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商,極品太子妃 第266章 四妃的命運

“想死?恐怕沒那麽容易,你似乎忘記你而今的身份了,以為一個‘死’字就能夠解決一切嗎?”藺滄海目光一銳,語氣裏滿是譏誚和奚落。

夏侯紫原本僵直的身體因為他這一句話,軟軟的癱坐在了冰涼的地麵上,她看著他,語氣裏滿是絕望與淒然:“今天妾身才發現,原來,妾身從未真正的了解過王爺,嗬嗬……。”

她自嘲的勾著紅唇:“既然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了,不知王爺而今將這柄劍架在妾身的脖子上,又是怎麽個意思?”

藺滄海唇角抿過一絲銳利的冷意:“你不覺得今天掛在上麵的,還差一個人嗎?”

夏侯紫身軀猛然一震,幾乎是一瞬間,她的臉色就變得灰敗不堪,努力睜大的瞳孔凝望著眼前這依舊俊逸不凡卻讓她覺得萬分陌生的男人,嘴角微翕,卻半絲聲音也發不出,甚至連自嘲的力氣也已消失殆盡:“嗬嗬嗬……,好,很好,很好,非常好……。”

“主子,您……。”白露滿臉擔憂的看著已陷入絕境的夏侯紫,臉上掛滿了擔心,看向藺滄海的眼神也毫不掩飾的充滿了仇恨。任誰也沒想到,他藺滄海居然翻臉無情到這個地步,也難怪她們家主子會這般的絕望。

就在白露想要做出什麽的時候,夏侯紫卻用力的握上她的手,目光堅定且犀利無比的看向藺滄海:“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麽?”他在這個時候提起她的母親,無非是想借此來威脅她,至於為什麽,恐怕與接下來的條件分不開。嗬嗬,蒼天無眼啊,卻讓她在這個關鍵時刻看清這個男人的嘴臉,可憐,可憐她肚中的孩子,恐怕無緣來到這個世界上了……

夏侯紫的識相,讓藺滄海滿意的勾唇一笑,原本的冷漠無情也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仍是曾經的溫柔憐惜,冷眼瞧著與記憶中一模一樣的笑臉,夏侯紫的心卻漸漸沉到了穀底,男人可以變,哪怕變得讓她陌生也無所謂,但千萬別如此這般的厚臉皮,打了別人一巴掌後再給一個甜棗嗎?難道她夏侯紫在他眼裏,就是這般的下作不堪,無知好哄?

藺滄海,你他媽的就是一個混蛋!

夏侯紫承認自己很慫,起碼現在,她還不敢將這句話連帶著一巴掌甩到他的臉上,因為,他手上握著的,是她夏侯家所有親人的命,她不敢,也不能,所以,她要忍,一定要忍,忍過了這一切,她就能與他一起,徹底解脫了……

“傻丫頭,還愣著幹什麽,趕緊起來啊?王爺啊,就是與你開玩笑呢,你瞧瞧這眼睛腫的,哭了一天了吧?快,趕緊進去暖和暖和,王爺剛剛已經命人為你準備好了熱水熱飯,走,趕緊進去。”就在夏侯紫以為藺滄海會說些什麽的時候,師歌與易香不知何時來到夏侯紫身邊,師歌扶起她後就開口為藺滄海說好話,易香則來到藺滄海身邊趁機拿下了他手中的長劍:“哎呀王爺,您瞧這把劍沉得,剛剛您生氣的時候可把妾身們嚇壞了,瞧紫兒妹妹的臉白的,快,趕緊收起來吧,妾身們膽子小,可經不了這玩意兒……。”

兩個側妃如此這般賣力的演出,總算給了藺滄海一個很好的坡度走下來,他眉眼含笑的捏了把易香的俏臉蛋,後將手中的劍甩給了一旁的侍衛,雙手負背,淡定從容,好似之前什麽事也沒發生一般溫柔含笑的看著夏侯紫:“累了吧,有話進來說!”

夏侯紫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轉身進了營帳,紅唇掀起一絲危險的弧度,師歌看到她唇邊的那抹笑,竟莫名的打了個寒顫:“紫兒?你,你沒事吧?王爺他剛剛,也是在氣頭上而已,你可千萬別忘心裏去,咱們姐妹這麽多年,王爺是什麽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所以啊,你可千萬別記恨王爺啊!”

夏侯紫眸光一沉,眼底極快的掠過一絲暗芒,抬眼看著眼前這個試圖正努力扭轉她心中藺滄海形象的女人,嘴角輕輕的揚起,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瞧姐姐說的,妹妹怎麽會生氣呢,王爺能夠開恩,妹妹我高興ahi來不及,怎麽還敢去生氣?姐姐放心,妹妹不會往心裏去的,哎呀,咱們趕緊進去吧,不然王爺可就等急了。”話落,不動聲色的擺脫師歌的束縛,在白露擔憂的眼神下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營帳中挪動。

看著她的背影,師歌目光微凝,滿是深思的眼底多了一抹遺憾。

卻不知轉過身去的夏侯紫,唇角卻掀起了一絲令人膽顫的弧度,再一再二可以,如果還存在再三再四,那她還是趁早死了吧!夏侯霏,難道這就是我當年奪人所好的報應嗎?嗬嗬,隻是這報應,是不是來的太晚了點?

——

夏侯紫離開後,師歌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背影:“王爺,她能做到嗎?妾身怎麽覺得她,似乎……,已經變了。”

藺滄海劍眉星目中帶著懾人的寒:“做到了,本王可以看在曾經的情麵上饒她一命,做不到,就當多一個人質又何妨?”

師歌身子劇烈一震,“可,可如果她做到了,那,那攝政王那邊,又如何能饒的了她?到頭來,她還不是……,嘶,王爺您……。”

下一秒,師歌的下顎被藺滄海猛然遏製住,他冰冷的聲音隨之在她耳側響起:“女人,有時還是蠢笨一些的好,或者,就幹脆閉嘴,否則,你就是第二個酈媛,明白?”

酈媛?

聽到這個名字,師歌立刻身抖如篩麵如死灰,不顧被遏製住的下顎,不住的點頭發誓:“王爺放心,王爺放心,妾身不會多嘴也不敢多嘴,求王爺饒命,求王爺饒命啊!”

藺滄海見目的達到,緩緩的鬆開她的下顎,笑容涼薄的看著她:“真的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妾身真的明白了。”師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點頭如搗米,就差沒抱著他的大腿立誓言了。

藺滄海冰冷而嘲弄的勾起唇角,輕輕的勾起她的下巴,一臉可惜的看著這張梨花帶雨的臉,“嘖嘖,多麽賞心悅目的一張臉啊,再哭下去,可就不好看了,乖,別哭了。你可是本王的心頭肉,本王動誰也不能動你啊,你放心,隻要你乖乖的,大家就都會相安無事,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歇著吧,記住你今天的話,若是有什麽風言風語傳到本王的耳朵裏,你知道後果吧?”

師歌打了個機靈,不住的點頭發誓,藺滄海煩躁的朝她揮揮手,師歌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在她剛剛離去,一道黑影驀地出現在藺滄海麵前,他緩緩抬眸,眸光清淡:“查得如何了?”

“回王爺,王妃的下落,至今……查不出?”黑衣人一臉惶恐的單膝跪地,已經半個月了,不但墨瀾消失無蹤,連帶著那五萬兵馬也神秘的消失了,無論他們加派多少人去查,至今都毫無頭緒,也難怪每次複命之時,都是這般的膽戰心驚了。

可出乎黑衣人意料的是,藺滄海並沒有像他們想象中的那樣大發雷霆,反而隻是微微頷首,唇角勾起一絲玩味兒的笑容:“你們若是能找得到她,那她這些年的努力豈不是打了水漂了?罷了,既然她想玩兒,那就陪她玩兒著,看誰最先沉不住氣,通知下去,半個月之後,將會是最後的期限,隨時等候信號彈,明白?”

“是,王爺,屬下這就去安排。”黑衣人退下後,藺滄海又轉身回到書案前,開始書寫關乎天照命運的密函。

回到自己營帳的師歌就好像虛脫了般重重的跪在了帳中的軟墊上,滿頭大汗的蒼白模樣一度讓服侍她的丫鬟以為是得了重度風寒,就在她要去請大夫之時,卻被師歌給轟了出去,說是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誰也不許打擾。

在屏退所有人之後,師歌將自己整個人埋在被褥之中,放聲大哭,酈媛,酈媛竟然是死在了王爺的手裏,她們,她們一直以為是她得罪了王妃,被王妃秘密處決了,可她怎麽也沒想到的是,酈媛竟然是死在王爺的手裏。想著四個側妃如今就隻剩下了她們三個,師歌的心就沉到了穀底……

夏侯紫的未來,她基本上已經可以料定,她不是死在秦王的手裏,就是死在攝政王的手裏,總而言之,她活不過這次兵變。

而她,剛剛秦王的意思很明白,她知道的太多,話也太多,甚至於,還特意告訴她酈媛的死因,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對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如若不是因為她爹爹還有用,那麽她的下場……嘶,想到這裏,師歌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難道她,也注定會難逃一死嗎?

為什麽?為什麽事情會演變成今天的這個地步?為什麽他要如此的對待她們?難道就因為他們沒有了利用價值?狠,好狠的心,怪不得,怪不得她們誰都不允許有孩子,他對自己都可以心狠到如此地步,那麽她們這些所謂的衣服,又能好到哪裏去?

怎麽辦?怎麽辦?難道她要眼睜睜的在這裏等死?不,不能,她還年輕,她還沒有孩子,她怎麽能就這麽死了呢?她不甘心,不甘心,可……

對了,她可以去找她爹爹,對,找爹爹,爹爹怎麽著也是刑部侍郎,他不會不管她的,隻要能回家,她就是安全的,她不要再呆在這裏,否則,她是怎麽死的,恐怕爹爹都不知道,與其讓自己陷入絕境,倒不如拚死一試!真真是諷刺,剛剛還在看夏侯紫笑話的她,轉眼之間就與她一樣危機重重,不,甚至說她比夏侯紫更加的危險,藺滄海若是想讓她死,可以有千萬個機會,可夏侯紫有任務在身,他暫時不會動她,可她,就好比那案板上的魚,隨時都有被滅的危機,直到這一刻,她才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去多那個嘴,禍從口出啊!

一想到秦王那瞬息萬變的臉色,師歌不再去考慮任何顧慮有後果,就開始不顧一切的收拾行裝,今天,她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一定!

當夜,師歌穿著丫鬟的服飾混進廚房的餿水桶中,靜等離開的時機。

然而,恐怕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就是在餿水桶被她頂開的那一瞬間,她的頭也會霎時與自己的身體分離,咕嚕嚕一臉草屑混合著血漬的臉上掛著的那雙睜大的瞳眸,正不甘的望著月朗星稀的月空,控訴著自己的悲劇。

“爺?”黑衣侍衛安排好一切之後來到了藺滄海所在的營帳。

正在書寫著的人眉眼都未抬一下,漫不經心的問道:“都解決了?”

“回王爺,已經處理得當。”藺滄海輕輕擱筆,若有所思的望過去:“將她身邊的人,也一並料理了吧!”

“是,王爺!”黑衣侍衛眸光微閃,卻什麽也沒說,恭敬的退了出去。

在他離開之後,藺滄海不知不覺間走到了窗前,望著依舊皎潔的月光,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歌兒,本王給過你機會的,可惜的是,你根本就不懂得珍惜,這條死亡之路,是你自己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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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剛剛睜眼的刑部侍郎在看到擺放在自己chuang前的女兒師歌的頭顱時,怔愣了半晌沒有回過神兒來,而他身邊的夫人,卻在看到自己的嫡女之後,直接暈死了過去。

盡管彼時刑部侍郎的臉色已經猶如死灰,可他到底是曆經風霜的人,這些血腥事件在他的刑部每天都有上演,雖然場景熟悉,但不熟悉的卻是眼前頭顱的主人,卻是他的親生女兒,不可否認,在他看到這顆頭顱的時候,他腦中一陣暈眩,身體也下意識的顫抖起來,可隨著夫人的那聲尖銳的嘶喊,卻又將他拉回現實,緊接著,他就想到了一種可能……

旋即,那張飽經風霜的老臉上露出了一絲前所未有的悲痛:“歌兒啊,為父對不住你啊,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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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師歌她,她死了?”四名側妃當中,唯一一位還沒受到任何威脅的易香聽完丫鬟的話,整個人傻掉了,她呆呆的看著自己的丫鬟:“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呢?昨晚,昨晚我明明還看到她的,她怎麽就死了呢?”

丫鬟麵露驚恐的看著易香:“主子,聽說,聽說師側妃的頭顱,是在,是在師大人的寢室被,被發現的,當時,當時師大人找遍整個府邸,都沒發現師側妃的身體。”

易香直覺一股涼氣從腳底陡然上升到頭頂,手一抖,手中的熱茶也‘啪’的水花四濺,滾燙的茶水潑在腳上,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她木然的看著自己的丫頭,整個人就好像被抽空了靈氣般,麵無表情的喃喃道:“你說,接下來會輪到誰呢?”

那丫鬟陡然打了個機靈,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己的主子:“側,側妃娘娘,您,您在說什麽呢?”

易香唇角邊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酈媛、師歌都死了,你說,接下來會是誰呢?是夏侯紫?還是我?亦或者是……墨瀾?”

丫鬟驚恐的看著易香,下意識的就要逃離,卻反被易香死死的扣住:“你這個凶手,怎麽?殺了人就想跑嗎?沒門兒,沒門兒,我掐死你,我掐死了,讓你來嚇我,讓你來折騰我!我掐,我掐……。”

“啊,來人啊,殺人了,殺人了,快,快來救命啊,救救我……。”

“咳咳咳,救,救,救命!”

接二連三的呼喊聲總算吸引了人過來,當大家撩起帳簾看到裏麵的這一幕時,驚得半天沒回過神兒,任誰也想不到,好端端的易側妃居然會掐上自己的丫鬟,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終於得到解脫的丫鬟,一邊驚恐的往後退,一邊指著易香哭的淒慘:“小主瘋了,小主她瘋了,瘋了……。”

——

“瘋了?”藺滄海翻閱密函的手一頓,疑惑的看向前來回稟的手下:“確定,瘋了?”

那侍衛恭敬的點了點頭:“回爺的話,太醫已經看過了,說是受到了某種刺激,就突然間瘋掉了,滿嘴胡話,胡言亂語,看情形,並不像是裝的。”

“裝?嗬,真巧啊!”前一個剛剛死掉,這一個就迫不及待的瘋掉了?易香啊易香,你從來就不是最蠢笨的一個,既然你如此這般的為自己尋找後路,本王若是不成全你,是不是太不顧及你我之間的情麵了?

“王,王爺?易側妃她……。”藺滄海唇角勾起一絲玩味兒的弧度:“先找個院子讓她養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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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聽完白露匯報的夏侯紫,神色漠然的立在窗前:“真沒想到,她們會這麽快的動作,一死一瘋,嗬嗬,藺滄海,做人做到這個地步,也真是絕了!”

“主子,小心隔牆有耳!”夏侯紫嗤笑一聲:“你覺得我如今遮遮掩掩嗎?說不定如今,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地下,你這般的小心,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可是主子……。”夏侯紫倏地抬手:“行了,你什麽都不用說,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隻是……在我離開之前,絕不能棄你們兩個於不顧,你和白芍陪在我身邊這麽多年,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將你們兩個放在這裏。”

“主子……。”白露不可思議的看著夏侯紫,似乎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夏侯紫竟然還能想到她們。

“放心吧,我會安排好一切的,嬤嬤已經死了,我不能再失去你們兩個。”提起秦嬤嬤,夏侯紫又是一陣心痛,她是娘親留給她的最親近的人,卻沒想到,竟然會落入荷花塘淹死了,至於是怎麽淹死的,夏侯紫到現在都不得而知,但是她知道,秦嬤嬤得死恐怕沒有那般簡單,尤其是,秦嬤嬤與側妃酈媛,死在了同一天,這當中的詭異,恐怕,可以有很多種可能。

夏侯紫眸光危險的眯起,下意識的去撫上自己的小腹,這個孩子,她恐怕是保不住了,真是遺憾啊,不過,與其去為這樣一個男人生孩子,倒還不如直接扼殺在搖籃裏,藺滄海這樣的人,怎配有後?

至於那個假的夏侯青,相信她的妹妹,一定不會放過她,藺滄海,你得罪了這麽多女人,可曾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麵臨什麽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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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十天過去了,就在墨曄被藺滄海的這場拖延戰術折磨的幾近崩潰之際,李成、宋默兩位將軍手裏的各十萬兵馬終於勝利會師,至於天照的邊界,相信有澹台衍與澹台璃在,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如今,天照的三十萬兵馬對上藺滄海如今的三十萬兵馬,可謂旗鼓相當,如若墨曄選擇開戰,那麽兩相的兵馬可能會瞬間上揚你死我活的戲碼,可是被圍困在京城的那些人呢?難道要等到他們打完仗之後再去營救嗎?到了那個時候,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更何況,不單單如此,還有城門上已經掛了近十天的夏侯奎等人,如果再不想個最直接的解決辦法,恐怕他們這邊還未出兵,那邊人就已經死了。

藺滄海到底在等什麽?在這個關鍵時期,他是如何這般的沉得住氣?

難道說,還有比夏侯奎更重要的人沒有出現?

就在墨曄糾結於打法的時候,一個不好的消息突然透過敵人的嘴,傳了過來:“秦王妃的五萬兵馬已經與秦王的三十萬兵馬匯合!”

留言六百加更,今日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