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是不可能問的!

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約。

蘇清淺已經沒有了父母,那就是皇上指婚,指什麽就是什麽!怎麽還能反抗?

但是宿崢確實是沒有找到蘇清淺,玄王府他不敢搜,但應該是不在。

蘇清淺可能人已經不在京城了!

事實上,蘇清淺的確是已經不在京城了!宿崢第二次去郡主府找人的時候,就在蘇清淺的書房裏找到了一封書信。

寫著蘇清淺也出京遊玩,歸期不定!落款的時間都在七八天以前了。

這時候就算是去追,也追不到人了!

皇上為此大怒,整日在禦書房裏發脾氣,弄的大臣們人心惶惶的。

不光是大臣們,連京城的百姓都感覺到不對。

最近的官員調動實在是太頻繁了,讓百姓們都覺得不安。

可是現在皇上根本就管不了這麽多!

因為他自己都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蘇清淺離京是個導火索,之後戰王的那些部下,開始上書主動融入玄王旗下,要去邊境助玄王一臂之力。

這要求合情合理,皇上都不知道該怎麽拒絕。

不能拒絕,又心裏不痛快,終於在一次早朝的時候,皇上當場吐血暈倒。

原本以為隻是怒極攻心,但是太醫們一個個看診之後,卻都跪在了床邊。

大臣們心裏頓時就慌了!

“怎麽會這樣?皇上雖然之前的身體就不是很好,但是也一直沒什麽大事,怎麽這一次突然就這麽倒下了呢?”

“說的是啊,看太醫那樣子,皇上病的不輕!情況不好!”

“那太子可是要繼位了?”一位大臣輕聲的問,“可是太子年紀尚輕,還是剛剛找回來的,若是不能擔當大任,可如何是好?”

這話被最前麵額的鎮國公和安寧侯,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裏的擔心。

偏偏這個時候,玄王不在!!

“薛太醫!”鎮國公見到薛太醫出門,立刻上前問,“皇上的情況現在怎麽樣了?”

搖頭,薛太醫半點也沒有隱瞞,“不好,中毒太深,如今已經口不能言,之後……怕也是在熬日子了!”

這話若是換成別人怕是都不敢說,但是薛太醫是玄王的人,也知道眼前的鎮國公和安寧侯是真的為安木擔心,所以有些話還是早些說明白的好。

剛說完,薛太醫剩下的一些話正打算說的時候,顏良誌從裏麵出來了,說是皇上叫鎮國公和安寧侯進去。

兩人再次相視一眼。

皇上都不能說話了,還怎麽叫他們進去?

進去之後,兩人看到躺在**的皇上,人如槁木,竟然是半點生氣都沒有。

看到他們進來也隻是抬了抬眼皮,沒什麽別的反應。

“兩位大人,皇上如今已經不能清楚的表達自己的意見了,這份聖旨是剛才皇上交給微臣的,請兩位大人過目!”

鎮國公看了一眼顏良誌,皺眉。

“皇上怎麽會將東西交給你?”

顏良誌低著頭,“可能是因為微臣剛好在的吧,所以就把東西給微臣了!”

鎮國公沒再說話,打開甚至看了一眼,說的是若是皇上有恙,就讓太子繼位。

這本就沒什麽問題的!太子是正兒八經的立下的,繼位也是應該的,何必還再下一道聖旨呢?

鎮國公看向安寧侯,安寧侯輕輕搖了搖頭。

兩人跪在皇上麵前,鎮國公開口,“皇上放心,老臣一定謹遵皇上的旨意!”

皇上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但最後還是平靜下來。

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子即刻監國,半個月後繼位。

之後兩人離開去準備。

等到寢殿裏再也沒人的時候,顏良誌才卸下了偽裝,坐在皇上的床邊,皺眉查看皇上的情況的。

“我早就說了,讓你不要反抗,不要反抗,不然反噬的後果,隻會讓你死得更快,你卻不聽!”

“現在可好,那麽多事情都還沒有安排好,你就要死了!”

這話說完,門外傳來動靜,顏良誌再次恭敬地站在一邊。

進來的是高公公,見到顏良誌的時候,眼神動了動。

“顏大人回去休息吧,這裏有老奴守著,若是有事,老奴也會立刻通知鎮國公和寧安侯的。”

“是,那辛苦高公公了,下官先行離開!”

“顏大人,請!”

等房門再次被關上,高公公才皺眉,“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麽想的,怎麽突然間就開始信任顏大人?連最後的聖旨都要交給他?”

身後齊公公連忙說。

“可不是呢,為什麽?”

這話回答的實在是敷衍,高公公看了一眼齊公公,覺得有些不對。

最近的齊公公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的,高公公就想起來之前玄王妃說的話。

小心身邊親近的人!

他一個孤家寡人,身邊有什麽親近的人?最親近的就是這個齊公公了,是他當成接班人培養的。

但是現在……

“小齊子啊,你和顏大人熟嗎?”

齊公公連忙說,“不熟啊,但是也見過幾次,最近他一直在皇上身邊,奴才進來送茶點的時候,碰到過幾回!”

這回答,簡直是天衣無縫。

高公公點點頭,不再說什麽。

說是照顧皇上,但是皇上現在不能說也不能動,實在是沒什麽可照顧的。

所以高公公和齊公公的時間也就寬鬆了下來,然後高公公就發現了齊公公時常離開,也不知道去幹什麽了。

就在鎮國公和寧安侯張羅著太子監國和之後的繼位大典的時候,太子也不顧不上去找蘇清淺了。

就老老實實的待在禦書房裏,兢兢業業的批閱奏章。

然後就被鎮國公和寧安侯發現,這太子不大對勁,居然很多時候看不懂奏章!

黎家家主黎應聲就是這個時候被緊急召進宮裏的。

黎家早就已經退出權力舞台,將太子推出來之後,也沒有趁機出來出風頭啊什麽,就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

如今再次被強行召喚入宮,臉上都還帶著不情願。

“老夫說了,太子已經是老夫能管地最後一件事,日後這皇宮裏地任何紛擾都和我們黎家沒有關係,你們分明是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