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海盜圍攻
“沃勒泰怎麽樣？”
“前幾天好像張羅了一陣，集結軍隊呢，後來山海關那事之後就沒動靜了。”
壞消息一個接一個。
讓人都快鑿爛了卻報不了仇。
“咯吱咯吱…”五皇子又咬碎了好幾顆自己的後槽牙…
….
回頭還是看看男主。
一個清晨，曉陽等人離開東方城，一路向東。其實他們的銷售和采購計劃已經基本完成，剩下的隻是考察航線和沿路環境。
出了港口不遠，曉陽等就發現讓海匪盯上了，本地的小黑矮子居多，間或又穿肮髒白袍和頭巾的阿拉伯人和印度人，甚至看到了高鼻藍眼的歐洲白人！
曆史上的南洋是海匪的重災區，其數量之多簡直不能用“多如牛毛”來形容，或許用“多如夏蠅”來形容更貼切些。
最多的時候，有多達五千多海匪遠遠近近的尾隨，意圖不軌，若不是他們來自各派難以協調行動，恐怕早就殺上來了也沒準。
畢竟眼下曉陽他們隻有一千多人了。
數次放箭警告，都是去了又來，甚至有海匪放箭挑釁。
“放炮警告！”曉陽命令。
“轟…轟…轟…轟”幾炮打去，實心彈跨越了幾百步的距離在兩艘船巨大的船帆上留下個大窟窿！
一麵帆承受不住這突如起來的巨大力量，禿嚕翻滾了幾下，竟然帶斷了帆索，在船員的驚呼聲中歪著膀子掉進了海裏！另一發則順便打斷一根桅杆。
斷掉的桅杆當機立斷，一頭栽進海裏。
有的則是瞄準匪船前麵射擊，激起很大的水花。
其它沒有射擊的也紛紛掀起炮衣，以炮口警告匪徒。
不過暫時還沒有傷人，隻是警告。
海匪們這下子可嚇得不行：火炮可是海戰的利器！實心彈對小船可是大殺器，挨上就是人死船爛的命；就算大些的船，也扛不住密集射擊。
散彈是個更大威脅！因為要想搶劫或俘虜船隻，總要船靠幫、人上去砍殺搶劫一番才行，至少得搭上跳板，可是人家一兩炮散彈打過來，你船麵上人都死光了，還搶個屁？
“一、二、三…”某些識數的海匪數到頭昏眼花也沒數清楚，但是確定整支船隊搭載的火炮要超過百門，雖然是小炮居多，可也是很強大的力量！
憑借這些火炮，曉陽他們完全可以抵禦好幾倍人的進攻。
海匪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就是靠人堆，因為炮也有紅熱到不能使用的時候，可是誰先上？
雖然暫時不敢進攻，不過大部分海匪並沒有離去，而是繼續跟著，他們在等下雨。
按照一般的邏輯，火器在雨水中是不能發射的，至少白人的火器是這樣。還有火箭也基本失靈，船隊一下子會少了兩樣大殺器。
下了幾場雨，卻有些偏大、或者伴著大風大浪，這種天氣並不適合大多數海匪的小船出場，不過他們還是很耐心的先找地方避風，然後再跟上去。
危機在發酵中。
…
在爪哇國雅加達、泗水等大港，曉陽等做短暫停留，考察了一番。
再向東進入荒涼的蠻荒地區，這邊除了有時候來些收東西的商販，少有外人。
遠遠望著大船隊到來，土人們歡呼雀躍、奔走相告，紛紛湧上海灘招呼，並且把他們的一些土產搬出來交換。
船隊倒是有些收獲，因為這裏的土著部落有許多積壓的香料，曉陽索性又弄了一些，當然還有沙金、寶石、犀角之類，雖然他們的寶石許多隻進行了初步加工，不過價格也便宜得離譜。
並不用給土人銀子，他們更樂意要三種東西：武器、工具和白酒！
一般是一把爛菜刀或一瓷瓶白酒可以交換一大堆香料或者寶石原石！
一路走到帝汶島，船隊才轉向西北，他們的計劃航線是經蘇拉威西島和加裏曼丹島之間的水道北上，沿菲律賓群島西側北上。
不過這裏也是誰也不管、無法無天的地方。
終於在蘇拉威西，一場海匪們期待已久的雨到來了。
雨不算大、浪也不算大（大雨一般伴隨著大浪、不方便出海），卻是打劫的好機會。
來了上萬海盜，團團包圍了曉陽的船隊；船隊迅速轉成防禦陣型緩緩前行。
首先是大批小船試探。
雖然浪不算大，可小船本就耐不住多大浪，頻頻有海匪小船被浪打翻，海匪們就這麽頂著風浪往上衝。
曉陽已經把一個海盜頭目套入準星，拉滿弓、鬆手！箭去如流星，射中了三百步之外的目標，首開戰果。
曉陽們首先是用弓箭射殺接近的海盜，他們已經形成了一定戰法：箭術高手自由射擊，重點“照顧”頭目和把舵操帆的；箭術一般的則幾人一組，集體射一船。
遠程步弓，拋射的最大射程大約在二百步，箭術好手會選用特製的射程更遠的弓，特別是有些內力高手，使用特製的超強弓可以射出三百步，一般是誰先開腔就先射誰、經常是弦響人倒，搞得海盜頭目都不敢出聲。
海盜們看著曉陽他們射箭好心痛！一點不吝惜好弓，就任由它們在雨裏澆濕。
一般弓的主要部件是木製弓身和獸筋製的弓弦，這兩樣都是怕水的，進水之後往往會變形，這樣好弓就廢了。所以古代人會盡量避免在雨天作戰，不然成千上萬張弓的損失太嚴重了---合格遠程弓可是很值錢的！類似後世一挺好機槍的價值。弓的製造周期長達一兩年，也嚴重沒機槍那麽快。
箭則主要是價格問題，優質的箭需要專業的工匠製造，也是很貴的。
不單是貴，古時候好弓箭是戰略物資，往往銷售受限，消耗掉很難補充的！
海盜們大多把弓收起來了，因為怕澆濕損壞，一個因為費用問題，一個他們損失之後也難以獲得補充。
其實曉陽兵工廠最新出的弓大都改成了塗漆、發黑處理過的鋼製弓身，臨時沾水並不會變形；其它的因為是自己兵工廠大批造的，原料充足、成本也不算高，補充很方便。若是海盜們知道如此，還會不會來進攻？或者是氣吐血？
“噢…啊…嗷嗷…”海麵上慘嚎聲四起，不斷有海盜中箭傷亡，戰了一會兒，已經有一千多海盜中箭傷亡，另有些因風浪原因落水。
雖然有些海盜是有盾牌的，可是總有一部分是沒盾牌的，損失得人太多，也沒法登船，否則隻能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