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大長老苦苦相逼,他也不會強行要煉化人家的天火本源,如今他的危機已經解決了,藍蕊的損失他還是要去補償的。
穀主拿出一張手繪的地圖交給了顧飛語,說道:“這張地圖是之前她留下的,你想去的話就拿著去找找吧,不過天火群山之中有著不少極為強大的妖獸,你自己務必要小心才行。”
顧飛語接過地圖大致掃了一眼,地圖的勾勒還算清晰,上麵偶爾標注著字樣,極為娟秀靈動。
“多謝穀主,那我告辭了!”顧飛語向穀主道了聲謝,隨後走出了天閣。
看著他一步步的離開,穀主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邃起來,喃喃自語道:“一個月的時間就直接凝煉出了天火,又認識藍蕊,難道這和藍蕊有什麽關係嗎?”
天閣內,不知何時三長老已經去而複返,重新現出了身形,說道:“藍蕊僅僅三百年的時間就精煉出了天火,可是要比穀主還要快的,莫非是她懂得什麽方法不成?顧飛語或許就是在她的幫助之下凝煉出天火來的。”
穀主靜靜的站立在那裏,久久不語,思考了許久緩緩搖了搖頭,說道:“天火是什麽樣的存在你應該很清楚,不可能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夠凝煉出來的,再快的方法都不行,藍蕊雖然快但不也是用了三百年的時間嗎?而顧飛語呢,他如今才十七歲……”
三長老也是異常的糊塗,顧飛語這等速度根本就是解釋不通的,疑惑的說道:“難道他真是天生修煉的材料?可最初入門的五年又是怎麽回事呢?”
穀主擺了擺手,說道:“顧飛語這樣的事情顯然已經超越了我們的認知,他自己不願意說的前提下我們是不可能猜到的,連他自己都說了隻是意外,不管他有什麽秘密,是我們藥王穀的人就是好的!”
三長老似是也想通了什麽,哈哈一笑,說道:“沒錯,這麽強的弟子在我們這裏,又有什麽可苦惱的,不管他有什麽秘密,剛才已經接下了丹心玉成為了我們藥王穀的長老。”
穀主微微點頭,說道:“嗯,僅僅是直接凝煉出天火這一點,就目前來說已經值得上一百年的時間了,將來或許還會帶給我們更大的驚喜呢。”
三長老再次說道:“穀主,大長老和二長老因為這件事情都選擇了閉關,今後……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再帶來什麽麻煩,你看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麽?”
穀主的目光落到了外麵,遠遠的眺望著遠方,說道:“大長老不僅是我的師兄,更是師父親自任命的大長老,在藥王穀內一直享有威望,就連我在一些事情上都難以反駁,稍有爭執就會對藥王穀造成不小的影響,如今他們主動閉關,主要還是因為顧飛語。”
三長老讚同的點了點頭,顧飛語雖然入門不久,卻比一些修為高深的人還難兩人看透,總能在不可能的地方帶給人驚喜。
穀主忽然笑著說道:“顧飛語總是做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一個月前都以為他要被大長老逐出藥王穀了,可如今閉關的是大長老,而顧飛語卻奪得了第一,這是我們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所以他一個月就直接凝煉出天火看起來倒也符合他。”
“至於大長老……暫且不用理會,畢竟是藥王穀的元老希望他經過這件事之後能夠想明白,這次鬥火大賽隻是個意外,正常情況下邢劍對新銘是造不成威脅的,不用擔憂。”
三長老笑道:“書新銘確實能力過人啊,不過他和你的父子關係終究是大長老手中的一把刀啊,而且顧飛語的資質也要比新銘高,我擔心……”
穀主微微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毫不在意的說道:“新銘的身份我會找機會公布於眾的,這些都是小事實力和能力才是一切,至於顧飛語,嗬嗬……”
三長老有些愕然,不明白的問道:“穀主,您對顧飛語是?”
穀主望著閣樓外的天空,淡淡的說道:“顧飛語……追求的是修真大道,他才沒有多餘的時間來爭奪這些身外的權利,你在處理藥王穀事務至於,也別忘了修煉才是。”
三長老的目光一凝,口中一遍遍呢喃著:修真大道……
※※※
顧飛語回之後,便將藍蕊的地圖放進了儲物戒指之中,並沒有急著去尋找她。
雖然已經解決了之前的麻煩,但天火已經凝煉成了,自然無法再還回去,就算他找過去也沒有什麽可以補償人家的,思來想去之後還是決定先不去找她。
“咚、咚、咚……”
顧飛語聽到敲門聲不僅有些疑惑,王二雷什麽時候敲門變得這麽輕了,打開房門之後微微一愣,極為詫異的看著門口的人。
欒清麵帶笑容悠然的站在門外,身著一襲白色的女式藥王穀服飾,纖細的腰肢顯得格外凹凸有致,看到顧飛語開門後更是輕輕抿起了紅唇,笑意更勝了一分。
顧飛語微微皺眉,說道:“你怎麽過來了?”難怪敲門聲如此輕盈,原來並不是王二雷,隻是欒清為什麽會來到這裏呢,自己似乎和她並沒有什麽交集。
若硬要說有的話,那便是欒清戲弄過他一回,他又在妖獸樹林中救過她,然後相處的並不是很愉快。從那天分離之後,顧飛語心中對她的反感已經超過了除邢劍和大長老之外的所有人。
欒清今日顯得格外友好,紅唇輕啟道:“怎麽說我也算是個師姐,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顧飛語靜靜的站立在哪裏,並沒有答話,似乎並沒有這個心思。
然而欒清卻一副毫不在意的神色,秀眉輕挑嘴角微微上翹,直接便要走進來。欒清的靠近令顧飛語嗅到一股芳香湧了進來,嗅進了鼻子裏卻並不是很喜歡的樣子,腳步後退讓開了路。
欒清走進房間好奇的打量著,似乎感覺挺不錯的樣子,顧飛語的房間平時都是很整潔的,他用過的東西從來都會立即放回原位,一個男人的房間能做到如此整潔的並不多見。
顧飛語見她根本就沒有一絲客氣的模樣,撇了撇嘴,也是不客氣的說道:“你身上的香味太濃了。”
聽到這句話後欒清忽然轉過臉來,臉上微微帶著驚訝的神色,不知是對房間感到驚訝還是對他這句話感到驚訝。
欒清說道:“是嘛,應該是我習慣了吧,你喜歡清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