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論三女心裏百味紛呈,沈立可累的跟隻猴似的。
一邊要躲避劍氣,一邊還要瞅準了隨時打掉運起紫氣東來劍的家夥,一心分成三心用,饒是他底子超強,持久力無敵,也給折騰的夠嗆。
“這王八羔子真他媽猛,好在有琰琰收了他這個妖孽,要不然真放他跑了,以後報複起來還得當著點心。”沈立一連打掉九個劍流雲,掉頭就跑,邊跑邊想。
天殺CD,紫氣東來劍CD,魂器又不能輕易用,用一次就要分點神,被其它人趁虛而入。
憑沈立現在的修為,要是一個人怎麽都行,關鍵是傘裏還兜著三個實力微乎不計的女人,不給力啊。
漸漸的,北方寒冷的天氣開始了過渡,原來想把那群震天吼引到幾百裏外的冰麵上去,現在倒好,變成引人了。
總共三十四個劍流雲,去掉九個,還剩二十五個,那二十一個跟沈立對付震天吼的也回過氣來,零零散散地亂放著劍氣,好在魄力用了不少,強度比不上另外四個。
隻要等殺招冷卻一過,沈立又能得瑟幾下了。
但在這之前,隻能猴躥。
不得不說,這幻境真他娘的缺德帶冒煙,隻要是帶攻擊性的東西,出來都是一群一群的,根本不考慮給人條活路。
光是想想沈立就樂了,要是另外那些弟子碰上這些以群計的高手,估計應該吃不了兜著走吧。
也就他,憑著特殊屬性的魄力,可以把這些煩人的家夥甩在後麵,還帶著三個累贅。
......
鏡外。
三個長老看的目瞪口呆,孔悅人更是使勁拍著大腿,根本感覺不到疼。
“牛啊,我們一直都低估了這小子,開始使的那點手段跟現在一比算啥啊,不但會用七殺盟戰訣的殺招,還能用奉天門的斬月劍決殺招...嘖嘖,不知道說他是狗屎運呢,還是鴻福蓋頂。”孔悅己已經不顧風度地大吼起來。
這麽多年,幾乎每個月一次新晉弟子幻境試煉,天才他們看過不少,但像沈立這麽橫的人,真是頭一回見。
一個新晉弟子,一個簡單的戰陣,給他借著幻像的手,一招把震天吼群給滅了,這要是說出去,肯定給人當成是個笑話。
現在被三十四個魄師一階高手追趕,不但力保三女,還趁機滅了九個。
“宮主至尊當初入門的時候,也沒這麽讓人驚駭的表現吧?”鏡中反應出來的沈立,隻要一出手,孔悅人眉毛就跟著一皺。
“異類、異類啊!我有種預感,這次的靈子大會,肯定會湧現不少驚世天才。”孔儒生頭點的跟拔蒜子一樣,連連驚歎。
“叔父這話怎麽說?”孔悅人頓時不解了。
“你們年紀還輕,都不知道五百年前的事,當時天下大亂,四國未建,八派剛立,八派的現任門主,四大帝國的開國皇帝,都是那時候湧出來的絕世之才,我曾翻閱過書庫秘宮境的史書,看到過一句話。”孔儒生擄著胡子,神情說不出的古怪,既是向往,又像擔心。
“哪句?”
“天、下、大、亂,群、雄、輩、出!”孔儒生搖著頭一字一字鏗鏘說道。
“叔父的意思是?”
孔悅人神情一變,把眼神從鏡上移開,直視孔儒生。
“悅人你向來最懂我心,這天下啊...怕是要變嘍,你們兩個在這看著這幫小崽子吧,老夫累了,要去歇歇了。”孔儒生擺擺手,轉身走了出去,背影顯得有些蕭瑟。
......
呯!
上京城一座高聳的府院,門前懸掛著“賢王府”的字樣,大門緊閉,但裏麵卻傳來一聲震天響。
“好大的膽子,滄海帝國這幫家夥,欺我尊天無人!三番五次攻打邊疆,滿朝文武除了南王之外,全都裝聾作啞,馬上備轎,本王親上皇殿請領三軍出征!”一個虎背熊腰,身披銀甲的中年男子站在大廳當中,站立的地方,一米之內的地磚統統陷了下去,變成粉末狀,身邊的一座鐵木八仙桌,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堆木渣。
大廳當中,除了這個威武大漢之外,還有一個帶著文士帽的瘦弱青年。
“賢王息怒,這次陛下急召三王回京,必然是要針對此事做出個決策,隻是依在下看來,如果貿然請領軍旨,似乎不妥。”瘦弱青年連忙站起勸道。
“如何不妥?人家都已經打到大門口了,你還在這說什麽不妥!那要怎樣才算妥?”賢王虎目圓瞪,雖然對青年的話不以為然,但卻沒有做出下一步指示。
似乎這個青年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請教賢王,如今我們尊天,除了皇室之外,哪三人權勢最重?”青年對賢王的怒視沒有一點懼意,反而笑了起來。
“自然是南王、寧王和本王了。”賢王被青年這麽一問,火氣頓時減了三分。
“那為什麽寧王也不表意見?隻有南王出頭呢?賢王向來以賢名納諫聞名天下,想必也是被滄海的作為蒙了眼,不會連這點玄機都看不出來吧?”青年不溫不火,重又坐了下來侃侃而談。
“哦?以穀參軍之見,這裏麵又有何玄機?”賢王臉上的怒容突然一斂,深深看了一眼青年,重又坐回了太師椅問道。
“尊天帝國,王候成千上百,唯有賢王、寧王、南王三王勢重,滄海帝國攻打我尊天邊境已經足有半月餘了,這事陛下一直沒有明確指示,而是召三王回朝議事,這裏麵要是沒有玄機,我穀昭子第一個不信。”青年神秘一笑。
不等賢王開口,羽扇一擺,又接著說了起來:“按當今陛下的風格,無時無日不想著擴張疆土,再建不世功勳,但他更加信奉的是攘外必先安內!寧王老奸巨滑,南王野心勃勃,一個是想暗渡陳倉,另一個則是要明修棧道,相信賢王不會比我更清楚吧?要是我賢王府現在插上一腳,定然會被頂上風頭浪尖,三麵夾攻啊...”
“你是說南王想掌兵權,寧王則示之以弱,暗中發展?”賢王輕輕點頭。
青年一副正是如此的表情。
他穀昭子跟在賢王後頭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深知自己這個主子是麵粗心細之輩,但卻一心為國,沒什麽雜念野心,這當口要是不點清楚了,恐怕真要去接下這個燙手熱山芋,白白給兩王利用,成了皇室下手的對像了。
功高蓋主,這種事自古就有,被坑的人也不在少數,現在這風口浪尖的,皇帝擺明了就是想看看三王的態度,才暗中吩咐大臣裝聾作響,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啊。
也就賢王這種一心為國的人才會憤怒成這樣,隻是賢王一心為朝廷,但朝廷卻不見得也這麽想啊。
“那你說說,我要怎麽辦?”賢王顯然想通了某些事,又是狠狠一巴掌拍下,隻可惜八仙桌早就被他拍成粉了,這一掌倒是直接把地麵給轟塌了一個大坑。
“靜觀其變,小半月前,陛下派過使者去蒼輪殿、靈羽宮兩大門派求助,都已經應承下來,相信再過半個月,就有動作了。門派弟子跟咱們尊天的軍隊可不一樣,不是誰都能統禦得了的,到時候這個燙手山芋,南王要是敢接,咱們幹脆就賣他個順水人情算了,至於仗嘛...以賢王所見,南王的勝率如何?”穀昭子羽扇輕搖,活脫脫一派上古靈族軍神諸葛孔明的派頭,笑著問道。
“南王性烈,野心更是路人皆知,論魄力修為,他絕對可以排得上王候中的前三,可惜的是年青氣盛了點,對軍陣謀略不如寧王,不樂觀。”賢王擰著眉毛,說話時身上的銀甲抖的瑟瑟發響。
“那不就得了?主上隻要靜觀其變,等南王一敗,順勢接掌軍權,到時候合情合理不說,也不用擔心皇室猜疑,兩全齊美。”穀昭哈哈大笑。
他這根本算不上什麽計策,隻不過是洞徹了當今那個年青皇帝的心,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說的可不光是戰場大事,臣子對皇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就依你言,從現在開始,本王也裝聾作啞一回。穀昭啊穀昭,本王的一世英名,這次可就算毀在你手裏了。”賢王指著穀昭點著手指,隻是語氣跟神情完全聯上不套。
“穀昭之罪也!”
......
與此同時,遠在黑煞帝國的七殺盟內。
幻凝姬一身月白素衣,輕步踏入一座洞府之中,當中盤坐著的正是七殺盟主唐玄傲。
感覺到幻凝姬進來,唐玄傲輕輕睜開眼晴:“琉璃帶回來了?”
“嗯,我已經把她交給了仙靈洞長老看管,這丫頭...跟大姐一個性子,又對我偏見極深,以後怕是要恨我一輩子了。”幻凝姬嘴角微微發苦。
要是讓沈立見到她這副表情,恐怕要大呼見鬼了,完全跟女神不是一個概念,活脫脫一個哀怨婦人。
“琉璃這丫頭,越大越不像話了,苦了你了。”
唐玄傲滿懷歉意地看著幻凝姬:“自從被嶽母大人封了我雙腿之後,想要管教她都有心無力,如今天下將要大亂,以她這丁點的修為,一個不慎就可能死於非命,凝姬...我想把她送到殺生境一年,你覺得如何?”
“殺生境!以琉璃現在的修為,進去九死一生啊,盟主你...”幻凝姬一聽到殺生境三個字,顯得極為震驚。
唐玄傲擺擺手:“如果是一般人進殺生境確實九死一生,就連你我也不能幸免,但琉璃不同,她是七殺玄陰體,隻要撐過殺生境的七殺煉心,修為必然能突飛猛進,甚至無視任何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