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俱備,第一夫人,五度言情
她認識?
喬靈兒聽著宗政熠的話有些模糊,她會認識煉的師父,而且還是前一任的百花宮主?煉仙子已經是這個年紀了,那麽她的師父該有多大的年紀了,她認識的可以當做師父的人……好像除了喬家和宗政家的兩個爹,還有仙竹兩個老頭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而且那所謂的百花宮主也是極為神秘之人,又懂得醫術的人……
等等,醫術?
熠所說的那個人難道是……
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人的身影,喬靈兒有些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看向了宗政熠,宗政熠見她的神情就已經知道她是猜到了,隻是笑著道:“就是你所想的那個人。
“可是……這怎麽可能?”喬靈兒萬分的不解,他那樣的年紀,怎麽可能會是煉的師父?
“世界上種種事情皆會發生,什麽事不可能呢?我是無憂宮主,說出去又有多少人會相信呢?”宗政熠舉例道。
這倒也是,那個人是百花宮主的身份跟現在宗政熠是無憂宮主的身份並沒有多大的詫異,隻是,還是很難以接受啊!
煉是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啞謎,也沒有興趣知道,反正她對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師父是沒有多大的好感,當然僅限於他的性格而已,對他的醫術,她還是十分佩服的。
因為換了裝扮的緣故,從各個城池穿過也沒有侍衛巡查的到,誰讓他們太過普通了呢?
在穿越往南的方向,過了荒涼之地,進入到了一片青山之中,黑鳥出現,跟煉說了一番話,然後又飛走了。
對煉會鳥語這種事情她還是很好奇的,不由小聲問一旁的宗政熠道:“熠,真的有人能夠聽懂鳥語嗎?”以前她知道人懂鳥語那是因為那隻鳥是鸚鵡,再不就是八哥,可現在的鳥就是很純粹的叫著,貨真價實的鳥語,能夠聽懂就真的很讓她好奇了。
宗政熠微微一笑,給她解釋道:“天下之大,各種有異能之人也不在少數。百花宮主會與鳥類交流,也有人可以與貓、蛇這些動物交談,不用覺得奇怪。”
“我還是第一次碰到。”以前都隻是在電視上或者小說裏麵見到過能跟貓啊蛇交談的人,現在是現實生活之中,她當然會詫異。
宗政熠笑意更加濃厚了一些,攬著她道:“等天下太平了,孩子出生後,我帶你去雲遊四方,讓你見識到更多的人群。”
“真的?”喬靈兒頓時有了興趣。
“我還會騙你嗎?”宗政熠反問。
當然不會!喬靈兒自是知道答案的,雲遊四方,另外的意思也就等於是環遊世界,能夠看到大千世界,不論是人還是事,都能夠見識到不一樣的風情。前世有想過但是還未來得及去做的事情,這一生,一定能夠實現!
她有預感,一切都會安逸下來!
“到了,你們退後。”在走了好一段時間之後,煉終於開了口。
宗政熠和喬靈兒的腳步都停了下來,凝香站在喬靈兒的身邊,同喬靈兒一樣,望著麵前的高山,實在是驚訝這哪裏會有路,怎麽就到了百花宮了呢?
不過既然煉都說了,他們自然也不需要懷疑,百花宮能夠長年不被外人發現,自然有它的奧妙之處,就如同那所謂的隱族,都是有一些暗道機關什麽的。
煉站在一塊空地上,望著眼前的一切,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運足了輕功,快速的來回遊移,說的難聽一點就像是一隻無頭蒼蠅,到處亂撞。
“這裏有一個陣勢,守護著百花宮的大門。”宗政熠給喬靈兒解說道。
喬靈兒聞言點了點頭,煉仙子的舉動應該就是在啟動進去的機關,而那繁雜的動作以及驚人的速度,不得不說真的有些恐怖,那還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做到的。
在最後一腳踏在了地上之後,喬靈兒頓時察覺到了自己腳下的顫動,宗政熠摟緊了她,凝香也攀在了她的手臂上,這種顫動的感覺跟當時在逍遙島的地震不一樣,但是卻也不是很舒服。
“跟我走!”煉再次發話了,然後身形一閃,整個就將凝香給扣在了自己的身邊,帶著她往之前的那個地方飛了去。
宗政熠也不多說什麽,攬著喬靈兒立刻就跟隨了上去。
原本是土地的地方,卻在他們靠近的時候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樣,直接就從中間穿越了過去,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
幾乎隻是刹那之後,眼前就有了一塊明亮之所,淡淡的花香味道傳入,讓人瞬間就心曠神怡了起來。
喬靈兒有些不適應的睜開了眼睛,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山花燦爛,山與水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美豔是一個地方,空氣更是無比的清淨,並且在山水之間還有著坐落這的精致的小木屋,每一棟小木屋都不大,但是卻很漂亮。
從這裏來看,根本看不出這裏有過任何的殺戮。
“這裏好漂亮啊……”凝香兩隻眼睛亮晶晶的,完全的已經被這裏的景色個吸引了,嗅著空氣中的味道,整個人仿佛都能夠沉入其中。
“你喜歡這裏就留在這裏好不好?”煉眼中閃過了一抹狡黠,在凝香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接下去了這句話。
“小姐在這裏我就在這裏。”凝香跟煉相處的時間也有些長了,自然是知道她說那句話的時候打的是什麽心思。
聞言煉立刻撇了撇嘴,這丫頭變得精明了,要是讓她留下來弄東西給她吃,似乎有那麽些困難啊!
喬靈兒在一旁輕笑,煉這打的主意還真是太小兒科了,也難為她願意為了吃的這麽盡心盡力,真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她才好了。
“百花宮主,你不覺得今日宮裏太過安靜了嗎?”沉默了的宗政熠在行程了不短的距離之後開了口。
這麽一說煉的臉色突然就變了起來,“該死,我怎麽會忘了?”
一進來的地方他們就看到了有房屋,有房屋的地方自然就會有人,可是他們都走了這麽長的時間了,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看到,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煉很快就走到了最近的一間屋子裏,因為都是百花宮裏,所以人人居住的地方都很簡單,而且門也沒有關。
推開門後,看到的是空無一人的屋子,屋內的陳設依舊是那般的整潔。
“沒有打鬥的痕跡。”喬靈兒淡淡的說道。
宗政熠點頭,“這樣說來,或者其實並沒有壞事發生。”一般來說,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即便是用毒,也不可能這麽沒有痕跡。“也許……有不錯的事情發生呢?”
當幾個人去到了百花宮的主殿的時候,煉才真正反應過來宗政熠所說的“不錯的事情”是什麽事情。
站在主殿最中央為主的男人,一身絳紫色的衣服包裹住了頎長的身軀,一張白玉麵具扣在臉上,即使是眼睛也看的不明確。
“師父……”煉看著那遙遠的男人,神色有些複雜。
在主位上的人的下方,整整齊齊的站著的是粉紅色衣著的女子,一個個淡雅如塵,身體比例全部協調,發型一樣,膚質都是整體偏白。
“參見宮主!”見到已經換回了原本裝束的煉,那些女子們齊齊行禮。
喬靈兒一眼掃過去,忽然有一個衝動,很想將宗政熠的眼睛給蒙上了。
這些女人即使不是仔細去看,也發現她們都有著中等以上的姿色,或許有醜一點的,但是卻不明顯,所謂的一白遮三醜,所以這裏簡直就是一個美人窩。
“都起來吧!”煉也很快的反應了過來,然後就朝著殿堂上方走了去,在絳紫色衣服之人麵前停下,並且單膝跪下:“徒兒拜見師父。”
“不用多禮了,起來吧!”溫和的聲音還帶著淺淺的笑意,讓人聽著就叫一個心曠神怡。
喬靈兒嘴角抽了抽,果不其然,這位所謂的百花宮的前一任宮主,現任百花宮主煉的師父,就是她那位比宗政熠還要神秘的二哥,喬翌術是也。
“靈兒,你有什麽想法?”宗政熠察覺到了喬靈兒眼中的無奈不由笑問了一句。
“這個世界真特麽的神奇了……”喬靈兒有氣無力的說出了一句話,其實這句話她原本更是想直接吼出來的,要不然身邊的人怎麽一個比一個接著神秘,她真希望這已經是最後的神秘了,否則到時候她還真是怕她的心髒會承受不了。
“師父,您怎麽會回來?”煉問道。
“我查到最近朝廷對我們有些行動,所以回來看看,也順便讓你和弟子們做好準備,這一次,我們需要和無憂宮聯手對敵才行。”喬翌術簡單明了的表明自己的來意。
在百花宮裏,並不是因為卸任了而就沒有權利了,在這裏,前一任的宮主能夠卸任並非是因為他做的不好,而是因為做的太好,在限定的時間內能夠將百花宮打理好,所有有權尋找心的宮主接任自己的職位。換句話說,前一任的宮主的勢力其實比現任宮主說話的權利還要大。
“不是說無憂宮的人殺了我們百花宮的人嗎?”煉微微皺眉問。
喬翌術麵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是我讓她們用這個方法讓你回來的。”
煉聞言嘴角抽了抽,要論腹黑程度,這個師父絕對是在她之上,竟然會想到用這個方式讓她回來,難道他就不怕自己當時會一個衝動就把人給殺了?
“具體要做的事情我已經吩咐了下去,一會我跟你再明說,現在……靈兒,無憂宮主,我們需要找個地方談一談了。”喬翌術簡單的對煉說道,視線已經落到了喬靈兒和宗政熠的身上。
喬靈兒已經沒有那麽大的意外了,相反,她非常的心平氣和。宗政熠都能使無憂宮主了,自己的二哥喬翌術是百花宮主那又怎麽了,能接受,怎麽不能接受了?
然而,當喬靈兒和宗政熠在後麵的廂房裏看到一張冷漠著臉的追命的時候就有些無語了,追命還在生氣,所以喬靈兒走進來之後根本就不看她一眼。
本來喬靈兒是打算跟他說話的,結果宗政熠給了她一個眼神,她也就沒有主動開口。
很明顯,追命是在鬧矛盾,她也沒有必要自己往槍口去撞,要不然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二哥,你還有什麽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喬靈兒的視線落在了那張白玉的麵具之上,有些無奈,又有些窘迫,實在是太讓人無奈了。
“應該沒有其他了。”喬翌術一邊說著一邊摘下了自己的白玉麵具。
一旁煉見到喬翌術的臉並沒有多大的詫異,她是百花宮唯一一個見過自己師父樣貌的人,隻是她沒有想過他竟然會是喬靈兒,也就是自己要殺的人的二哥,這到底是什麽跟什麽啊?
“光是這一個身份,已經很讓人驚駭了好不好?”喬靈兒微微瞪了他一眼,搞了那麽長的時間,他竟然還有這麽一個身份。
“若不是因為這次事情比較嚴重,我差不多也忘記我這個身份了。”喬翌術笑道。
追命在一旁冷著眼,得知他就是百花宮的前一任宮主,他差點沒有一個衝動就把他給殺了,因為他居然差點忘記了自己的這個真實身份。
百花宮啊,那可是跟無憂宮有著相同地位的地方,宮主的身份何其尊貴,結果竟然被他給忘記了,要是讓江湖上的人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師父,這次的事情真的很嚴重嗎?”煉直接就進入了主題,也不能責怪自家師父傳遞假消息給她不是嗎?
喬翌術嚴肅的點了點頭,“這一次赫連非焱是想要把我們百花宮和無憂宮一柄鏟除,並且在江湖上散播消息,說兩宮大戰,並且還藏有寶藏,幾乎所有的江湖門派現在都已經動亂了起來。”
“赫連非焱,他是不是真的想整個南武國的人都給他陪葬?”喬靈兒想到了赫連非焱的那張臉,厭惡感頓時就升起來了,不是出於一般二般的厭惡,而是真的想親手將這個人給砍成十段八段的。
“無憂宮主,你怎麽說?”喬翌術的視線很自然就落到了沉默的宗政熠的身上,這個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尤其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更是如此了。
“既然皇上如此‘厚愛’我們,自然也要他嚐一嚐鮮不是嗎?”宗政熠緩緩地說道,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但是這個弧度裏麵所透露出來的危險卻也是絕對的。
在一旁真正沉默的追命十分難受這種被忽視的情況,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宗政熠淡淡的看了追命一眼,然後又轉向喬翌術問道:“二哥,百花宮與皇室有協議,百花宮必須為皇室做事,如若皇室首先對百花宮不利了,百花宮是否可以破除這一條協議?”
聞言喬翌術微微一愣,旋即就輕笑道:“自然。”同時帶著深意的看了喬靈兒一眼。
煉也明白了他們的意思,現在是皇室先對百花宮有心機,那麽百花宮和皇室關係等於宣布破裂,煉她自然也沒有必要去幫著赫連非焱殺人了,喬靈兒在煉這裏已經完全是無辜人了。
“既然他想這麽做了,那麽就陪他玩一玩吧!”宗政熠把玩著喬靈兒的手指,帶著無與倫比的冷酷與絕情,淡淡的道。
喬靈兒心情有些激動,雙眼冒星的看著宗政熠,問道:“無憂,你想怎麽做?”
“百花宮和無憂宮的事情是他們傳出去的,我們又怎麽能辜負這些隻要謠言的力量呢?”宗政熠輕笑著說道。
謠言、流言,在江湖上的傳播比什麽都要迅速,而且如果再加上其他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到時候恐怕會讓整個天下更加大亂。
經過探討之後部署了一些事情,喬靈兒自己的心裏也有了盤算,現在也差不多是時候了,赫連非焱不仁,就別怪她不義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個道理很適用她,赫連非焱,我會讓你知道,什麽事情是該做,什麽事情是不該做的!
將喬靈兒安置了去休息之後,宗政熠和喬翌術兩個人單獨到了其他的地方,臉上也都是一片深沉。
“前兩日我收到了明月的信,三屍毒的成分基本已經被分解開了,解藥我們也試圖研製了,但是隻有五成的把握。”喬翌術看著宗政熠嚴肅的說道,“三屍毒這種毒太過霸道,而且有幾味藥我們都不知道是什麽,要解除,也並非易事。”
“天尊宮主從來都是喜歡將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做事也都隻是隨著他自己的性子,如果三屍毒有解藥,我才會更加奇怪。”宗政熠冷笑著評價。
天尊宮主,名義上算是保住了他性命的人,但是卻不過是將他當做是一件工具,為他接替無憂宮。不可否認的是,天尊是給了他不少的好處,但是讓他毒上加毒的人也是他。
整個無憂宮的人都受到了三屍毒的牽製,九九重陽節,時間或許還有一些,但是真正算起來卻也是一眨眼的時間。
“靈兒知道這件事嗎?”喬翌術看著宗政熠憂心地問。
聞言宗政熠微微蹙起了眉頭,搖了搖頭,“她還不知道這件事,二哥,不要跟她說。”
喬翌術自是明白宗政熠的心思,他不想讓喬靈兒擔心,可是……
“明月和仙竹兩位前輩都還在研製解藥,要完全的解毒確實不容易,而且……”喬翌術說話的同時忽然朝著宗政熠動了手。
宗政熠在第一時間內反應過來,與喬翌術兩人交手,招招都狠辣,但是卻不會真正傷及致命處。
最後,喬翌術與宗政熠達成了平手,雙方都是扣在了各自的脈門之上,隻要他們用力,雙方也都會隨時倒地。
喬翌術在扣住宗政熠脈門的時候整個皺起了眉頭,驚恐的看著他,眼神中滿滿的都是不敢置信。
宗政熠緩緩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神色淡然一片。
“怎麽會這樣?”喬翌術不知道是在問宗政熠還是在問他自己,臉色一片鐵青。
宗政熠望著喬翌術,嚴肅的說道:“二哥,你不用擔心,我相信我自己,我命由我不由天!”
猖狂的一句話,在那一雙淩厲的某種折射出了狠厲的光芒,叫人無法忽視,仿佛置身於整個天地之間,沒有人能夠及得上。
喬翌術看著他,很想說些什麽話,但是話到了嘴邊卻還是無法說出來,太過沉重了,也太過難以說出口了,事情遠遠超乎了他的意料。
為何在他的身上,總會有這麽多的事情發生?
最終,喬翌術還是說了一句話:“熠,我不會讓你有事。”不僅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靈兒,因為,你是靈兒活下去的動力,也是她生存下去的希望,更是要陪伴她一生的人!
喬靈兒他們在百花宮停留的時間並不長,因為赫連非焱散播的消息太過迅速,他們必須要在第一時間內做出對他的回應。
追命一直酷酷的不跟喬靈兒說話,煉暫時要處理一些事情,所以就沒有跟著他們出去。
後麵賀蘭吟、嵐風他們看到喬靈兒回來,一顆顆心總算是放下了。當然,這幾天的時間,他們並不是什麽事情都沒有做。
“小姐,這是三公子來的信。”嵐風將一封信遞了上來。
喬靈兒接過,打開閱讀起了裏麵的內容,在看信的過程中,她的嘴角流露出了些許讚賞的笑容。她猜想的沒錯,風輕的確是一個可靠的人選,所以接下來的就更加重要了。
“靈兒,你真打算用整個南武國來賭一賭?”喬翌術看過了信,問道。
“他不仁我不義。”喬靈兒冷笑著道,“如果不是他咄咄逼人,我們誰也不用走上這一步,現在,該發生的事情還是該發生了,不屬於他的天下,還是趁早換人的好,就當是為了天下太平好了。”
就當是……為了天下太平……其實是為了報仇,為自己報仇,更為自己的男人報仇,赫連非焱這種人,死得越早越好,她這一次,絕對不會手軟!
宗政熠對她的心思是再清楚不過了,她從來就不是軟弱的女子,她的骨子裏有著自己的堅持,而且,赫連非焱三番兩次的動作已經完全超過了她的底線,她不可能會沒有動作。
赫連非焱,有膽子做,就必須要有承受報複的能力。
察覺到了握著自己手的力道,喬靈兒轉過頭,看著他微微一笑,雖然這樣的做法看起來很是殘忍,完全不是一個女子能夠做出來的事情,但是他不在意,因為他會跟著她一起去做。
“三皇子那裏也已經準備好了,這個格局很快就會打亂了。”喬翌術也收起了那有些詫異的心,平靜的講述道。
喬靈兒點點頭,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熠,現在大哥在的夷族那邊怎麽樣?已經解決了嗎?”
“夷族已經被平定了,芮天傲一死,芮平也沒有那個領導能力,軍心大失,大哥施加了一些壓力,他們就沒有任何動作。而且現在夷族內部也出現了分化,不會有時間來參與我們這裏的戰爭。”宗政熠說道。
“這樣就好了,現在三皇子那裏也已經差不多了吧?”喬靈兒繼續問,問的自然就是關於曳族內部的事情,有人想要置赫連非麒於死地,用他的舅舅以作威脅。
“鎮南大將軍已經調集了軍隊過去,並且曳族內部勢力已經歸順曳族族長的部下甄軻,甄軻連同三皇子,已經將外患全部解決,陳坤被殺,叛軍無主。”喬翌術是從曳族那裏過來的,自然知道這其中發生的事情。
“這麽說一切都可以開始了?”喬靈兒的臉上露出了促狹的笑容,很是明豔,但也透著淡淡的危險。
“是,可以開始了。”宗政熠像是應和她的話,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接下來的三個月,整個南武國動蕩不堪,不僅僅是南武國的朝廷軍隊,包括江湖在內,也是無與倫比的動蕩。
不過江湖動蕩並非是按照赫連非焱的預計去動蕩,矛頭針對的不是無憂宮和百花宮,而是那所謂的寶藏。
江湖中人比朝廷更加看重這些所謂的東西,但是一般情況下是從江湖上傳播出去的,誰能夠得到就能夠做武林盟主,結果所有的人都爭先恐後了。可是那些笨的跟豬一樣的江湖中人卻偏偏在聽到了“寶藏”兩個字之後就已經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也不去詢問個原因就直接去找了。
在宗政熠和喬翌術、煉的聯合之下,三方很是迅速的將矛頭從無憂宮和百花宮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之前聽傳言說無憂宮和百花宮出現了戰爭,加之寶藏的藏匿處又是在那裏,所以矛頭自然會針對他們。然而現在卻是無憂宮與百花宮的聯合,與江湖中人共同的敵對,澄清了寶藏一事,江湖裏的人也知曉分寸,絕對不能夠這麽草率的冒然行動,並且很快的,寶藏的謠言就四散了。
至於謠言從何而來,那就是喬靈兒他們各自的策劃了。
除此之外,南武國還有了另外一個傳言,一個在一夜之間就讓赫連非焱徹底失去了人心的謠言……
丞相宗政熠被殺,是當今皇帝在幕後指使,同時害死了當今二皇子。
百姓對二皇子的了解並不是很多,殺不殺其實對他們來說並無任何影響,但是當時的丞相宗政熠就有了很大的問題了,在世人眼中翩如折現一般風采絕佳的男人,無論是對誰都謙和禮讓,百姓愛戴勝過皇帝,可是這樣的人卻是死於皇帝之手,百姓又怎麽還會平靜下心態過來?
三個月,全國上下沸沸揚揚,赫連非焱從各處調集了軍隊,逼近漠城。
在這三個月之中,宗政燁、赫連非麒將吳朝拿下,憑借著三塊虎符調集三軍,集合在漠城,因為之前與漠城城主公孫冶有過協議,所以公孫冶將城門大開,讓漠城作為他們的首都,與京城南北對立,隨時都可能發生戰爭。
所謂的內戰,也不過如此,受苦的也隻會是百姓而已。
在三個月後,喬靈兒和宗政熠也終於又回到了漠城,此時天氣已經回暖,與之前那冰冷的冬日相比,春天的氣息是不錯,但是在到處都是金戈鐵馬的地帶,卻也顯得很是森冷。由心底而生出的冷意,這一場戰爭的準備活動雙方都已經準備好了,隻要有一個契機,都可能成為兩軍開戰的伊始。
已經有六個多身孕的喬靈兒被宗政熠和賀蘭吟扶著下了馬車,肚子比到三個月前已經大了不少,而且似乎比同是六個月的肚子更大上了些許,整個人有些圓潤,但是整體看起來卻依然單薄。
這段期間,喬靈兒並沒有閑著,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她去處理,所以在一些生意場上,始終能夠看到一個挺著不是很明顯的肚子的婦人,一張普通的麵孔,但是身上的氣質確實不容人忽視的。
在她的身邊,有一行家丁,自家的“老爺”也在,還有一些丫鬟和小廝,都是由喬靈兒身邊的人裝扮過後的,畢竟他們還是在南武國的國內,說不定隨時都會遇上那所謂的赫連非焱的殲細。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任何一處他們都十分的謹慎小心,絕對不會給赫連非焱一個可能用他們來做威脅的機會。
當事情辦得差不多的時候,宗政熠也終於給她下了命令,必須會漠城,沒得商量!
喬靈兒想說其實還有東邊白箬城那一處的財力沒有處理,但是宗政熠說什麽也不給她去了,一個孕婦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幾乎跑遍了全國各地已經讓他的心被整整的吊了三個月了,他又怎麽會繼續讓她繼續東奔西跑。
還有一個白箬城,要是雪陌真的有悔改之心,那裏他一定會給代替著去處理,即使沒有處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了,除了那已經虧空的國庫之外,赫連非焱沒有任何能夠養得起軍隊的財力。
南武國近九成九的經濟力量都掌握在了喬靈兒和風輕的手中,風輕是識時務之人,他與她談過條件,達成了協議,他按照協議上的去做了,為她將散落在外的京城那般之多的勢力全部搜集了過來。但是到最後,他不可能空手而歸。
風輕的投資,喬靈兒的手段,這兩個人聯手,是對南武國最大的禍害。
所以喬靈兒才會那麽的自信,赫連非焱,在不就的將來,他絕對會永無翻身之日!
赫連非焱已經失去了他引以為傲的所有,包括他的人性、他的地位、身份,這些,統統都不該屬於他,而千不該萬不該,他不應該跟他那之前的父皇武帝合作,三番兩次的想要置他們夫妻於死地,這是仇恨,不僅僅屬於家恨,更是偉大的國恨。
一個國家的確立,百姓能否真正的過上好日子,不是用嘴巴說說才行的,而是需要付諸於實踐活動,需要多少人的努力才行。
推翻舊的統治才能建立新的秩序,一九四九年的新中國的成立不就如此?
“在想什麽呢?”宗政熠將喬靈兒安置好之後就給她倒上了一杯水,看到她想什麽想的出神不由問道。
喬靈兒緩緩地回過了神,將視線移到了他那還帶著人皮麵具的臉上,笑吟吟的朝他勾了勾手指。宗政熠靠近,她小心的將他臉上的麵具給撕了下來。
“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到你這張臉了,弄了胡子,都把你弄老了。”喬靈兒隨手將麵具給放在了一邊,望著麵具下俊逸非凡的臉,然後捧住,道:“怎麽感覺怎麽看都看不夠呢?”
帶著曖昧的話語讓宗政熠心神蕩漾了起來,隨手將茶杯擱置在一旁,坐在她的身邊,將她攬著往自己的腿上坐去。
“不要,好重……”喬靈兒知道了他的意思,立刻就阻止道。開玩笑,現在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體態輕盈的小孕婦了,現在這個肚子都已經六個月了,可不是什麽小份量的。
“不會的,你不重。”宗政熠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一下子就將她抱起,像是抱孩子一樣,把她給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坐在那雙有力的腿上,喬靈兒有些別扭的動著,更加擔心現在的體重,還是忍不住的問道:“真的不會很重嗎?”
“靈兒,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宗政熠失笑,他們學武的人對這麽點的力道怎麽可能會覺得重?要是連這麽點都覺得重的話,那武功也就等於是白學了。
“那你到時候腿酸了別哭。”喬靈兒打趣的說道。
“放心好了,我不哭。”宗政熠溫柔的笑著,看著那張還是有些陌生的臉,道:“我給你把麵具拿下來,現在回來了就不用人皮麵具了。”
“嗯。”喬靈兒點頭。
其實即使麵具做得再好再精致也始終都不是自己原本的臉皮,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要拿下來讓自己的皮膚透透氣,每天晚上宗政熠都會給她拿下來,讓她的臉得到舒緩。現在既然已經回到了漠城這個大本營,也就完全都不需要麵具了,這筆什麽都要好。
回來的時候宗政燁和赫連非麒都不在,聽手下的人說他們是去巡視了,與赫連非焱的戰爭一觸即發,必須要確保每一個定點,不讓赫連非焱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疲憊了不少的日子,終於可以好好的放鬆一下了,喬靈兒舒服的靠在宗政熠的懷裏,有著她給自己按摩,身體的每一處地方仿佛都軟了下來,無比舒暢。
“小姐,姑爺,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凝香走進來看到的就是相偎在一起的兩個人,嘴角偷著笑,然後把話說完之後人就出去了。
喬靈兒臉上見紅,被捉殲了呢……
“來,靈兒,先去洗一洗身上的灰塵。”宗政熠很是貼心的抱著她前去浴池處,寬大的浴池散發著淡淡的香味,熱氣往上噴著。
喬靈兒看到這大大的浴池的時候疲憊頓時消去了不少,在外麵可不是有機會能夠享受到如此的待遇的,所以現在看到了心儀的浴池,自然是舒服。
宗政熠將門關上,給她和自己找了衣服,在她下去的時候自己也脫了衣服跟著走了下去。
當胸膛貼到她的後背的時候,喬靈兒一驚,有些慌張的問道:“你怎麽也下來了?”
“節約用水。”宗政熠說的理由非常的合理,並且一雙手已經將她給摟住了,讓她背靠著自己,原因是前麵有一個圓滾滾的肚子,擋住了他。
喬靈兒的臉紅了起來,這些天他根本就像是把她當成是珍寶一樣捧在手裏,什麽都是由他去做,好像她就是一個殘廢,沒手沒腳,陪吃陪喝陪睡,還陪洗澡……
大掌貼在了那鼓起來的腹部,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柔軟的肌膚下的跳動,那是屬於孩子的跳動。
看著自己豐腴了起來的身體,喬靈兒微微皺了皺眉問道:“熠,要是我生完孩子後身體走形了,你還會不會喜歡我?”這個問題很嚴重,都說生完孩子後的女人有些恐怖,她現在也不由擔心起來這個問題了。
“唔……可能……會有些……介意……”宗政熠曼斯條理的說著,眼底全部都是戲謔的樣子。
“你說什麽?”喬靈兒聞言頓時變了臉色,眼神中迸射出了危險的光芒。“老頭子,你再給我說一遍?”
“老頭子?”宗政熠聽著這個稱呼不易察覺的皺起了眉頭,他到底什麽時候有了這個稱呼了?
“對,你就是一個該死的老頭子!哼哼!”喬靈兒很標誌性的哼了兩聲,他的話刺激到了她,讓她惱火了,所以很自然的想到前幾天想到的年齡問題。
她也不過十八歲,宗政熠雖然年輕,但是也二十三了,兩個人差距了五歲,所以被刺激後的女人,“老頭子”三個字就很容易就說出來了。
“那我就讓你看看這個老頭子到底是什麽采你這朵花的……”宗政熠危險地眯起了笑容,找著她的癢處,直接就撓了上去。
“啊……老頭子,你幹嘛……哈哈……”
疲倦過後,兩個人的歡聲笑語蓋住了所有,溫熱的水中,有的是兩個人的美好。又或許,在這之後,下一次如此的輕鬆要在很久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