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樣的三品法器,一樣的修為,憑什麽我會敗於你!”看著自己被打回原形的法器,陶政目光驚恐。
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麽沈立輕鬆就破了他的攻擊,這完全沒有道理。
“一切皆有可能,有什麽好驚訝的!”沈立伸手招回三環套月避水圈,大踏步走向陶政。
兩次法器攻擊,魄力幾乎見底,又被震的精神受傷,靈台微損,陶政幾乎再沒有還手之力。
沈立是想讓琰琰再用一次移魂da法,把他變成和劍流雲一樣的傀儡,這樣就不怕自己的秘密泄露了。
“大人敗了?”大胡子侍衛怔怔地看著上麵,卻駭於劍流雲的劍氣,不敢踏前一步。
“明擺著,那人易容了。”老春咕噥一聲。
眼晴卻死死盯著沈立,仿佛要把他看透一樣。
“看起來比大人還小,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帶沈立進客棧的兩個侍衛死的心都有了,這禍患是他們招來的,但萬萬沒想到卻是這般結果。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原先那個四十多歲的壯漢,就是現在這個看起來最多二十歲的年青人,連說話聲音都一樣。
“白癡。”
唐柳花此時才站了起來,走到樓梯口製止沈立的動作:“小帥哥,他可是寧王的世子,你要是對他下手,寧王不會饒你的。”
“寧王世子又如何!敢窺伺我的,就由不得我下狠手。”沈立動作不停,露出極具壓迫力的氣息,逼的陶政連連後退。
“好氣魄!”就在唐柳花想再次開口勸阻時,一個雄壯的聲音響起,兩個中年人從天而降。
一個站在沈立身邊,千羽絲袍,長髯及肩。
另一個站在陶政身後,烈陽金鎧,眼如利箭。
“白長老。”
“金長老。”
兩人一落在萬芳客棧二樓,立刻引的觀戰的靈羽宮和蒼輪殿弟子齊齊叩拜。
沈立也在第一時間感覺到兩道氣息鎖定著自己。
“小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已經勝了,罷手如何?”穿著千羽絲袍的中年大漢摸著胡子笑道。
“見過前輩,這事是我跟他的私人恩怨,還請前輩不要插手如何?”沈立先是對身邊的白長老敬了一禮,不卑不亢說道。
此人從天而降,除了聲音之外,竟然沒讓他有任何查覺,雖然服飾上沒有任何代表境界修為的標識,但絕對是個魄主境界的高手,他也不敢太過放肆。
但此事牽扯到他的大秘密,要是不拿下陶政,五魄齊修和從絕望深淵中出來的消息,必然會傳遍天下,到時候隻怕處處受敵,寸步難行。
“此子我蒼輪殿看中了,從今天開始,就是我蒼輪殿弟子,你若是對他出手,就是對我蒼輪殿不敬。就算你被白放看中,也休怪我手下無情!”站在陶政背後的金長老,一直在打量沈立,此時才悠悠出聲。
“拜見師尊!”他話一說完,陶政臉上立刻露出狂喜,順勢轉身拜倒。
這家夥也是個八麵來風的玲瓏角色,打蛇順杆上,毫不怠慢。
“方才我跟金日烈打賭,他輸了,所以選了陶政,此言不假。”白長老跟著解釋道。
沈立心中一怔,這兩個高高在上的王者大派長老,早就知道自己跟陶政交手,卻不出麵阻止,而是躲在暗處打賭,想來賭注無非是誰輸誰贏這一類。
自己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當做賭注,心裏頓時跟吃了馬蜂窩似的糟心。
不過不爽歸不爽,他知道這兩人在場,今天想把陶政拿下是不太可能了,對樓下的唐柳花遞了個眼神,想要就此退走。
他要不走,一會肯定一堆麻煩纏身,說不定這兩個王者大派的長老都要對他出手。
“師尊,這家夥身具五係靈魄,當初殺了木洪烈,前不久才從絕望深淵中出來,得了其中的所有財富!”陶政一眼看出沈立的想法,不等他有離開的動作,直接指著他大聲說道。
“我的天!五魄同修,這怎麽可能?我靈星大陸自古至今還從來沒聽說過有五魄同修的人物存在。”
“絕望深淵這個名字好耳熟啊,想起來了!不就是那個絕殺秘境麽?聽說魄主級的高手進去都沒能再出來,這小子竟然從那出來了,他肯定得了巨大好處。”
“這還用你說,從來沒人能從絕望深淵中出來,從來沒有人五種靈魄同修。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整個大陸恐怕都要轟動起來。”
“就算轟動也不管你我的事,沒看見人家的手段麽?遠不是我們能比的,倒是那些修為高深的大人物們,不大可能放過他了。”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啊。”
......
陶政話一出口,把所有人都震了三震,包括白放和金日烈。
隻有陶政的表情變的精彩起來,看著沈立目光滿是挑釁,這個世界永遠不缺損人不利己的人,顯然他占一個名額。
“原來是你這個小子,竟然能從絕望深淵中出來,那也好,木洪烈的仇我也可以順便報了。”金日烈眯起眼晴,語氣直接變的冰冷,大手一伸,抓向沈立。
這一抓,頓時讓沈立心頭一窒,天魂劇烈跳動起來,提醒著他若是不避,必死無疑。
但是他根本無力閃避,感覺整片天地,都被這一抓封鎖了起來,精神鎖定自己,無論怎麽逃,都是一個樣。
劍流雲的殺招紫氣東來劍的精神鎖定,跟這一抓比起來,簡直就是個人妖的老二---擺設。
“金日烈你想壞了我們之間的規矩不成?此人是我靈羽宮的弟子,你要對他出手,就等於跟整個靈羽宮對著幹,想想清楚後果!”千鈞一發之際,站在沈立身邊的白放突然出手,打出一掌對上金日烈的一抓。
蹬蹬蹬!
兩人同時倒退三步,一陣氣浪掀起,把地上的破爛家具和刀劍鎧甲吹如雨般落入人群,頓時掀起一輪哄搶。
那些刀劍鎧甲都是從絕望深淵帶出來的,比靈羽宮所鑄的兵器還要鋒利,絕對是魄師境界以下的不二神兵,在場的除了兩派弟子,就是來參加靈子大會的高手,能得到一件,戰力立刻就能增強不少。
“白放,你!”金日烈氣色一陣浮動,狠狠盯著白放,又恨恨瞪著沈立。
沈立現在有苦難言,剛才那必殺一抓,被靈羽宮長老擋了下來,但麻煩事卻又跟著來了,人家看中了自己,要提撥自己成為靈羽宮弟子。
這事要擱在一般人身上,還真求之不得,但沈立卻不那麽覺得。
要是從這裏逃走,他還能憑著脫胎換骨術隱匿行蹤,但現實卻是那麽的無奈,想在兩大魄主級高手眼皮子底下逃跑,以他現在的修為,根本不可能辦到。
人家能在天上飛,速度也比他更快,完全沒有希望啊。
“擦,運氣真好!娘的,爺怎麽沒被看中?”張益眼裏盡是不爽。
“誰讓你不上去打一架,這下子小帥哥可是福禍相依嘍。”唐柳花收起一貫的嬌笑,眼光閃爍著不知在盤算什麽。
“多謝白長老援手之義,沈立願意成為靈羽宮弟子。”兩相權衡之下,沈立不得不做出個選擇。
“好,好,好!”白放一邊說了三個好字,對金日烈挑了挑眉,挑釁味十足。
“小子,你等著,就算你到了靈羽宮,也必將不得安生!我們走。”金日烈大袖一甩,放了句壓根沒威脅的狠話,卷起陶政飛遁而去。
“你們待候在此,不日曾長老便到,讓他代為主持靈子大會,我帶他先回門派。”白放見金日烈離開,對樓下弟子吩咐幾句,也要閃人。
“前輩留步,我跟小帥哥之間還有個約定呢。”唐柳花腰肢輕擺,踏上客棧二樓,對沈立遞了個眼神:“小帥哥,咱們的生意是時候結賬了吧。”
“當然,這是付你的工錢。”沈立拿出一袋魄精扔了過去,暗地裏卻傳音入密,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關於魯班尺的信息盡數傳給了唐柳花。
雖然這個女人居心不明,但好歹確實幫過他很多次,總不能言而無信。
可惜他知道的並不比唐柳花多多少,能不能幫上忙那就不歸他管了。
看著唐柳花那一臉上當受騙的表情,沈立趕緊吩咐劍流雲把小白送上樓來,對他囑咐了幾句,又拿出兩萬魄精,分賞給在場的十位靈羽宮弟子。
一人兩千魄精,看似不多,其實足抵他們兩年的配額了。
反觀那十個蒼輪殿弟子,個個臉苦的條絲瓜似的,大歎自己這邊,怎麽沒收個這麽闊氣的弟子。
至於那些已經被人哄搶一空的刀劍鎧甲,沈立半點沒放在心上,那些東西加起來也不值一顆上品魂獸晶核的錢,就當給這些要參加大會的人一點見麵禮吧。
“沒其他事那就走吧。”白放看著沈立做完事,笑了笑,一股魄力罩住沈立帶著他衝天而起。
這是他第一次體驗到騰空的感覺,跟低空縱躍完全不是一回事,天風呼呼刮過,激的護體魄力一陣亂顫。
不過此刻沈立的心,卻比這護體魄力也好不了多少。
鬼才知道,這個白放白長老,會不會真把他帶回門派,還是半路直接坑殺奪寶,這一切隻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