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西舅

滾燙的舌刺入口腔糾纏,熟悉的氣息湧入呼吸裏,岑歡想抗議,身子卻發軟,在他的猛烈攻擊下迷迷糊糊回應他的熱情,四瓣唇交纏在一起,迫切的渴望著對方,仿佛迫不及待的想融入對方身體裏。

情勢失控時,岑歡感覺到他內襯口袋裏的手機振動,如夢初醒,紅著臉抬手在他胸口輕捶了一記。懶

藿莛東有些不舍的放開她,泛著血絲的眸底蘊藏一簇蓄勢待發的狂熱暗焰。

岑歡被他看得口幹舌燥,垂眸指了指他胸口,“你有電話。”

藿莛東注視著她被自己洗禮得越發紅豔的嘴唇,喉嚨清晰的聳動一下,難耐的又低頭在她唇上狠狠親了一記才罷休。

口袋裏振動聲還在繼續,他微蹙眉,騰出一隻手掏出手機,來電顯示家裏的宅電,頓了幾秒,接通。

“莛東,你的秘書說你昨晚就從倫敦回來了,你怎麽也不回家來看看?”柳如嵐的聲音明顯不悅。

藿莛東睨了眼懷裏又在把玩自己襯衫紐扣的小女人,將電話拿遠一些,“家裏怎麽了?”

“朵怡的腳摔傷了,你去倫敦也不說一句,前晚一直打你電話都聯係不上。既然你回來了,那是不是抽個空回來看看她?”

一聽向朵怡在自己家,藿莛東皺眉,“她不是走了?”

“朵怡是真心喜歡你,所以那天你說那樣傷人的話她也不追究,隻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還是想和你在一起,希望兩人如期舉辦婚禮。”蟲

“媽,您轉告她,讓她死了這條心,她就算摔斷了腿沒了命,我也不會看她一眼。”

不待母親回應,他便掛了電話。

岑歡一直安靜聽他接電話,大致猜到是怎麽回事。

想起還賴在藿家以一副藿莛東未婚妻身份自居的向朵怡,她就忍不住吃味。

她撥開他的手,斜眼看他:“你媽讓你回去陪你未婚妻了吧?那你趕緊走吧,人家向小姐對你可癡情了,別辜負人家一片真心。”

聞到空氣中漂浮的那股酸味,藿莛東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呢?”他重新擁過她,低頭以額抵著她的,“你對有多真?”

很不滿他居然這樣質問她對他的感情,伸手探入他外套內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藿莛東皺眉,將她擁得更緊。

“不但愛咬人還喜歡掐人,除了這兩樣,你還有什麽法子折磨我?”他咬著她柔軟的耳垂問她。

岑歡撅嘴:“怎麽,你不爽?不爽可以走人。”

“我怕我走了再來,你會咬得我渾身是齒痕。”

岑歡怒,“找打啊你。”居然把她說得像隻小瘋狗一樣。

藿莛東摟著她笑,黑眸灼灼,頰邊淺淺的梨渦浮現,讓岑歡想起女兒笑時的模樣,竟然驚人的相似。

她呆呆望著,有片刻的失神。

“這邊的房子我已經弄好了,晚上就讓人把你的東西搬過去,以後你就和小丫頭住在那邊,我們也不要再鬧了,好好過,行麽?”

好好過?

岑歡順著他的話,眼前浮現他和她以及女兒一起相處的畫麵,一個是寶貝女兒,一個心愛的她,這樣的生活,她真的無從挑剔,相信每一天都會過得很幸福。

可她和他並不是尋常相愛的男女,以兩人的身份長期住在一起,別人會怎麽看他們,女兒又將怎樣麵對別人異樣的目光?

更何況現在還有個向朵怡不死心的賴在藿家對他糾纏不清,她對他所謂的好好過,心裏越發沒底。

見她沉默,藿莛東知道她在顧慮許多事情,而人往往是有了顧慮就會裹足不前,以前的他何曾不是這樣?

“我說過一切有我承擔,你隻需要照顧好自己和小丫頭,堅定的和我在一起,我就不會讓你們母女受半點委屈。”

岑歡心頭一顫,怔怔望著他,眼眶裏迅速滋生一股熱氣,漸漸模糊了視線。

真的可以嗎?她真的可以放開一切把自己和女兒交給他,全心全意的釋放自己對他的感情,和以前一樣不顧一切的去愛嗎?

“你當初纏著我,不就是想永遠和我在一起,如今我給你承諾,你不心動?”低醇的聲音帶著危險的誘哄,直直敲入她心底。

這麽誘人的承諾,她怎麽可能不心動?

隻是……

她咬唇望向病床上女兒的睡顏,內心激烈的掙紮,徘徊在答應和拒絕的路口,難以抉擇。

藿莛東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目光微微一閃,“我請的傭人是專門為兒童調配飲食的兒童營養師,有她給小丫頭調理身體,她體質一改變,就不會老是感冒不舒服了。其他又沒什麽缺陷,你根本不用擔心。”

岑歡一楞:“你怎麽知道橙橙從小體質不好?”

“我問過她的主治醫生,他說條理好身體就行了,其他方麵都很正常。”

“不,你不知道,其實她……”岑歡話說到一半又打住,一臉惶恐。

“她怎麽了?”

“沒……沒什麽……”

“那就按我剛才說的那樣,以後我們好好過。”

岑歡張口想說什麽,可望著他的眼,她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他這樣傲氣矜貴,或許一輩子都難得有一次低頭向人妥協。而這次對她,卻是一再的縱容,甚至都有些低聲下氣的味道,她又怎麽忍心拒絕。

心是經不起一再傷害的,她上次已經出爾反爾,而他不計前嫌,還是願意包容她,她實在開不了口讓他失望。

其實就算拒絕,她也沒辦法真正忘記他。

藿莛東見她歎氣,像是有些認命的意思,立即趁熱打鐵,打算把她吻個暈頭轉向,讓她無法回絕。

隻是在他低頭時,岑歡卻問:“你既然給我這樣的承諾,那向朵怡怎麽辦?”

“我已經和她解除婚約了。”

“那有什麽用?隻要她一直住在藿家,你父母還有藿家的下人還是會把她當做你的未婚妻看待。”而她在意的也不是向朵怡是否會一直住在藿家,隻是隻要向朵怡和他的關係一天不斷幹淨,她心裏就會有種做小三的負疚感。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向朵怡才是真正介入她和小舅之間的小三,但畢竟她是世人所認同的小舅的未婚妻,而她隻不過是他的外甥女。

“之前我不知道她又回來了,這不用你擔心,我會處理。”

岑歡哼了聲,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他硬實的胸膛:“你當真就這樣一輩子守著我們母女?”

“有你們我已經足夠。”

“可是你守著我們就不能夠結婚,外公他們肯定不會同意的。他還盼著你給藿家穿宗接代呢。”

他捉住她使壞的手哼笑:“不是已經有了麽?”

岑歡驀地一驚。

“你忘了,大哥家那一雙兒女?雖然被大嫂帶去國外,但不論怎樣,他們始終姓藿,是藿家人,所以就算我不結婚,也無所謂。”

聽他這麽說,岑歡狠狠鬆了口氣。

“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岑歡故做若無其事的笑笑,“沒事,呃,你……要不要休息會?一直沒睡,看你眼角的細紋都出來了。”

藿莛東抬手摸了摸眼角,斜眼看她:“嫌我老了?”

“你這種年紀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怎麽會老?你不嫌我以後人老珠黃就行了。再說,我也不嫌你老。”當初又不是不知道他大自己多少。

“這麽說,你是答應了?”

岑歡一怔,在他目不轉瞬的注視中,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哪,這次可不許再出爾反爾。”

他執起她的手,在她開口之際俯身吻住她的唇,而她隻覺指間一涼。

意識到是什麽套入了自己的中指,她目露驚訝,待他放開她,仍有些難以置信,不敢低頭去看。

“上次你去我那邊時,我就買了,隻是你沒給我機會為你戴上。”

岑歡眨了眨眼,淚意很快湧上來。

她低頭望著中指上那枚款式簡單卻極其大方的戒指,胸口劇烈起伏著,幾次想開口都不成句。

“知道為什麽給你戴中指麽?”

她搖頭,內心感歎得一塌糊塗。

“名花有主,你以後隻能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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