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教主到

曉陽給嚇一跳,差點出溜桌子底下去—“怎麽突然這麽親熱了?”不過也就是一瞬,稍晚便明白了底裏,默默思考。

他臉皮厚可旁邊有個女孩子受不了了,站起來“哇!”捂住臉就跑。

素苾素筱也跟著捂臉跑,可出了門又想:“關我什麽事?”轉身又回來了。

稍晚,曉陽抬起頭:“兩位,我隻能試試~”

“試試也行!賢婿知道那個...都是自家人了哈!”倆老頭又互相商量商量,索性宣誓率劍儒門效忠曉陽府!其實也就這幾個高手了,而且真的一窮二白,再不找個靠山修煉物資都沒了。

手裏突然多了好幾個大高手,其中四個還是大美女,曉陽自然高興,不過心中有點惴惴,好似有點...

...

應天府東門。早上城門軋軋一開,等待出入的行人車馬登時**起來。

“不要亂!排好隊一個一個來!”明教士卒高喊著,凶神惡煞,揮舞著手裏的兵器維持秩序。

小屁民們照例小聲嘮嘮叨叨,發泄他們對任何統治者的不滿,可還算聽話。

這邊還在進出城呢,遠遠的就傳來轟轟隆隆滴滴答答的喧鬧聲,那聲音來自水門那邊。

“好大的排場,咱金陵城好久沒這個了,莫不是皇帝陛下出巡?”既然有免費的大熱鬧看,小民們也就一麵議論著,一麵急匆匆朝水門那邊趕去。

此時水門將軍都嚇傻了。

本來水門才打開沒一會兒,遠遠地駛來一支船隊,船上鼓樂齊鳴,打著明教最高級別儀仗,沿路哨船根本不敢攔截,反而要護送一二。

知道是自家的船,還是大人物,這將軍趕緊把水道上的船隻都趕開,給船隊讓路。等船隊靠到切近,他遠遠看到最大的船上幾杆大旗飄揚,上麵寫著大大的“明”“練”等幾個字,儀仗都是教中極少見的最高規格,轟隆鍾鼓齊鳴,幾百人齊聲高喊:“教主法駕降臨!回避!肅靜!….”聲勢宏大之極。

再往下看,一個巨大的塑像立在船頭,那形象…

城門將軍當時就傻了:那形象教中有塑像、畫像供奉,他這樣的小朋友每天都要叩頭上香的,正是消失已久的練東山練教主!

縱然百年不露麵,到底是至尊無上的教主。某些陳年往事他這樣的小人物是不知道的,隻知道教主是明教最大的頭兒,比當今朱皇帝還要大!當時塌金梁、倒玉柱率一幫人就給跪了,同時叫人去清街和報告。

船隊駛入水門、靠上碼頭,有人喊著號子抬起巨大的塑像下船,然後幾百人浩浩蕩蕩一路向最繁華的秦淮大街而去,所過之處圍觀百姓及明教教眾無不跪拜、山呼萬歲、跟隨,更有許多跑前跑後張羅各種事宜的。

特別是明教教眾,那種狂熱勁兒…你想象下後世的紅小兵見到老毛的情景吧,差不多!

沒走多遠,塑像後麵已經跟了上萬人,教主萬歲萬歲百萬歲千萬歲…等等口號不絕於耳、震驚整個城市。

這天也實在不湊巧,朱元璋帶了人出去處理要務,原本中午就回,這時候正沒在城中!於是這種事一出,城中大佬頓時亂作一團,大部分人張羅著去接駕。

月清醒等幾個知道些秘聞,但也知道得不很全麵,再說來人到底是名義中的教主,他也做不得主如何,隻得先去接駕,暫且觀望著。

半路迎到了“法駕”,眾人猛磕頭之後方敢仔細觀看,發現原來主要“伴駕”的是幾位練家的高手,其中一位還是一位歸隱多年的老資格長老:練泉--說起這位還是練東山的侄子,當下大家幾乎就都信了。

更加浩蕩的隊伍一路走過大街,來到朱元璋的臨時皇宮門口廣場,大家喊著號子放下塑像,讓塑像背朝宮門,麵對大街。

“至尊無上、威德四海、澤被蒼生...之教主詔曰:....”練泉高聲宣讀了一篇教主旨意,大意是練東山遊曆途中聽說教中起了內訌死了不少人心情很不好,表示不滿意,要求教眾加強團結、不得互相戕害,更令長老會嚴格執行教規、嚴懲挑釁者,加強對教眾管束等等。另外更要求朱元璋等一些重量級大佬到台北見過教主述職。

宣讀的同時,數張同樣內容的布告已經貼上了大街,供數十萬教眾和百姓觀看。

讀完了通告,練泉便即率眾離開,隻是交待在場人保護好教主“法駕”,隨時等待迎接教主真身降臨。一行人又回到水門內碼頭,坐船而去。

朱元璋趕到了那個地方,發現隻是虛驚一場,便立即回返,半路上聽了關於這事的急報,當時就“噗!”一大口血噴出幾丈遠,一頭自馬上栽下來。

常遇春、徐達兩人趕緊跳下馬給扶起來,見朱元璋兩眼發直、牙齒咯咯作響,還含含糊糊的嘟囔:“不可能、不可能…”

常遇春反應快,馬上就說:“皇上聽說教主的消息,喜不自禁!”

眾人紛紛稱是,心中卻想起了教中某些隱秘傳說。

...

回到應天府,朱元璋也顧不得回家,直接就奔“法駕”所在,呆呆看了一小會兒,似乎是很情願的上前“梆梆梆梆”磕了幾個頭,還抹抹眼淚。

這時候有人遞上一封信,是曉陽親筆老張爬,內容大意是練東山突然出現,通過龍天涯找了來借船,也不好不借雲雲。

“崔曉陽~”朱元璋臉色都青了。

回到自己書房,毛鑲已在暗中等候。“稟皇上,所謂‘法駕’已查明是從福州罡風堂拆來的,用的也大多是罡風堂的弟兄,少量幾個練家人,就是前陣子逃走那批裏麵的。那些船的確是從夷洲出發,此時差不多都到了海上了。”

朱元璋左思右想,終於開口:“四兒(毛鑲),你跟了我多久?”

“二十二年零七個月。”毛鑲記憶力相當的出眾,尤其是這種事。

“嗯...你的功勞不小,朕會照顧好你的家人。”說著打了個古怪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