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死後,丹陽宗的其他執事便沒了鬥誌,加上了在雷劫的波及中,也受了不輕的傷,所以在段長空和施洛安的合力之下,很快就被一一解決了。

此時,顏九卿的雷劫已經到了第七道。

第五道,第六道,第七道........

累劫每增加一道,其中的威力便強上一倍。

直到第七道的時候,她終於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段長空和施洛安解決完最後一個丹陽宗弟子,便看見了這一幕。

“阿卿!”施洛安首先驚呼出聲,下意識便要衝過去。

好在段長空及時拉住了他,“你現在不能過去。”

施洛安憤怒地回瞪他:“你什麽意思?難道要我袖手旁觀,見死不救嗎?阿卿之前為了救我們,可是差點丟掉了性命!”

“你要當這個縮頭烏龜,我可不會當!”

段長空麵露痛苦之色,他也不想看朋友受傷,但事實是他對此也無能為力,並且他還要安慰情緒激動的施洛安。

他的聲音也不自覺地大了些:“你過去能做什麽?是想替她分擔雷劫,還是引來更大的雷霆?”

施洛安被這一吼,終於冷靜了些。

他若是此時過去,不僅不能幫助阿卿,反而會引來更強大的雷霆之力。雷劫並不會放過身處其中的每一個人,即便渡劫的這個人不是你。

屆時沒救到人,不僅把自己搭進去了不說,反而還會引起夥伴的擔憂,實在是不值得。

雷劫之中的顏九卿,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她睜開眼睛,用唇語道:“別過來。”

兩人明白了她的意思,施洛安也徹底冷靜下來,兩人在不遠處緊緊地關注著顏九卿的情況。

紅色的雷霆,以顏九卿為中心,向四周輻射開來。

方圓十裏,雷霆蔓延,寸草一聲。

段長空和施洛安要用靈力包裹腳底,才能避免受傷。

此時,雷霆之中的顏九卿,感受著縈繞周身的毀滅之力,這幾乎已經達到了她身體的極限。

可是上麵似乎不願喘息的機會,片刻之後,第八道雷霆如約而至。

而那紅色的雷霆之中,似乎還藏著幾抹不易察覺的紫色之力。

............

中州。

“大人,我今年產的羽毛全都在這裏了。”一隻渾身雪白,脖頸處長著紅色毛發的神獸,半跪在地上,一臉討好地看著麵前的白衣男子。

黎燼淵淡淡地看著他手中的羽毛,沒有說話,心中卻想著:

那些羽毛上散發著淡淡的靈力光暈,看起來非同一般。

都說神獸吉光的皮毛珍貴,用它的皮毛製成的衣服,可以入水數日不沉,入火數月不焦,是極好的煉器材料。

若將此煉製成法衣,送給卿卿穿上,定是極好的。

吉光見黎燼淵不說話,心中恐懼更甚:“大人,我的羽毛都在這裏了,再多是沒有的了。”

他難道是不滿意它的羽毛?

這位可是從那裏出來的大人物,傳聞那裏的人都手段凶殘,不講道理,殺人如麻,他要是突然心血**,想給它的的皮扒了.......

想到這裏,吉光下意識抖了抖,就差當場給黎燼淵哭出來了。

然而下一刻,黎燼淵收起了它的羽毛。

“大人?”

吉光抬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黎燼淵的神色,卻不敢動彈分毫。

直到黎燼淵冷冷地說了一句:“你走吧。”

它才頓時如蒙大赦,馬不停蹄地跑沒影兒。

就在吉光消失的同時,一道黑色的人影從他身後出現,正是墨書:“尊上,你上次送尊後東西的時候,她是如何反應的?”

黎燼淵仔細思索了一下,她當時看見小乖時的第一反應,應該是高興的吧?

尤其是他與她之間,還多了一道聯結——小乖。

他將這個結論告訴了墨書。

“這就對了!”墨書高興得雙手一拍。

黎燼淵點頭,算是對他的認可:“那下一步該怎麽做?”

“那就要用到我《墨氏追妻法》的第二步——讀懂女孩心思。”

黎燼淵不解:“此言何解?”

“女生呢,心思大多敏感細膩,她們一般嘴上說的未必是內心真實所想,所以咱們讀懂女孩子的話外音很重要。”墨書解釋得頭頭是道。

黎燼淵聽得認真,適時提問道:“那如何才能聽懂她們的話外音呢?”

"這你可就問對人了,根據我這千年來博覽群書的經驗,總結出了一個核心規律:口是心非。舉個例子,一般女孩子在說‘要’,其實就是‘不要’的意思;說‘不要’,那麽就是‘要’的意思。

“隻要你記住這一點,就必然能夠無往不利。”

墨書像老師一樣,耐心講解。

好學生黎燼淵認真聽講,聽到會心之處時,還會微微點頭。

墨書看著一臉好學的尊上,想到他平日裏高冷不近人情的模樣,心中不禁感慨:看,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

就在此時,墨書空間中的傳訊符忽然動了。

墨書有些不解地拿出了通訊錄。

他這些年來沉迷於小說,幾乎很少和人聯係,將近有幾百年沒有用過這東西了,怎麽偏偏在今日忽然動了?

如果不是它動了,他恐怕都要忘記它的存在了。

就在他剛打開通訊錄的一瞬間,那邊就傳來了一聲熟悉的怒吼:“墨書你小子,是不是已經背著我們找到尊上了?”

墨書看了眼不遠處的尊上,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尊上每一世醒過來的時候,都會有短時間的失憶,隻要他們在這段時間內找到他,並且忠誠地守候在他身邊,日後就一定能得到尊上的重用。

所以每一世,他們都以能夠率先找到尊上為榮,但之前幾次,他都不是最先找到的。

但麵對司棋的質問,他還是要表現出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道:“哪有........”

然而對麵的人不給他狡辯的機會,冷冷地打斷了他:“你不用狡辯了,我和詭畫已經在附近感知到尊上的氣息了,用不了多久,就能趕過來了。”

墨書一想到司棋那個蠻不講理的瘋婆娘,後背不由驚出一身冷汗,他連忙道:

“不是,你聽我解釋........”

然而對麵已經掛斷了通訊。

墨書一陣錘頭喪氣,然而就在他通訊的期間,原本若有所思的黎燼淵,忽然變了臉色:

“不好,她有危險。”

於是他丟下一句話之後,再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