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走這麽快來投懷送抱,本宮真是受chong若驚。”男人一身華裳錦帶,絕灩俊美的立在那裏,朝夏侯菲勾唇淺笑。

某女看到這抹笑,冷不丁的打了個寒噤,拉著夏侯薇倒退一步,戒備的瞪著他:“太子殿下堵在這裏,任誰都要‘投懷送抱’吧?嗯?”

“任誰?嗬……你覺得誰敢?”藺滄溟淡淡地瞟過去一個眼神,剛剛還站在她們周圍看熱鬧的人,霎時做鳥獸群散,消失無蹤。

夏侯菲表情一窒,實在無語到家了,以前覺得這廝冷冷冰冰的還挺有個性,現在……完全一無賴,神經病啊!

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拉著夏侯薇準備繞道而走,沒料男人不由分說的將她拉入懷中,不顧她的掙紮,熟練的穿進禦花園中,夏侯薇正欲高喊,卻被恰巧看到這一幕的蘇恒製止:“別喊,這裏人多口雜,鬧不好會影響六小姐的聲譽。”

夏侯薇麵色一白,緊張兮兮的看著夏侯菲消失的方向:“可是,可是妹妹她……。”

“放心吧,太子殿下辦事,向來有分寸,走吧,我領你進去找你母親。”蘇恒朝她溫和一笑,有禮的在前麵帶路,夏侯薇左右張望,發現這裏已經沒有什麽人了,才一臉糾結的跟著蘇恒:“多謝蘇公子。”

“夏侯姑娘客氣了,我與你大哥是至交好友,他的妹妹,理應照顧,走吧,時間已經不早了。”夏侯薇點點頭,三步兩回頭的看向漆黑一片的禦花園,眼底一片擔憂。

回到禦花園的酒席時,夏侯薇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沒想到事實真如菲兒所說,這裏的確要比裏麵輕鬆許多,她與蘇恒的出現顯然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朝她努了努嘴後,蘇恒朝蘇家方向走去,而她一眼就看到了夏侯紫,小跑步來到她身邊,意外的是居然沒有看到夏侯青,想要開口詢問,一串驚歎聲在身邊響起,“天啊,你們快看,好漂亮的焰火!”

夏侯薇順目望過去,禦花園的人或站或坐的正指著天空中的焰火交頭接耳議論著,‘咚咚咚’聲更是不絕於耳,阻擋了禦花園裏所有的雜音,隻聞濃濃的火藥味兒和那滿夜空的絢麗多彩……

“放手,放手啊!”眼見周圍寂靜沒個人影,夏侯菲惱羞成怒,一把甩開藺滄溟的手,一臉鄙夷的瞪著他:“想不到堂堂太子殿下居然這般沒有分寸,臣女就算名聲再臭,也容不得你這般欺淩!”

藺滄溟聞言一怔,很快明白她在擔憂什麽,不由尷尬的朝她擺擺手:“抱歉,原本想帶你過來看一場戲,居然沒有顧上其他,實在是對你不住。”

夏侯菲冷冷的看著他,似在考量他話的真假,卻沒想到就在這時,正前方的湖邊突然傳來異樣的聲音,夏侯菲正欲開口,卻被藺滄溟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巴,拽到了茂密的花叢中。

“唔唔唔。”夏侯菲努力掙脫開他的大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向藺滄溟的眼神越發的不喜,這男人,想憋死她不成?有這麽照顧人的嗎?簡直就是個二愣子。

她哪裏知道,藺滄溟從小到大甚少與女人接觸,就連皇後娘娘,他也冷漠的緊,唯一的未婚妻還是因為他的身份而被謀殺,那一年,他也剛滿十八歲,從此之後便開始對女人敬而遠之,甚至在太子妃的選擇上,也是慎之又慎。而今好不容易挑到了一個有趣的她,自然什麽都按自己的想法來,哪裏知道如何去疼人,去照顧人?或許,在外人看來,他冷漠霸氣,可是於她來說,他卻略顯笨拙,畢竟他的感情世界裏,還是一張白紙。

被她這般目光如炬的瞅著,藺滄溟那雙邪肆的深眸綻放著耀眼的光芒,夏侯菲無語的扶額輕歎,這男人,該不會是以為自己看上他了吧?想到這裏,不由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推開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跳出幾步遠,給了他一個警告似的眼神後,開始聚精會神的朝湖邊望過去,既然是叫她來看熱鬧的,不看豈不是可惜?

然而,夏侯菲怎麽也沒想到,那站在湖邊與一個貴公子拉拉扯扯的人,居然是她的二姐夏侯青,因為距離有些遠,再加之焰火的燃放聲,以至於夏侯菲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麽,待她剛想要躬身上前時,卻被藺滄溟一把拉住:“你做什麽?”

“他們兩個拉拉扯扯說什麽呢?我想離近點。”月光下,夏侯菲的眸中似是盛了一泓月光般,明亮而透徹。藺滄溟看著她的臉,臉色驟然一沉:“這個時辰,這樣的環境,還能幹什麽?不許去!”

夏侯菲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是你帶我過來看熱鬧的,這熱鬧不看完整,你這不是逗人玩兒是什麽?再說了,憑什麽你說不去就不去?我就是要去!”

“撕拉”一聲響,夏侯菲身體一震,猛地回頭看向藺滄溟,當他無辜的聳了聳肩時,才注意到自己完整的衣服,柳眉一蹙,看向藺滄溟:“剛剛的聲音是……?”

藺滄溟俊美如斯的臉上勾起一抹玩味兒的弧度,好心伸手指了指前方,夏侯菲順著目光望過去,登時抽了一口涼氣,天,她二姐的衣服居然被那個男人給撕開了,夏侯菲腦袋一蒙,轉首看著藺滄溟:“你在這裏看著,我去前麵喊人!”

怎料一個轉身,人就被帶進了某人溫暖的懷抱裏,他溫潤的聲音緩緩響起:“你去喊人?你要怎麽喊?說你和我躲在花叢裏看到了人家郎情妾意?小丫頭,你腦子進水了嗎?”

夏侯菲柳眉一皺,猛地想到了那杯酒,下意識的看向藺滄溟:“你知道了?”不然,怎會帶她來這裏?還如此湊巧的看到這一幕?

藺滄溟抬起眼來,挑了挑眉,饒有興味兒的看著前方:“瞧著吧,事情沒你想象的這般簡單。”

而事實是,果然如他所料,原本還被陌生男人壓製住的夏侯青,居然一腳將男人踹開了,甚至還動作驚人的對躺在地下的男人拳打腳踢,動作之狠,令人咂舌。而那個男人,原本還躺在地上任她打罵,可不知為何,突然拉住她的手臂,用力扯向他,重力不穩之下,夏侯青跌倒在沙灘上,男人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不過眨眼間夏侯青的衣服就化為了碎片……

夏侯菲怔怔的看著這一幕,聽著耳邊夏侯青的慘叫聲,以及男人的粗喘聲,她下意識的看向藺滄溟:“雅兒給她下的,是,是春。藥?”

藺滄溟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轉向他,眉頭深鎖:“我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你說,什麽?”夏侯菲猛地抬頭,震驚的看著藺滄溟:“夏侯青給我下的藥,是,是……這,這怎麽可能?我是,我是她的妹妹啊,她,她怎麽下得去手?”

藺滄溟深邃的鳳眸一挑,笑意輕輕淺淺的從他唇間溢出:“你把她姐姐,人家可從來沒將你當妹妹!知道你身上的毒從哪裏來的嗎?知道你為何名聲這麽臭嗎?當日李芳馥為何將你毒打?秦王退婚那ri你是如何跌入湖中的?這些你都想過嗎?如若這個女人真的是夏侯青,恐怕這個男人一拳頭就能將她打暈,還用得著如此的糾纏?如若不是夏侯青此刻中了毒,你覺得,這個男人能活的成?”

夏侯菲愣住了,傻眼了,不知過了多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什麽意思?她,她難道不是我的,二姐?”

藺滄溟薄唇一勾,隨意的靠在石頭上,“那個男人,是殷王府的世子爺,殷天寶。打在宴會上,就看上了夏侯青……。”接下來的話藺滄溟不用說,夏侯菲也能猜得到,瓊華殿四麵環水,禦花園占地極廣,這個地方又偏遠,夏侯青這次,算是陰溝裏翻了船了,頭上焰火燦爛,任憑她如何喊叫,怕也沒有人來救她,這個世子,果然算準了一切。隻是他剛剛說若不是夏侯青中了毒,這個男人能夠活的成,又是什麽意思?

“夏侯青她,會武功?”夏侯菲微眯了眼睛,心頭猛地一跳。

藺滄溟丟給她一記還不算太傻的眼光後,就優雅的站起了身,對於她的問題,則選擇了無視,他的沉默,她卻並沒有感到意外,有些事人家願意告訴你是看的起你,不願說自然是有原因,舔著臉追問,顯然並不是明智之舉。

“走吧,熱鬧看完了,好戲該上演了!”望著藺滄溟眼底的詭異星光,夏侯菲瞥了眼不遠處打的熱火朝天的兩人,突然渾身汗毛直立,不安的緊追兩步:“喂,你該不會是?這,這麽做,是不是太過火了?”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但好歹她而今腦袋上頂著他們夏侯府的姓,如果這般衝過去,那丟人的,何止是她夏侯青?連帶著整個丞相府都要跟著遭殃啊!

藺滄溟懶懶的抬了抬眼皮:“你夏侯府的名聲早已經臭了,還在乎這個?”

“你……。”夏侯菲一聽,險些沒氣的背過氣去,這死男人,能不能口下留點德啊喂?

藺滄溟沒有給她機會再遊說,抬手打了個響指,兩個黑衣人驀然出現在他們麵前,一翻低語後,兩人消失不見,藺滄溟看了夏侯菲一眼:“與其擔心那些不想幹的人,還是好好想一想你身上的毒如何解吧!”

夏侯菲心底猛然一顫,旋即又想起太醫所說過的話,不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個事聽天由命,百蕭笙若是能找得到,早就找到了。我若是因為這個整天鬧得茶飯不思,那和死人又有何分別?”

藺滄溟靜靜的凝視著她,沒有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想他縱橫江湖這麽多年,救過的人雖沒有幾十,但也能夠數的過來,卻沒有一個人能像她這般看得開,難怪與她相處的這些日子,自己會這般的安逸,這般的舒心。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丫頭就是個缺心眼兒,腦子裏沒那麽多煩心事,難怪可以活的這般自在。那個毒,恐怕自始至終都沒有被她放在心裏吧?真是可憐了那幾個為她操心操碎了的幾個貨了。

“你的毒,會解的。”藺滄溟認真的看著她,為她許了諾言。

不曾想,夏侯菲直接丟給他一個不雅的大白眼兒:“行,借您吉言,走吧,還站在這裏做什麽?”話落,也不管這男人什麽表情,徑直越過他往石路上走,藺滄溟看著她的背影,漆黑如墨的眼底笑意越發的濃鬱了……

在焰火接近尾聲的時候,一聲尖銳的嘶喊聲劃破夜空,直衝雲霄,與最後一枚焰火一起,在夜空中炸開,綻放,直至,落入每個人的耳中。

藺天琊麵色一變,內侍太監立時垂頭退下調查,不過半刻鍾,一個衣衫破爛的年輕女子和一個頗顯狼狽的年輕男人,被侍衛提到了眾目睽睽之下,看到這兩個人,所有人為之一驚!

夏侯奎瞳孔一縮,猛地站起了身,卻因用力過猛,身體踉蹌了一下,若不是被身後的人扶住,恐怕會軟塌在坐上。

而李芳馥看到這一幕,更是尖銳的發出一聲嘶喊:“不,不,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夏侯紫驚叫一聲,捂著嘴,任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來,臉色刷白,夏侯薇艱難的扶著她,姐妹倆的臉色白如紙,身體抑製不住的顫抖著。

夏侯菲雖然早已知道,但還是極其配合的做驚恐狀,傻乎乎的癱倒在地,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彼時的夏侯青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衣服被對方撕扯的破破爛爛,渾身上下找不到一個完整的布塊兒,美麗的大眼空洞無神,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服,身子微微發抖。

在燈光下,夏侯菲才真正瞧清楚那個男人的樣子,雖說長得還算不錯,濃眉大眼、儀表堂堂,但是骨子裏散發而出的那股子猥。瑣感,卻止不住讓人厭惡,難怪夏侯紫當日被他侮辱後選擇投湖自盡,而向來自視清高的夏侯青不但被對方侮辱了,還暴露在這麽多雙眼睛之下,不知會有何舉措?

眼前的這一幕,不用任何人解釋,也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事。皇上、皇後以及太後麵對這樣肮髒的一幕,俱都皺起眉頭,不悅的看向殷正,天照國為數不多的異姓王之一。

殷王爺與王妃一看此情況,也顧不得去調查事情原委,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皇上,求皇上饒了小兒的性命,求皇上饒了他吧,老臣家幾代單傳,就這麽一個嫡子,求皇上饒命啊!”自家兒子是個什麽德行,他們比誰都清楚,雖然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倘若再去追究女方,說不定反被憎惡,當務之急還不如主動一點,興許皇上還能看在老王爺的麵子上饒了這臭小子一命。

殷天寶冷不丁被這麽多人盯著,心裏也委實怕得很,低垂著頭跪在地上一直不敢說話,但那憤恨的目光不由看向左邊的夏侯青,他不過多喝了幾杯酒,去湖邊吹了吹風,就碰到這個女人在湖邊俯首弄騷,情急之下就再也忍不住,原以為三兩下就給她辦了,哪裏想到這女人性子這般烈,剛開始他還有些興趣與他周旋,後來便再也忍不住直接將她撲倒,成事之後她居然還想殺他,若不是他武功過得去,恐怕等不到這些侍衛來,他就命喪黃泉了。

而此時的夏侯青,一直睜著那雙空洞的眼睛望著地麵,麵對周圍的指責聲與嘲笑聲,她的拳頭攥得死緊死緊,即便不用抬眸,也能感覺到他對她失望的眼神,想到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她就恨不能上去撕了這個男人,可是,她不能,她不能暴露自己,不能讓他再失望,所以,她要忍,一定要忍下今日這口惡氣,至於夏侯菲,她夏侯青在此立誓,今生今世無論上天入地,一定要讓她夏侯菲生不如死,血債血償!

這種事,皇上是不願意管的,殷天寶的惡名,恐怕天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管這件事是怎麽發生的,事實已經擺在了麵前,藺天琊恨鐵不成鋼的瞥了眼殷天寶,轉眸看向一臉陰沉的夏侯奎:“夏侯,不管怎麽樣,事情已經是這樣,朕做主,賜你家二女兒為世子妃如何?”本來,依著夏侯青的身份,根本就沒有資格做正妃,可眼下的情況,夏侯青恐怕會一輩子抬不起頭,殷天寶又是個靠不住的,如果許個側妃,好好的姑娘家說不定會被逼死,唯有正妃之位,才能保得了她的平安。皇上之所以這般的善解人意,也多半是看在與夏侯奎的忘年交之上。

“什麽,我不要,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怎麽能配做世子妃?不行,我不同意!”怎料,夏侯奎還未出聲,殷天寶就嗷嗷直叫喚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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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日子沒過多久,他撂下年邁父母、幼小地弟從此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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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她建造的墨家莊成為天照國獨一無二的遊覽勝地

手下良田萬畝、果林遍山、連鎖酒樓、超市遍布四國

靠她吃飯的長工、忠仆達到數以萬計

其規模令當朝太子藺滄溟為之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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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卻因為在她生命裏缺席了五年

鬧的爹不認、娘不愛、弟不見

親生兒子視他為陌生人,卻熱衷網羅天下美男為自己找新爹

娘子悍婦之名聞名遐邇,卻每日都有蒼蠅圍著她來轉

某男額頭青筋隻跳動,仰天怒吼:“我墨曄的女人,誰敢動?”

下一刻,無數官兵紛擁而至,將墨家莊圍了個水泄不通

男人居高臨下,霸氣外漏宣誓所有權:“女人,從此墨家莊歸我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