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一帥哥,第一夫人,五度言情
紅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白雪映襯下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裏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他隻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外罩一件紅豔色的外紗,覺得就算是煉獄中上來的撒旦,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眨眼間,紅色的影子已經“漂移”到了喬靈兒和追命的麵前,藏著琉璃光芒的眼眸迸射出些許的危險。
追命看著那過分美麗的男人皺起了眉頭,同時也提高了警惕,這樣的一個人絕對是危險十足的人物,不容小覷。
“玉!”紅衣美麗的男人在喬靈兒的麵前站定,紅唇傾吐出了一字。
“什麽玉?”喬靈兒狀似不明所以的問道,還如之前在賭坊中的模樣,摸著他的那幾根毛。
一旁追命看著她那猥瑣的樣子不由黑了臉,上前一把就將那顆黑痣給捏住,並且扯了下來。
“嘶……”被那麽帶著內力的一扯,喬靈兒毫無防備,痛呼出聲。
追命頓時就看到了她那白皙的下巴處有了一個紅色的痕跡,當下扔了手中的東西緊張的問道:“怎麽回事?”
“你個豬頭,想整我也用不著這樣吧?”喬靈兒狠狠地瞪了追命一眼,痛得她眼中都冒出了眼淚了。
血流了下來,追命也有些慌了神了,當下就從懷裏取出了一小瓶的藥遞了過去。
喬靈兒也不多言,自己隨身攜帶了手絹,卻沒想到這塊手絹竟然是用來擦血的。
兩個手忙腳亂的人沒有注意到一旁紅衣男人的眼神閃過的訝異,訝異過後是驚喜,難以言喻的驚喜湧上了他的胸口,但是他的麵上卻是依舊無比的平靜,好像什麽都沒有看到。
好不容易止了血,然後又用了一些隨身攜帶的喬翌術給的能夠在瞬間將傷口修複的藥,這才讓那原本已經掉了一層皮的傷口恢複了原樣,隻是說那傷口處還落痂之後留有了淺淺的粉紅,無傷大雅。
“你那是什麽東西?”追命方才鬆了一口氣,沉沉的問道。
不說還好,一說,喬靈兒立刻就給了他一個眼刀。
“那顆東西本來就是用了特殊的用料黏在皮膚上的,除非是遇水,不然別想拿下來。”喬靈兒肉疼的看著自己流掉的血,又瞪了一眼追命道:“要是我弄的麵積大一點,你是不是想把我整張臉皮都給撕下來了?”她真慶幸,自己隻是弄了這麽一小塊的地方,否則她今天絕對會被毀容。
追命尷尬的皺了皺眉,“我怎麽會知道隻有遇水才能夠弄下來?”要是知道會撕下她的一層表皮,打死他也不會這麽去做啊!
“現在長記性了,以後別再這麽衝動,不然我絕對扒了你身上的皮。”喬靈兒雖然是凶惡的樣子說著這句話,但是語氣中卻也沒有責怪的意思。
估計真是那顆東西看著礙眼了,連追命這種不在意的人也看不下去了。
追命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麽,這一次她的確是記下了。
兩個人達成了一種默契,在這個小插曲完結之後視線雙雙落到了一旁被忽視了一盞茶的紅衣男人身上,而他那美麗的麵孔上也沒有任何的不耐,反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這雙眼睛無法騙過喬靈兒,不用說,自然就是當時在賭坊裏跟她對賭的男人。
“你們是夫妻?”美麗男人邪笑著問道,那姿態,好是優雅。
“不是。”追命瞪了一眼美麗的男人,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就問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那好,你做我妻子。”桃花眼一眯,他就對喬靈兒說了這麽一句話出來。
聞言喬靈兒有一瞬間被雷擊中的感覺,風中淩亂了。
“你這個混蛋在說些什麽?”追命立刻就吼了出來,手上的血劍也當即連鞘一起襲向了他。
但是美麗男人卻是腳下一動,如風一般快速的閃過了追命的攻擊。追命見此也挑了挑眉,方才他沒有用什麽力道,但是現在看男人露出了如此的一招,定然也就不會放鬆了。
被逼迫的美麗男人看似應付的遊刃有餘,實則暗自詫異追命的攻擊。
早在之前賭坊裏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追命身上強大的力量,隻是沒有交手,具體強大到何處他也不能判斷出來。現在這麽一交手,倒是讓他吃驚不小。
“天下第一殺手!”察覺到了追命身上的氣息,美麗男人的詫異更濃了些許,但也僅限在片刻。
“隱族的人也會知道江湖中的事情嗎?”追命譏諷的問,卻是在男人收手的時候也停了下來,在喬靈兒的身邊站定。
如風一般的移動,隻有隱族的人才能夠做到,所以追命十分的肯定。
“隱族?”喬靈兒對此不是很了解。
追命點了點頭,給她解釋道:“也是南武國以外的一個外族,不過隱族與其他的族相比極為隱秘,甚至沒有人知道隱族的具體方位,即使偶爾有隱族的人出沒,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加上隱族的人各個身懷絕技,所以成為了江湖中一個隱派,不過他們從不關心江湖中事。”
“還有這樣的族存在?”喬靈兒倒是有些好奇了,這些人說的就跟電視裏麵放的那些隱居山林的武林高手一樣,神秘莫測,可是在關鍵時候又會出手,讓人防不勝防。
如果真的是隱族,應該不會這麽輕易從他們的地盤上出來才是,而且在提到隱族二字的時候,喬靈兒明顯看到了紅衣男人眼神閃過的一抹憂傷。一閃即逝,卻未逃過她的眼睛。
紅衣男人很快又恢複了那慵懶邪肆的模樣,嘴角勾著魅惑眾生的笑容。
一雙桃花眼看著喬靈兒,成功的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手上拿著的是我們隱族的至寶通靈寶玉,而且……也是我娘給我媳婦的,現在到了你的手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美麗男人曖昧的朝喬靈兒眨著眼睛,勾人心魄。
喬靈兒頓時一陣惡寒,追命則是黑了臉。
“那我還給你,這破玉姐姐我不稀罕。”喬靈兒雖然對寶物有著神偷的直白的喜愛,但是還沒有想要偷一塊玉就要同時倒貼上一個人。
“不行!”美麗男人斷然拒絕,“玉已被偷,概不收還。娘子,我叫賀蘭絕,娘子可以叫我絕……”
“你給我去死!”賀蘭絕話音未落,追命已經火大的提著劍劈了過去。
賀蘭絕一個激靈,頓時踏雪無痕的從他的麵前消失了,隻在瞬間就到了喬靈兒的另外一邊。
喬靈兒眼角抽了抽,那叫一個無語啊!
“娘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賀蘭絕妖媚的臉貼近了喬靈兒,好看的桃花源放著巨大的電流,能夠把人給甜死。
賀蘭絕的話才問出來,那方追命的劍氣已經掃蕩到了他的麵前,硬是將他給與喬靈兒分開了。
“她已經成親,收起你的心思!”追命對賀蘭絕低吼出聲。
“哦?是誰?”聞言賀蘭絕挑起了眉,並且還迸射出了危險的光芒,“娘子真的有丈夫了?”
喬靈兒聽著那兩個字臉也微微有些黑了起來,卻還是很鎮定的淡笑道:“第一,我不是你的娘子,不要亂稱呼;第二,我已經成親了,我很滿意我現在的相公,不管是在哪個方麵都滿意,所以,你目前還沒有機會。”
淡淡的話漂浮在空氣中,讓這涼涼的冬日的空氣也顯得有些溫和了。
賀蘭絕表情倒是不變,淺笑道:“目前沒有機會,不代表以後沒有。隻要我殺了你現在的那個相公,你不就是我的娘子了?”
追命再一次跳出了青筋,卻被喬靈兒一手抓住了,喬靈兒冷笑道:“想動我的相公,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聞言賀蘭絕挑了挑眉,在賭坊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有著其他的心思,所以在下注的時候讓她每一次都贏,讓她能夠注意到他。
而且她雖然有著那一顆男人的標誌性的黑痣,卻還是無法掩飾住她是一個女人,他在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看出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而是還是一個明豔的美人!
後來與她對賭,知道她也是為了某樣東西而進了賭坊,所以將計就計,讓她承認。卻不想賭坊被他打昏的人已經出來了,他的意識告訴他,她絕對會找過來。
隻是沒想到她沒有主動的找他,反倒是他先找上門去了。
原因是什麽呢?他放置的很是隱秘的隱族的至寶通靈寶玉就在與她近距離的接觸的時候被偷了,好歹他也是一屆高手,居然那麽光明正大的時候被偷了東西,真是讓他無顏啊!
所以咯,現在他就找來了,這麽一聽她說話,還真是讓他吃驚。
以他的容貌天地間絕對沒有幾個女人能夠抗拒,一開始在隱族時候是這樣,後來來到了中原也是一樣。隻是他沒想到,她看見他居然隻是有了那麽一瞬間的驚異,然後又很快的恢複了平靜。
是他的魅力下降了嗎?
殊不知,喬靈兒是覺得這個男人長得不錯,不過她見到的俊美的男人也不在少數,加上心裏麵的那個人就占據了她的心和眼球,外麵的男人長得再好看,自然也是與她無關。
欣賞是欣賞,不過絕對不會有多餘的感覺了!
“我不管,反正現在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去哪裏,我跟著你去哪裏。”賀蘭絕倒是看得開,看著喬靈兒手中的玉,說的那叫一個雲淡風輕、理所當然。
“還給你,你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走!”追命本來還是在想這個人身上有跟仙樂散有關的線索的,但是現在已經完全被他刺激的沒有離職了。
抓著那塊通靈寶玉就扔給了賀蘭絕,一把抓著喬靈兒的手臂就離開了。
“你們不想調查仙樂散了嗎?”悠悠的男音從後麵出傳來,夾雜著些許的笑意。
追命和喬靈兒的腳步停了下來,喬靈兒可以明顯的聽到身旁追命磨牙的聲音,不由無奈的一笑道:“既然你也在調查,那就交給你了,我們去另外的地方調查。”
說著她一點都不留戀的就往另外的方向走去,完全把賀蘭絕給漠視的徹底。
見此賀蘭絕皺起了眉頭,隨後化作了一道無奈的笑意,腳下一動,紅色的身影頓時就出現在了喬靈兒和追命的麵前。
追命警惕的將劍擋在了胸前,或者說,是一種警告。他的速度或許是比不上隱族的人,但是武功絕對不差,要是這家夥再胡攪蠻纏,他絕對一劍送他回老家。
喬靈兒卻是一臉淡然的笑容,賀蘭絕的心思她不是沒有猜到,所以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就會追上來。
“好吧,娘子,你贏了,我坦白承認,我一個人的力量不足以跟著幕後的人交手。”賀蘭絕一副弱弱的樣子道。
“誰是你的娘子了?”追命繼續低吼,對他那兩個字的稱呼著實不滿意。
“我又不是叫你!”賀蘭絕淡淡的回應了追命一句,頓時把他氣得冒火。
“咳咳!”喬靈兒假咳了兩聲,自動屏蔽了那兩個占她便宜的字眼,對賀蘭絕說道:“既然你想跟我們合作,那麽現在是不是可以拿出一些誠意出來?”
聞言賀蘭絕有了一瞬間的怔愣,不過很快又露出了讚賞的笑容,“不愧是我的娘子,果然聰明!”
前麵的話是多餘的,追命非常臉黑的在心裏念叨著,其實更想說出來,不過卻被他手中的東西給吸引了注意力。
賀蘭絕從腰間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錦囊,遞到了喬靈兒的麵前。
喬靈兒接過手後便打開了,看到了裏麵如同冰塊一樣的小小的顆粒物,然後又合上,臉上並沒有任何的驚訝。
“隻有這些?”喬靈兒問道。
賀蘭絕笑著搖了搖頭,“這裏不過是一個邊角,另外的……”後麵的話不用說,追命也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了。
“除了賭坊裏的,還有其他的嗎?”喬靈兒淡淡的問道。
“娘子,你想知道我了解多少直接問就行了,不用還拐一個彎。”賀蘭絕笑著道,“不過,這裏似乎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娘子,我帶你去我住的地方,也順便將你想要的東西拿給你,以示誠意!”
喬靈兒擰了擰眉頭,對於“娘子”這兩個字她海華絲很不感冒的。
宗政熠都沒有叫過她幾次,現在竟然被這個家夥占了那麽大的便宜,搞什麽鬼啊!
當喬靈兒和追命看到那幾乎堆滿了兩個箱子的仙樂散的時候,他們才覺得風輕那裏的絕對是冰山一角。有近一個立方的箱子,不是普通所見到的最上麵一層放東西,而是兩整個箱子都被冰晶的東西裝滿的時候,那吃驚絕對是不容小覷的。
“這麽多?”喬靈兒蹙眉道,掩飾不了的是驚訝。
“賭坊、日月樓和火家馬場,在半個月內拿到的,就隻有這麽點而已。”賀蘭絕輕笑著道,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半個月?”追命稍稍壓低了聲音,但是卻壓製不住他的驚訝。
喬靈兒也是如此的心思,半個月就有這麽多了……那風輕那裏……
“半個多月前這裏就紅葉山莊就開始盛行了這個東西,我的速度沒有他們快,無法在同一個時間內阻止他們的供給,所以還是有不少的流到了普通人那裏。”賀蘭絕抱胸斜倚在桌上,如同妖孽一般,輕淡的描述著。
賀蘭絕的話不難讓人聽出他的舉動,想來風輕也沒有查到這些貨源其實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被人劫走了。
可是,現在這麽多的仙樂散可絕對不是開玩笑的,這麽多,別說是一個小小的白箬城,就是整個南武國恐怕也會陷入無限的困境之中了。
這紅葉山莊到底是安的一個什麽心,想要整個天下都陷入這無盡的痛苦之中嗎?
“你去過了紅葉山莊?”良久,喬靈兒問賀蘭絕道。
聞言賀蘭絕眉一挑,眼中有了不少的讚意,“娘子真聰明,”在追命又要發火的時候無視了他並且快速的道:“紅葉山莊可是真正的龍潭虎穴,要不是我的速度快的讓他們看不見,說不定就成了蛟龍老虎的食物了,嗬嗬!”
賀蘭絕的話說的平淡,可是他那平淡之中卻也透露出危險,龍潭虎穴……嗎?
“看來你已經將那裏的地形摸透了是嗎?”喬靈兒促狹的一笑。
“娘子,你聰明的讓為夫都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話了!”賀蘭絕假裝的一副頭疼的樣子,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更為深刻了一些。
“喬靈兒,你再讓這個家夥胡言亂語敗壞,或者想給你家狐狸戴綠帽,老子現在就給老狐狸送信去!”追命狂怒的吼道,他聽“娘子”這兩個字,怎麽聽怎麽別扭。
“原來娘子的名字叫喬靈兒,嗬嗬,果真很水靈!”賀蘭絕倒是一點都不在意追命對喬靈兒威脅的話,在她還未開口前道:“娘子,不用擔心,他要說就去說好了,為夫等著,看看那隻老狐狸有多厲害!”
喬靈兒的眼角抽了抽,後瞪了這個自戀的男人一眼,對追命道:“追命,我們回家吃飯去!”
追命也不囉嗦,跟著就走了上去。
賀蘭絕自然也不停頓,跟著就上去了,追命一把執劍攔住了,就聽他道:“娘子在哪裏,我就在哪裏,這些寶貝東西就是給娘子的嫁妝!”
“留著你的嫁妝慢慢等吧,本大爺不喜歡穿紅衣服的男人,哈哈!”空氣中,傳來的是喬靈兒囂張的笑聲。
屋內的賀蘭絕被喬靈兒這麽一說,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紅色的衣服,麵上的表情極是滑稽。不過袖子一揮揮,跟著去也!
黑暗的大殿之中,氣氛有些詭異,低溫的狀態讓人毛骨悚然。
一身黑色的袍子穿在身上的人,隻露出了兩隻眼睛在外麵,視線落在了同樣是用麵具遮臉的一群人的身上,不過這群人都隻是帶著麵具而已,不若來人從頭到腳都包裹在了黑袍子裏麵。
為首的一身紫色的衣服,半張的麵具遮住了上半張的臉,隻留下了那圓潤的雙唇。
“無憂宮就是這樣為你們的雇主辦事的嗎?”黑袍男人沉著聲音,嗬斥著站在麵前的女人。
這個女人,正是無憂宮四大護法之首的紫衣。
紅衣站在紫衣的身邊,有些擔憂的看著她。之前派人刺殺丞相一事,是由紫衣吩咐的,在宮門口的刺殺,明眼人都知道絕對不能事成,若事成,倒是奇跡發生了。
可是紅衣也知道紫衣這麽做的原因,說到底,還是一個情字傷人啊!
自從上一次走無憂留下了一句“一個月內,取丞相宗政熠首級”的話,並且上了紫衣,廢去了她七成的功力,紫衣自然也有所改變了。
殺了宗政熠,無憂就能夠名正言順的讓喬靈兒成為無憂宮宮主夫人,到時候無憂宮任何人不得動她,否則便需要按照宮規處理。
紫衣絕對是有私心,隻要喬靈兒一日是丞相的夫人,那麽無憂就不得讓她做宮主夫人!
可是這樣的結果就是得罪了雇主,用一千萬兩黃金買丞相項上人頭的雇主,此次前來便是興師問罪。
紅衣扯了扯紫衣的衣服,示意她現在雇主正要發火,紫衣忽然開了口道:“現在不過是一個試探,你不用擔心。”
一句平淡的話澆熄了黑袍男人暫時的怒火,卻依舊冷聲道:“那就讓我看一看你們的實力,在皇宮門前殺人,三流殺手都知道後果!”
聞言下麵的殺手門一個個怒了,他們豈是三流的殺手可以相比的?他們會去刺殺,都是紫衣的吩咐,他們在無憂宮的身份就是紫衣的下屬,隻能聽命於她。
“現在還沒有到一個月,等滿了一個月你再來驗收就行了。結果,會讓你滿意。”紫衣不冷不熱的道。
“那我現在提醒你們一句,一月之期,還有三天的時間,哼!”黑袍男人袍子一甩,快速的離開了這黑暗的大殿。
這個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好惹的主,雖然無憂宮的勢力不小,但是對於雇主幾乎還是保持了一個中肯的狀態,就如同做生意一樣,打開門做生意,什麽人能得罪就是不會選擇得罪顧客。
“紫衣小姐……”還有倒不是怕那人找無憂宮的麻煩,隻是如果不按照顧客的要求去做,那麽最後會損害的也還是無憂宮的聲譽。
紫衣麵具下的眼神閃過了一抹淩厲的狠辣,甩了甩袖子往內殿走去,同時留下了一句話:“兩日之內,取當今丞相首級!”
“是!”那些慪氣的殺手一聽到這話立刻就來了精神,當日的刺殺已經讓他們很是不滿意了,現在必然是要一雪前恥。
紅衣跟在紫衣的身後,能夠明顯的察覺到紫衣身上的怒氣,但是卻不敢多說什麽。
在內殿之中,紫衣和紅衣碰上了藍衣,冰冷的麵具讓他看似更為寒氣逼人。
伸出手,藍衣將紫衣和紅衣攔了下來,紅衣摘下臉上的麵前皺眉問道:“藍衣,你做什麽?”
藍衣的視線落在了紫衣的身上,銀色的麵龐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冰冷的眸子看著她,好像能夠將人冰凍住一般。
“宮主吩咐,不準動喬靈兒。”藍衣機械化的將這一句話說了出來,是在跟她陳述,更是在給她一個警告。
聞言紫衣麵具下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冷聲低吼道:“他以為他是誰?憑什麽叫我不準動她就不動了?”
“宮主的話我已經帶到,如果你不想他殺了你,盡可以與他敵對。”藍衣淡淡的掃了紫衣一眼,然後就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不留下一點的痕跡。
“藍衣,你別忘了,當年老宮主吩咐你守護紫衣小姐的,你想坐視不理?”紅衣攔住了藍衣,瞪著他,怒吼著。
藍衣看也不看紅衣一眼,走的時候也冷聲道:“藍衣隻遵從無憂宮主的吩咐!”
言下之意,宮主的話才是甚至,紫衣小姐雖然是老宮主的吩咐,但是卻也不是絕對的,在與宮主的命令衝突的時候,他自然還是會選擇聽從宮主的話。
聞言紅衣咬牙切齒的看著兀自離開的高傲的男人,眼中的恨意無限,如果青衣在這裏,他一定會保護小姐,絕對不讓小姐受任何一點委屈!
青衣……
紫衣卻是沒有想的這麽多了,青衣、藍衣她都沒有去在意,她眼中的恨意是針對了無憂,或者更為準確的說是針對喬靈兒。
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公子,驚風和驚雷回來了。”月影走上前對正在與赫連明月商討問題的宗政熠說道。
赫連明月無須回避,他們自小一起長大,更不用說宗政熠的另外一個身份了。黑豹求離安分的蹲在他的身邊,皇宮是一個極大的牢籠,他還不想讓求離跟著他一起進入到那個囚籠之中。
求離自從跟著喬靈兒回來之後就一直待在了宗政府,好在它對宗政熠並不陌生,而且隱隱的有些畏懼他的氣勢,很是乖巧。
一隻成年的凶猛的豹子會怕一個人,想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誰讓這個人是宗政熠呢?
赫連明月現在在這裏,自然也是因為有了一個看求離的借口。
武帝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但是武帝卻將他視為幾出,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比不上他的地位,並且還挑撥了自己兒子之間的紛爭,欲意將皇位傳給他。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武帝的做法是太過偏激了。但是卻也能夠襯托出他對當年慕容雲的心是如何,隻可惜那慕容雲即使是死了也沒有愛上他。
赫連明月聽著外麵走進來的步子,摸著求離的腦袋,臉上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憂傷的笑容。
驚風和驚雷走了進來,兩張完全一樣的臉上有的隻是冷酷,不過卻不是絕對的冷酷,似乎跟喬靈兒相處之後,他們的絕對冷酷就被強勢的打破了。
“差不多了。”驚風將兩個厚厚的本子遞給了宗政熠。
宗政熠接過,隨意的翻看了一下裏麵的內容,臉上並沒有什麽大起大落,還是一如既往溫雅的笑著。
“火家呢?”宗政熠快速的翻閱過後便抬頭問道。
驚雷微微蹙起了眉頭,“火家的經濟勢力不少,不過有一支暗藏的力量卻不容易找到,最近開始,有一筆龐大數目的銀兩不知去向。”
“數目很龐大?”赫連明月挑眉道。
“對,有近五千萬兩銀子。”驚風回答道。
“五千萬兩啊……的確不是什麽小數目,不知道他們是用來幹什麽?”赫連明月淡淡的笑著,根本也沒有煩惱的樣子,就連他的笑容都還是那麽的無害。
宗政熠麵上依舊沒有多大的表情起伏,淡淡的問道:“賬簿上寫了這昨日有一大筆的銀兩再次消失了,消息可靠嗎?”
“不要懷疑我的手下!”驚風譏諷的冷哼了一聲,好像他說的是什麽天方夜譚。
聞言宗政熠不由失笑,不過並沒有怪罪的意思。
看著驚雷道:“驚雷,一會讓無窮回來,讓天給夫人去送個信……”
聽著宗政熠的表述,驚風和驚雷都很是詫異,不過卻沒有人質疑。月影也是一樣,公子要夫人注意的不是火家,而是火家的銀兩的去向,這可真是……
不過宗政熠說的話誰又會去質疑呢,他幾乎就是一個天生完美的占卜師,幾乎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逃過他的眼睛,而且所有的事情的發生幾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哪裏有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
“我聽到你在笑。”驚風幾個人去做自己的事情之後,赫連明月忽然淺笑著開了口。
聞聲宗政熠轉向了他,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哦?有這麽明顯?”
“是很明顯。”赫連明月一點也不拐彎抹角,頓了頓又問:“是想到靈兒了,所以很高興?!”雖然是問句,可是明耳人都知道,那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宗政熠聞言不由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此曲白箬城,可以讓靈兒鍛煉鍛煉,但是我還是不太放心……”
思及此,他的眼神有些迷離了起來。
她說她是來自於另外的一個世界,有著不同於他們這個世界的人的思想觀念,行為舉止也與這世界的人大相徑庭。對於男人和女人之間,她從來都不認為女人隻是男人的附屬物。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地位是平等的,沒有理由女人就該是被保護的一個,雖然在他看來,保護她是他的責任。隻是喬靈兒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著不輸給男人的堅強和耐性,所以,他給了她這一個讓她提高自己的機會。
赫連明月聽著宗政熠有些無奈的歎息,不由道:“明明不舍得,為何要裝作這麽坦然呢?”
一語說中了宗政熠的心裏,宗政熠不由苦笑道:“我尊重她,尊重她的決定。況且,接下來我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想讓她親眼目睹……”
聽著宗政熠轉而嚴肅的話,赫連明月的臉色也微微變得有些冷淡了。
“熠,你陷得太深了,這對你並不是一件好事。”帶著些許的感慨和警告,赫連明月提醒道。
宗政熠聞言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看著赫連明月,認真地道:“明月,你沒有愛上一個人,所以你不知道這種感覺。倘若有一天你跟我一樣,愛一個人到骨髓裏,你就會知道,這種感覺,超乎了所有。”
赫連明月聽著他的話很想說他太過幼稚,大丈夫本該誌在四方,不應該拘泥在小小的感情的問題之上。可是他熟悉宗政熠,知道他的為人,更知道愛情這種東西對常人來說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詮釋它的意思的東西的重要性。
他看到過武帝對自己母親的愛,他隻能說太過瘋狂了。
武帝也算是他的殺父仇人,可是武帝卻還是要將皇位傳給他,這一切都隻因為他們上一輩的關係之上。
他不能說宗政熠什麽,更不能反駁,若是有一天他說的話應驗了,也許自己也會嘲笑自己。
而在多年之後,他體會到了那種刻骨銘心的時候,憶起今日宗政熠所說的話,才覺得原來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說說就可以了。
宗政熠望著遙遠的天際,白雪皚皚之中,浮現出的是一張俏麗的麵龐,笑顏如花的女子,讓他的嘴角也彎起了溫柔的笑容。
隻有真正的體會過了那種感覺,才會知道什麽叫做刻骨銘心。
無窮將信帶到了喬靈兒的手中,看到了氣勢挺拔的字跡的時候,她嘴角揚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即使隻是看著那熟悉的字跡,她的心中就有了滿足感,仿佛這一張紙上就留有了他的味道。也是從這時候起,她發現自己是真的中了他的毒了!
思春並沒有思很長的時間,很快她就從宗政熠的影像中回過了神,將紙上的內容給看了一遍,然後交給了宗政焰。
“娘子,寫信來的人是誰?”看到喬靈兒那臉紅撲撲的樣子,某人就哀怨了起來。
“寫信來的人就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你臉皮厚,少在這裏攀交情!”跟賀蘭絕一早就對上了的追命立刻就冷哼哼了過去,不屑的對他翻著白眼。
宗政焰和風輕心裏也不大舒服的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就跟著回來的男人,這男人長得太美,而且言語非常的大膽,一口一個娘子的叫著,雖然他們有無數次的矯正過了,但是卻顯然沒有成效。
喬靈兒則是自動的屏蔽了那兩個字,她絕對的無視,她是宗政熠的妻子,又不是這個家夥的妻子,不無視還能夠怎麽樣?
“二嫂,二哥讓我們注意最近火家一批銀兩的流向,難道他知道我們現在調查的是跟火家有關嗎?”宗政焰看完了紙條之後問道。
風輕也很快的將紙條上簡練的話看了一遍,淡淡的道:“仙樂散的背後不是火家,但是跟火家脫不了幹係,也許……京城那裏火家的銀兩的流向有部分對不上號,所以丞相才會讓注意這裏吧!”
所以說風輕也是一個習慣了商場狡詐的男人,隻是簡單的猜測就大概猜了個七八。
喬靈兒點頭,基本上和風輕一樣的猜測。又補充道:“我在想,會不會是火家在賺取這裏麵的差價。”
“娘子的意思是?”賀蘭絕不甘落後的問道。
“二嫂是說轉賣嗎?”宗政焰很快就問了出來。
“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喬靈兒也不否認,“熠說火家近日有銀兩的去向不明,之前我們調查的三個據點也都是大量的銀兩和貨品的交易,所以我想,火家可能是從真正提供貨源的人手上拿貨,然後賣給那些無知的群眾,賺取其中的差價。”
這種例子在二十一世紀社會並不少見,賺取差價以及一些中介公司,都是通過這一些手段來獲得利益,對此,她是見怪不怪了。
“銀兩不少,仙樂散的數量應該也不會很少。”風輕眯起了眼睛,對於有錢人說的不少的銀兩,那絕對是比一般人所說的數目不少也更多得多。
幾個人都默認了風輕的話,光是之前賀蘭絕收集到的那麽兩大箱的仙樂散就足以讓人膽寒了,更不要說真正的提供了貨源的人,肯定會比這還要更加誇張。
“對了,風公子,現在市麵上的仙樂散都已經搜集了嗎?”喬靈兒忽然轉向風輕問道。
被文的風輕先是一愣,繼而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接著才點了點頭道:“分散開的那些人手裏的差不多都搜集了,但是如果是有人私藏,我們還是沒有辦法。”
他的心有些堵塞,因為她的那一句“風公子”,完全將他跟她之間的關係拉開了,似乎就沒有任何的相交。
“現在我們在市麵上搜集了仙樂散,賀蘭絕那裏又三番兩次的將日月樓和馬場以及賭坊的貨源給打劫了,火家的人定然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看來我們也必須要快一點做出決定了,否則讓他們占了先機,我們就別想活著從白箬城離開了。”喬靈兒輕淡的說著,但是其中的嚴重性在場的人都還是明白的很清楚的。
“那娘子,我那裏那麽多的仙樂散,你覺得怎麽處理才好呢?”賀蘭絕妖嬈一笑,詢問道。
“吃了能夠讓人興奮,我看你也挺喜歡興奮的,而且那麽多絕對值不少的銀兩,你立了那麽大的功勞……所以作為獎勵,那麽多的銀子就全部賞賜你吃了就好。”喬靈兒正色道。
聞言賀蘭絕黑了一張臉,那種東西讓他吃去,比吃飯還要多,那還不是要他的命啊?
最後在怎麽的譏諷之中,幾個人聽從了喬靈兒的話,將那麽多的毒品全部搬運到了海邊,將毒品傾倒進了海裏,隻有這樣,才能夠讓這些都化為泡影。
之後喬靈兒還說了一句十分感慨的話:“簡直是就是浪費啊,這麽多的銀子就白白的倒進了海裏,真是不公啊!”
接下來又是分工的合作,青葉和嵐風負責去日月樓查探情況,有任何的動靜都會在第一時間通報喬靈兒;賀蘭絕依舊是去賭坊,他的易容之術不用說,除了喬靈兒這種練就了火眼金睛的孫悟空,其他的人都沒有識破的能耐;宗政焰則是負責火家馬場,必要時風輕幫忙。
但是風輕卻在思考之後決定暫時先跟喬靈兒去一趟紅葉山莊,追命與喬靈兒一道,怎麽都覺得有些別扭,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麽了,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酒樓裏,風輕給喬靈兒倒上了一杯茶。
“現在六大世家中四大世家的經濟力量已經控製的差不多了是嗎?”
淡淡的帶著些許笑意的話語從那兩片薄唇中說出,讓準備喝茶的喬靈兒頓時皺起了眉頭,心頭一緊,眼皮一跳。
“嗬嗬,風公子是在說什麽呢?”喬靈兒裝傻,頭皮卻有些發麻。
風輕見此也不逼迫,隻是輕聲笑道:“第七世家的幕後非常有手段,做事也很幹脆利落,很是讓人佩服後麵掌控之人。”
喬靈兒聽著風輕的話麵不改色,他在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她,不出意外應該是在等她有所表現。
不過,她從來都不會那麽輕易的露出自己的情緒出來,所以風輕現在能夠看到的,還是一張平淡無奇的臉。
隻是,風輕也還是風輕,絕對不會因為喬靈兒的不表聲色而無動於衷。
“是不是第一世家無所謂,我隻想讓風家維持現狀,所以……我不想跟第七世家對上。”風輕微微低著頭,手指沿著一隻酒杯輕輕的玩弄著,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桌上另外的兩個人說話。
聞言喬靈兒心中一驚,與追命對視了一眼,追命眼中也迸射出了殺氣,卻被喬靈兒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你的要求?”喬靈兒知道風輕聰明,隻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的肯定,當下也警惕了起來。
第七世家其實就是一個謎,除了他們參與的人之外就沒有其他知道的人了,但是現在卻有一個外人知道了,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
風輕的嘴邊含著淺淺的笑容,看著喬靈兒,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風家……是我爺爺一生的心血,無論如何我也會讓風家維持下去,後世如何我管不著,但是在我這裏,我不能讓它葬送。”
他的話讓喬靈兒皺起了眉頭,甚至發現他是一個很難看懂的人,他這麽說,到底是什麽意思?
“藍兄,別懷疑我說的話。”風輕像是看出了喬靈兒的猶豫,輕笑出聲道:“我沒有那麽大的野心去掌握全天下得經濟,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但是這也是我的底線,我希望藍公子能夠慎重考慮……”
“考慮什麽?”追命冷著聲問道,雙眸中迸射出了危險。
風輕雲淡風輕的一笑,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容:“龍有逆鱗,我也一樣,隻要不觸碰到我的底線,一切都好說話,倘若打破了我的底線,即使是同歸於盡,我也斷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你是想跟我們魚死網破?”追命渾身散發出了更加濃厚的殺意,仿佛風輕再說一句,他就會用風輕的血祭奠他的血劍。
微笑著搖了搖頭,風輕看向了喬靈兒道:“藍公子,我的態度放在了這裏,意思也表達的很清楚了,如果你信得過我,風家這裏,就請高抬貴手。”
喜歡是一回事,但是他風輕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什麽時候說什麽話做什麽事,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喬靈兒看著嚴肅的笑著的風輕,心底在徘徊,不是在猶豫該如何給他答複,而是在思索如何安排這件事情。
本來在她的預計之中是將整個南武國的經濟勢力都拿下來的,自然也包括風家在內,這樣即使與皇室徹底的對立了,手中也會有絕對的籌碼。
可是在她意料之外的是風輕,他根本就是看透了這一切,讓人防不勝防。
現在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也讓她清楚的知道他現在的態度。現在他們的手中已經有了四大世家的經濟力量,與第一世家完全可以對上,但是風輕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人,他現在既然敢如此的挑明,就絕對有把握讓兩方的人徹底對立,到時候或許真的是同歸於盡也說不定。
若是第七世家和風家真的覆沒了,最後受益的定然還是皇室!
風輕看著喬靈兒思考的樣子也不急著催促,在他的心底已經有了一個認知:現在的喬靈兒已經不是當初的喬靈兒了,她會有分寸把握事情的尺度,有些事情該如何處理,她一定會處理的很好。
良久,喬靈兒才抬起頭看向了微微含笑的風輕,道:“我可以將風家排除在外,但前提是,若真的有混亂的那一天,我希望你以及你身後的風家都不要介入。”
“喬靈兒?”追命有些急迫的喊了一聲。
他知道她一直在策劃這第七世家,目的就是為了將整個南武國的經濟力量拿下來,現在四大世家都已經在手上了,火家隻要解決了這裏也可以收歸囊中。京城那邊現在應該已經開始著實風家的經濟了,現在她這麽一否決,叫他怎麽接受?
喬靈兒給追命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告訴他她這樣做也自然有她自己的意思。
追命還是噤了音。
喬靈兒又看向了風輕,等待他的回複:“這件事情並不是一件小事!”
“我知道。”喬靈兒回答的很快,停頓片刻後又道:“你不是處在我們的這個位置上,君與臣的關係……所以你不會知道後麵這些事情的重要性。”
“是因為他?”風輕挑眉問道,壓抑住了心中那一抹忽然湧上來的酸澀。
“不全是!”喬靈兒淡淡的一笑,“你是一個聰明人,自然知道皇室與功高蓋主的臣子之間的關係,但是除卻我和熠的這一層關係之外,還有從一開始就被牽扯進來的喬家。”
聞言風輕呼吸頓時有些緊致,她嫁給丞相,最主要的原因……其實還是因為喬家?為了保護喬家,所以甘願嫁給丞相?
“我不是被逼著嫁給他!”似是看出了風輕心中所想,喬靈兒很快就給出了補充。
風輕訝異的看向了她。
喬靈兒微微一笑道:“也許這就是我和熠之間的緣分所在。我隻是為了保護喬家而嫁給他,並不是被強迫,或者說,我是心甘情願的。”結果,她非常走運的白撿了一個老公。
看到她臉上露出來的幸福的笑容,風輕不由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如果在一開始,他能夠真心的去了解她,也許……後麵的這一係列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了,也許,今日站在她身邊的人,就變成他了!
“喬家和宗政家是我的底線,所以……”喬靈兒恢複了嚴肅的模樣,盯著他緩慢卻嚴肅的說道。
風輕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最後歎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我風家隻是一個家族,日後會發生的所有,都與我風家無關!”
聞言喬靈兒也鬆了一口氣,也許,風輕真的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至少他的爽朗讓人願意將他當做朋友。
追命蹙眉看著兩個人,不知道在想什麽。
良久,四個一身黑衣的男人走到了他們的桌前,身上帶著淡淡的香味。
“三位公子,我們家主人有請!”為首的一個人首先道。
目光之外,是一輛極為精致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