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新銘頓了頓,繼續說道:“幽冥老妖在雲州的修真界是極為出名的,有傳言說他曾經是一個門派的普通弟子,和大多數人一般資質平平,直到有一天陰差陽錯之下獲得了生死簿。

從那以後銷聲匿跡再次現身的時候,施展的全是幽冥鬼怪之術,尋常修真者根本難以抗衡,全都被生死簿吸幹精血而死。”

“生死簿最初並沒有強大得不可抗衡,直到它吸食的精血越來越多,最後開始能夠生吞修真者,殺人之後連屍骨都不會剩下全都被生死簿吸收了。

從而生死簿和幽冥老妖臭名遠揚,修真之人全都唯恐碰到他,三大宗門更是聯合雲州的修真界共同誅殺過此人。”

說到這裏書新銘微微歎了口氣。

顧飛語若有所感,說道:“既然他又出現了,說明當時並沒有能殺了他。”

書新銘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說道:“是沒能殺了他,而且還因此損失了上千的修真者,幽冥老妖對生死簿的運用越來越出神入化,一場修真界的圍殺變成了他修煉法寶的過程。

雖然後來在三大宗門聯手夾擊下狼狽的逃走了,但他的凶名卻比三大宗門還要令人畏懼。”

顧飛語心中一震,他可是親耳聽幽冥老妖說過,生死簿已經吞噬了九千九百九十七人,幸好是在洞天之內碰到,若是在外界恐怕他連一絲動彈的機會都沒有。

說完這些,書新銘又說道:“明天就能到雲州了,此處已經距離長壽縣很遠想必你們也不會再有什麽危險了,藥王穀還有其他事情我就送到這裏吧。”

顧飛語點了點頭,感激的說道:“書師兄一路的護送實在是讓人感激不盡,你盡管去就是了,我們會自己小心的。”

“其實這些事情都是家師親自交代的,顧兄弟天資過人家師希望你和白姑娘能夠加入藥王穀,藥王穀不僅和其他宗門一般能夠修煉還能學習煉丹之道,丹藥對修行可是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的。”書新銘終於開口說出了這段時間最想說的話。

書新銘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顧飛語看在眼裏,早就知道他有一天會這般說,隻是沒想到會一直淡定的等到現在才開口。

其實就算書新銘不邀請,他也會主動到藥王穀的,未來他隻能修煉聖仙訣修複天書才能解除自身的詛咒,其他宗門修行法門對他不再有任何意義。

唯獨,藥王穀例外。

藥王穀弟子,以醫道和煉丹為畢生追求,在丹藥一途遙遙領先修真界其他宗門,擁有著特殊的地位。

“書師兄對我們的幫助一直銘記感激在心,不過這也要等到順利通過州試才行。”

書新銘明顯對他們充滿信心,說道:“以顧兄弟和白姑娘如今的修為和資質通過州試是必然的,若是連你們都通不過,那估計能通過的人也不會有幾個了。”

顧飛語隻是淡淡的一笑,說道:“若真能通過州試,我本人自然是優先考慮藥王穀的這點請書師兄放心。不過,非煙雖然一直聽我的,但她的個性其實是很獨立的,若是她有自己的想法,我並不想勉強她。”

白非煙對書新銘一直因為顧白兩家的變故都存在著懷疑,顧飛語覺得她未必會想去藥王穀,自然不能幫她答應什麽。

書新銘倒是沒有露出失望的神色,顯然他也不認為兩個九丈道心的天才都會選擇藥王穀,即便是一個就已經很不錯了,畢竟藥王穀隻是雲州的一個普通門派,和三大宗門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書新銘走後,顧飛語一行人第二天也順利的抵達了雲州。

雲州城是整個雲州最為繁華的城市,由於修真大勢的影響,雲州城幾乎成為了一個修真者聚集的地方,在這裏普通人倒是偏少數,除了酒樓客棧這類的地方還有普通人掙錢,其餘的基本全都是修真者。

剛一踏入雲州城,就感覺到周圍全是一個個實力恐怖的人,在這裏隨便一個走在大街上的人都是築基以上的修真者,至於具體的修為顧飛語自然是看不出來的,隻覺得自己站在人群中原來是這麽的弱小。

來到一處地方他們要做的自然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他們選擇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飛雲客棧,不過這裏的房價卻也比永安郡貴出了兩倍有餘,著實讓顧飛語有些心疼。

用老板的話說,這裏隻有靈石才能稱得上錢,金銀這些東西也就他們這些普通人才會需要了。

如今他們的家族已經被滅了,雖然原本身上帶的錢都不少,但也經不住今後無休止的花銷,顧飛語不得不開始為今後的生計做考慮了,身上的虎皮值十來個靈石,看來要想辦法掙錢了。

顧飛語在自己的房間內這般想著,然後打開房門走了出來,來到了白非煙的門前敲了幾聲。

她換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裙,有一種別樣的氣質,看到顧飛語後麵上恬靜沒有絲毫意外的神色,他們一行五人中也隻有顧飛語找她了。

這些天顧飛語和白非煙兩人走的很近,幾乎是同進同出,和顧華三人倒是少了些相處的時間,這些顧華等人都看在眼裏卻都沒有一絲的不滿,因為連他們都看出了白非煙的轉變。

家族的毀滅他們五人中最接受不了的就是白非煙,同樣是女孩的顧馨兒當時也哭過,但她的性格以及在時間的作用下慢慢的都好轉了,隻有白非煙一人卻被生生的影響到現在。

顧飛語站在門口看著她並沒有走進去,微微笑了笑,說道:“換件衣服氣質就煥然一新了,我們出去轉轉吧,或許換個地方也能換種心情。”

白非煙隻是用眼睛看著他,片刻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門。

顧飛語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你才十二歲還不到恬靜的年紀,還是活潑點好。”

白非煙抬起目光看了看他,有些無奈的說道:“一路上,這句話你已經說無數次了,就不能換一句嘛!”

“就是要等到你受不了。”顧飛語聽見她有些無可奈何的語氣,笑著說道。

白非煙白了他一眼,說道:“我隻是覺得再不說話你就要生氣了,你別擔心,不管我變成什麽樣子,在你麵前永遠都不會變的。”

顧飛語笑了笑,說道:“算你聰明!書新銘臨走之前邀請我們加入藥王穀,我也正有此意,應該不會改變了。他也邀請你了,有什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