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醒來
火焰幻境當中,一片紅色的光芒,這裏的一切都是一片荒土,決然找不到一絲外麵世界所能夠看到的東西,甚至說這裏的一切植物都是火焰形成的。
在這一片沒有任何綠色隻有一點兒稀疏元素以及濃鬱火係元素的地方,生存在這裏的火焰獸平時進食的也是一棵棵像是樹木一般的火焰樹。
這一些火焰樹自然不是常人能夠進食的,當然,對於火焰獸來說要吃這些東西倒是輕易無比。
在一片寬闊的平原之上生活著幾個火焰獸部落,而幾個火焰獸部落當中有幾隻尤其強壯的火焰獸,無疑這一些火焰獸都是這幾個部落的族長。
此刻,這幾隻比較強壯的火焰獸雖然帶領著他們的族人,但時不時總會用擔憂的目光望向平原當中的某一個特定位置,這一刻他們的眼裏頭都會露出擔憂又或者是迷戀的神色,似乎為某些事情擔憂一般。
而就在他們目光聚集的地方,一人安靜地躺在略微灼熱的地麵上。
他就是項天,安靜地躺著的他雙目緊閉,臉上顯出一臉的安靜,緊閉著的眉頭不時輕輕顫抖,已經發幹甚至略微開裂的嘴唇略有血跡滲出來,一些已經凝結,略微深紫,另外的一些則是新鮮的,看上去充滿光澤,在紅光當中似乎越發的鮮豔動人。
項天的身體依舊赤**,更加黝黑的膚色在紅光中變成了古銅色,身上滲出來的汗水仿佛給項天的身體抹上了一層油,同樣泛著光澤,而那古銅色的身體,不時輕輕起伏,均勻而又平穩。
也幸好如今項天能夠如此均勻地呼吸,否則的話,一定把肉雞給急壞了。
肉雞這幾天比較辛苦,昏迷當中的項天不時會從口中叫出“水,水”的名字,而肉雞眼看著項天缺水了,自然要去找水分,可是,肉雞把四周都找遍了,根本就沒有什麽水分可言,更加不要說為項天解決燃眉之急了。
“項天,你已經昏迷三天了,打算什麽時候醒過來?”肉雞擔憂地望著項天,自言自語道。
項天自然聽不到肉雞這擔憂的聲音,此刻他依舊在沉睡,在一片朦朧的黑色世界裏頭,項天做著一個有一個奇異的夢境,這一些夢境千奇百怪,但每一個都真實無比。
……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
幾天過去,平原似乎恢複了如常,幾天前那一些略有顧忌沒有打擾項天的火焰獸已經不把項天當一回事了,在項天的身邊竄來竄去,隻是在經過項天的時候總是多留了一個心眼,可以躲開項天沒有靠近。
偶然,會有幾隻特別強壯的火焰獸來到項天的身邊,在項天的身邊微微停留,似乎想要看看項天有沒有醒過來。
讓其他火焰獸十分奇怪的就是,這幾隻以往一見麵就會打架的族長,如今在這個神秘男子麵前竟然十分安靜,也似乎相處的十分的融洽,見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了以前的怒氣,如此和睦相處也令到其他火焰獸隱隱約約感到了一些事情即將發生。
那個沉睡的少年依舊沒有醒過來。
雖然他有著均勻的呼吸,身體的一切也似乎十分健康,看上去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但是,他依舊在昏迷,不知道是他不想醒過來還是因為他已經不會醒過來了。
肉雞偶然會站在項天的身體之上,看著走過來的幾隻火焰獸“嘰嘰喳喳”地交個不停,而這一些火焰獸偶然也會“吼吼”地叫上兩聲,看樣子似乎在跟肉雞交流一般。當然,最開始的肉雞是不懂得火焰獸語言的,隻是,同樣身為魔獸,本來學習能力就比較強,再加上相處了一段時間以後,肉雞就能夠模糊地模擬出火焰獸的聲音,跟火焰獸們做一些簡單的交流。
在簡單的交流以後,肉雞在火焰獸的口中得知在火焰獸他們的口中,有一處禁地,這禁地他們是不能夠進去的,而且說起這禁地的時候,肉雞也明顯看到了在他們的眼裏,明顯充滿了恐懼,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有點兒的顫抖,似乎這禁地是他們永遠不會忘記的夢魘一般。
聽到這禁地,肉雞當下產生了興趣,於是便叫火焰獸帶它去看看所謂的禁地是怎麽一回事,這樣做一方麵是肉雞對這火焰獸中的禁地感到好奇,另一方麵就是肉雞實在是沒有什麽事情好做,於是就去探索一番。
火焰獸領著肉雞朝著“他們”的禁地走過去,當來到距離禁地還有百裏的地方就不敢前進了,隻是給肉雞知識了一個具體的方向而已,同時還告訴肉雞,來到這裏以後“他們”每走一步實力就會弱上一分,因此不敢前進。
火焰獸不敢前進,並不代表肉雞也不敢前進,而且,來到這裏以後肉雞倒是感到了一身愉悅,為什麽,因為它明顯感覺到這裏的火係元素比外麵弱了不少,又或者說這裏有另外的元素,把濃鬱的火係元素給壓製了。
這一點發現讓肉雞感到十分興奮,它二話不說兩翅一震便朝著火焰獸給它指示的方向飛過去,百裏的距離對於肉雞來說其實並沒有艱難的,不過一會兒它就已經來到了,不過來到以後,肉雞當下高興得跌了下來,一下子躍進了那碧波當中。
沒錯,火焰獸口中的禁地,是一個湖泊,準確一點來說應該說是綠洲,一個在充滿了火焰元素的幻境當中的綠洲,如此一想,火焰獸身上充滿了火係元素,而水係元素是剛好克製火係元素的,有水的地方就有水係元素,這裏的水係元素如此的濃鬱,火焰獸來到這裏自然熬不下去,如此把這裏列為禁地是絕對有可能的。
肉雞二話不說,當下在湖泊中洗刷了一番,而後想起了平原中的項天。
於是在火焰獸群當中十分驚訝的一幕出現了,這一幕也是後世火焰獸家族中流傳最為廣泛的一個傳說,傳說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六隻部落族長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找來了一塊石板,石板上麵躺著一位男子,這一位男子是睡著的,十分安詳,似乎在享受。當然,最為神奇的還在後麵,這六位族長,是當時火焰獸當中最強的六位存在,而後來,他們也成為了最先六位能夠習慣其他元素,走出這片空間的恐怖存在,那六隻火焰獸,在後世火焰獸的流轉中被稱為六王,而那一名被六王抬著的男子,卻沒有人知道知道他是誰,隻知道在他的身體上,有一隻十分討厭的臭鳥,總是對他們尊敬的六王指手畫腳。
當然,這已經是後話又或者是無數年以後的事情了。
肉雞也不簡單,火焰獸抬著項天朝著它們口中的禁地進發,最後火焰獸前進到距離湖泊隻有五十裏地的地方就停止不前了,不是他們不想向前,而是如果它們繼續向前的話,他們也不能夠繼續存在了,為什麽會這樣,這一點在項天殺滅的火焰獸當中體現的最為淋漓盡致。
肉雞並沒有怪責這一些火焰獸,它也不忍心看著這一些火焰獸為了項天而修為大降,於是它隻能夠孤軍作戰獨自上路,於是,這一些被後世火焰獸成為臭鳥的肉雞,用嘴巴叼著項天的褲子肚子上路,拉著項天走了五十裏路,幾經辛苦以後終於把項天扔進了湖泊當中。
項天被肉雞扔進湖泊當中,項天因為火元素太過充足而引起的傷勢似乎緩解了一點,但依舊沒有醒過來。
轉眼又過去了兩天。
這一天,在肉雞的埋怨當中,項天的眼睛微微顫抖了一下,肉雞終於聽到了身邊這個還以為已經死去的人發出了一聲囈語。
“項天,項天!”肉雞興奮地叫道。
昏迷當中的項天第一次聽到了在一片黑暗當中,有一張聲音在呼喚著自己,他心中疑惑著,“是誰在叫我?”這也是在這幾天當中,項天第一次對外麵的聲音有了反映。
“這,正聲音不是肉雞嗎?”項天眉頭皺了一下。
終於,項天微微擺了擺手,說道:“肉雞,不要吵了。”
肉雞一聽興奮了,連忙叫嚷著說道:“項天,項天,快醒,快醒。”
“這臭鳥怎麽這麽討厭?”項天眉頭皺了一下,緊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
刹那,一片紅光從那微微裂開的眼縫中映入,項天眉頭皺得更深,確實在這一刻項天終於完全清醒過來,他一下子坐了起來,瞬間一陣清新的風迎麵吹來。
項天的視線還沒有完全清晰,不過項天卻是感到了這一陣涼風跟火焰幻陣裏麵的風略有不同,這吹過來的風,當中明顯充滿了水係元素,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沒有這麽炎熱,而是一陣清涼。
“莫非我已經離開了幻境?”項天心中一急,如果真的離開了幻境,那麽他不是得不到玄鐵黑錘的套裝了?項天立馬睜開雙眼,果然一片湖泊出現在他的眼前,而肉雞此刻正站在他的身旁。
“肉雞,這裏是什麽地方?”項天醒來問了這麽一句話,“快說,我是不是已經離開了火焰幻境?”
“離開個屁!”肉雞聽到項天醒來的時候並不是關心自己,心中一片生氣,晦氣地回答了一句,不過,它心中卻暗自回答了一句:“醒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