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切都是在暗地裏進行的,藥王穀的表麵還是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
這些天顧飛語也在奇怪一件事情,那就是已經過去半年的時間了,算算時間穀主也應該回來了,可他一直沒有回藥王穀來,
當日穀主受的傷確實很重,但半年的時間都不足以療養嗎?還是出現了什麽意外,顧飛語心中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這時,王二雷跑了進來,看到顧飛語後連忙湊到了身邊,看他的模樣肯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說道:“雲州已經徹底亂了……”
顧飛語一愣,說道:“這話怎麽說?早在半年前追魂宗就已經圍攻過我們了,什麽叫徹底亂了?”
小悠遞過來一杯茶水,王二雷一口喝了下去,然後說道:“我們西部這點動靜和人家那裏比可差得太遠了,雲州東部那麽遠的距離都已經傳到了咱們這裏,聽說東部的數百個修真宗門同時爆發起了門派的攻防之戰,打得亂七八糟,如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顧飛語說道:“嗬,沒想到我們這裏開了個頭,東部卻大亂了起來,具體情況怎麽樣?”
王二雷咧了咧嘴,說道:“聽說簡直就是人間地獄,已經波及到普通的百姓了,修真宗門之間更是互相吞並著,不斷有宗門壯大,又不斷有宗門覆滅簡直是慘不忍睹,不過一些有實力傳承時間久的宗門還是占些優勢的,而那些底蘊不深厚的,難逃被覆滅的命運。”
白非煙在一旁說道:“凡事都有例外,難道就沒有在亂鬥之中獲利的新宗門嗎?”
王二雷眼睛一亮,說道:“還真有,有一個叫幽冥道的新勢力,聽人說以前在雲州從來沒有聽說過,似乎就是從大亂中誕生的,但這個實力可不得了,雖然人數隻有幾十人,但是凡是被他們光顧的宗門全都無一例外的被滅得一幹二淨,其中聽說還有一個底蘊極其深厚的宗門被滅。”
顧飛語點了點頭,說道:“照這麽看來,雲州其他地方的亂鬥也即將要開始了,我們藥王穀也必須要做好防備才行,真不知道宗主為什麽還有沒回來,難道他的傷還沒有好嗎?”
所有人都默然了,穀主手上的事情顧飛語並沒有說出去,隻有他們這幾個人知道而已。
王二雷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自然也不敢亂說,可以想象如果藥王穀的其他人知道穀主是因為受傷才不在的話,那藥王穀的弟子肯定會慌亂起來。
就算是強如顧飛語等人,看著穀主半年都沒有回來,都是如此的擔憂,更何況是普通的弟子,在他們心中位列道尊的穀主可是眾人心中的主心骨。
“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傳來,小悠去打開了房門。
來者看起來是藥王穀的一名普通的弟子,身上穿著藥王穀普通的服飾,看到顧飛語之後說道:“拜見顧長老,書師兄請您和您的朋友到天閣有事相談。”
白非煙看了顧飛語一眼,說道:“想必書新銘也知道了東部混戰的事情,為的就是商討藥王穀應該做應對的事情吧。”
顧飛語想了想,他剛聽到了這個消息書新銘就來邀請了,想必也是如此。
書新銘邀請他自然是要去的,而且書新銘說明了要他的朋友一起去,自然是指白非煙和小悠了。
所幸,在初生閣居住的四人一同和來傳訊的弟子朝著天閣走去。
來到天閣之後,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三長老等人也盡數在此,還有一些藥王穀優秀的弟子,唯獨沒有看到大長老和二長老的身影,令人有些不理解。
“拜見顧長老——”
顧飛語一行人剛到天閣,這些弟子便一直的朝著顧飛語行了一禮,令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平日裏在初生閣修煉,他很少會記起自己還是藥王穀的長老,就算是見到書新銘也會以師兄相稱。
而他和王二雷從來都是以兄弟相稱,這聲顧長老著實有些令他意外,但仔細想想倒也是合理。
不過,合理歸合理,能夠令在場弟子主動這麽一致拜見的長老卻並不是很多,顧飛語能夠令這些人如此心甘情願,還是與他之前及時的降臨拯救了藥王穀有關。
書新銘本來也是順口就想喊顧飛語師弟的,但看到這一幕才想到人家雖然是自己引進門的,但卻先他成為了長老,連忙改口說道:“顧長老,請坐。”
書新銘雖然還是弟子的身份,但這半年裏一直掌管著藥王穀的大小事務,這次也是他召集的眾人,所以自然毫不客氣地坐在了主位上。
顧飛語在三長老極力邀請下坐到了他身邊的位置,白非煙和小悠兩人站在了他的身後,而王二雷則是自覺的站到了弟子的那一行列。
眾人紛紛落座之後,書新銘一眼掃視了下眾人,雖然他還顯得有些年輕,但卻給人一種極其靠譜的感覺,做起這些事情來極為的順手,接下來就對眾人說道:“既然大家都已經到齊了,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想必諸位這兩天也已經聽到了東部大亂的消息,各大勢力門派混戰不休,不知大家對此有什麽看法?”
如書新銘所說,眾人顯然都聽到了這個消息,而且表情上也沒有任何的驚訝和意外的神色,說明他們也料到了書新銘召集眾人來的目的,能夠站在這裏的人,自然都不是什麽蠢貨。
但是,雖然心中一切都清楚,當書新銘問完話之後,卻沒有人發出半點的聲響,全都轉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神情,似乎都想知道對方是怎麽想的。
這時,三長老輕咳了一聲,說道:“咳,眾位都是我藥王穀的中堅力量,能夠站在這裏的每個人都有權利發表自己的想法,畢竟藥王穀是我們大家的,自然要征詢大家的意見才是。”
書新銘似乎明白了什麽,朗聲笑道:“沒錯,諸位都是我們藥王穀的一員,不管是長老也好,弟子也好藥王穀都是我們要衛護的,任何人都可以發表自己的看法和心中的想法。”
話落,簡單的幾句話便打消了眾人的顧慮,立即就有人想要開口發言,但卻生生地傳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就連顧飛語那毛頭小子都坐了下來,怎麽就沒人邀請我們兩個老家夥呢?難道我們連一個才入門十年的弟子都不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