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佳人的要求

赤而泰一路講解。原來這四個女子身份神秘,平時並不出現,這幾年隻出現過兩次,一次在茶館、一次在書院,邀請當地名流雅士,講道研樂,很得人望。

因為她們容貌氣質出色,自然就引來了一些澀狼的覬覦,隻是每次澀狼都給揍得半死丟了出去,其中有一位皇子、一位大將軍!將軍和大官好幾位。都嚷嚷著要報複,可是最終也沒人敢來報複,於是傳說這幾位不是一般人!

說著說著,一行已經來到翠雲樓,一看這裏果然形象不錯,建築雕梁畫棟、金碧輝煌,裝飾得美輪美奐、富貴逼人,竟不比許多大官家差些—隻是此時大門緊閉,門前已經擠滿了車馬人流。

“走開!讓路!” 赤而泰帶著曉陽往裏就闖,走得慢了就上手去推搡,在場的紈絝正要怒罵,一看是這兩位爺,紛紛換了笑臉讓路。

樓中走出清秀侍女一名,站在大門口婉轉道:“各位公子、先生好!四位姑娘說了,各位請先登記,隻有五十個名額,報上去由姑娘們選擇。”

眾人紛紛稱好,上前登記,隨後此女捧著冊子返回樓內。

過了一會兒此女又回來,高聲宣布五十個人名,其中有三十個是所謂的“文人雅士、另二十個卻是各色人等都有,武將、文官、商人、紈絝…實在是讓一些自詡的文人雅士大大嘔吐了一把,讓入選色坯大流口水。

“中選者交壹千兩銀子茶位費,可帶一名隨從!”侍女最後說。說著就走出幾名龜公收銀子,眾人看來是知道“規矩”,踴躍排隊消費,不過有幾位窮酸文士被免費了。

風流人物曉陽君自然也在中選者之中,不過這位先不忙著交錢,而是走到那侍女麵前拱手道:“姑娘,我崔曉陽有三個女護衛,跟我是很親密的關係…哎呦…需要一起帶進去,不知可否?”呲牙咧嘴。

“崔公子真是太幽默了,當然是…不行了!”侍女笑道。

“那就走吧,咱們上西單吃素齋去!”曉陽也不墨跡,帶著三女轉身就走。

“我要吃烤鴨!吃涮羊肉!”龍綠華叫道。

“行!”

這次輪到那侍女傻眼了。

傻眼的還有赤而泰,本來他也入選了,這時也隻能跟著走。

曉陽一行人走出一裏多遠,已經走到了素齋館,聽得後麵一片喧嘩,回首一看,後麵有個高手施展輕功而來,在街道的人流中縱越如飛竟沒有碰到哪怕一個人。

那高手接近曉陽馬頭,卻被曉陽的護衛攔住,隻得遠遠道:“崔公子,我家小姐請您回去呢,可以帶三個護衛。”

曉陽笑道:“都走到飯館門口了,怎能不吃飯?兄弟一起喝一杯不?”

於是那位高手隻能錯愕中看著曉陽等進了素齋館,叫了一大桌素齋,又架起一張空桌到烤鴨店叫來一烤鴨、再加個火鍋,眾人大快朵頤!按說素齋館是不給葷菜進的,不過明知道他是誰,又有大把銀子大賞,一律照辦。

曉陽和龍綠華兩人甩開腮幫子,在兩桌之間串著吃,邊嚼邊夾菜,吃的口中吧唧吧唧,頗有些惡行惡狀。明心和玉清苦笑,也隻得由得他胡鬧去。

仇人無數的曉陽君,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已經好久沒有公開下過飯館了,不過這次身邊有了三位大神,百無禁忌!

外麵那位高手站在街頭,冷風嗖嗖、人家吃著他聞味道、肚子大叫,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大哥,裏麵有位崔爺請您吃涮羊肉!”高手一看,門口已經支起桌子,炭火通紅,銅火鍋中的湯已經滾沸,一大盤一大盤的牛羊肉和各種涮菜摞成了山,酒香撲鼻,不由得長歎一聲,索性破罐破摔,坐下大吃大喝起來。

好容易等到華燈初上,曉陽君酒足飯飽叼著剃牙棍從烤鴨店出來,一看那位已經喝高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高手都喝高了!可知有多鬱悶了。

翠雲樓那邊一大幫人坐在那裏聽著音樂,無所事事昏昏欲睡,隻得拿茶水瓜子撒氣,搞得饑腸轆轆的,卻不敢口出怨言。

一看崔曉陽等幾位滿身的酒氣,還攙著一位不省人事的,幾乎是橫著就進來了,紛紛怒目而視,不過仔細一看是這幾位大爺,也就把幾乎脫口而出的咒罵轉為了噓寒問暖。

“叮叮咚咚…”樂聲驟然大作,隻見麵前小舞台上踱出一大幫佳麗,眾澀坯頓時精神一振!

佳麗群中四位看來風姿特別好的蒙麵女郎齊齊開口道:“各位文人雅士、帥鍋俊男,值此良辰美景,我姐妹素薇、素華、素筱、素苾來到京師,是本著以文會友、以樂會友的心思…..憑欄高歌,豈不快哉?還望各位能不吝賜教!”聲音軟嚅而輕盈。

“這次聚會的主題是詩歌,請各位即景賦詩,限考慮一炷香時間,到時候我們姐妹可要點名了啊!”說著就一揮手讓樂聲響起,四人開始嫋嫋婷婷舞動起來,一眾佳麗嗚嗚呀呀且彈且唱且舞,演出了一出古代交響樂加舞劇,台上恍若仙子飛天、美妙至極。

不知何時,所有窗子悄然打開,外麵的景色一覽無餘。當時是冬天雪季,天上還飄著淡淡的雪花,院子裏厚厚的積雪也不知多少天未掃,配上黑乎乎的假山幹巴樹,還有天上一輪銀月冷冷—就這些東西。

雖然屋裏已經點起了好多個火盆,可畢竟寒風凜冽、嗖嗖溜入屋裏,讓一些人猛打噴嚏。

既然出了題目,眾色坯幾乎無心看表演,全部都在凝神想著“自己的詩”,可是自大宋亡國以來,儒學大受壓製,詩詞之道式微已久,一時間有幾個人會作詩?

一個個抓耳撓腮、麵紅耳赤、長籲短歎,無法之下,隻得猛喝茶水、連連尿尿,想要憋出一泡詩來。曉陽也在看著歌舞一麵長籲短歎,好似挺難似的;旁邊的赤而泰明知自己不會,幹脆看著歌舞大飽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