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語抬頭看著他,說道:“我被稱為藥王穀第一天才,你被稱為藥王穀第一廢物,什麽天才廢物……其實都一樣,今天我們能在這裏一起喝酒,我相信將來也能一起成為真人,成為道尊!一時得失讓它見鬼去吧,喝酒!”
天火湖旁的樹林中一片的幽靜,深夜之中唯有夜空中彎彎的月亮和天的星光注視著地麵上的一切,無論是寂靜無聲的樹木,還是偶爾的蟲鳴,夜間活動的妖獸。
火堆熊熊的燒著,偶爾發出一聲劈裏啪啦的聲音,已經不影響此處的幽靜。
兩人已經喝完了各自壇中最後一滴酒,肉也被兩人消滅的一幹二淨,隻留下些殘羹剩燙,以及附近一片狼藉的骨頭渣。
顧飛語隻覺得腦袋暈乎乎的,看東西都是恍恍惚惚一般,摸了摸已經被撐得發脹的肚子,依然意猶未盡的砸了砸嘴。
王二雷豬頭般的腦袋此時更是一頭趴在桌子上,早已喝得不省人事,呼呼大睡了起來。
顧飛語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隻覺得腳下漂浮,身體站立不穩,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幸好他腦子還算清醒,晃晃悠悠的在旁邊挖了個坑,將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全都埋了進去,若是不處理好被人發現了,以後恐怕就不能再出來偷吃了。
看了看還沒有刷的鍋碗,顧飛語深深歎了口氣,說道:“看來隻能我來刷了,二、二胖子、二胖子……塊頭挺大的,喝酒可不行啊你。”
顧飛語甩了甩極為眩暈的腦袋,嘟囔道:“怎麽關鍵時刻沒水了,時、時間還早,我去弄點回來,二胖子在這裏等我啊。”
王二雷的腦袋一動都沒有動,隻是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顧飛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聽動了。
雖然顧飛語也是喝了一壇的酒,但好在他還能勉強控製的了自己,迷迷糊糊之中還是摸到了天火湖的方向。
畢竟這片樹林他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幾乎每晚都會過來走一遭,自然不會再這種地方迷路了。
越是臨近天火湖的湖水,樹木就生長的越是茂密,似乎是得到了湖水的滋潤一般。
藥王穀內天火溪的水就是從這天火湖中流過去的,顧飛語曾在無聊的時候想過,這天火湖中是不是存在著什麽充滿生機的東西,畢竟僅僅是水源的話,不可能帶來如此大的生機的。
自從當初在荒山洞天的河中喝水喝出一條巨蟒之後,顧飛語可是惡心了好一陣子,所以他每次來到水邊必定先用神識檢查一遍周圍,特別是水中尤其重要。
沒有感應到水中巨蟒之類的惡心東西之後,放心的笑了笑,湊了上去在水中洗了洗手,帶出清亮的水聲。
還挺溫暖的,著一身的酒味回去恐怕是個麻煩,正好有天然的溫泉下去洗洗澡順便清醒下也挺舒服的嘛,這般想著,顧飛語脫了衣服往旁邊的一塊石頭上一扔,跳了下去。
別說是在深夜,就算是在冬天天火湖中的湖水也是如往常一般的溫熱,就像現在一般,顧飛語跳進去之後隻覺得全身舒坦,在水下潛了片刻,便猛的冒出了水麵,帶出一道呼啦的水聲。
顧飛語長長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隨後便懶洋洋的半躺在水之中,順便cao縱著戒指開始向裏麵裝水。
儲物戒指除了裝不下天書之外,其他的東西似乎都能被順利裝下進去,哪怕是水也不例外。
但唯獨有一點讓顧飛語不爽,那就隻戒指裝水的時候特別慢,就像是人喝水要一口一口的喝一樣,戒指也是一口一口的往裏灌,根本無法一下子裝足夠的水。
所以顧飛語大多數來裝水的時候都會在這裏躺著泡許久,這個段時間他一動都不動,就躺在湖麵上靜靜的享受。
儲物戒指的這點好處他可是非常喜歡的,戴上這個戒指就像是抱著一塊木頭一般,隻要你不主動向下沉,身體就會一直漂浮在水麵之上,就算是睡著了也不會沉下去。
顧飛語就這樣讓他的身體漂浮在湖麵上,除了腦袋之外,其他地方僅僅有一層湖水覆蓋著身體。
就這樣戒指一邊裝水一邊躺在湖麵上看起了星星,湖水有時候會微微流動,推動著他一起動著。
顧飛語也不多做什麽,任由湖水推動著,反正時間差不多了他直接遊回去了。
或許是今晚喝了酒的緣故,又泡在正合適的湖水中,簡直比床還舒適,就那麽躺著看著天空中的繁星眼神慢慢朦朧起來,在不知不覺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睡夢中,湖麵泛起.點點金色光芒,仿佛是一串串字符,又仿佛是晦澀難懂的法門,又或許是窺伺天道的符文印記。
湖麵上的光芒逐漸升空,在星夜璀璨的背景下,停留在半空中,猶如當日青山觀牆壁上的文字一般浮現出來。
但更為密密麻麻,篇幅長了數倍不止,片刻後,光芒如繁星墜落,如萬元歸宗,朝著他的眉心處湧來。
頃刻間,無數道金色光芒收斂,全部湧入進他的腦海。
天書殘篇?
聖仙訣第一卷,境界:築基、騰雲,蘊含法術、驅物的奧妙,可上天入地、禦劍飛行。
尋找了五年沒有找到的天書殘篇,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是巧合,或者是指引?
“嘩啦——”
突然間,一道水聲打破了他的夢境,驚醒了他已經微微合上的雙眼,眼神迷離之中一道躍出水麵的身軀出現在眼中,顧飛語心中一驚瞬間清醒了過來,瞪直了雙眼。
就在這片湖水之中,一道身影躍出了水麵,帶起無數的水花,身在半空中還有不少水滴輕甩背後一頭烏黑明亮的長發,甚至有幾滴濺到了顧飛語的臉上。
月光縱然皎潔,但銀光撒過顧飛語也沒能看清她的臉龐,唯有月光下那曼妙的身姿,纖細的腰肢以及動人的曲線。
“這、這、這可真是好……動人的身材……”
顧飛語腦袋中一片空白,眼睛看的直直的,嘴巴更是張的不能再大了,幾乎是毫無意識的說著,長這麽大他雖然見過不少美女,但那都是隔著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