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吃醋怎麽著,第一夫人,五度言情

回到喬府之後的喬靈兒表麵上似乎又變得無所事事了,可是在私底下她卻是最為忙碌的一個,其忙碌程度與宗政熠有的一拚。

經商的法門她並不懂,或者說懂的並不多,畢竟她所學的係別不是經濟係。可是,經商之道她不懂,不代表社會形態不會看,充分的利用現有的社會形態,充分利用可利用的資源,她已經贏在了起跑點上,更何況有一個頭腦並不輸給風輕的宗政家老三宗政焰呢?

宗政熠從書房回來,看到的就是趴在桌上睡著的女子。這幾日看著她在私下與宗政焰商討生意之事,夜裏還要琢磨許久,府中規定早起,導致她睡眠時間短,身子也清瘦了些許。

走至喬靈兒的身邊,她並沒有醒過來,皺著眉頭,似乎睡得很不舒服。

宗政熠升起一股心疼,走上前去將她手中裝訂起的紙拿走,看到上麵寫著的字他開始有些啼笑皆非,彎彎扭扭,跟毛毛蟲一樣。除此外,她寫出來的字跟他們所認識的字都不一樣,每次寫完這些草稿後,她就會燒了,不讓人看到。

雖然對她有很大的疑問,但是宗政熠並未指出。

宗政熠才想將她抱回床上,但碰到了她的手,她就驚醒了,睜著一雙明眸看著他。

兩人對視著,宗政熠微微俯著身,半晌才開口:“困了嗎?”

“嗯。”喬靈兒無意識的嗯了一聲,再次恢複了困倦的模樣,閉上眼睛並重新趴下去。

“上床去睡,乖!”宗政熠看著她那迷糊的樣子輕笑,伸手將她攬過來。

“唔……”喬靈兒順著宗政熠的動作,安分的任由他抱起自己,而本人卻毫無察覺。

宗政熠將她抱在懷裏,看著她毫無防備的樣子不由失笑。

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了床上,為她脫去外衫和鞋襪,視線不經意的落在了那張精致的麵孔上。

靜謐的呼吸,如蝶翼般的眼睫在眼睛下方形成了投影,粉色如花的唇微啟著,像是在邀請人品嚐。

望著這樣的女子,宗政熠心頭忽然一熱,喉嚨微微有些幹澀了起來。

將外衫褪去,放下帳簾,視線不由自主落到了毫無防備的人兒身上。俯身上前,在越來越近之際,他心中忽然一動,眉頭緊皺:他這是想做什麽?怎麽能夠對毫無防備的她如此輕薄?

宗政熠懊惱的在心底責怪自己,卻在他起身之際,喬靈兒翻了一個身,柔軟的唇如蜻蜓點水在他的唇上掠過。

如此一個不經意的觸碰頓時讓宗政熠心跳加快了不少,心虛的直起了身,觸碰到自己的雙唇,那柔軟的觸感以及淡淡的清香味道似乎還縈繞在鼻尖,想要忽視卻無法做到。

一向以冷靜沉著著稱的丞相大人,因為這一個不經意的親吻,精密的大腦忘記了思考。

最後,宗政熠勾起了一個笑容,不管她是誰,她現在已經有了他宗政家媳婦的身份,有了丞相夫人的頭銜,那麽他就勢必會讓這繼續下去。

原本宗政熠心底是有了打算的,讓她慢慢的接受自己。可是……

當他躺倒她的身側時,聽著她明顯的呼吸,卻有些無法控製,尤其在不久之後,溫熱的體溫貼近了他的身側時,那樣柔軟的身子以及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讓他無從思考。

然而當事人毫不自知,在這溫度降低的秋季,人的身體本身就是很好的取暖工具,所以現下,喬靈兒找到了一個暖爐……宗政熠。

他們自成親來便是睡一張床上,可是今日的距離似乎有些超乎了丞相大人的預料了。

宗政熠心底歎了一口氣,今晚,看來注定會是一個不眠之夜。下一刻,輕盈、恪守禮製的吻印在那光潔的額頭上……

翌日。

好溫暖,好好聞的味道,就跟宗政熠身上的味道一樣!

喬靈兒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藥香味道,今天的被窩也是她一直想要的溫暖,真是舒服啊……

這是什麽料子做的被子,難道是加了東西進去?

“靈兒,再摸下去我就不能保證不對你做什麽了!”低笑沙啞且極具磁性的聲音在喬靈兒的頭頂上方響起。

這個聲音……

喬靈兒陡然睜開了眼睛,抬起頭,對上了一雙含笑的溫柔眼眸,而她的手……她的手搭在了那勁瘦的腰間,她的頭……枕著他的胳膊。

這……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

“早。”宗政熠打招呼。

“早!”喬靈兒腦子裏暈乎乎的接下了宗政熠的話。

“昨晚睡得好嗎?”宗政熠看著她那呆呆的樣子想到了昨夜她那酣睡的模樣,可愛二字來形容並不為過,隻是昨夜的他就過得有些痛苦了。

“嗯……好……”喬靈兒才回答,忽然瞪大了雙瞳,“噌”的一聲坐了起來,驚恐的問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宗政熠看著她那忽然轉變的樣子斂起了原本的笑意,揉了揉自己酸麻的手臂起身,帶著些許委屈的回答道:“靈兒,我一直都是在這裏。”

也對……不對……

“我要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要問為什麽你跟我會、會這麽……”“近距離的抱著”幾個字她說不出來已經漲紅了一張臉,到現在仿佛還能感覺到自己手掌下的肌膚,老天,她之前摸著的以為是被子的東西竟然是宗政熠的身體!

宗政熠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此時無聲勝有聲!

喬靈兒尷尬的揪著被子,對上那雙黑色的眼眸時心跳如同停止跳動了一般。他不說話,就是說明是她的錯!

再看看……她發現了一個不爭的事實:宗政熠已經在床的最裏麵了,而本來誰在外沿的她,此時已經跨越了中間的位置。所以說,是她的錯!

如果現在有天雷,她寧願自己被雷劈了,她、她竟然、她竟然把宗政熠……

“那個……”喬靈兒紅著臉想要開口,可是在看到那她自以為是哀怨的表情時,話又被堵住了。

宗政熠也存心想讓她更加尷尬似的,不說話,就直直的盯著她看。看著她的臉越來越紅,終於,她有了動作。

“我會對你負責的!”喬靈兒一股氣把話給說出來,跪在床上,頭給埋到了被子上,誠心誠意的乞求原諒。

聽到這句話,宗政熠頓時被嗆到了,哭笑不得的看著恨不得刨個洞把自己給埋了的女子。至少,他以為她會開口罵人,或者喊著讓他負責的話,可是現在……

得不到宗政熠的答複,喬靈兒怯怯的斜著腦袋,用眼角餘光去看他,就見他扶著自己的額頭,一臉糾結的樣子。

“宗政熠……”喬靈兒才開口,外麵已經傳來了月影的聲音。

“公子,該上朝了。”月影心中納悶至極,公子上朝從來都是一早就起的,可是現在都快卯時了,怎麽還沒有起來呢?

月影的聲音頓時讓喬靈兒的臉更紅了幾分,轉向宗政熠,眼前突然一黑,口鼻間的氣息全然被另外的味道所取代了。

好不容易回來的神智再次被拍飛了,後麵宗政熠的一句話更是抽走了她的三魂七魄……

“我答應,要你負責!”

月影跟隨者宗政熠去皇宮,看到了宗政熠臉上的笑容,心中疑慮多多,公子今天這是怎麽了?

宗政熠沒有去在意月影的目光,想到早上那掠取到的香吻,他的心情就輕鬆了不少。不知道她回過神來會是暴怒呢還是其他的反應。

踩到了她的尾巴,是哄還是繼續委屈的“要她負責”呢?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丞相是屬狐狸的。

朝堂上的氣氛讓宗政熠將所有的心思納於心底,對待武帝提出的問題從容不迫的回答,對於赫連非焱那不甚友好的眼神,隻一笑而過。

下朝後,在宮門外等待的月影呈上了一封信函。

“公子,是太子派人送來的。”月影道。

看著信函的封麵,宗政熠不易察覺的皺起了眉頭,拆開看了那隻寫著幾行字的紙張,眼中一絲淩厲閃過。

“公子,太子讓您去無風小築,會不會……”月影擰眉道,掩不去眼底的擔心。

“走吧,別讓太子久等了。”宗政熠不發表自己的觀點。

月影聽從了他的話,跟隨在身後往無風小築的方向走去。心底對太子的用意更為在意,似乎從這不久前起,太子就有事無事的找公子,沒有多大的事情,但是卻毫無例外的會在最後走之前提一下夫人,難道他對夫人……

“月影,不要胡思亂想。”宗政熠低低的聲音傳來,拉回了月影飛走的心思。

月影抬起頭,看到了比之前更為冷靜的公子,很想說太子動機不純的話,可是出於對他的信任,便將到嘴邊的話全部咽了下去。

無風小築是一座依水而建的酒樓,也是風家業下知名的酒樓之一。一間酒樓的知名不一定要靠豪華的裝修以及飾物,往往選位環境是決定酒樓生意的重要因素。

酒樓以小築聞名,四處所展現的是優雅的風光,此情景不像是酒樓,倒更像是文人雅士舞文弄墨之地。

熟悉風輕的人知道,他最大的興趣並非做生意,生意隻是他的附屬,所以即便是酒樓也是依著他的性子而來。風家產業下的酒樓幾乎都是以動人的名以及風雅別致的裝修環境而成,價格不菲卻依舊喜得文人貴士的喜愛。

要說風輕是一個陰謀家也不足為怪,他懂得利用人性的虛榮心,對王孫公子來說,能夠出入他風家的酒樓就已經是一種榮耀。

月影跟在宗政熠的身後,看著這優雅如院子一般的酒樓,深深懷疑這裏究竟是一間酒樓。

無風小築並非敞開式的酒樓,而是以一間間雅間組成,每一個小院中有四個雅間,分隔獨立,有各自的空間。

“丞相,請。”赫連非焱身邊的一個隨從在宗政熠到來之前已經等候。

宗政熠頷首,月影方要跟上去卻被攔住了。

“丞相,太子吩咐,您一個人前去即可。”隨從生硬的道,語中有著不容拒絕的嚴肅。

“好。”宗政熠點頭,轉向月影:“月影,你在此等候,薛統領,太子在何處?”

“回丞相,太子在菊院秋閣等您。”

“嗯。”宗政熠應了一聲便往院內走去。

月影心底驟然升起了擔心,那隨從似是看出了他的不快邃道:“太子不會將丞相如何,月影兄弟,難得來此,我二人也去喝一杯如何?”

“薛統領,公子吩咐在下在此等候,離開恐有不變,還請見諒。”月影客氣的回複。

薛統領看著月影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道:“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請……”月影抱拳。後薛統領轉身離開,他看著他的背影,越發的擔心了。

菊院。

宗政熠在看到寫著秋閣二字的雅間微微皺起了眉頭,腳下卻並未停頓。

“太子殿下。”宗政熠敲了敲門。

“丞相請進。”半晌,屋內才傳來了女子的聲音,同時麵前的門也被打開了。

在走進這裏的時候宗政熠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隻是他沒有想到,在門打開之後看到的並不是太子本人,而是五公主赫連飛靜。

赫連飛靜在看到那溫潤如玉的男子後一顆少女的心砰然而動,臉頰微微泛起潮紅,卻並未有何外露。

“你們先下去吧!”赫連飛靜對一旁的宮女道。

“是,公主!”

“請等一等。”在宮女要將門關上時,宗政熠喊住了她們,繼而微微一笑道:“門不必關了。”

幾個宮女的臉也不覺紅了,對視一眼後隻得求助於後麵的赫連飛靜。見她隻是揮了揮手,便行禮下去了。

“丞相請坐。”赫連飛靜起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宗政熠躬身,卻並未入座,“多謝五公主,五公主,請問太子殿下現在在何處?”

宗政熠單刀直入,絲毫不見含糊。

赫連飛靜的臉沉了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丞相,是本宮讓皇兄請您過來的。”

宗政熠對此微微有些詫異,問道:“不知公主找微臣有何事?”

“丞相,先把門關上吧!”赫連飛靜看了眼外麵才道。

然而,宗政熠卻很肯定的給出了答複:“公主,為了公主的清名譽,門還是開著吧!不知公主找微臣有何事?”

“丞相不必多禮,本宮今日借用皇兄之名其實隻是想說些關於小六的事情。”赫連飛靜極力將心中的那股酸澀以及痛楚掩去,可是越往下壓著卻越發覺得疼痛。

“六公主?”宗政熠揚眉,“六公主怎麽了?”

赫連飛靜涼涼一笑,起身走向宗政熠道:“過幾日小六就要嫁入宗政家了,想必丞相也知道小六和大將軍之間……本宮是怕大將軍對小六……”

“公主是怕大哥對六公主無情是嗎?”宗政熠接下赫連飛靜的話。

“丞相,小六一直將您當做哥哥,她對大將軍的心思您應該也知道,可是兩年前大將軍那般冷情對小六,本宮擔心……”赫連飛靜已然站在了宗政熠的麵前,臉上的擔憂也是真真實實的體現了出來。

而真正讓赫連飛靜不悅的是,在她上前的同時,宗政熠捕捉痕跡的後退了幾步,雖然看不出來,但切切實實將二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

“公主不必擔心,大哥對六公主並非無情,隻是大哥不願表現出來。”宗政熠淡然回答。

“當真?”赫連飛靜似有不相信的疑問。

“公主切莫擔心,微臣相信,大哥會好好對待六公主,不會讓六公主委屈的。”宗政熠用那近乎令人癡迷的聲音給出了保證。

赫連飛靜一顆芳心也為此大動,雙頰浮上了熱潮,有帶著少女的羞澀,在低頭的瞬間腦海中浮現出了另外一張女子的麵孔,一顆心瞬間又冷了下去。

“不知公主還有其他事?如若無其他之事,微臣……”宗政熠在沉默之後再次開口,但話未說完,赫連飛靜已經截斷了他的話。

“你真的這麽不想和我同處一室?”赫連飛靜咬了咬下唇,強迫自己沒有哭出來,隻是聲音中帶著無比的壓抑。

赫連飛靜的話敲擊在宗政熠的腦海,讓他的臉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公主,微臣不敢放肆,若……”

“如果哦準你放肆呢?”赫連飛靜再一次插話,沒有讓宗政熠將話說完。

“公主?”宗政熠所表現出來的不是驚慌,而是一種近乎警告的嚴肅,“既然公主沒有其他事情,請恕微臣先行告辭!”

說罷,宗政熠就轉身離去了。

“熠……”赫連飛靜一驚慌,趕緊追上去卻忽然聽到了宗政熠和另外一個訝異的聲音。

“靈兒?”宗政熠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女子愣了一下。

“相公,你怎麽在這裏?”喬靈兒也很是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人,隻不過她的驚訝多少還是帶著點折扣的,但用來騙人已經足夠了。而後,她又狀似不經意的看到了後麵的女子:“五公主?臣妾參見五公主!”

對喬靈兒此時的反應,宗政熠頓時又是啼笑皆非了,卻什麽也沒說。

赫連飛靜在看到喬靈兒時心下沉了沉,恢複到了先前那端莊的公主姿態,道:“宗政夫人不必多禮,今日本宮隻是微服出宮。”說著,她的視線還在宗政熠臉上遊移了一下。

可惜,宗政熠的視線卻隻是落在了喬靈兒的身上,對她無視的徹底。

“那相公在這裏……”喬靈兒轉向一旁的宗政熠,心底處已經有一股酸酸的熔岩直直的往上竄,也不知道她需要多大的力道才能夠勉強壓製著不噴發出來。

見此,赫連飛靜慌忙解釋道:“宗政夫人不要誤會,本宮和丞相之間是清白的,並無其他關係。”

標準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公主誤會了,臣妾並無此意。”喬靈兒笑吟吟的回複,那模樣,看起來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純潔的比白紙還純。

“靈兒,公主隻是想知道大哥對六公主的感情。”宗政熠不溫不火的插了一句話。

赫連飛靜的臉色更難看了些許,宗政熠的話很是普通,可是她不會聽不出來那是在跟喬靈兒解釋。

“是這樣啊?”喬靈兒一副了悟的樣子,又轉向赫連飛靜道:“其實公主不必擔心,大哥對六公主是有感情的,臣妾保證,六公主嫁給大哥後,大哥一定會善待六公主。”

大方的喬靈兒讓赫連飛靜自慚形穢,難道就是因為自己不如她,所以宗政熠連跟她同處一室都覺得困擾嗎?

最後赫連飛靜隻是笑了笑,道:“這樣本宮就放心了。”然後走向外麵看了一下天空說:“時候不早了,本宮也要回宮了。”

“恭送公主。”宗政熠和喬靈兒一起福身行禮。

赫連飛靜看著眼中隻有喬靈兒的宗政熠隻想哭,再看向喬靈兒,滿滿的嫉妒全部湧上了心頭。

為什麽?為什麽她就能夠得到他的垂青,宮裏的人都知道她對他的情意,為何他卻是當做不知情的樣子?難道她配不上他嗎?

甚至,連一個眼神,他都不施舍給她?

宮女走到了赫連飛靜的麵前,看著神情有些森冷的赫連飛靜都有些害怕,怯生生的喊了一聲:“公主。”

“回宮!”赫連飛靜看也不看一眼,撩起衣服上的絲線,直直離去。

宮女跟在赫連飛靜的身後,這樣的公主她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心底沒由來的有了些許的恐懼。平日裏溫柔端莊的公主,今日全身籠罩著一層陰霾,準確的說,隻是與丞相說完話後就變成了這樣子了。

“靈兒,你怎麽會在這裏?”待赫連飛靜走出了二人的視線,宗政熠才側過身問道。

此時的喬靈兒已經把那裝出來的笑容從臉上撤了下去,“怎麽?你能在這裏我就不能在這裏了?還是嫌我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本來在院外碰到了等候的月影,聽到月影說是赫連非焱找宗政熠在這裏的,心裏擔心就進來了。結果一看,不是赫連非焱,反而是先前那五公主,這是不是就叫做“捉奸”?

如此不好的語氣頓時讓宗政熠挑了挑眉,而且很明顯,她生氣了。

“靈兒,我以為是太子找我。”宗政熠想到早上也踩了她的尾巴不由苦笑了一下,看來這下子她的尾巴被踩的更深了些許了。

“你不知道其實是這位五公主找你的?”喬靈兒眯起眼睛看向了他。

“千真萬確!”宗政熠保證的說道。

看著那認真的眼睛,視線往下,望到了那紅豔的雙唇,喬靈兒頓時又惱火了。一早起來抱著他不說,還對他……那啥了,接著又被吃了豆腐要對人負責……

所有的情緒加在一起,她惱了!

“我管你跟五公主怎麽樣,反正我們兩個人也是演戲的,到時候等我們家安全了,我們兩個人橋歸橋路歸路,婚嫁互不相幹!”漲紅了臉一口氣吼出了一段話,然後就跑開了。

宗政熠看著喬靈兒的背影失笑,這下子倒好,看來她被惹毛了。

臨走前,宗政熠的視線從冬閣那緊閉的門一掃而過,並未停留,腳下一頓便離開了。

冬閣裏。

“公子?”徐峰看著自家公子那詭異的行徑不由喊了一聲,偷聽別人的談話,這不可能是公子會做的事情,尤其如果他沒有看錯,說話之人是當初公子唯恐避之不及的喬家四小姐。

風輕將窗戶合上了,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窗欞,眼中閃爍過了一抹促狹的笑意。

演戲……是嗎?

“徐峰,你覺得現在的喬四小姐如何?”風輕微微側身問道。

如此一問,徐峰更是不解,公子什麽時候開始關注起喬府的這位四小姐了?

“公子,喬姑娘並未有何改變。”徐峰將自己的認識說出來。

“是嗎?”風輕陰陽怪氣的像是在問徐峰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的反問,腦中閃過了之前的幾個片段,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出現在了他那俊美的臉上。

徐峰看著風輕那怪異的舉止更是充滿了疑惑,以前公子從來都不會關注喬姑娘,並且每次都會給她難堪,別說是一句安慰的話,就是她被公子身邊其他的女子欺辱了,公子也隻是會冷眼旁觀而已。

“徐峰!”風輕突然轉過身。

徐峰一驚,忙道:“公子有何吩咐?”

“派人跟著她,看看她會去什麽地方,還有,發現形跡可疑之人回來向我報告。”風輕吩咐道。

“公子,這個‘她’……是指?”徐峰不敢將心中的猜測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因為以前公子從來都不喜歡有人在他的麵前提起喬家的四小姐。

“喬靈兒!”風輕嘴角噙著一抹深邃的笑容。

“可是公子,您以前不是……”口快的徐峰直覺性的就問了出來,在接收到風輕的眼神之後忙閉上了嘴。

風輕淡淡的看著徐峰,眼神中什麽都沒有透露出來卻足以讓人下意識的害怕。

“公子,屬下這就去。”徐峰不再問什麽,連忙請辭。

“去吧!”風輕應了一聲,走至桌邊,倒上一杯酒,酒香四溢,卻無法將他吸引。一興味十足的笑容掛在他的嘴角,呢喃間,可聽到他那低低的聲音:“喬靈兒……”

“小姐,您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二少爺還沒……姑爺?”凝香在無風小築外與月影這塊木頭杠上了,看到黑著臉走出來的喬靈兒立刻就問道,緊接著就是走在了後麵的宗政熠。

宗政熠微微一笑,月影立刻擔心的走上前去:“公子,方才出來的是五公主,那太子……”

話未問完,月影立刻接收到了一記殺人的目光,這道目光不用說,自然是來自於喬靈兒了。一樣當即閉上了嘴,一股冷意從腳底直往上竄。

“凝香,你跟小姐出來做什麽的?”宗政熠知曉此時喬靈兒絕對不會樂意回答他的問題,甚至不屑跟他說話,邃轉向了凝香。

“上次小姐問了二少爺有沒有辦法醫治姑爺你的毒,今天……”

“凝香!”凝香的話還未說完,喬靈兒就很不高興的打斷了,該死的男人,早晨才親了她,現在就跟女人在外麵“私會”了,不能原諒,虧得她還那麽擔心他中的禁酒毒呢!

凝香無辜的吐了吐舌頭,實在是沒有想通怎麽小姐好好的就忽然生氣了,難道是姑爺惹小姐生氣了?應該不會啊,姑爺那麽溫柔,怎麽可能會惹小姐生氣?

雖然凝香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宗政熠也明白了,尤其看到了氣呼呼明顯吃味的樣子,更是讓他心裏充滿了暖意。

“靈兒,熠!”喬翌術在遙遠處已經看到了喬靈兒和宗政熠兩人,等到走近才發現喬靈兒的臉臭臭的,似乎在生氣。

“二哥!”喬靈兒悶悶地喊了一聲。

“二哥。”宗政熠也喊了一聲,隻是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與喬翌術對視了一樣搖了搖頭。

“二少爺!”一直充當著隱形人的嵐風看到原來的主子之後也上前喊了一聲,露出一個幾不可察的笑容。

“嵐風,辛苦你了。”喬翌術在看了一眼喬靈兒和宗政熠後又對嵐風說道。

嵐風立刻搖頭,“二少爺嚴重了,能夠照顧小姐是嵐風的福分!”

“謝謝你,嵐風。”喬翌術拍了拍嵐風的肩膀,霎時,他立刻感覺到了一個突然閃過的冰冷的眼神,速度快的讓他無法讓他追逐。難道是他的錯覺嗎?

追命在後麵嗤笑,用胳膊肘搗了搗同樣與他站在後麵的青葉,道:“你喜歡的小妞好像對那男人有那麽個意思,看看,笑的多好看……”看著青葉越來越黑的臉他就越高興,繼續添油加醋:“要是看不慣,兄弟我幫你把你的妞給你搶過來,你說……”

“閉嘴,她才不是我的……”青葉的臉由黑轉紅,“妞”那個字他實在是說不出口。惱怒的瞪了追命一眼,視線又不自覺的落到了嵐風身上。

“才不是什麽?”追命像是非要讓青葉難堪似的,“你想說她不是你的妞?大爺我看她長得不錯,既然不是你的,那大爺我就……娘的,你個混蛋搞偷襲?”

追命的聲音有些許偏高了,喬靈兒幾個人的視線也都轉移到了他們這一方。隻見青葉不動聲色的站著,一張俊臉是紅與黑的交雜,而追命則是捂著自己的胸口,那裏正是被偷襲了一拳的地方。

“天下第一殺手!”喬翌術也這才看到追命,隻是一眼就已經判斷出了他的身份,即使是驚訝也隻是一閃而過。

本來想找青葉報仇的追命聽到喬翌術的聲音隻得先看向了他,同時也帶著些許的訝異和殺氣:“你知道老……本大爺的身份?”

喬翌術不溫不火的一笑,“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而且……左手用劍明顯。”說著指了指追命的左手。

追命抬起手一看,隨後又問:“就憑這兩點你就能夠判斷出本大爺的身份?”

“憑這兩點,還不夠嗎?”喬翌術笑的無害。

看著喬翌術那有恃無恐並帶著溫和笑意的臉,追命竟然心跳有了些許的加快。眨眼間,喬翌術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甚至在他還未曾有所反應隻是拿起了他的左手。

追命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驚慌,一把就要將喬翌術的手甩開,卻聽到他低喝了一聲:“別動!”

本該甩出去的手現在僵硬住了,就見喬翌術順著他的手按上了他的脈搏處,給他號脈。

宗政熠和喬靈兒對視一眼,往追命的方向走去。

“撲通撲通”,追命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陌生的男子身上清冽的香味。他向來討厭男人身上有香味,因為他覺得那樣就不是一個男人!

可是、可是在喬翌術這裏,他竟然覺得這個味道很好。

“最近是不是中了毒?”喬翌術問道。

“嗯?”與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對上,追命陡然心慌了起來,快速的將手抽回並且還有些不知所措的退後了一步。

“二哥,他前些日子中了七絕散的毒。”喬靈兒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怪異的追命,除了特別時候他冷靜沉穩的嚇人之外,一般情況下應該都是自大狂妄才是的,可現在的表現真實奇怪之極。

“七絕散的毒是嵐風解的?”喬翌術問道。

嵐風再次恢複了冷漠的臉,點了點頭。

“怎麽了,二哥?”宗政熠問。

喬翌術看了一眼追命,追命也正好看著他,兩人的視線接觸,追命不著痕跡地搖了一下頭。然而,此舉卻落入了一直關注著的喬靈兒的眼中,如果她猜得不錯,二哥問的應該是四大羅刹出現後他中的毒才是。

“沒什麽大礙,靈兒,你不是想要問我妹夫的事情嗎?怎麽站在外麵,不去裏麵嗎?”喬翌術笑著將追命的事情拋至一旁轉向喬靈兒。

好不容易才暫時忘記了五公主事情的喬靈兒被喬翌術這麽一說又想起來了,臉立刻拉的好長。

才想說不必給她說了,可是想到宗政熠受到那禁酒毒的折磨,她的心就一陣微微的疼痛。

算了,就算是跟他抬杠也等到知道他的毒的詳情之後再說!

“二哥,我們換個地方吧!”喬靈兒歎了一口氣提議,不知為何,她現在就不喜歡待在讓自己不高興的地方!尤其,這裏還是風家的產業,她對風輕實在是沒什麽好感!

夜深人靜。

一身漆黑的人從宗政家的屋頂如閃電般快速的掠過,消失在暗黑的夜色之中。

屋內。

“靈兒?”宗政熠早早的回到了房間,隻可惜吃了炸藥般的女子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

喬靈兒捧著一本書,雖然從外麵看是盯著書本看,可是那久久的停留在一頁上卻是很明顯的體現出了她的失神。

撇開那別有用心的五公主不說,白日她約了喬翌術就是為商討一下宗政熠所中的毒,雖然先前喬翌術已經說過隻有下毒之人才能夠解毒,但是她還是想要試一試。

碰上了宗政熠或許能夠更好的進行分析研究,可是,喬翌術給出的回答還是不理想。

雖然不觸碰到酒不會有什麽危險,可是這也依舊是一個潛在的危險,如果哪一天成為重要的威脅……

“靈兒?”宗政熠已經走到了喬靈兒的身邊,看她那呆呆皺眉的樣子,忽然很想知道她現在是在想什麽,“靈兒……”

“你幹什麽?”被驚嚇到的喬靈兒回過神,不悅的瞪著宗政熠。

宗政熠在一旁坐下,將她手中的書拿了過去,淺笑著問道:“在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那般好看的笑容讓喬靈兒怔愣了一下,隨後不是很友好的將被他拿走的書搶了過來:“我在想什麽關你什麽事?管好你自己的事。”

“是在想白天二哥說的話嗎?”宗政熠像是沒聽到她的話。

“才沒有……”

“你不用擔心,天無絕人之路。”

喂,不要這樣無視她好不好?

喬靈兒怒了,索性將書扔到了桌上,“鬼才擔心你,就算那個五公主擔心你,所有人都擔心你我也不會擔心你我也不會擔心你,哼!”

被刺激到的女人已經完全不顧後果的把心裏的話給說了出來,等到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

她、她這個樣子,還單單提到了那個五公主,是不是表明她是在……

喬靈兒有些心虛的朝著宗政熠的方向看去,見他隻是那樣子站在那裏,臉上的表情有說不出來的感覺,朦朦朧朧,讓人無法深入的看清楚。

她忽然有些緊張了,手心裏也漸漸地溢出了汗水。

“怎……怎麽了?”喬靈兒吞吞吐吐的問道。

宗政熠高深莫測的看著她的臉,然後緩步走近,他走得不快,可是身上所帶著的光華卻讓人在無形中有一股威懾力,打從心底讓人有恐懼感。

“靈兒,你是吃醋嗎?”宗政熠走至喬靈兒的麵前,微微俯身,勾起唇角認真的問道。

那一瞬間,喬靈兒腦子裏變得一片空白,近在咫尺的呼吸讓她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

“撲通撲通”的聲音昭示著她還活在這個世上,忽然間卻湧出了一股酸澀。

“對,我就是在吃醋怎麽著?”喬靈兒一鼓作氣,一把將麵前的男人推開,另外一邊大方的承認自己的心情。

宗政熠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承認的那麽爽快,尤其那氣鼓鼓的樣子,襯托的那張精致的麵孔更為讓人心動。

如炬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透過那微紅的燭光,她可以清晰的看到宗政熠身邊的輪廓,被勾芡出了一層迷人的光澤。

“我對五公主無意。”許久,宗政熠才說了這麽一句話出來。

喬靈兒一怔,起初沒有反應過來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刹那後才明白,他這是在跟她解釋,解釋他與五公主赫連飛靜之間的關係。

別扭的轉過頭去,繼續嘴硬道:“你對她有沒有意關我什麽事?”

說著喬靈兒就轉身走,宗政熠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宗政熠將她拉近自己,輕笑:“若然我對五公主有意,靈兒可是會吃醋,身為人夫,怎能讓自己的娘子吃醋?”

低沉魅惑的聲音在喬靈兒耳旁響起,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尤其那曖昧的話語,頓時讓她耳根和頸子也紅了起來。一顆心前所未有的跳動,仿佛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一般。

臉頰火辣辣的,想要責罵男人的話語此時此刻也被融的不剩分毫。

“靈兒……”宗政熠低低的喊了一聲她的名字,繼而壓下了腦袋。

喬靈兒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看著他的靠近,在觸及她的雙唇時,閉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的確已經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攀附著宗政熠雙臂的手也下意識的用了些許勁,身子也漸漸地軟了下去。

宗政熠緊緊地擁住了她,像是害怕將她弄傷似的,小心的在其口中來回,漸漸加深了這一個吻。

與以往幾次的吻不一樣,這一次,是兩個人彼此都想要交付的,即使不需要言語,也能夠將彼此的感情傳遞給對方。

一吻方休,喬靈兒已經漲紅了一張臉,把自己整個埋進了宗政熠的懷裏。雖然擁有現代化的思想,但是她骨子裏也有著自己的堅持,依舊是比較傳統保守的,所以這一個吻,讓她心悸卻又心動。

宗政熠擁著那柔軟的身軀,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自己喜歡的女子站在自己麵前,自然想要得到更多,可是又怕褻瀆了她,怕將她嚇退。可是,他會一點一點讓她接受自己!

“對了,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許久,喬靈兒才從那種窘迫的狀態恢複過來,推開了宗政熠。

“什麽問題?”宗政熠牽著她的手往床邊走去,一邊問道。

“漠城一個叫公孫蜜的女孩子,你認識她吧?”喬靈兒決定,既然她現在已經認定了宗政熠,那麽就沒有必要再扭扭捏捏了,該問的想要問的還是統統都問清楚比較好。

聽到公孫蜜的名字宗政熠倒是有些詫異了,其實之前宗政焰已經跟他說過,隻是不曾想過喬靈兒會這樣直接的問他。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喬靈兒皺眉問,還帶著些許的不悅。“人家可是要我給你帶話的!”

宗政熠搖頭,“蜜兒隻是一個孩子。”

“她也有十五六歲了吧?”喬靈兒微眯起眼睛,“這個年齡已經可以嫁人了!”忽然間,她特別討厭古代的早婚!

“可是我已經有妻子了!”宗政熠接過喬靈兒的話,成功將喬靈兒那在不知不覺中所透露出來的帶著酸味的話給堵了回去。

喬靈兒看著宗政熠,雖然隻是一句簡單的話,卻成功的讓喬靈兒心底平坦舒服了許多。

以前還很是鄙夷那些吃醋的女人,說什麽一點肚量都沒有,現在好,自己置身其中的時候就真正體會到了當事人的心情。

自己喜歡的男人被其他的女人給覬覦了,自然不舒服,可是,聽到男人的話,又讓她有了鬥誌。她有什麽好怕的,至少現在他是她的丈夫,要是她連自己的丈夫都看不牢,那絕對不是男人的錯,而是自己的錯!

那些小三小四的,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好了!

宗政熠自然是不知道喬靈兒心中所想,隻是她那堅定的神情讓他頗有興趣。

充斥著血腥味的房間裏,兩名光著上身的男子迎麵而坐,其中一個雙掌推至另外一人的胸膛處,純淨的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他的身體中。

許久,被輸入內力的男子頭頂處冒出了白色煙霧,蒼白的臉色也漸漸地緩和了過來。

最後,輸送內力的喬翌術手中一根金針出現,刺入了麵前之人的膻中穴,而這人,正是白日見到的追命!

追命眉宇間緊緊一皺,膻中穴本是一個致命的穴道,而今如此之動,若然不是喬翌術醫術高明,他今日絕對會去地府見閻王。

繼而喬翌術用力一掌打在了追命肩膀上,將他整個打轉了一個身。

“噗”一聲,黑色的血液從追命的口中吐出。

喬翌術起身將一件衣服披到了追命的身上,自己也抓過了一件中醫套上,在矮幾上倒了一杯水走至追命麵前。

“給,簌簌口。”

追命看著眼前的杯子,繼而抬眸看著那帶著淺笑的男人,麵無表情的將杯子接了過去,用極小的聲音說了謝謝兩個字。

喬翌術微微一笑,將一個小瓶子遞到了他的麵前,道:“我幫你把毒都逼出來了,但是接下來的三天時間你還要吃藥才能完全平複這種毒帶給你的傷害,知道嗎?這裏麵有藥丸,每日清晨服用一顆,自然不會有後顧之憂了。”

看著伸到了麵前修長的手,追命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半晌才將小瓶子接過去。

要說為何大半夜追命會在這裏,也是因為白日喬翌術的吩咐。

其實之前追命中了四大羅刹的毒,他隻是將表麵有威脅的暫時逼了出來,殘留下來的則是需要後期繼續逼毒,隻是逼毒的時間不確定,甚至還有可能會有傷害。為以防萬一,喬翌術決定還是用最快的方法給他解毒,尤其他是喬靈兒得力的保鏢!

“我不會白白受人恩惠!”追命見喬翌術就要離去,不由喊了一聲。

喬翌術停下腳步,有些疑惑的轉身,翩然一笑:“我不需要你回報,隻要你保護好靈兒,不讓她受傷就行了。”說著,他已乘輕功離去。

追命抓過肩上的衣服往門外走去,月下,白衣掠過,在那清涼的月色下帶著淡淡的誘惑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