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再出發 鬥戰仙尊 青豆
太陽離開地平線了,紅彤彤的,仿佛是一塊光焰奪目的瑪瑙盤,緩緩地向上移動。紅日周圍,霞光盡染無餘。萬道光芒照映到海上,把整片大海染成了金紅的顏色,大海好像燃燒了起來,熊熊的烈焰瞬間把整個世界照的大亮。
陳水弱站在刀峰之巔,看著初升的朝陽,心裏仿佛有一種無法壓抑的衝動,火雲刀出,狂刀決瞬間舞起,陳水弱知道,這是一種明悟,要是抓得住,也許就可以凝成一種刀意。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就過去了,陳水弱慢慢停了下來,因為那種明悟已經銘刻在心裏了,想要凝成意,隻需要不斷的深刻和凝練就可以了,現在顯然不是修煉狂刀決的好時候,雲海中已經有弟子禦器飛了過來,是來通知出發的。停下了狂刀決,陳水弱也知道這種東西不能強求,放出碧雲劍,禦劍而起,朝來人迎了上去。
“水弱師兄,我來通知你,半個時辰後雲水島集合出發。”來人行了一禮道。
陳水弱點點頭,回禮道:“我知道了,謝謝師弟。”
來人客氣了幾句,告罪先行離去了。陳水弱也沒什麽可準備的,便禦劍往雲水島飛去。
到了雲水島,這裏已經有四個弟子在了,木長老也站在大殿前的廣場上,正和他們說著些什麽。陳水弱降落下來,給木長老行了一禮。
木長老擺擺手道:“水弱,這次就屬你修為最高了,你就當這次的領隊吧。”
陳水弱掃了一眼幾人,看出來他們都是築基後期,距離大圓滿還有一段距離,陳水弱暗暗咂舌,看來這些年雲水閣真是沒少收羅天才,不知道門派的底蘊到底如何,但是光看著年青一代,就了不得啊。這幾人中最大的看上去也就三十歲不到。
陳水弱點了點頭道:“弟子領命。”說罷又行了一禮。
木長老一笑道:“你辦事我還是比較放心的,也沒什麽可安排的了,你們這就出發吧。”
幾人行禮後,紛紛踏上飛劍,衝天而起,身影漸漸消失在了白雲間,木長老遠遠的望著幾人離去的身影,嘴裏咕噥道:“有你們在,雲水閣總有一天會大興的。”說完,一擺手消失在了原地,好像是瞬移一般,要知道,瞬間移動可是分神期才能掌握的神通,莫非,木長老已經是分神期?
陳水弱幾人很快就飛出了雲水閣的範圍,五個人,除了陳水弱,正好兩男兩女。幾人邊飛邊閑聊,沒想到眾人之中反倒是陳水弱年齡最小。
幾人中年齡最大的叫劉廣,已經二十六歲了,是金行島的弟子,腳下一柄金光閃閃的飛劍,修為也是其餘四人中最高的,已經堪堪到了築基大圓滿。
劉廣旁邊的女子與他長得極為相像,一介紹才知道,兩人原本就是親兄妹,妹妹叫劉月,二十四歲了,也是金行島的弟子。
另外一個男弟子名叫楊威,是木行到的弟子,談論起來,他居然還是沈菲的師弟,他和沈菲,都是木長老坐下大弟子的徒弟。剩下的一個叫韓心怡,水行島弟子,是陳玉玲的師姐,就是那天陳水弱見過的那個中年美婦的弟子。
聽聞陳水弱的年齡,幾人原本還有點不服氣的心理馬上消失的幹幹淨淨,這人十五歲就有如此修為,日後必定是一方傳奇,幾人和陳水弱說話的語氣,也漸漸的變得恭敬了起來。
陳水弱一行人到了海天城已經是下午了,在陳水弱的提議下,幾人找了一家酒肆,大吃了一頓才再次出發,通過傳送陣到了黑風城。
因為靈泉宮的修建和雜役弟子名額的出現,這座修者城市再次熱鬧了起來,與陳水弱第一次來時的情況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其餘四人還是第一次離開宗門,從十幾歲進入雲水閣,到二十多歲,一直沒離開過雲水六島。和他們比起來,陳水弱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要到靈泉宮,最低也要飛行幾個時辰,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久就要黑了,陳水弱不想冒險,幾人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
幾人剛剛進了房間,陳水弱就從窗戶跳了出去,跳上屋頂,在一個角落拿出一件鬥篷,披在了身上,立刻,陳水弱的身形漸漸的消失,不論是肉眼還是靈識,都沒法再找到陳水弱。這件鬥篷也是陳水弱在輪回宗得到的,是一件古寶,現在沒有認主,陳水弱也隻能運用上麵最簡單的功能,隱身。
其實,古寶認主的方式雖然是千奇百怪,但是有一種卻一定能行,那就是耗費時間,用精血和古寶融合。再厲害的古寶也能被融合,這麽做,隻是異常耗費時間而已,有這些時間,還不如去煉化幾件法寶,運用起來,效果也是差不多的,所以,用這個方法的人並不多,除非那件古寶有特殊功能又或者強大異常。
陳水弱隱身沒多久,屋頂就悄然出現了兩個人影。
其中一個人影比較瘦弱,隻聽他說道:“這麽樣,這次是哪個門派的弟子,身上有沒有令牌?”
另一個道:“暫時還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但是身上肯定有令牌,而且,應該不是雜役令牌,而是正式的修煉令牌。”
瘦弱的人影怔了一下,說道:“不是雜役令牌的話,弄到了也沒什麽用處啊!我們又沒有門派,拿到令牌也進不去。”
另一個道:“你說的那是老黃曆了,聽說現在歸元宗的弟子在收購修煉令牌,隻要拿到牌子,不問來路,一塊能賣到幾萬下品靈石呢。”
“那,我們動手?”瘦子道。
另一人點了點頭,法寶已經拿到了手上。
兩人正要有所行動,突然,瘦子的脖子上毫無聲息的出現了一條血線,瘦子的身體倒下,虛空之中好像有什麽東西把他托住,慢慢放倒在房頂上。
“你磨蹭什麽呢。”那人回頭看去,入眼的是一點血光,絲毫靈力波動都沒有,但是他就是覺得避無可避,好像連心神都被控製了一樣。
刀尖不偏不倚的從那人的額頭插入,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被虛空中的人輕輕放倒。
鬥篷一掀,陳水弱出現在屋頂,看著兩具屍體搖了搖頭,“從我們進城就開始跟蹤我們,以為我沒發現嗎?殺人者,人恒殺之,你們也別怪我。”陳水弱咕噥了一句,輕巧的翻身下了屋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暗夜之中,沒有人知道,兩個築基期修者已經無聲的殞命,這,就是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