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邀請

當然,不管魔皇陛下有什麽動作,站在陳水弱這樣的階層,也是很難接觸到的。這倒不是說陳水弱遠離了魔族統治中心,而是有些魔皇想要辦的事,絕對不容外人知道,即使是藍心湄估計也隻是能夠聽到一些風聲罷了。

整整一天,與往日一樣,陳水弱和黎婉兒二人沒有離開戰魔營一步,操練完對抗之後就是操練戰陣,操練單兵的戰力。還有就是修煉一種能夠統禦將士們的精氣神的戰將決。

魔族戰將之所以厲害,就是他們能夠在指揮現場的同時統禦全局。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都能夠集萬千戰力於一身,戰力飆升之際,自然厲害無匹。

一天一晃而過,等到九州大陸的太陽西落之後,魔土上也漸漸的暗了下去。陳水弱摘下頭盔,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隱隱的感覺自己的境界居然有有些鬆動了。

這倒不是他急於求進,而是整日處在戰鬥之中,他的身體自然而然的想要變強來適應這一切變化。這不能算是壞事,但是也需要適當的壓製。陳水弱自己也知道,凡界的修煉就等於打基礎,基礎打好了,以後才能夠在仙界一飛衝天。

想著想著,陳水弱也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自己能不能活著還是一個問題呢,整日的刺殺,讓陳水弱也是焦頭爛額。好在今日那些人都收斂了很多,要不然,恐怕陳水弱出門都要手裏拎著長刀,時時刻刻的神識外放。

就在此時,一個千夫長走了過來,手裏還端著一個大碗,碗中盡是黑乎乎的粘稠藥湯,還有絲絲熱氣冒出。這是戰士們苦練一天用來強身健體修複暗傷的藥液,校場中間一口大鼎,還在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呢。

這藥液的藥方那是絕密,每次都是在夜裏直接送來一個大鼎,大鼎之中就已經是滾熱的藥液了。大鼎也不是凡器,否則的話,也盛放不了足夠兩萬人消耗的藥液。

“將軍,藥!”

千夫長拍了拍自己的胸甲,將陳水弱從沉思中驚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嗯,謝了,今晚你好像不值勤吧!”

陳水弱接過藥液,隨口問道。端著藥液席地而坐。

“是的將軍,今夜是巴強他們幾個執勤。”

千夫長站在陳水弱身後,手裏還端著他自己的藥液。

“坐吧,今夜我請你們去風月樓。”

陳水弱笑了笑,飲了一口藥液。

“慶祝將軍突破?”

千夫長嗬嗬一笑,陳水弱在不訓練的時候十分色隨和,也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嗯,除了你們幾個,還有幾個魔皇宮裏的內衛,還有...”

陳水弱說著,揚了揚下巴,千夫長看了過去,走過來的不正是冷麵女將黎婉兒嘛!

“好的,我們幾個一會兒跟將軍一起走!”

說著,那千夫長端著藥碗一溜煙的跑了,好像黎婉兒是洪水猛獸一般。

“師姐,你說你挺漂亮一個姑娘,整天板著個臉幹什麽,把人家都嚇跑了。”

黎婉兒直接就坐在了陳水弱身邊,陳水弱卻是開口戲謔的說道。

“聒噪!”

黎婉兒瞪了他一眼,美目之中沒有嬌柔,有的隻是肅殺和剛毅。

“好唄我聒噪!”

陳水弱無奈,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藥液,也不說話了。他可是知道,要是惹得這個黑甲女將一怒,說不得又要和自己大戰一場呢,大晚上的,雖然陳水弱也是個武癡,但是時時刻刻的戰鬥卻也犯不著。

“等會兒和我去風月樓吧,估計月公主也會去的。”

陳水弱隨口說道,壓根兒也沒指望黎婉兒能夠答應。經過一個月的相處,黎婉兒的性格陳水弱可是十分的了解,即使是有夜皇子在場,夜皇子也懼她三分。

“風月樓?”

果然,黎婉兒皺起了眉頭,一手端著藥碗,一手扶在身邊的頭盔上,盯著陳水弱不說話。

“好吧師姐我錯了,我不去了成不?”

陳水弱無奈,一口喝幹了碗中的藥液,隨手將碗一拋,被後麵站著的侍衛接住。那侍衛捧了碗就跑,陳水弱二人的談話不敢有絲毫偷聽。他可是沒少被黎婉兒提別照顧,尤其是陳水弱頻頻遇此的那一段時間,不隻是陳水弱過得不好,整個戰魔營的大老爺們也過的堪比地獄。

“好吧,我去!”

讓陳水弱意外的是,黎婉兒一口答應了下來,起身將藥碗拋給了身後的侍衛,再次戴上了頭盔,整個人站在幽光之下,宛如一尊鐵血戰神。

看到此情此景,陳水弱心中別提多鬱悶了,自己這不是犯賤嘛,帶著一個女戰神去逛青樓,簡直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但是此時黎婉兒答應了下來,陳水弱卻是不好再說什麽了。

等到諸事安排妥當,陳水弱和黎婉兒帶著七八個空閑的將官,一行人騎著異獸直接往風月樓而去。陳水弱和黎婉兒二人騎得是禦賜的黃金戰虎,其餘諸將乘騎的則是戰魔營的標準坐騎,也是凶獸的一種,幽暗戰犼。

這幽暗戰犼本來就是黑色,形似獅子,但是比獅子大上數倍,個個都有夜叉級別的修為,凶性未泯,隻有這些鐵血將士們才能駕馭。暗夜之中,除了陳水弱二人坐下的金黃色戰虎,其他人配上身上那一身黑甲,簡直就是一群暗夜中的幽靈。

走著走著,陳水弱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再看看周圍一個個連腦袋上的頭盔都未曾摘下來的將官們,心中也是閃過了一絲怪異的感覺。

坐騎腳力極快,雖然沒有奔馳,但是那速度也不是一般夜叉能夠比擬的。很快,眾人就到了風月樓的總店。魔都之大,風月樓也有不少分店,但是和總店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總店門口,陳水弱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相熟的魔皇宮侍衛,那人正往自己一行人來的方向張望,顯然是在等著自己。

“龔兄,我們來了。”

陳水弱躍下黃金戰虎,開口笑道。

“可來了,我都在這裏等了半天了。”

那人哈哈一笑,一身金黃色的戰甲同樣沒有脫掉。這倒不是他們戰鬥意識強,而是身穿戰甲,也是一種身份的體現。即使是貴族,身上沒有軍階也是不準許帶甲出行的,就是獅錚那樣的大人物也不敢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