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大騙子
“東方兄。”楊蓮亭端著酒走進屋內,把酒和杯子擺放到桌子上,看著還開著的窗戶,說道,“夜涼,還是關了窗戶好。”
“不用。”那扇窗戶自從屋裏多了隻鳥後,從來沒有關過,雖然是看著它死的,但是,東方總有一種它沒有死,還會回來的感覺。
東方的感覺很正確,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等韓悅再回來的時候,是用另一種形態。
“東方兄,這是我專門為你找來的好酒,你嚐嚐。”楊蓮亭笑道,楊蓮亭本就長的及其威武,這一笑帶著一種男子的爽朗,很容易讓人有好感。
東方點點頭,倒了一杯抿了一口,笑道,“果真是好酒。”說完,就仰頭把酒喝盡,又倒了一杯,“還是蓮弟知我心意。”
“東方兄這麽提拔我,還認我做兄弟,我怎能不多為東方兄著想?”楊蓮亭拿起搭在屏風上的外衫,走到東方身後,給東方披上,“既然不願關窗戶,還是多穿件衣服的好。”
“謝謝蓮弟。”東方眼中閃過一絲感動,自從父母死後,再也無人如此關心過他,唯一真心對他的,也為他而死。
看了眼開的嬌豔的牡丹,東方心中有些澀然傷感,仰頭又喝下一杯酒,“天色不早了,蓮弟早點回去休息吧。”
“東方兄也要注意身體。”楊蓮亭握住東方正要倒酒的手,“酒多傷身,東方兄還是少喝點。”
東方身子一僵,他有多久沒有感觸過別人的體溫了,從沒有人會勸他少喝些酒,那些人隻會巴結他,順著他,唯恐惹怒他,影響自己的前程和地位,心中一軟,東方開口道,“我知蓮弟關心我。”
“東方兄…………”楊蓮亭欲言又止,像是有些話要說,卻不好意思般,好似忘記他正握著東方的手,問道,“對了,花園馬上就修建完成了,東方兄想要種些什麽花進去?”
“花…………”東方抬手撩了一下發,不著痕跡的把手抽了出來,端起倒滿酒的杯子,手指輕撫著杯沿,看向那盛開著的牡丹。
楊蓮亭自是看到了那盆牡丹,那盆花一直放在東方的臥室,他猜測著東方的心思問道,“多種點牡丹可好?”
仰頭喝盡杯中酒,東方輕輕搖了下頭,綢緞般的黑發隨著東方的動作飛舞了一下後,安靜地披散在他後背,“有些東西,是唯一的,就算樣子相同,可是代表的卻不同。”把空了的酒杯放到桌上,“不要牡丹,其他你看著辦。”
看出東方不想再談,楊蓮亭識趣說道,“天色已晚,東方兄早點休息。”
“謝謝蓮弟關心。”東方笑道。
“我先告辭了。”等東方點頭,楊蓮亭才離開。
關好門,楊蓮亭臉上再沒有在東方麵前的恭敬溫柔,而是一種勢在必得的光,看了下自己剛剛握住東方的手,又看了眼仍亮著燈的屋子,嘴角上揚,心情甚好的離開了。
東方不敗,日月神教,楊蓮亭通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可以肯定一件事,東方不敗越來越變態了,喜好也越來越接近女子,豔色的衣服,精致的院子,下一步該怎麽做比較好呢?
臨睡覺前,楊蓮亭還在思索,隼嗎?因為東方的重視,越來越多的人來討好他,他輕易就打聽到,當初在東方不敗奪得教主位前,曾很喜歡一隻寵物白腿小隼,隻是奪位成功後,誰也沒有再見到過那隻隼。
要不要再尋一隻來送給東方不敗呢?而且通過今天的試探,楊蓮亭發現,東方不敗並不排斥他的碰觸,還很喜歡人的體溫和關心,曾有下屬送過一個絕色女子給東方不敗。
可是楊蓮亭現在天天出入東方不敗的院子,也沒有見過那個女子的蹤跡,而且那名下屬說是下山辦事了,可是已經接掌總管之職的他,可以肯定,那個人,已經消失了。
那麽,這些是否可以代表,現在的東方不敗,根本不喜歡女人,而是喜歡…………
這些還要繼續試探,楊蓮亭甚至發現,東方不敗現在對處理教務很是厭煩,所以隻要他能掌握東方不敗,那麽日月神教不就是他的了。
至於怎麽樣能讓東方不敗聽話,還要慢慢打算。
東方看著酒壺,站起身,“楊蓮亭,嗬嗬…………讓我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身上的衣服落在地上,東方彎腰撿起,眼神柔和了起來,“隻要你能給我想要的,你想要的,我都給你又如何?”
把衣服扔到椅子上,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歎了口氣,“為何…………為何…………”
東方有些煩躁地看了眼書房,處理不完的教務,聽膩了的歌功頌歌,懼怕討好的眼神,“嗬嗬…………給我我想要的,這些都給你,又如何?隻是,看你能做到哪一步了。”
韓悅卻不知黑木崖的一切,美滋滋地睡到自然醒,洗漱完,吃了不知是早飯還是中午飯,打聽了馬行的位置,背著包袱準備去買馬了。
在馬販子熱情地介紹下,韓悅呆呆地看著幾乎比他還高的馬,身子僵了僵,不自覺往後退了幾步。
“這可是我們這裏最好的馬,客人你看這體格…………”馬販拍打著馬的身體,介紹道。
“沒有小點的?”韓悅又退後幾步,確定馬不會傷到自己了,才開口問道。
馬販疑惑地看了眼韓悅,像是發現了什麽,小心翼翼問道,“客人是不是不會騎馬?”
“誰說我不會騎馬。”韓悅像隻炸了毛的鳥,“我隻是忘記怎麽騎了。”這話不算假,嶽不群會騎馬,可是韓悅穿進嶽不群的身體後,可是不會騎馬的,也算是忘記了吧。
“既然客人忘記了,要不我給客人挑匹溫順的小母馬?”馬販也不拆穿,仍然笑盈盈地說道。
“咳咳…………帶我去看看。”韓悅轉過身,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
當看到馬販所謂的溫順的小母馬,這匹馬也有一米多高,韓悅悲催了,難道他注定要步行了?
無意間轉頭看見另一個柵欄裏關著的動物,韓悅露出了笑容,指著說道,“我就要它了。”
當韓悅騎著自己買的驢子從馬行後門出去,麵露得意,想到剛說自己買驢子時候,那馬販的表情,韓悅就想笑,晃著腿,韓悅坐的很舒服,感歎道,“不愧是最好的馬鞍,雖然貴了點。”
這驢子才要一兩銀子,可是這馬鞍就要了足足十兩銀子。
買了些幹糧和洗幹淨的蔬菜,把東西都掛在馬鞍上,韓悅騎著驢子朝著下個城鎮趕去。
無視路人或驚奇或鄙視的眼神,韓悅拿出一根紅蘿卜,掰開,喂了驢子一半後,自己才開始啃。
“這位小兄弟,真是風趣。”隻見一騎馬的中年放慢速度走到韓悅身邊,說道。
韓悅仰頭看看馬,又摸摸自己的驢子,不嫉妒,一點都不嫉妒,大不了找到東方,讓東方教自己騎馬,到時候就輪到他俯視別人了,“好說,好說。”
中年翻身下馬,牽著馬走竟也跟得上韓悅的速度,“在下林震南,敢問小兄弟大名?”
林震南?韓悅隻覺有些耳熟,又實在想不起來,就肯定這林震南不會是笑傲裏的重要人物,隻是看著他的笑臉,韓悅覺得自己不回答有些不好,可是總不能告訴他自己叫嶽不群吧。
韓悅根本沒有想過要告訴他,自己的真名,不知為何,他就是想把自己的真名第一個告訴東方,眼珠子一轉,韓悅開口道,“在下西門吹雪。”
林震南眼神一暗,卻笑道,“好名字,西門兄這是要去哪裏,要是順路,我們結伴而行。”
“不用,你騎馬快,先走,我還要看看路上風光。”韓悅看不清這林震南的目的,又一心想找東方,不願多生事端,不想和他有所牽連,再說自己有幾斤幾兩,韓悅清楚得很,他可不想好不容易逃出華山後,死得不明不白。
“既然如此,西門兄弟先走,我在此等下人。”林震南也不勉強,一臉豪爽地說道。
韓悅暗中唾棄,既然要等人還說什麽要和他一起走,這不是耍人玩呢嗎?想了想武林中人告別說的話,韓悅抱拳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林震南笑著說道,看著韓悅騎驢遠去的背影,眼中露出懷疑。
“鏢頭,他是誰,值得您去結交。”一個腰別長刀滿臉絡腮胡的漢子見韓悅走遠,才趕過來,下馬問道。
“偶然幾乎下,我曾見過華山掌門,要是我沒有認錯,他就是華山掌門嶽不群,可是…………”想到韓悅的動作,說的話,林震南又不敢肯定,畢竟君子劍嶽不群是絕對不會騎驢的,也不會在路上吃紅蘿卜,更不是改名叫什麽西門吹雪,“怕是我認錯了吧。”
林震南眉頭緊皺,翻身上馬,“不管了,我們繞小路,快些回去,要是耽誤了平之生辰,就不好了。”
“哈哈…………就是可不能錯過少鏢頭的生辰。”跟著林震南的鏢師起哄道。
韓悅可不知道林震南是認出了嶽不群才來故意結交,隻覺得江湖怪人多,還以為人家打他銀子的主意,更加確定隻有在東方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東方喜歡什麽呢?不管了,按照我喜歡的買。”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東方不敗和楊蓮亭,我真沒有覺得東方有多愛楊蓮亭,而是因為隻有楊蓮亭把他當做一個女人,雖然是利用他,東方那麽聰明不會不知,我覺得他隻是裝作不知,因為他是真心想當一個女人。。所以,才甘心被楊蓮亭利用。。我是按照我的想法走的。。大家要是有什麽意見可以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