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玻璃鞋
方業送平舒回家的時候,威連在平舒的樓下等著了,看到了平舒被一個陌生的男人送回來,有點不悅。
平舒送別了方業,向著威連微微一笑,“這麽快就來了。”
“平舒,那個男的是誰?”指著絕塵而去的車子,溫柔地問著。
“平舒笑了笑,準確來說應該算得上是好好的朋友吧!”平舒心甜地說。
“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問,那個男人是誰?”威連問的是那個男的身份。
“是方衡的弟弟。”平舒收起了臉上的甜意,隻要想起那是他的弟弟,心中就有一股的刺痛。
威連的臉上更是一凝,“平舒,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的。”他望著平舒臉上的變化,或者這會給平舒帶來傷害,可是,他必須要說的。
“什麽事情?是關於我的嗎?”平舒望著威連,生奇地問。
威連點了點頭,肯定地,“就是我已經查到了謀殺你的人是方衡的爸爸。”一席話,讓平舒驚愕。
心中隱隱作痛,“也就是說,殺父仇人就是他們方家,對吧!”平舒眼眸中已經一片的潮熱,冒著那熱騰騰的氣,鼻孔發酸。
威連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平舒的腦轟地一聲,一下間天地一片的灰暗,臉白得毫無一點的血色,整個人,像置身於冰窖中,渾身已發不出任何的力氣,為什麽?
“不管如何,我都會將殺害你父親的凶手繩之於法。”威連像在對平舒起諾一般地說。
平舒的腦子裏根本不知道要想什麽?隻知道她整個人都很累很累。
原以為她可以跟方衡在一起,無奈方衡卻棄她而去,也罷了。原以為童諾是多麽深不可測,而又滿身的成熟,或者會是一個好歸宿,無奈卻將那感情無情在玩耍,隨也,原以為方業是最好,對她又是無微不致,對她的愛也是最無私的一個,可是為什麽?他要是自己殺父仇人的兒子?
所有的一切,是多麽的讓她覺得生寒。
威連看到平舒如此這般地痛苦,心也很不忍,無奈那是一個鐵一般地事實,不管是怎麽樣也得接受。
“來,平舒我扶你回去,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的,一定要堅持住。”威連扶著不太隱的平舒,扶她回到自住的地方。
插上門,連保鏢也不準進來,隻能在外麵等候。
“來,喝口熱茶吧!”威連倒了一杯熱茶給她喝,她渾身都一片的冰涼,沒有一點的血氣,平舒手輕顫顫地抖動著,杯內的熱一下子沾滿了整雙手,可是就是傳不到心。
“平舒堅強點,你現在並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整個天帝集團,懂嗎?”平舒眼中含著淚地望著威連,什麽意思?
威連打開公事包,將裏麵的一個錦盒拿了出來,“你打開看一下,就會明白的。”威連遞給了平舒。
平舒的手依然輕顫地接過威連手中的那盒子,“這是什麽?”平舒小聲地問著,威連嘴角微笑地望著她,那笑意如沐春風一般,讓她覺得溫暖。
平舒輕輕地打開了那個錦盒子,裏麵是一隻左腳的玻璃鞋,在燈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而在腳底裏還刻著一個‘沛’字。
平舒奇怪地望著威連,“這,是什麽回事?”她見到這個左腳的玻璃鞋簡直就是震驚,這好像是傳說中的左腳,原來真的有的。
威連點了點頭,“把你的玻璃鞋摘下來,不就知道啦!”
平舒摘下了自己戴著的玻璃鞋,放在一起,這就是一對,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以告訴我具體一些嗎?”平舒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她要知道所有。
“這兩個玻璃鞋是一對的,我都是聽我爸爸說的,以前你外婆也就是小語,跟方沛是一對戀人,方先生很愛小語,他們之間有著一段很美的愛情故事,可是因為小語的出身,方家的人堅決反對了,還故意製造了一場讓小語心碎地場麵,看到方先生跟其它女人上床,後來小語一走沒有了音訊,方先生找了她好久也找不到,而且那時候她還懷著方先生的骨肉,這讓方先生自責,拿著這個玻璃鞋,一氣之下跑到了外國。”說著說著,威連流出了眼淚,那時候爸爸說的時候,心情更加地激動。
“後來,小語冷靜下來,覺得方沛並不會這樣對她,所以又折回去找方沛,可是卻遭到家無情地對待,堅決不讓她進門,而且還將那天那個女的找來,說這才是方沛的太太,還懷了三個月的身孕,還說為了逃避她,方沛很快就會跟那個女人去其它地方生活。小語受不了這樣大的打擊,自己一個人淋著大雨離開。”威連的淚越說越不能忍住,“一個弱小的女人怎麽能夠受得了這麽冷的雨水呢?所以走著走著,她就暈在雨路裏,這一切,現在的方老是知情的,可是就是不說出來。”隻要一想起,他就覺得他是多麽的可恨,要是當時他將事實的真相說出來,那麽所有的一切,就將不用這麽悲涼了。
平舒覺得雖然是這樣,可是外婆也不苦,至少她有一個真正愛她的方沛,可是自己呢?
“後來方沛先生意識到隻要自己有強權才可以控製自己的命運,所以,他發奮著自己驚人的能力,不斷地努力,終於有了自己商業王國,那時候他已經是四十歲了,回到了國後,就領養了一個孤兒園裏兩歲的小孩子,當作是方家的後人,也就是現在的方衡,後來,他打探了小語的下落,可惜,那是一座冷冷的墳墓。”
威連一邊說一邊流著淚,這是情何以堪。
“他知道了小語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也應該年紀不小了,可惜怎麽樣也找不到,她的去向。後來方家製造了一場假像,告訴方沛,那個女兒死了。方沛根本不會再相信她們,之後方沛找了也有一段時間,後來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必須回去,沒有多久,他也因為抑鬱而病死了,把生意交給了他最信任的,也就是我的爸爸,然後立了一份遺產就離世了。”每一次想起方先生,一個大愛的男人,竟是如此的收場,有多少次他曾歎息,為什麽要將他生在這個無情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