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留小人一命,小人也是一時蒙了心,才聽童河的話跟將軍作對,小人願意改過自新...”王萬庭臉色煞白,鼻涕眼淚一下冒了出來,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立直接把全身穴道完全封死。

他實在懶得跟這種小人虛偽,那些所謂的財富,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吸引力。

能拿到就全部分給將士,拿不到也沒有什麽大不了,至於神符,自有皇室審問童河,也不勞他操心。

“把他們帶下去,好好看管,等皇室使者一到,立刻派人護送押往皇城。”沈立拂了拂手,看都不看王萬庭死灰一樣的臉色。

“慢著,我帶你去取。”童河手一舉,臉色陰晴不定,最後終咬牙說道。

“哦?看來你倒是想通了。”沈立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心裏卻念頭一轉:“這個童河看來還是不死心,根本就不是想帶我去拿他私藏的那些財富,看樣子死到臨頭還要反咬我一口。”

“怕什麽?你有聖靈印護體,什麽樣的禁製不能化解,到底看看此人耍的是什麽鬼主意。”北羽飛雪信心滿滿。

經過這麽長時間相處,沈立做事他絕對放心,沒有把握根本不會輕涉險地。

這個童河想要打鬼主意,隻能說是自找苦吃。

“幾位裨將,留在軍中安撫將士,你陪我一起去取那些財富。”沈立一指最先對他表忠誠的裨將,“你叫什麽名字?”

“屬下真鶴。”裨將神色恭敬,隱露喜色。

沈立剛才一係列的手段,讓他心裏明白的很,比手段,沈立絕不比童河遜色半點,甚至還有超出。

心裏首先對沈立就充滿著敬畏,聽到沈立點他的名字,立刻就覺得這個新任的大統領,這是在給他一個示忠的機會。

“其他人留下,這裏有些魄精,分發下去讓將士們在短時間內恢複實力。”沈立手一揮,大堆大堆的魄精從戒指裏如小山一樣堆積出來。

看的大營中的幾個裨將,眼晴瞪出來老大。

這個新來的大統領也太有錢了吧,怪不得剛才說不並不在意那些財富,看樣子確實不是在誇大。

就眼前這些魄精,隨便用魂念感知一下,就有足足有數十萬枚之多,足可抵得上一個裨將十年的俸祿。

“謝大將軍。”

“謝大將軍。”

.....

幾個裨將臉色狂喜地拜倒下去,再抬起頭時,沈立已經帶著真鶴和童河出了大營。

“哈哈哈,這下我們有福了,以前童河當大統領時,根本不可能給我們這麽多的賞賜,有點魄精都被他一個人獨吞了。”

“可不是,童河為人極為吝嗇,想在他虎口裏扒牙,簡直就是做夢。”

“這個新來的神魄大將軍,為人氣度非凡,手段更是出奇,不但直接出手鎮壓了執法將軍謝昌宗,甚至就連童河都不是其對手。”

“看大將軍的精氣神,年紀絕不超過三十,這樣的修為簡直太恐怖了,以後必然龍躍九淵!”

......

幾個留在大營中的裨將們,一邊分著魄精,一邊瘋狂議論起來。

已經離開峽穀的沈立,嘴角浮起了一抹弧度。

有獎有罰,是禦下之道,更是王道最基本的法則,想要收了這些人的心,這些手段是必然的。

手裏頭拎著童河,沈立又從懷裏掏出一枚上品魂獸晶核和一袋魄精,扔到跟在身邊的真鶴手裏:“以後你就是本將軍的隨身裨將,本將軍初來乍到,對此地不熟,有很多事情你記得提醒。”

真鶴把袋子接在手裏,隨意把魂念往袋子裏一探,身子瞬間顫了幾顫,差點一個失神,掉下山涯。

直接當空跪倒,納頭就拜:“大將軍,這...奴才以後生是大將軍的人,死是大將軍的鬼!”

“起來吧,以後就是自己人,用不著這麽多規矩。”沈立打出一道魄力將之托起。

“哼!狗奴才,一個個都是白眼狼,小子,你當心以後給這些奴才聯手吞了。”童河一臉酸意,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這些人以前都是他的手下,一手調教出來的人,結果不但在緊要關頭反戈相向,還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對沈立大表忠心,這實在是種諷刺。

“他們反你,是因為你太貪,太自大。我跟你不是一類人,倒是不勞你擔心。”沈立笑了笑。

禦下的手段,他甚至比一般的帝王還要精通,製衡之道,無論是在六道輪回,還是儒家精義中都存在。

言傳身教之下,別說一個軍隊,就算是一個國家,到了他手上,也沒有什麽負擔。

飛過幾座山峰後,沈立按著童河的指引落了下去。

這裏完全可以稱之為深山老林,茂密到極點的森林中間,有著一株極為顯眼高可參天古樹。

到處都是鳥嘀獸鳴的聲音,甚至沈立還能感覺到許多魂獸的氣息,穿行在這座山林之中。

數量之大,完全不下於百獸穀。

不過這座山峰,隨處可見一些人為踩踏出來的痕跡,顯然在這深山老林裏麵,經常有人活動。

“大人,這幾座山峰都是我黑神軍平常訓練撕殺的地方,有著不少高級魂獸,想不到童河竟然將財富藏到這裏。”真鶴一落在地,立刻一臉驚歎。

“哼,你懂什麽,最危險的地方才最安全,老子要不把財寶藏在這裏,早他媽給你們這幫叛臣賊子盯上了。”童河呸了一口,語氣裏盡是鄙夷。

真鶴把頭偏了過去,童河畢竟是他的老上司,雖然他們占著道理,但反叛卻是不爭的事實,一時間竟然不敢與他對視。

沈立把魂念散開,把整座山峰納入精神之中,立刻所有的蟲蟻走獸、飛禽樹木都清晰地顯現出來。這座山底下確實有個巨大的空間,不過這空間的外麵,竟然有著一層動陰石製作的隔層,魂念根本無法透進去。

這些動陰石圍繞在整個空間之中,渾圓一體,不是童河親自帶領的話,任何人都很難找到入口。

“看到那棵參天古樹沒有?入口就在果樹的根底,有一件三品魂器封住了入口。”童河有氣無力地指著,給人一種認命的感覺。

不過沈立心裏清楚的很,像他這種一直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隻要給點機會,立刻就會翻身。

唰。

兩人直接被沈立帶到了古樹底下。

果然,樹根底下有一個足有三米寬的大洞,直直沿伸向下。

“真鶴,你在洞口候著,我帶他下去。”沈立魂念一掃,直接把童河丟進洞中,吩咐道。

“是,大人!不過您要多加小心。”真鶴沉聲應道。

本來他以為沈立會讓他下去先當個探路先鋒,卻沒想變成了守門人,一時間對沈立的敬畏又上升了許多。

“無妨,看他能耍什麽手段。”沈立微微一笑,縱身跳入。

樹洞並不伸,但卻極為寬敞,其中有許多刀削斧鑿的痕跡,一看就是出自童河之手。

童河魄力被封,又失了三分之一精血,從上麵被丟了下來,連站都站不起來,有氣無力地用手撐著地喘著粗氣。

看到這一幕,沈立突然有種世事無常的感覺。

堂堂魄王境的高手,一下落魄成這樣,不過他跟自己做對,沈立也絕對不會心軟。

伸手扶了童河一把,眼晴隨意一瞟,樹洞裏沒有任何異樣,普通的就像是一頭魂獸的窩,甚至地上還有些碎骨渣,顯然在童河不在的時候,這裏被某種魂獸當成了宿身的好地方。

魂念又是一掃,這個普通到極點的樹洞立刻就變的不同起來,洞的右側,有一堵肉眼不可見的透明屏障,竟然沒有一絲氣息透露出來。

這種感覺沈立很熟悉,如果他啟動嫫鏡,立刻就能達到一模一樣的效果。

童河放在這裏的三品魂器,竟然跟嫫鏡類似,可以掩藏一切氣息,怪不得連他這麽強的魂念都無法看透入口在什麽地方。

如果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還能憑借著魂念找出來,但入口卻是死物,隻要魂器一封,確實神仙難尋。

這也是為什麽上古乃至人類崛起之後,有許多強者大能的洞府,遲遲沒有被人發現的原因。

“破!”

對著牆角,沈立猛地轟出一拳,拳風所至,立刻蕩起一圈漣渏,一堵無形的氣牆啵的一聲,如水波乍裂般破碎了。

露出了底下一把壺狀的魂器,壺蓋已經破裂,斷茬看起來很新,應該就是他剛剛一拳所至。

壺旁是個可以容一人通過的洞口,直通到極深的地方。

“暴斂天珍,這把九界壺是我好不容易才尋來的寶物,竟然被你一拳打碎。我這麽多年搜刮的財富都在這裏,你自己進去拿吧。”童河身上的雄霸之氣仿佛被磨光殆盡,苦笑著連連搖頭。

沈立一言不發撿起破損的九界壺,大袖一拂,童河直接被扇過洞裏,他緊隨其後。

咚!

一落到實地,沈立就被洞中的景像震了震,倒不是被洞裏隨意堆放的魄精所震,而是一枚臉盆大小,放在近三人高祭塔上的巨蛋。

這枚巨蛋上麵,布滿了血絲,一鼓一漲,簡直就像是在呼吸一樣,一股股極奇邪惡的氣息,撲麵而來,就像是從無底深淵的惡魔,要從這蛋裏出來一樣。

沈立體內的魄力甚至生命精華,受到這股邪惡氣息的牽引,竟然有種往外傾泄的感覺。

咣!

就在沈立被這股氣息所驚時,下來的洞口處猛地落下一塊巨石,是動陰石,直接把門給封死。

“哈哈哈...小畜牲,你想奪我的位置,讓我豬狗不如,我就要讓你死在這裏。到了我的禁神籠中,任你本領通天,都要死,看到那枚巨蛋沒有,那是魔神之卵,他會抽光你的精血,吸空你的魄力,讓你徹徹底底變成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