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兄弟
“呼,呼——啊,不好意思!”
醫院之中,還穿著工作時正裝的竹取荷慌不擇路地在醫院走廊中疾步走著,險些撞上了一位醫生;她急忙彎腰致歉,隨後也不等對方的反應,繼續尋找著天井叢雲所在的病房。
“啊,是這裏,407號!”
竹取荷平複一下呼吸,敲了敲門;隨後裏麵就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門就打開了。
“天井——啊,小徽……”
開門的是六月徽,他見到竹取荷後,點了點頭,說道:“叢雲在裏麵,剛剛醒過來;別擔心,沒什麽大礙的。”
“這樣啊……”
竹取荷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和六月徽走進病房;病床上天井叢雲看到了竹取荷,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不過還是勉強笑著說道:“荷,害你擔心了。”
“傻瓜……”
竹取荷撲哧一笑,而六月徽看了看手表,說道:“我先走了,丸手先生要我立刻回去;好好養傷吧,叢雲。”
“嗯,謝謝你了,六月。”
天井叢雲舒出一口氣,堅定地說道:“在本部討伐11區之前,我可一定要好起來啊!”
“……嗯,加油吧。”
六月徽不置可否地說道,隨後便離開了房間。
“等一下,小徽。”
竹取荷急忙趕到門口,看著六月徽,咬著嘴唇,輕聲說道:“小徽,辛苦你了。”
“不,沒什麽的。”
“小徽,我……”
竹取荷欲言又止,最後隻是自嘲地搖搖頭,說道:“如果你見到安浦特等的話,麻煩替我向她道個歉吧,這麽匆忙地就跑出來,真是耽誤工作呢。”
“啊,安浦特等;說起來,荷你現在,是和安浦特等搭檔的嗎?”
“不是啦,隻是經常受安浦特等的照顧。”
竹取荷笑著說道,六月徽點了點頭,應道:“好的,不過,我恐怕未必能碰到她呢。”
“沒關係的……小徽!”
看著六月徽轉身離開,竹取荷突然喊了一聲;六月徽有些詫異地轉過頭來看著她,而竹取荷張了張嘴,最後隻是說道:
“小徽,別太勉強了。”
“啊,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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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六月徽返回了1區本部,而在大廳裏,他卻見到了不斷打著哈欠的馬淵活也。
“哈~~~哦,六月老弟啊,這次你有立下大功了呢。”
馬淵活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笑著說道:“六月老弟真不愧是本部首席救火隊長,每次你總是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現場呢。”
“我恰好路過罷了……話說,丸手先生呢?”
六月徽搖了搖頭,原本他已經下班回家了,半路上突然接到了丸手齋的電話,要他立刻去11區支部;同時接到命令的倒是不止六月徽一個,但是真正來得及趕過去的就隻有六月徽一人。而即便如此,也已經是為時已晚了。
“哈~~他在樓上吧,正好我們一塊上去好了。”
六月徽便跟著馬淵活也坐電梯到了搜查二課那裏,當進入丸手齋的辦公室後,六月徽驚訝地發現還有另一個人在。
“篠原先生?”
“啊,六月啊,好久不見了呢。”
特等搜查官篠原幸紀衝著六月徽笑了笑,他今夜來本部匯報情況,恰好也被丸手齋拉了過來。
“哎呀呀,原本明天就要調出本部了,結果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篠原幸紀歎了口氣,關切地問道:“說起來,你沒什麽事吧,六月?”
“我還好吧,受了點輕傷。”
六月徽活動了一下胳膊,因為先前跳樓的舉動導致他的胳膊差點被扯斷,好在送天井叢雲去醫院之後,那裏的醫生也幫他治療了一下;在加上他體內赫子平時就帶著的微弱自愈效果,現在他基本上已經恢複過來了。
“嗯,也別勉強啊,六月。”
“你太多心了,篠原;上次他到最後不也是毫發無傷,反倒是有馬那家夥去住院了;不是嗎,六月?”
丸手齋哼了一聲,那副表情怎麽看都隻會讓人想到“陰險”二字;不過六月徽對丸手齋這種反應早已經習以為常,他幹笑了兩聲,隨後問道:“那麽,丸手先生這麽急著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啊,這次11區支部可以說是全軍覆沒;除了那個還在醫院裏的天井叢雲之外,本部派去的搜查官已經全部殉職了。”
丸手齋臉色陰沉地說道:“你之前救出來的那幾個都隻是支部的普通職員,我找人問了他們一些事情,但是他們能提供的情報都很少;諾,你看看這個。”
丸手齋說著從桌上拿起幾張紙遞給六月徽,後者接過來一看發現你竟然是幾幅速寫。
“這是,丸手先生畫的?”
“有問題嗎?”
“呃,我真是沒想到您還學過素描。”
“廢話,我可是特等。”
丸手齋哼了一聲,問道:“這裏麵你認識哪個?”
“這個。”
六月徽拿起其中一張,上麵畫著一個戴著大嘴麵具的喰種:
“我在戰鬥中把它切成了四塊,但後來我找到天井叢雲的時候,它卻是完好無損地站在我麵前。”
“完好無損……哼,有點意思。”
丸手齋解釋說道:“幸存的支部職員有提到過這個喰種,它是這次進攻中的領頭羊;除此之外那群喰種反複提到過一個叫‘多多良’的喰種,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是它。”
“被切成四塊還能複原嗎?”
篠原幸紀嘖嘖歎道:“我可從沒見過這樣的喰種。”
“它長什麽樣子,有什麽特點?”
丸手齋問道;而六月徽想了想,答道:
“非常高大,披著長袍;它的赫子似乎是尾赫,有點像……‘鋼琴師’那種尾赫;另外它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
“這樣啊……你確定你是將它切成四塊了嗎?”
丸手齋皺眉說道:“也許它未必是看上去那麽巨大,可能長袍下麵是個很瘦小的喰種也說不定。”
“……抱歉,我沒注意。”
“哼,算了,那種情況下我也沒法責備你。”
丸手齋舒出一口氣,對篠原幸紀說道:“篠原,你怎麽看?”
“‘兵來將擋,水來土屯’,11區這次的事件,已經是‘青銅樹’對我們開戰了呢。”
“‘青銅樹’?”
六月徽怔了怔,篠原幸紀隨後解釋道:“就是進攻11區的那群喰種,它們自稱是屬於一個叫青銅樹的組織。”
“戰爭啊……好吧,那我們CCG可不能退避呀!”
丸手齋頓了頓,說道:“明天一早我就去見局長,篠原,你也準備好吧。”
“嗯,終於到這一步了嗎?”
篠原幸紀若有所悟地點點頭,隨後便說道:“那樣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哦,六月,要不要一塊出去吃個夜宵?”
“唉,好啊,篠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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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本部之後,篠原幸紀就帶著六月徽來到常去的那家麵館。兩人坐下,點完餐之後,篠原幸紀便開口說道:
“六月,你最近,應該還算是空閑吧?”
“啊,大概吧。”
六月徽點了點頭,有馬貴將現在已經回歸工作崗位了,但是六月徽在他住院的時候便和他提過,離開了有馬班;有馬貴將並沒有追問原因,而是同意了他的請求。不過離開有馬班之後他卻沒有什麽合適的去處,而正嫌人手不夠的丸手齋這次則是光明正大地把六月徽接收過去,如今六月徽就是作為搜查二課的機動部隊被丸手齋四處調動。
“哦,阿丸這家夥,真是喜歡指使人;話說你為什麽要從有馬特等那裏離開啊?”
“呃,這個……”
六月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大概內心深處,他是真的不想去麵對某個人吧。
“算了,不想說也無所謂;剛剛你來之前,我已經和丸手說過了,暫時借用你一下啊。”
“借用我?”
“對,不介意的話,明天和我去一趟20區吧。”
“20區……”
六月徽臉上閃過一絲難受的神色,篠原幸紀察覺了出來,問道:“怎麽了?”
“呼,沒事;既然篠原先生這麽說的話,我當然不能拒絕的。”
“哈哈,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這麽靠得住呢。”
篠原幸紀爽朗地笑著,這時候兩人的飯菜也端了上來;六月徽那邊的飯菜一如既往地占據了整個桌子的三分之二,他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炸豬扒,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道:“對了,篠原先生,什造呢?”
“……呃,他在,‘搜查中’。”
“哦,我明白了。”
六月徽理解地點點頭,篠原幸紀不禁有些尷尬,訕訕地說道:
“唉,這孩子我真是拿他沒辦法;不過幸好你能過來幫我,六月啊,你和什造也好久沒見過了吧?”
“那倒是,不過偶爾幾次我倒是能在本部看到他。”
“被處分是嗎?”
篠原幸紀不禁有些泄氣:“我這個監護人當得真是失敗啊。”
“別這麽說,篠原先生;這次既然要跟您一起行動的話,我會好好管教一下什造的。”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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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六月徽便早早地來到了20區。因為以前真戶吳緒在世時來過20區,不少本地的職員還對六月徽留有印象。在看到他之後,紛紛熱情地過來打招呼。六月徽也一一回禮,隨後便趕快前去會議室那邊。
“早~上~好~”
一打開門,六月徽就看到一個衣著不整,頭發散亂,皮膚白得像是女孩子一樣的家夥非常囂張地坐在主座上伸出雙手。他眉頭一皺,便不悅地說道:“什造,你就不能像樣點嗎?”
“唉,是徽哥!”
鈴屋什造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從桌子後麵跳了出來,直接撲向了六月徽:“我好想你啊,徽哥~~~”
“啊,我也挺想你的。”
六月徽往旁邊一閃,讓他撲了個空;而鈴屋什造笑嘻嘻地站在六月徽麵前,說道:“怎麽,今天有空來看我了嗎?”
“差不多吧,篠原先生把我安排到這裏來了;今天起就請多指教了,什造。”
“請多指教——唉,新的庫因克嗎?”
鈴屋什造兩眼放光地看著六月徽手裏的箱子,六月徽頓時意識到了危險,迅速後退一步,警告道:“你別打我庫因克的主意!”
“切~~~徽哥好小氣。”
鈴屋什造坐回到座位上,大口嚼著餅幹;六月徽這才發現他麵前擺著一堆零食,他下意識地就想訓斥一下什造,不過隨後還是忍了下來。
“難怪篠原先生都覺得你棘手,你也是該注意一下。”
六月徽無奈地搖搖頭,隨後坐在一邊,看著鈴屋什造,笑著說道:“我說,你也該像個大人一樣了。”
“是嗎?”
鈴屋什造壓根就沒聽進去,還遞過來一根美味棒:“徽哥,別客氣。”
“……嗯,我真是太感動了。”
六月徽悻悻地接過吃掉了,他忽然發現鈴屋什造右手上大量的縫合線,問道:“你身上那是……你那不會是自己縫上的吧?”
“對啊,很酷吧?”
鈴屋什造從隨身的口袋裏拿出穿好的針線,得意洋洋地說道:
“很簡單,隻需要這樣——”
“你不用演示了,這些沒收。”
六月徽動作麻利地從鈴屋什造手上和口袋裏拿走了針線,後者反應過來之後不禁大叫道:“喂喂,還給我啊,徽哥。”
“我先問問你,你這是跟誰學的?”
“哦,是幾個朋友,身體改造狂熱者哦;徽哥你也有興趣嗎?”
“嗯,不錯,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吧。”
六月徽捏住那根針,輕鬆地將其掰成兩段,隨後丟進了垃圾桶裏麵:“我跟著法寺先生去中國的時候還見識過幾家不錯的精神病院呢,我相信那裏麵的電擊療法會治好這幫人的痛覺遲鈍症的”
“喂喂,徽哥你不要這麽掃興好嗎?”
鈴屋什造揚著自己的胳膊,滿不在乎地說道:“一點都不痛的。”
“胡說!”
啪嗒一聲,六月徽輕輕地彈了一下鈴屋什造的額頭,抓住他的手腕,看著上麵一圈一圈的線,輕聲說道:“我才不管你怎麽想,但是就這樣看著的話,不說別人,我都會覺得痛的。”
“……哦。”
鈴屋什造看著六月徽責備和關心的眼神,低下頭嘟囔了一句;六月徽卻沒有放手,抓著他的胳膊仔細看了一陣,很不高興地說道:
“而且啊,這裏都發炎了,你看不到嗎?”
“唉,真的啊。”
“嗯,今天跟著我去看醫生吧,順便把這些東西拆掉。”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如果你不聽的話,我就讓你也嚐嚐本部禁閉室三日遊是什麽滋味。”
“早上好——六月,你怎麽在這裏?”
這個時候,又有人走了進來;六月徽轉頭一看,竟然是亞門鋼太朗。
“亞門教官,好久不見啊。”
六月徽急忙站起來——順手也把鈴屋什造提了起來,按著他的頭行了一禮:“我是接受篠原特等的命令,來20區支援了。”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還有啊,恭喜你升任一等搜查官了。”
亞門鋼太朗欣慰地笑笑,隨後歎了口氣,有些傷感地說道:
“真希望,真戶先生也能看到呢。”
“呼,是啊。”
六月徽有些失落地點了點頭,隨後振作起來,說道:“篠原特等還沒到嗎?對了,我聽說法寺先生也到這裏了。”
“是的,應該馬上就到了。”
“徽哥,放開我好嗎?”
一直被提著的鈴屋什造不滿地抗議道,但是六月徽理也不理他,冷哼道:“你給我站著好了,一會兒法寺先生和篠原特等到了之後,記得給我好好打招呼。”
“切,真麻煩~~~”
“……六月,你和鈴屋,認識嗎?”
亞門鋼太朗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而六月徽理所當然地答道:“對啊,因為我們都是教育所裏麵的人嘛;說起來,我和什造還是同時畢業的。我是直接被征辟為了三等搜查官,而什造則實習了大概有幾個月時間——話說,你要是能少闖點禍,也不至於到現在都是三等官吧?”
“徽哥,這句話篠原大叔已經說過無數遍了。”
“唉,你這家夥……‘朽木不可雕也’,用來形容你真是最合適了。”
六月徽無奈地敲了敲鈴屋什造的腦袋,而這個時候,另外幾個人也走進來。
“早上好,亞門先生——咦,這位是?”
進來的是一個看上去年紀和六月徽差不多的年輕搜查官,他打量了六月徽幾眼,不等對方自我介紹,便驚叫道:“哎呀,你是那位六月一等官嗎?”
“呃,我想是的。”
六月徽看向了亞門鋼太朗,而亞門則介紹道:“二等搜查官,瀧澤政道;政道是法寺先生現在的搭檔,說起來,你應該算是前輩了,六月。”
“我算什麽前輩啊。”
六月徽擺手說道,而他隨後發現瀧澤政道正用著一種略顯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得怔了怔,試探地問道:“瀧澤二等?”
“……啊,啊啊,不好意思;說起來,經常聽法寺先生提到您呢,六月一等”
“是嗎?不過沒必要這麽客氣,叫我六月就好了。”
“嗯,好的。”
瀧澤政道有些慌張地笑了笑,急忙走到一旁;而隨後,篠原幸紀和法寺項介也走進了會議室。
“六月,好久不見。”
法寺項介熱情地和六月徽握了握手,笑著說道:“恭喜晉升一等,六月。這次你能來20區,可是讓我放心不少呢。”
“謝謝您,法寺先生——什造?”
“哦~~早上好。”
鈴屋什造非常敷衍地問了聲好,法寺項介不以為意,笑著點點頭;不過隨後看向六月徽的時候,眼中倒是多了些有趣的神色。
“大家都到齊了的話,那麽就開始吧。”
篠原幸紀看到六月徽和鈴屋什造兩人的樣子,不經意地露出了欣慰的表情;隨後他便坐了下來,開始了今天的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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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20區目前的狀況還算安定。”
搜查會議進行到尾聲的時候,篠原幸紀總結道:“之前曾被認為是巨大威脅的‘美食家’,最近突然銷聲匿跡起來;另外‘兔子’和745號的事情,到現在則是完全沒有任何線索。基本上講,現在也還隻能繼續以往的搜查工作;不過說起來,因為11區那邊的事情,本部最近可能會有大動作,所以說大家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很有可能我們會有一部分人被調回去,所以到時候無論剩下的是誰,都將會麵臨很大壓力的。”
“您說,本部有大動作,是什麽意思,篠原先生?”
亞門鋼太朗忍不住問道,而篠原幸紀想了想,隨後沉聲說道:
“你們可能還沒有接到通知,昨天晚上11區支部遭襲,現在11區支部,已經基本癱瘓了。”
“竟然是這樣嗎?”
亞門鋼太朗大吃一驚,在座眾人除了什造和六月徽之外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當然後者是因為親身經曆過,而前者則是幹脆沒放在心上。
“也就是說,本部會在11區展開行動嗎?”
法寺項介沉聲說道。他剛剛注意到六月徽並沒有太過意外,隨即想到本部裏六月徽和搜查二課的聯係,便明白這件事情六月徽應該是知情的。
“大概吧……法寺,這件事我隨後會和你詳細說明的。”
篠原幸紀撓了撓頭,隨後看著六月徽和亞門鋼太朗,沉吟道:
“話說回來,亞門和六月都還沒有搭檔啊?嘛,六月我倒是不擔心,雖說有些薄情,不過我想你應該是單獨行動慣了吧。”
“啊,好羨慕的說~~~”
“你閉嘴,什造。”
六月徽毫不客氣地嗬斥了什造插嘴的行為,而亞門鋼太朗想了想,說道:“我倒是可以和六月搭檔,隻不過局裏有規定,下位搜查官是不允許組隊的,不知道篠原特等您怎麽看。”
“嗯,六月你怎麽想?”
“我的話當然沒問題,隻不過我這個人打架還可以,論搜查本事的話,雖說我從丸手特等那邊學了些東西,但是經驗上就遠遠不如亞門教官了。所以,嗯……”
六月徽瞥了一眼一臉無聊表情的什造,忽然想到了什麽,提議道:“不如這樣吧,還是篠原特等你和亞門教官搭檔吧。”
“我?等等,六月你不會是想……”
“什造的話,就跟著我好了。”
六月徽按著什造的肩膀,笑著說道:“雖說我算不上什麽好老師,但是我會看好他的。”
“啊,我又不是徽哥的寵物——”
“你閉嘴。”
“……”
篠原幸紀愣了愣,隨後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啊,你們兩個不能算是正式搭檔,如果有必要的話,你們還是跟著我行動好了;亞門,你覺得呢?”
“您是,同意了嗎?”
亞門鋼太朗有些吃驚地看著篠原幸紀,不過看著後者不怎麽擔心的樣子,隻能答道:“好吧,那就這樣吧。”
“嗯哼,完美解決了呢;散會吧。”
===
會議結束後,鈴屋什造就不情不願地被六月徽拎走了;亞門鋼太朗有些擔心地看著他們兩個,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別擔心,亞門,我自有分寸的。”
篠原幸紀看到亞門鋼太朗那副樣子,笑著安慰道。亞門鋼太朗歎了口氣,隨後有些奇怪地說道:
“不過,鈴屋那家夥,似乎很聽六月的話啊。”
“因為他們兩個曾經是一起畢業的啊。”
“慚愧啊,我曾經去過教育所,可惜對鈴屋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亞門鋼太朗笑著說道:“不過六月還是以前那樣子啊,像是那些孩子們的兄長一樣,就算是鈴屋對他也這麽尊敬。”
“鈴屋他……以前稍微有點問題。”
篠原幸紀笑了笑,望著遠處走廊裏那兩個人,欣慰地說道:
“不過有六月在就好了;說起來亞門,你不覺得,他們兩個很像是兄弟嗎?”
“兄弟……穩重的哥哥和叛逆的弟弟,怎麽看都覺得不搭吧?”
“哈哈,或許吧。”
篠原幸紀笑了笑,這時候法寺項介和瀧澤政道也走了出來。篠原幸紀看到他們後,說道:
“法寺,等下中午的時候,我想和你單獨談一談。”
“沒問題。”
“那就這樣吧,亞門,加油吧。”
篠原幸紀眼中閃現出了堅毅的目光:“為了真戶那家夥,我們可不能給他丟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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