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稚驚奇的看著我,“魂族的人不是已經被你殺了嗎?”
我理所當然,“魂族又不是隻有那幾個人,我殺了他們的人,以他們的性子不該再派更多人來殺我嗎?”
火稚:……
火玄冷笑道:“魂族的家夥一向神神秘秘,他們與其他各族都不交好。每族都有四個名額,可他們隻來了三人,真正要進天墓的估計就隻有魂涯一人,這都是在防著古族呢。”
“如今魂涯和一個尊者在古聖城被殺,除非他魂族派個鬥聖來護行,否則哪還敢再派人來古界?”
居然是這個道理?仔細一想似乎也是。說話間,那邊古遜也親自出手,開啟了天墓之門!
那是樹立在山體中間裂開的縫隙間的,空間被撕裂,出現了一道通往虛空深處的通道。
“天墓開啟,規矩想來大家都知道,不過這次來的還有蕭族,老夫便將規矩再重複一遍。”
古遜將目光落在我們這邊,在我身上掃過,又停留在與薰兒膩在一起的蕭炎身上,神情頗為和藹。
“天墓將會持續開啟三年,每族每次隻可進入四人,絕不能多進。等三年期滿,也絕不能在天墓之中多逗留,活著的人必須立刻出來!”
“都聽明白了吧?”
各族來的都是青年豪俊,可麵對一位鬥聖強者也不敢托大,紛紛行禮回應,蕭炎也是這般,對古遜行了一禮。
我卻皺了皺眉,詫異的看向火稚,“這天墓一進去,就得三年時間?”
火玄奇道:“天墓這種地方,進去的時間不是越久越好嗎,你怎麽還一臉嫌時間太長?”
我一臉為難,“我在中州還有許多事情要辦……”
大愛盟初立,一切都還在起步階段,和丹塔的關係,和魂殿的對抗,諸多事情少了我這個盟主簽字蓋章,可怎麽辦啊?
“天墓之地奇特,時間流逝遠比外界要快許多,這三年是指天墓中的時間,外界其實隻過了半年。”這時,火稚慢慢說道,讓我鬆了口氣。
“好了,各族都趕緊進去吧!”
古遜呼喝了聲,各族立刻一陣**,紛紛向天墓之門湧去。
雷族、藥族、靈族、石族……都是四人,炎族也是四人,我這邊則是我和蕭炎、小醫仙以及綠蘿。
火稚見到綠蘿居然同行,有些愕然,“納蘭葉,天墓凶險,你身邊就沒好點的隨從嗎?讓她進去,隻會白白浪費一個名額。”
天墓的名額放在遠古八族中也很珍貴,諸人都要過五關斬六將,才能被族中選中派來這裏。
綠蘿頓時緊張的看向我,一副泫然欲泣、我見猶憐的樣子。我幹咳了聲,硬著頭皮解釋道:“中州比不得你們遠古八族,綠蘿她……放在中州還是不錯的。”
這話也沒錯,綠蘿好歹是三星鬥宗,和現在的蕭炎修為一樣,放在中州確實不錯,屬於中堅力量。而且大愛盟新組建,我手下確實沒什麽可用之人。
綠蘿頓時喜笑顏開,扭動著水蛇腰,嫵媚的看著我。火稚也沒有再說什麽,隻道:“進入天墓時,若是分開的話會被虛空亂流衝散到各個角落,所以我們要一起進入。”
說罷,她伸手握住我的右手,聲音似乎起伏了下。隻是她臉上依舊帶著紅色麵紗,看不出表情。
聞言,我左手牽住小醫仙,小醫仙又牽著綠蘿,加上炎族另外三人,一行七人牽在一起,而其餘各族也都一樣。
“三哥,你呢?”
我似笑非笑的看向蕭炎,這一路上他都跟薰兒膩歪在一起,現在依舊。古族那邊也一樣,他們占了八個名額,翎泉、楊皓等人都位列其中,七人手拉著手,都眼巴巴看著最後的薰兒。
蕭炎、薰兒兩人似乎早商量好了,蕭炎朝我咧嘴一笑,“納蘭葉,我就和薰兒單獨一起吧。”
“真是重色輕友!”
我嘟囔了聲,也沒再管他,倒是古族那邊,紛紛怒視向蕭炎。隻是雷、藥幾族都已經進入天墓,耽誤不得時間,我們這些剩下的人也趕緊踏入其中。
空間通道並不穩定,一進入裏麵,立刻就有無數虛空亂流衝刷而來,好在我們早有準備,彼此手拉著手,紛紛施法抵禦。
隻是差不多同時進來的古族一行和薰兒蕭炎,卻已經不知被虛空亂流衝向了哪裏,前後左右都看不見他們人影。
片刻後,我們總算脫離虛空亂流,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塊昏暗的奇異空間,到處都被一層迷霧籠罩,抬頭上看不見天,低頭下踩不到地,我們所有人都是漂浮在迷霧中,而不是踩在大地上。
“嘿,還好我們人均鬥宗,都會淩空踏虛……”
我怪笑了聲,其餘幾人都沒理解我的意思,隻好開始打量這裏,問道:“火稚仙子,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
火稚平靜道:“先鬆開我的手。”
“啊?”
不知不覺,我已經反握住了火稚白裏透紅的小手,摸起來柔柔嫩嫩的。我眨了眨眼睛,“那不會分開嗎?”
“進入天墓就不會了。”
火稚用力抽了抽,才將小手從我掌心抽出。可突然,我又再次伸手握住她的小手,還猛地一拉,將她整個身軀都拉過來,帶入我懷中。
“納蘭葉,你幹……”
火稚措不及防撲入我懷中,不由惱怒的喝道,可話還沒說完,她就麵色微變,反而縮了腦袋,整個嬌軀都使勁往我懷中擠去。
“嗤!”
一道破空聲在火稚腦後劃過,那是一道極其迅猛淩厲的攻擊,彌漫四周的霧氣都被劃開,若不是我及時拉了火稚一把,剛才劈開的就是火稚的腦袋!
透過被劃開的迷霧,隱隱能看見深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虛雷千仞!”
我反應極快,左手攬住火稚腰肢,右手一道紫色雷線斬去,劃過迷霧,斬在那人影身上,頓時傳來陣陣“嗤嗤”的能量湮滅聲,紫色“雷線”竟然沒將對方斬裂,反而是被對方以某種詭異的方式抵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