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皇後怒罰白玉珠禁閉

甄皇後臉色微變,她沉聲道:“本後剛看李公子臉色不太好,特意吩咐了禦醫為他診脈,他出了什麽事?要是他有個好歹,本後該如何向蕭王交代!還不快如實招來!”

宮女全身顫抖著,忙恭敬道:“李公子強迫太子妃娘娘身邊宮女……”

話不需要說的圓滿,隻需要留下懸念就足夠讓人浮想聯翩,白玉珠看著殿下所有人震驚的神色,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頓時從金座上起身看似慌張的去向偏殿。

誰不知道子心和紫兒是太子妃身邊的紅人,在這宮裏就算是個宮女隻要有個得勢的主子,誰不敬著啊。

白玉珠走進偏殿時,宮女們全部跪伏在地,她入目的便是子心衣衫半解,發髻淩亂,哭的梨花帶雨,滿臉的痛苦。

“娘娘,娘娘要為奴婢做主啊……”子心看到白玉珠進殿的時候,她跪伏在地痛哭起來。

“不是這樣……”當李力看到冷著臉走進殿內的白玉珠時,他一下子手足無措的想去解釋。

“李公子,你可知她是誰!”白玉珠厲聲打斷了無措的李力,不等他有所回應她喝道:“她是本宮無論去哪裏都會帶在身邊的貼身婢女,你敢碰本宮的婢女!”

“不……”李力是第一次看到白玉珠發火,他心亂的不知該要如何去對她說,“我剛……”

“放肆!”紫兒看著李力斥責,“在太子妃娘娘麵前,竟敢如此不分尊卑。”

“出了何事?”這時候,甄皇後也走進了殿內,她先是看了一眼一旁衣衫不整的子心,後微皺眉頭問白玉珠。

“母後……”白玉珠冷著臉瞥了一眼慌亂的李力,她看向甄皇後恭敬道:“母後看蕭王六子身體不適特意宣了禦醫,可他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對兒臣的貼身婢女做出難以啟齒的事情……”

甄皇後看向李力,一向溫和的神色微冷,她道:“李公子,太子妃所言可屬實?”

“回稟皇後娘娘,剛的確禦醫在為臣子診治,隻是臣子……臣子真的沒碰太子妃娘娘的貼身婢女,她忽然就衣衫不整的出現在臣子麵前……”李力麵色慌張的對甄皇後解釋,卻發現不知如何去澄清。

之前禦醫是在為他診脈,之後的事情好像一片空白似地,就見到這婢女口中大喊著救命不要……而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甄皇後看向跪伏在地的子心,她沉聲道:“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子心的淚滑落臉頰,她泣不成聲道:“回稟皇後娘娘,李公子剛剛強行解開奴婢的衣服……還……”

整個皇城裏除了幾位尊貴的女主子,宮女在名義上都是屬於當今聖上的。故此,女子們和別的男人私交乃是死罪,輕則趕出宮,重責死罪,故此,甄皇後一聽子心說起被脫了衣服,下麵大概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不在正殿服侍太子妃,來偏殿作甚!”她又語氣淩厲問道。

“奴婢有些頭暈,太子妃娘娘看奴婢不舒服讓奴婢來偏殿歇著,隨後李公子才來偏殿的,他還讓宮女們退下對奴婢……”子心哭泣著對甄皇後道。

掌事一聽這話,立刻就將跪在殿外的宮女傳進了殿內,甄皇後看向跪在地上的一眾宮女問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們給本後從實招來。”

麵對甄皇後的問話,宮女所回答的和子心所言一模一樣,李力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震驚著,他看向白玉珠,卻見她正怒視著他,讓他感到心痛不已。

就算是如此,甄皇後似是也怕誤會李力,連為他看診的禦醫都給宣了過來,結果可想而知,當即就讓李力坐實了強迫太子妃身邊貼身宮女發生不恥之事。

“李力,你身為皇親國戚,竟然對本宮的婢女做出如此之事,你該當何罪!”白玉珠麵上怒不可揭的怒道,後看向甄皇後道:“母後,你要為兒臣做主啊。”

李力已是跪在地上,他看著盛怒的白玉珠心中痛苦不已,不論其它,就論她和自己父親之間的針鋒相對,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然而,一想到她憎恨自己的眼神,他心痛的快要窒息,他不願見到她對他露出這樣的神色,一點都不願。

“好了。”甄皇後溫和聲安撫著白玉珠,她看向李力道:“這子心是太子妃最疼的婢女,容貌美麗,就連本後看她時也會多看兩眼,別說你這年輕氣盛的男子了。既然你碰了她,這宮裏就留不得她……”

“母後,子心是兒臣最疼的婢女……”白玉珠此時連忙開了口,甚至語氣中帶著懇求道:“母後不能趕她出宮……”

“太子妃!”甄皇後沉聲道,“宮裏有宮裏的規矩,誰都不能破壞,就算她是清白之身,可發生了這等事,紙包不住火,母後身為皇後自要按宮中規矩辦事,就算是你最疼的婢女,也不能例外的留在宮裏……”

白玉珠一聽這話緊咬下唇,她看著甄皇後道:“子心無父無母,要是她離開了兒臣她要如何去活,並且還發生了這等醜事……”

“本後說不能留,就不能留!”甄皇後在說這話時,她語氣帶著淩厲訓斥白玉珠。

白玉珠外露的雙手狠狠握拳,她驟然看向李力,卻正好與他四目相對,自己在他的眸中看到了他壓抑著的苦澀,她憤恨的瞪著他,片刻,她厲聲道:“子心是本宮最疼惜的宮女,你既是喜歡她,甚至不惜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那你就要為子心負責,本宮要你娶了她,還要做正室,免得她出宮之後流離失所。”

李力瞬間全身僵直,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玉珠,完全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話來,心裏頭是五味雜談,痛苦不已。

甄皇後此刻眼中劃過一道驚愕,她到現在才知道白玉珠打的算盤,隨後她看向白玉珠斥責道:“胡鬧,一個婢女豈能做正室!”

“怎麽就不能。”白玉珠反駁甄皇後,她道:“子心雖是婢女,可她是兒臣的婢女,蕭王六子又無官職,娶兒臣的婢女做正室又怎麽了。”

“放肆!”甄皇後猛的一拍桌案,震得桌上茶具晃動發出聲響,她氣的訓斥白玉珠道:“母後看你越發放肆了,竟然說出如此不分尊卑之事!”

“皇後娘娘息怒。”掌事此時連忙安撫著甄皇後,後看向白玉珠道:“太子妃娘娘,李公子雖說毫無官職,可他畢竟是蕭王爺的六子,子心身份卑微做個側室倒還可以,正室實在不妥,太子妃娘娘就別氣皇後娘娘了。”

“母後,母後息怒。”似是掌事的勸說,又或者白玉珠也嚇住了,她忙歉意道:“母後息怒,兒臣知錯了。”

甄皇後怒視白玉珠,她沉聲道:“本後看你被太後罰抄經書還是不長記性,從現在開始回東宮禁閉三天,立刻去!”

“母後……”白玉珠一聽這話帶著慌張,懇求著。

“來人啊,把太子妃送回東宮去,本後不想看到她!”甄皇後喝道。

“太子妃娘娘請。”宮女們直接圍了上來。

白玉珠無奈,隻能離去。

李力感受著白玉珠臨走時對他的恨意,他腦中一片空白,他不願她生氣,卻偏偏是自己惹惱了他。這一刻,他垂下了眸子,心如刀絞。

本是歡喜的詩詞會,結果演變成了蕭王爺的六子強了太子妃身邊最疼的婢女,甄皇後還被太子妃給氣的病倒了,詩詞會自然早早就結束了,可坐在鳳藻宮正殿的小姐和公子們就憑宮女那句話揣測到了發生了何事,瞬間你傳我傳,各種版本都有,反正所有版本不變的是蕭王爺六子李力偏殿強占太子妃身邊美貌婢女,如此這樣傳透了整個京城。

“父親……孩兒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是禦醫來了……然後那子心就衣衫不整的呼喊……”書房內,李力雙膝跪地滿是無奈。

蕭王坐在書房主位椅子上,他臉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狠狠拳起,因為太過用力骨節發白……

“父親,那夜淩說過白玉珠會用毒,而那子心又是她的婢女,一定是他們對力兒下了藥這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站在一旁的李申直視著父親蕭王,微頓了一下,他看向李力問道:“你去鳳藻宮有沒有喝什麽,碰什麽,聞什麽?”

李力聽兄長這麽一說,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臉色大變,他看向兄長李申道:“就在偏殿喝了一碗冰鎮蓮子,其它並未有……”

不等李力把話說完,李申看向父親道:“父親,定是那碗蓮子出了問題。那白玉珠奸詐狡猾,一定是她算計的力兒……”

“知道為父現在擔心的是什麽嗎?”蕭王終於出了聲,他看向李力和李申,沉聲道:“狡猾的不止是白玉珠,那甄皇後更是心思縝密、狡詐之極,若沒有她來配合白玉珠,此事萬不可能會成。如今這事出了,力兒不僅要娶一個婢女做側室,更要麵臨是皇帝的責問。至於白玉珠也更有了以依疼愛婢女為由的借口對我們施壓,她這招棋著實走的高明!這般一來,她就會從被我們壓製的情況下翻了一盤,更是有了光明正大為難我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