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愛玻璃鞋獨愛玻璃鞋 一切從零開始 終於成為孤兒
爸爸突然的撲來,緊緊地抱著平舒,之後聽到了槍聲,她不知道是咋回事?
“你沒有事就好。”夏知民望著安好的女兒,臉上一片的安慰,那是他的心肝呀。
“爸爸,你怎麽啦?”平舒知道不妙了,恐慌地問著,爸爸的表情越來越痛苦。
夏知民胸口湧起一股難受的腥甜,也不忍向著心愛的女兒身上噴,大口大口的血從他的嘴裏湧出,平舒的腦海中一片的空白,五雷擊頂般的直擊著那個脆弱的心靈。
槍聲響起後,所有的人往外跑,場麵一片的渾亂,那個帶墨鏡的人知道任務失敗了,機警地向往外逃。
童諾隻望見那個人的背影,與後頸那一個骷髏的紋身,之後就消失在渾亂的人群中,他拿起了電話,報警,拔著就近的醫院電話。
“平舒,爸爸,不在你身邊,記得要好好地保重自己。”夏知民的表情異常痛苦地向著平舒交代,他的內心真的太不舍了,“平舒莫難過。”伸手將平舒臉上的淚試擦掉。
可是,越擦她的淚就越凶猛,而且自己的滿手鮮血也將平舒的臉弄髒了。
所以,隻好停止。夏知民看到平舒的淚正凶地往外流著,心,也好難受,要是下半輩子都能夠有女兒陪伴,那該多好,可是現在他知道已經是沒有可能的事。
“爸爸,你不會有事的,救護車很快就來了。”之後平舒隻會哭,根本不知道要幹什麽?她的內心一片的驚懼。
血腥之味繚繞四散,爸爸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在她的內心已念遍千遍萬遍。
夏知民的意誌越來越薄弱了,眼睛也再也睜不開了,緊握著平舒的手一片的冰冷,緩緩地滑落了。
“爸爸,不要走,爸爸。”平舒隻知道爸爸快要撐不住了,但是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辦,隻努力地叫著。
就如小時候,媽媽走一樣,那種淒厲的痛意到現在還瀝瀝在心。
不同的是,以前麵對的是生離,現在將要麵臨的是死別。
等待著救緩的時間真的太漫長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聽到了那救護車的聲音,救護車終於來了,救護人員將平舒懷中已發冷的軀體移至床架再放到車上,童諾攙扶著情緒不太穩定的平舒上車,她木然的望著爸爸緊閉的雙眸,此時,她的內心多麽地渴望爸爸可以睜開雙眼望下可憐的她。
奮鬥了兩年多,分別了六七年,重聚了還不夠一個小時就。。。。。。
可憐她的爸爸剛剛才等到自己養育已久的女人有了自己的本事,無奈天人相隔,上天還要折磨她夏平舒到什麽時候?
爸爸進入了急症室,那扇門上的燈光亮著,平舒跟童諾不能進去,隻能在外等候。
醫院內一片的冰冷,還散發著那股惡心的濃烈的藥味,這股味她太熟悉了,也是她太害怕的味。
“平舒,不要這樣,想開點,或者世伯會吉人天相。”童諾在一旁安慰著,一邊將她弱小的身體摟在懷中。
平舒也希望他所說的話成真,可是,連自己也沒有這個信心,隻要一想到爸爸可能會。。。。。。
淚!就狠狠地從她的眼中滑出。
童諾將平舒那弱小的身軀再一次地緊緊地摟在懷,真想狠狠地將她揉在自己的血肉之中。
突然手術室的一暗,平舒早已反應過來,醫生打開了手術室的門,臉上一片的凝滯。
“醫生,我爸爸現在情況怎麽啦?”平舒看到醫生一出來,緊緊地抓著他的醫袍,盡管看到醫生的表情不對勁,可是也心存一絲微薄的希望。
醫生緊皺著眉頭,無力地搖了搖頭,其實行醫者最害怕就是這樣的情況,看到親人的傷痛也是他們最不願看到的,可是他們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能力了,無論事實是多麽的殘酷,也得接受。
“病人因為正中心髒,而且又失血過多,所以,你們準備一下他的後事吧!”說完醫生也很無奈地走了。
平舒將手放開了,在她的記憶中,醫生給她帶來的隻會是壞的消息,望著上方那個潔白無遐的天花板,現在她真真正正地成為了一個孤兒,從此以後就是孤伶伶一個人的孤兒。
無力地向後靠,往後靠,靠到牆上,才發現雙腳已毫無力氣了,緩緩地坐在地上麵,臉上一片的木然,雙眼已經失去了往日流轉著的神氣,暗淡無光。
好好的一場重聚,為何會變成是永別,要是知道會有這麽一幕,她絕不會再見爸爸,那怕隻在錄像上看一下他現在安好,那也會很滿足。
都是自己,是自己太貪心,所以才會害死了爸爸,這個識知讓她的心更加地自責。
“是我害怕爸爸的,是我太貪心,所以才會害死爸爸。”平舒已經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淚,不斷地在安靜地醫院裏撕聲裂肺慘叫著,咆哭著。
“平舒,不要這樣想,不關你的事,這是意外,意外。”童諾看到這樣的失控的平舒,心,真的婉如在滴著血,在一旁邊不斷地安慰著。傻瓜,怎麽會這樣子想的呢?這樣想隻會讓自己更加地難受。
護士推著夏知民的遺體出來,停了一下。
平舒站起來,撲到爸爸的遺體旁,緊緊地抱著爸爸的遺體,失控地放聲大哭,“爸爸,你怎麽這麽忍地離我而去,爸爸你醒醒,你醒醒。。。。。。”平舒的情緒異常失控,使勁地搖著爸爸的遺體,希望可以搖得醒睡著的爸爸。
童諾跑過去將平舒與夏知民的分開。
很難才分開了他們,護士也很不忍地搖著頭,然後推走了。
“爸爸,不要走呀。”平舒不管怎麽叫,可是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再也喚不回來了,不同的是,那是人為,是媽媽舍棄他們,現在是無力回天的天意呀!誰也沒有辦法改變。
哭了好久,平舒的臉上一片的茫然,不知道以後要為誰而活,沒有目的的生存是最痛苦的。
醫院的味道依然是這般地濃烈,平舒無力地靠坐在地上,不能再用什麽心來對待這個無情而可怕的現實。
童諾,緊緊地抱起地上的平舒。
“來!咱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