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一路向東
先鋒出動也不急於一時。休整了一夜,等到大軍全部傳送過來之後,乘著血魔塔漸漸收斂的血光,陳水弱等人這才帶著先鋒軍開拔。
迎著微微放亮的天色,一排五個人站的列的整整齊齊。四人**的戰獸都是一樣的紫雷獸王,隻有一個血色盔甲的將軍**卻是一頭邪異的血蝠王。不遠處,二十萬先鋒軍浮在天穹之上,盔甲鮮亮戰戟流光。他們就如一人一般,二十萬人加上**的戰獸,居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其中的十五萬軍士戰獸都是紫雷獸,另外五萬血甲戰士**的戰獸卻是一種邪異的血蝠,一隻隻血蝠足有兩丈多長,帶著倒鉤的翅膀微微振動,身上的血腥氣息繚繞流轉,邪異無比。
“出發吧!”
鐵河吩咐了一聲,陳水弱等人領命,依然是禦盾營先行,戰魔營緊隨其後,接著是血屠營,藍魔營殿後。魔弓營則是充當了斥候的角色。這也是他們的本職。
陳水弱等一眾將領聚在中軍,處於眾將士嚴密的保護之中,一道道回報的消息不斷傳來,眾人也及時根據情報讓部隊做好調整,雖然還沒有形成戰陣,但是整隻先鋒軍卻是如臂指使,十分之靈活。
用了半日的時間,先鋒軍就到了當初抓舌頭的地方。幾人命令全軍暫時休息,將副將留在了軍中,帶著各自的護衛高手,便降落在了地上。當然,還有當時抓舌頭的那幾個小隊長。
“將軍,就是這裏了!”
一個小隊長上前稟報,陳水弱一行人看了過去,地麵被土屬性的禦盾營戰士翻開,一具具殘缺不全的焦屍便**在了土地之上。
對於屍體一道,眾人當然沒有血圖這個變態女人更有研究,不久之後,血圖便轉了一圈,也將那些屍體研究的差不多了,一收手中三尺多長的血鐮,將得到的情報與眾人共享。
說到這裏,不得不說說血屠營的不同。他們不僅戰獸與眾人不同,就連手裏的武器也是一丈長的血色長鐮,再加上那一身血色的鎧甲,一個個的活脫脫就像地獄走出來的修羅。
勘察結束,禦盾營的戰士正要再次用法術將屍體掩埋,血圖卻是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小心翼翼的用指甲挑出了一點點粉末灑在了屍體堆上。
於是讓眾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現了,就見那焦黑色的屍堆急速的融化,就像是被堆在火爐上的雪球一樣。不過幾十息的時間,原地就剩下一片燒焦了的車轅和車輪之類的東西,再也沒有半點死人的痕跡。
“嘖嘖,果然是專業的!”
黃龍嘴賤,還開口稱讚了一句。
“可惜了老娘的神藥,剛才那一點點,可是夠化個幾千人的屍首了!”
說著,血圖一臉可惜的將小瓶子收了起來,那樣子就像是丟了孩子一樣。
“姐,一看你這種事情就沒少做,對吧!”
幻風羽湊了上來,說出的話確實欠抽。
“一般吧,沒做過幾次,自從老娘弄出來這好東西之後,前前後後也就化了萬把人吧!”
血圖毫不在意,陳水弱等人卻是一陣陣的發毛。好在被
派去攻打天龍城的不是這人,否則的話,那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哎,婉兒,你要不要,我也給你點!省得你走了我的老路!”
血圖看向趕過來的黎婉兒,臉上一臉的不懷好意。讓眾人沒想到的是,黎婉兒居然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並且伸出來手。
“給我點吧,到時候我好給某些人擦屁股!”
說著,黎婉兒還瞪了陳水弱一眼。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黎婉兒也大體了解了陳水弱的性格,有時候鐵血果決的過分,有時候確實有些過於心軟了。
“嘖嘖,都到了擦屁股的份兒上了,黎戰,你妹妹可要跑了!”
血圖嘴裏調侃著,手中卻是出現了剛才的那個小瓶子,直接丟給了黎婉兒,看的眾人一陣汗顏。
“管我什麽事兒!”
黎戰咕噥著,顯然也想要點。行軍打仗,誰沒有做過什麽不該做的事情,有時候毀屍滅跡也是必須的。
“媽的,當老娘是財主了,贏你們那點魔晶又全賠出去了!”
血圖嘴裏雖然罵著,但是還是毫不猶豫的拿出了幾瓶粉末,分給了眾人,每個大統領一人一瓶,陳水弱也沒落下。
“用的時候省著點,一萬人有半個小指甲蓋就夠了,老娘配這東西可不容易。”
血圖說著,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副心疼不已的樣子。
“嘿嘿!謝謝大姐了!”
一眾人立即就把血圖奉為大姐了,人家戰鬥經驗豐富,年齡也大,經曆也多,可不就是大姐嘛!
派出斥候回報消息,先鋒軍便再次上路,一路往東追去。三日之後,陳水弱等人便走完了平原,到了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之前。山上盡是茂密的森林,前麵已經有斥候進去了,眾人也隻能在這裏等待消息。
不多久,就見派出的斥候小隊歸來。這些人慌慌張張,個個身上的盔甲都有多出擦傷,有一人的戰獸都丟了,盔甲殘破不堪,身上更是有多處深可見骨的傷口,是被同伴拉回來的。
“老娘早說了逢林莫入,我要是東方魔主那老梆子,也會在這裏設下無數陷阱的。”
血圖說著,卻是命令屬下過去治傷,頓時讓眾人眼球跌了一地。不過反過來想想,血屠營擅長殺人,那必然對於人體的了解是十分之深,了解深了,會治傷也就很正常了。
“將軍,他中的是毒傷。”
一個血屠營的將軍縱獸飛了過來,對著血圖搖了搖頭。看來那人沒救了。
“隊長,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那個魔弓營的戰士臉色鐵灰,不多時就有綠意泛起,眼見是中毒過深,沒治了。
“咻!”
一聲箭矢的鳴響,眾人身邊的幻風羽將大弓放回了背後。再看那戰士,頭上冒出了一道虛影,對著眾人行了個軍禮,緩緩飄散,墮入了輪回。
他是出征以來第一個戰死的戰士,這一路太過順風順水了,即使是陳水弱也有些鬆懈。眼前這個逝去的亡魂卻是讓眾人心中沉重的同時警惕之心牢牢地緊固,不敢再有絲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