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你可是出家人

思考好久,又召集了高參會議商討,曉陽給出了以下意見:

一、向南洋調派一批艦隻、武器和海軍陸戰隊,。

二、新征召三萬人加入海軍陸戰隊。

三、贈送給蘇門答臘國一批二手武器,主要是曉陽府淘汰下來的老型號。

“嗬嗬,我們的快速戰艦要啟航嘍 ~”曉陽望向遙遠的南方:“或許,我應該去看看女人們?”

“天有大道地有涯…不愛長生愛綠華!哎呀太好聽了。”幾個女侍正在嘀嘀咕咕,沒想到曉陽的感知不是一般的強,隔著老遠就聽見了。

“這幫女人,到處跑舌頭…壞了!”曉陽想到一種可能,趕快回到書房,絞盡腦汁,勾勾改改、忙到半夜…

陝西終南山,全真教。

得曉陽派船一直送到湖北上岸,又有好馬提供,玉清一路順風回到這裏,身後是曉陽送的大堆禮物,幾乎每個人都有份。

“怎麽感覺有些陌生了?其實並沒什麽改變呢…”生於斯、長於斯的玉清竟然有了這種古怪的感覺。

聽師父正在閉關,拜見過幾位師兄,玉清回到自己的院子,換上全真教發的衣服,把曉陽給的衣服藏在箱底上鎖,開始小閉關修煉玄功。

數日之後,有弟子來報,玉清還以為是師父叫,沒想到是…“曉陽府飛鴿傳信,指明給您的!”送上一根不大的羽毛管。

“曉陽~”玉清的心突然怦怦加快了跳動,似乎臉也有些發燒,轉身就走。

“師父怎麽了?”看師父在跨門檻的時候竟然絆了一下,弟子們十分的詫異。

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玉清小心打開羽毛管,拿出裏麵的一片小紙條。紙條上隻有寥寥二十個很小的字:暖陽花有意,冷月玉無瑕。思君望秋水,念伊在天涯。歪歪扭扭的老張爬,正是曉陽親筆。

暖陽自然是那個人,玉無瑕不就是玉清?後兩句就是很赤果果的訴衷情了。

“他在想著我…我也想你…”玉清雙手捧住紙條,淚水模糊了雙眼、點點滴滴而下,澆濕了道袍。

在台北的時候,雖然她心中有絲絲那個意思,可是並沒覺得有多了不起;如今離開曉陽,重拾玄功企圖拋掉那段回憶,卻發現心中已經積壓了如山般厚重的愛意,無法忘卻!

淚水如打開了水龍頭,滴滴答答流個不停,哭聲卻隻能留在心裏。

愛如潮水。

淚如潮水。

不知道過了多久。“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篤篤篤”

“篤篤篤”

玉清終於反應過來,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麽特別,道:“誰~”

“是我,師父。師祖出關了,讓您過去呢!”

“知道了。”

想了想,玉清小心把小紙條包起來,鄭而重之塞在胸衣內最隱秘的地方,再擦了臉,換過道袍,才去見師父。

“你聽說沒,那個崔曉陽給明教龍綠華寫了首詩呢,天有大道地有涯,三尺青鋒…不愛江山愛綠華!簡直是太肉麻了。”角落裏兩三個小道士在議論著。

玉清隻當沒聽見。

“師叔!”幾個小道士過行禮,在後麵麵露詭異之色。

別以為玄門正宗就不會跑舌頭!

老道士古春子須發皆白,卻沒有絲毫老邁之態,一睜眼精光暴閃,身上氣勢滾滾間,頗有虎虎生風之意。

“煉氣七級,倒是沒白費光陰…咦?”

以他的眼力,自然立即就發現了徒兒的不妥。“抬起頭來!”

玉清抬起頭來,直視師父。

古春子細細看去,發現了異狀。

稍稍紅腫的眼泡,眼白中還有血絲,漆黑瞳仁深處,有一絲鮮豔紅線---後者即為所謂“情劫之絲”,卻不是一般人能看得出的。

“發生了什麽事,跟師父說來!”語氣嚴厲,毫無轉折餘地。

玉清由師父撫養長大,關心生活、教做人、教武功、帶入仙門,師父其實跟慈父也差不多少。本來要想把那個秘密保留到天長地久,可是師父問起,卻又不好不說…

聽到“紫霞洞府失身案”,古老道不由得怒目圓睜,腳下用力,地麵上毫無聲息出現兩個足印,深達數尺、邊緣圓滑無缺,人卻沒有陷下去。又強忍著聽完了下文,老道終於按捺不住,咬牙切齒擠出幾個字:“該殺!”抬手吸過牆角一把劍,就要出去。

玉清雖然哭訴,卻也在注意著師父的動靜,見如此,立即堵住門口,跪地一把抱住師父的腿死不撒手,哭道:“師父,不要!”

古春子愈發暴怒,拿劍鞘指著玉清:“你還攔著!辱我弟子在先,壞我弟子道心在後,難道他還不該殺?”

“那真的…是個意外!他說過要負責,是我不同意…後麵的事情,是我願意的!…嗚嗚~您要是非要追究,那玉清也沒法活了!”

老道臉上通紅,都快冒火了,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你!可!是!出!家!人!”

“玉清願意接受任何懲罰,千刀萬洞、烈火焚身、廢去武功…碎屍萬段都可以,唯願放過曉陽!”淚如泉湧、苦苦哀求。

老道士倒是有些意外,捋著白胡子沉思,麵色慢慢平靜下來,突然冷冷冒出一句:“要是名滿天下的海鯊王成了我全真教的弟子,對我們的傳教倒是大大有利…可惜啊…”

玉清被嚇了一跳,認為他說的是反話,抬頭看著師父的臉。

“先起來吧…回去潛修,不要再見那個人了。”老道平靜道。

玉清一時還沒有撒手,唯恐師父騙人。

“撒手!”

趕走了玉清,老道士一屁股坐下,一巴掌把石桌砸塌,麵泛尷尬羞惱之色—“看來這是個啞巴虧?”

遠在台北的曉陽正跟明心表決心:“師太,你表聽綠華瞎叨叨,回頭我給你也寫一首!…先欠著。”

“呀~”說到此處,曉陽突然感覺胸中煩悶、頭痛欲裂,叫出了聲來,把身邊正在詭笑的明心嚇了一跳。

“好像上輩子感冒的感覺,可是修仙者怎麽會感冒?”曉陽百思不得其姐,躺在床上昏昏沉沉過了三天三夜,又恢複了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去火藥的作用。

也是,讓一個強大的築基修士起了殺機,還能沒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