冷聲道:“我不是你的皇兄,你皇兄早死了。”
拓跋寒的雙手握拳,他看著夜淩的眼睛越發的冷冽,許久,他咬牙切齒道:“是啊,早在八歲那年就被淹死在冰湖裏了,你不過是西域一個用毒的人,我帶你來到中原找天蠱,你用毒藥作為報酬,這般我們也兩清,往後你也不要跟在我身邊保護我了,我不需要你!”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決絕離開了這間荒棄的宮殿。
夜淩一個人站在殿中很久,一陣風吹拂進來,衣抉飄飄,頃長的身軀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最後一聲歎息之後,他挪步離去……
壽德宮,太後和老夫人形影不離,每天禮佛、下棋、插插花非常的愜意,白玉珠去給太後請安後打算去抄經書,卻破天荒的被太後說今天不用抄書。
太後接過連嬤嬤遞過來的清茶輕抿了一口,她看著白玉珠道:“斟酌了這麽久,還是舉棋不定麽。”
白玉珠手中捏著黑字,看著眼前的棋盤局勢,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收場,太後下棋的套路完全讓她捉摸不透,眼看著被太後給圍堵沒絲毫退路,她很無奈的看向太後道:“我輸了。”
“你怎麽看。”太後淡淡的看了一眼白玉珠後看向一旁坐著的老夫人問道,“你覺得太子妃該如何走下一步。”
老夫人看了一眼,她淺淺一笑道:“要我看,太子妃隻有一招可破局。”
“怎麽破?”白玉珠一聽老夫人這麽說,連忙追問,她真的被太後的棋路給逼的很無奈了。
老夫人捏了一顆黑字,放在了絕路之上,她溫聲道:“死路,置死地而後生。”說完,她又挪動了一顆棋子,本是絕局,被她這麽以死相換反倒活了棋局。
白玉珠驚愕的看著眼前的棋局,最後終是看懂了,她看向老夫人誇獎道:“高,實在是高。”
“以棋觀人,太子妃還是差些火候,在權利當中,必要時可以犧牲掉任何人,包括你自己。”太後神色淡淡,一邊伸手將棋子放回棋籠一邊言道。
老夫人溫柔的眸中閃過一道擔憂,她看了一眼白玉珠,後看向太後道:“太後,我就這麽一個孫女,請太後日後定要保全她。”
白玉珠正在回味太後話中的深意,後聽到老夫人的話,她伸手握住老夫人的手,她溫柔的安撫著道:“老夫人放心,孫女定會平平安安。”
老夫人回握住白玉珠的手,她慈愛一笑,眼中滿是寵溺。
太後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她很平淡道:“放心,她不止是你的孫女,還是我的孫媳,豈有不護她之理。”
老夫人對太後溫和一笑,隨後似是想起了其他事,她開口道:“不要怪我多嘴,皇後娘娘很是尊敬您,上次你那般訓斥她,想必她心裏很不好受。不如,趁著馬上光明寺祈福大典之際,你宣皇後娘娘他們前來賞花也不錯啊,到時候讓太子妃和太子殿下一塊來,一家人聚一聚不挺好麽。”
白玉珠在老夫人話間,她就明白了這番話的意思,上次太後帶她去前殿聽政,甄皇後忽然出現惹怒了太後,之後便是訓斥了甄皇後一頓。雖然事後甄皇後沒有說什麽,明麵上對她也挺好的,就算她提出陷害李力也同意了下來,可她心裏明白,因為怒斥之事在後宮傳的沸沸揚揚,皇後是六宮之主,一些後妃是看足了笑話。
老夫人是為了自己著想,甄皇後雖然看似溫柔,眼中卻是不揉沙的,為了風夜寒著想反被訓斥被後妃看了笑話,礙於太後是不會找自己麻煩,可要是沒了太後,那她要是和皇後關係不好,那在宮中就寸步難行。
故而,隻要太後邀請皇後來一次壽德宮,那就在整個宮中都證實,皇後還是深的太後之心,如此挽回了甄皇後的自尊心。
“太後,請準許母後前來壽德宮看您。”腦中快速思緒過後,她也忙溫柔的看向太後請示著。
太後看了看老夫人和白玉珠,她道:“連嬤嬤。”
“奴婢在。”連嬤嬤恭敬應聲。
“沒聽到老夫人和太子妃的話麽,還不去準備。”太後神色平淡道。
“奴婢這就去辦。”連嬤嬤領命後就退了出去。
“臣媳多謝太後恩典。”白玉珠說著便是屈膝一禮。
太後看向白玉珠的臉色溫和不少,片刻,她問道:“你和太子成親很快就要一年了,天天同睡一張龍床上,卻一直交白帕子可不行啊。”
白玉珠興高采烈的表情瞬間僵直住,她自然知道這話的意思,輕聲回應道:“臣媳不孝,還請太後原諒。”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懂這話的道理麽。”太後凝視著白玉珠問道。
“臣媳懂。”白玉珠恭敬的回應著,“臣媳會努力的。”
“努力?”太後似是覺得這話分外刺耳,她沉聲道:“在皇家哪個妃子不想懷上龍裔,但是能順利生下龍裔的又有幾人?趁著哀家還沒死,趕緊的生下龍裔,如此就不會有這麽多人想陷害你,隻要你有龍裔,你的太子妃之位沒人能動得了。這樣吧,就今晚,哀家吩咐連嬤嬤去東宮伺候你們,你們同房。”
白玉珠頓時全身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對自己下命令的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