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與雷波的約定

苦行者枯槁的臉龐出現在項天眼裏,臉上平靜沒有一絲的波動,目光卻是泛起了一陣俯視蒼生的憐憫,隻聽到他不屑地冷笑道:“哼,在我麵前,何須遮掩?”

驀地,便在苦行者拳風將要來到的時候,項天身前黑影一閃,一道略顯肥胖的身影出現在項天身前,除卻看上去身體肥胖以外,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擋住了項天身前,遮住了項天的視線。

“道友住手!”雷波身影出現,口中一喊,手中拳頭沒有一絲的停留也是迎了出去。

瞬間,隨著雷波拳頭打出,隻見拳前一陣奇怪的波動蕩起來,一抹火焰就這樣輕輕迸濺出來,“轟”的一聲點燃,四周溫度似乎略微升高。

苦行者看到雷波的火拳以後,臉上沒有一絲的害怕甚至泛起了一陣冷笑,拳風卻是沒有一絲的停留,快如風一般一閃而沒,狠狠地迎上了雷波的拳頭。

“噗”

兩拳相碰,各自發出一聲沉悶,火焰在這一刻迅速迸濺而起。

然而,火焰剛剛迸濺而起,苦行者臉色似乎略微一沉,“哼”的一聲拳風一抖,瞬間周身肌肉仿佛一下子膨脹起來一般。

遠處項天看到,心中微微一愣,驚訝地開口道:“霸王訣?”

沒錯,苦行者所使用的這一招,更項天所掌握的魔技霸王訣竟然有異曲同工之妙,唯一不同的就是,在使用這魔技的時候,項天明顯看到了在苦行者身上飛快無比地閃過了一陣亮光,一閃而逝。

項天迅速捕捉到這一絲一樣,意識馬上射出去,眉頭卻是一皺,因為他的意識在苦行者身上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的波動,可是,剛才一閃而逝的亮光到底是什麽?

苦行者拳風一抖,瞬間迸濺的火焰被撲滅。

剛才交纏在一起的兩道身影倒飛而去,然後飄飄然落地,雙方似乎都沒有受什麽傷害,倒是落地以後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殺意,卻隻有滿臉的微笑。

“剛才承讓了。”雷波首先一擺手笑道。

至今為止雷波的身世依舊是一個謎,而縱觀這名苦行者,似乎也是一個充滿迷的人,迷霧碰上迷霧,主動隻會讓這一層看不透的霧更加的讓人疑惑。但是,項天看不懂而已,並不代表雷波不知道剛才雙方交手的一切,因此他並沒有乘勝追擊。

苦行者同樣臉帶笑意,剛才的一個交手同樣讓他知道了雷波的一些秘密。他看到雷波臉上笑容,枯槁的臉上微微扯動,枯槁如幹枯樹皮一般的臉皮馬上靠攏在一起,似乎聽到了一陣“嘶嘶”的撕裂聲,看得項天心裏頭輕輕一驚。

苦行者輕輕一眯眼,望了一眼雷波,眼裏頭閃過了一陣驚訝,卻馬上平靜下來,口中問道:“朋友,你似乎不是這個世界的吧,不過我也奇怪,為什麽有人能夠逃離那裏?”

項天以及血燕猛然睜大了雙眼,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落在雷波身上就如看怪物一般低緊緊盯著雷波,看得雷波心中發寒。卻是,雷波的身世問題,自然是讓項天以及肉雞都十分感興趣的。

雷波微微一變,在項天以及血燕沒有察覺的時候用意識傳音道:“朋友,你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為什麽會在這裏?”

“我?”苦行者苦笑了一下,似乎已經明白到雷波有什麽難言之隱,依舊心中傳音道:“偷天換日,瞞天過海,這片大陸上不是有很多這樣的人麽,憑借你的實力,應該也見過不少這樣的人吧?”

雷波輕輕點頭,“確實見過,卻是不多。”

“也對,像我們這樣偷天換日的人,通常都是躲得遠遠的,否則被天看窺探到的話,說不定要遭天譴啊。”苦行者道。

雷波也是微微點頭。

“還沒有請教道友如何稱呼?”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陳墨白,這片大陸的流氓者,為了追求突破,我已經在這塊石頭裏頭度過二十多年了,今天如果不是突然有人在這裏打鬥讓我感興趣,似乎還會繼續沉睡下去。”或許是對雷波有一股識英雄重英雄的想法,陳墨白對於雷波沒有一絲的懷疑,當然,到了他這個實力,隻是身處一隻手指就能夠輕鬆擊敗小法師級別的星期天,似乎他也不需要處處提防別人。

雷波同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我也覺得如此,像我們這樣的人,本應該安分守己地修煉,追求突破長生,如果不是我這個徒弟,我也會像你一樣。”說完,雷波微微望了望項天的方向。

陳墨白同樣點頭,道:“長生?這個世界除了他,誰還能夠長生?”說完,陳墨白目光掃向項天,剛才想把項天身體的靈魂也就是雷波逼出來,他倒是沒有過多注意項天,這時候跟雷波不打不相識了,自然就要細細留意這個跟自己差不多的人所看上的弟子。

這一不看還好,至少他不會發現什麽東西,但是細細一看之下,隻見陳墨白枯槁的臉上馬上閃過了一絲驚訝,口中不可思議地發出了一聲驚呼,道:“怎麽可能?”然後轉過頭來驚訝地望向雷波。

雷波肥肉橫生的臉上上過了一絲得意,道:“怎麽樣,他不錯吧。”

“怎麽不錯,簡直就是天才,這樣的人都能夠被你找到,誰不定以後能夠威脅到那個人的存在了?”陳墨白臉色安靜地說道,心裏頭突然閃過了一個奇異的想法。

“雷波,你以後打算帶他學習另一種功法麽?”陳墨白問道。

“嗯。”雷波輕輕點頭,傳音道:“不過,這應該是他法師以後的事情了,畢竟我對於那一方麵一無所知,亂教的話,我怕教壞了。”說到這裏的時候,雷波臉上閃過了一絲狡猾的笑容,因為背對著項天的原因,項天並沒有看到,如果看到的話,項天一定會破口大罵,說雷波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壞主意了。

陳墨白似乎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入世了,對於雷波這一抹奸商笑容並沒有在意,馬上說道:“當他達到法師級別的時候太遲了,那時候身體各方麵都已經穩定下來了,對於他的修煉並不好,你對我放心麽?”

雷波聽到,微笑著望著陳墨白,思索了一會兒以後才說道:“放心是放心,隻是不知道你打算怎樣?”

“這樣就沒有問題了,我可以教他這方麵的入門。”

“這……”雷波憂慮起來了。

陳墨白淡笑了一下,似乎隨時散架的身體輕輕踏出了一步,笑著傳音道:“你就放心好了,我所要傳授給他的功法,不過是一些基礎,這一些基礎如果練下去的話,不會有什麽異變,卻能夠鍛煉他的身體,讓他的身體在年輕的時候打下基礎,為以後突破做準備,這樣你放心了吧。”

雷波的擔憂他自然知道,如此好的一個弟子,誰都會擔心因為自己的插手而讓被自己教壞了。不要說,就連他也有點兒的擔心,擔心自己胡亂施教,結果壞了一棵好苗呢。

雷波又是思索了一會兒,看到陳墨白一步一步踩進自己的陷阱裏頭,心裏頭正在得意著呢,不過他的臉上卻是一陣的不情願以及思索,不時還用疑惑的目光望望陳墨白,不時點頭,不時搖頭。

“怎麽樣了?”被這樣望著,這個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出世的人也似乎不耐煩了。

雷波這時候方才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