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愛玻璃鞋獨愛玻璃鞋 第5卷 物是人非
咪咪望著方衡,“剛才你說有事找我,是什麽樣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麽咪咪覺得他突然之間找她,一定是發現了一些事情。而這件事一定就是她現在想說的事,這是女人的第六靈感。
方衡停了一下,不知道現在說是否得當,“就是上次你一口咬定是平舒出賣了公司的機密,到底實情是怎麽樣的。”方衡看到咪咪臉上的情緒平定了下來,所以才會問出口。
咪咪閉上眼,嘴角揚起了一抹好看的笑意,跟自己想的真的不差絲毫。
望著方衡,“你認為呢?”今天他來是帶著答案而來,並不是帶著問題而來,其實他的內心已經有了很確實的答案了,隻是自己還需要一些有力的證據而已。
方衡覺得好笑,我認為?
“你覺得我還有選擇的權利嗎?我媽媽當時急需要一大筆的手術費,而且美琪也以能幫我媽媽換回一個完好的腎,讓我媽媽重新做回一個正常的人利誘。”咪咪重重地呼了一大口氣,“隻是,條件是要我出賣平舒,指證她出賣公司內部的機密。”一想到平舒當時一個人承受著那種場麵,她的心為平舒滴血,為平舒起敬,她覺得平舒是多麽堅強,而且她還將所有的事情一力地承擔起來,那時她連死的心都有。
說著說著,咪咪的淚淅瀝嘩啦地流出來。
“有很多次,我備受著良心的折磨,想將事情向你坦白,無奈公司裏的全是她的線眼,稍稍有點動靜,她就會知道,而且還用我媽媽的生命安全來威脅,我真的沒有辦法。”說著說著,她的淚就更厲害了。
方衡的心正在瑟瑟的顫動,真的,業所說的全是真的,為何平舒要將所有全部一力去承擔,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或者她真的無話可說了吧!在她的心中,自己就連跟她談話的資格也沒有。心,很痛很痛。
美琪什麽時候變成這樣?這真的是自己曾經愛過的那個女人嗎?他真的無法接受。
“傻瓜,你怎麽就這麽傻,怎麽這麽委屈自己,這樣對你來說真的值得嗎?”方衡大聲地在咆哭著,想起平舒那樣受著冤屈,也從來不哼一聲。
胸口湧出的痛意,緊緊地纏繞著他的心,自己還在最要緊的關頭踏上一腳,斷絕她與孩子之間的關係,孩子?他的孩子,隻要一想到平舒肚子裏可憐的孩子,他婉如在滴血,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
方衡再也忍不住了,緊攥著拳頭的手重重地向著身後的牆壁一砸,手上默默地流著血,潔白的牆上一片的血紅,拳頭汩汩地湧著妖豔的血。
無力地伏在牆壁上,昔日的片斷瀝瀝在目,那種如禽獸般地對待著平舒,企圖將她懷內的寶寶剝削掉,許多許多,才發現業說得沒有錯,他簡直就連做人的資格也沒有。
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她,他有何資格?
咪咪看到這樣激動地他,知道他現在生不如死,默然不發一聲地走開。
現在清醒了,方衡想起了一個地方,是他一直都很想去的,沒有任何的猶豫,坐上車,絕塵而去。
————
他站在這扇門的前麵,有些猶豫了,這裏一點也沒有變,不知道裏麵有沒有變?三個年頭了,眨眼間就過去,三年沒有來了,平舒過得一點也不好?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可以幫助她的事情。
他摸了摸那個鎖的下方,有一個暗格,裏麵就有鑰匙,這個暗格也隻有自己才知道。
鎖依然沒有換,門很容易就可以開了,方衡慢慢地走進了這個曾經溫暖過他無數次的家,這個家裏麵有一個女人,無日無夜,無怨無悔,默默地承受著等待的煎熬,在靜靜地等著他的到來。
可是現在看來,這裏根本沒有人住著的痕跡,擺設沒有變過,依然一樣。
沙發上布滿了一層厚厚地灰塵,可以看得出,這裏很久沒有人住了。
昔日閃光的玻璃飯桌上,冒著香噴噴的飯香,現在卻已經暗淡無光,冰冷一片。
那具平舒最愛的鋼琴,也是一片的塵埃,想起以前自己心煩意冷,燥火不安的時候,隻要一來到這裏,心情就會頓時好起來。
每次到來,等待著他的是一頓美味的佳肴,然後默默地聆聽,再接著就是悠揚的鋼琴聲。
這裏給他的全是平靜而美好的,隻要有她在,這裏就不會枯燥,每一個布置都讓他賞心悅目,獨具著鑒賞。
所以,他能不心情好起來嗎?
他麵對著這裏的人與物,無法生出煩心的念頭,漸漸地,他喜歡上這裏,可以說是依懶上這裏。
物是人非,曾經美好的這裏,現在卻教人如此淒涼。
打開睡房的門,這裏的一切也沒有變動過,透著一種讓方衡無法接受的淒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昔日纏綿景像如有眼前,溫馨的場麵教人心亂情迷,情侶的毛毛鞋,情侶的睡衣,情侶的布娃娃,全都在,可是女主人卻不在。
他緩緩地走到電腦前,拿起了桌子上放置著的支票,100萬的支票如數在這,字跡有些發黃,上麵也滿布著厚厚的一層灰塵,還有房產證,隻有支票放著的那個位置沒有灰塵,其它的地方全是灰塵,自己補償給她的東西,全部都在,這——證明了什麽?
心,再一次地打擊著,他無力地躺在這張大大的床上,閉上眼睛,這就是自己所造成,親手造成的。
“哈哈哈,哈哈哈!。。。。”他不斷地笑著,越笑越大,原來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平舒也是一個大大的傻瓜,三年來,他就隻有這些可以補償給她,可是,她卻一分錢也沒有要過他的,這讓自己的心更加地愧疚。這,分明不是在折磨自己嗎?
100萬?她或者在笑他,這100萬在侮辱著他們的感情。
也對?或者對於平舒來說,這會是很多的錢,可是,方衡卻忘了,平舒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根本沒有透露過自己的身份,也就是說,由始至終,平舒愛方衡隻帶著最真最純地去愛,這份愛不添加任何的雜質。
這就是業所說的那種愛。
業,真的是一個大智者,怪不得他這麽深愛著平舒,無法自拔,現在他完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