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歡愛留痕
今日第二更
若說不鬱悶,那自然是謊話。迪古乃與我說話,我也是不冷不熱地回應著。總覺得悶著一股氣,不發泄出來難以靜下心。
草草用過飯,迪古乃沒去書房,而是殷勤地邀我下棋。我心思煩亂,走得亂七八糟,最後大腦抽筋,一把掀了棋盤。
聲響驚動了侍立在外的秋蘭,她小心問道:“需要奴婢進去麽?”
我略顯尷尬,目光落在滿地的棋子上,閉口不語。
迪古乃回道:“不必。”他麵無多餘表情,也不起身收拾,靜靜地坐在炕上,一言不發。
良久,我終於受不了這沉默的氣氛,欲主動下炕收拾。
迪古乃卻搶在我先,默默地收拾完,蹲在地上仰麵望著我道:“發泄了,這下該順氣了吧?”我想了想,一本正經道:“還沒有,還是意難平。”
他哭笑不得,伸手捧起我雙腳,寵溺地說:“那我伺候宛宛洗腳。”
我忍住笑意,輕輕地踢了踢他,“誰要讓你洗了,你手掌那麽粗糙,會弄疼我!”迪古乃附和道:“是了是了,宛宛肌膚勝雪,滑如羊脂,潤若膩玉,我會輕一點輕一點!”
說完,他直接脫下碧綠色珍珠繡鞋,又褪去月白色海棠襪,一手握著一隻足,細細摩挲,嗬護如寶。
我微微臉紅,想要抽出來,他卻不肯放手,還露出一抹輕浮的笑意,“漢家女兒的足真美!金蓮窄窄,玉筍纖纖,小得有趣,愛煞我也!”說畢,他已沿著腳踝吻了上去。
仿佛春心蕩漾一般,身子瞬時熱了起來。從前竟未覺腳背是那麽敏感。這雙足著實小巧纖弱,玲巧說小七兒時纏過足,但撫養她的方嬤嬤心疼她。便沒有一直纏下去。遂相較於漢家女兒而言。這雙足還算是有些大的,但在迪古乃的認知裏,已是足夠玲瓏可愛。
腳背已泛起一片水光,那是他火熱的唇舌留下的痕跡。我呼吸錯亂,強忍著心頭的瘙癢,央求道:“王爺……”迪古乃抬頭睨我一眼。微微眨了眨,好似無辜地說:“怎麽?”
我被他那天真的表情逗得咯咯發笑,原本就蓬鬆的發絲淩亂地落在額前。眼角更是擠出一顆淚珠,隨著我身子的顫動緩緩滑至唇邊。
迪古乃喉頭一動。壞笑道:“看來宛宛甚是享受。”我微喘,努力平息下來,一腳蹬上他右肩,趾高氣揚道:“是呀是呀,岐王服侍人很有一套,不知是跟誰學來的?”
他欺身而近,耐心已然不再。“這個問題,待明日再回答!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我笑著要躲開,手腳並用往炕尾爬去。迪古乃抓住我雙足,將我往後麵拉,一麵拍打我屁股,陰森森地笑道:“小婦人,慣會欲擒故縱!”
聞得此言,我羞得急忙辯解道:“我才沒有!”說著已被他整個身體壓住背麵,臀上抵著一灼熱堅硬之物。讓我愈發不敢亂動。
他撥開我發絲,吻著我的後頸,哼哼道:“沒有?可我覺得宛宛就是在誘惑本王,否則為何眸中含淚又含笑,眼角眉梢皆是媚態春意,害得本王既憐惜又忍不住想好好疼愛你!”
我將臉悶在枕中,回擊道:“流氓!你無賴!”語氣卻無限嬌嗔,自己聽著也不覺軟了半截身子。
不過,身子早已軟了。像化作了一灘酒。快要被他的燒成烈焰。
無力更無意再掙紮,我索性閉起眼享受起來。迪古乃笑聲清朗。猶如冰碎般悅耳,“你這欺軟怕硬的小婦人!”我勾一勾唇,斜斜地飛了他一眼,“王爺服侍的好,宛宛舍不得推開他。”
迪古乃笑意更濃,飛快脫去彼此的衣物,重新壓在我背上,吻了吻我耳根呢喃道:“我知,宛宛也愛極了我!”
我伸手點一點他的唇,還未回話,他已從後麵進入了我的身體。
如此姿勢,讓彼此的結合達到了最緊密的境地。隻覺身子似乎被貫穿,充實的感覺襲遍全身,直抵心尖兒。他一手撐在軟褥上,另一隻緊緊握著我的手,像一個馳騁在草原上的騎士,迸發著激蕩的熱情,流淌著滾熱的汗水。
我受到感染,扭過頭與他唇舌交戰,口齒不清地嬌喘低吟。一會兒叫著“迪古乃”,一會兒又喚著“完顏亮”,下一瞬又稱他為“王爺”。汗水交織,舌唇相濡,烏黑的發絲糾纏在一起,似兩具瘋狂的身體,歡愛到無止境。
與有情人做快樂事,從來都是如此美妙!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的燭火已滅了一大半。我漸漸清醒,望著依然不覺疲累、奮力衝刺的迪古乃,頗為忍俊不禁。此時我已躺在炕上,雙腿像蛇一樣纏在他腰間。迪古乃見我睜眼,低頭啃一啃我雙唇,淌下一滴熱汗,“宛宛,累了麽?”
我羞澀一笑,拾起繡帕給他拭汗。迪古乃順勢吻住我手腕,沿著胳膊一路向肩窩來,“宛宛,怨不得我……”我笑一笑,嗔道:“沒怨你。”他低低一笑,道了句:“是你先誘惑我的……”
我瞪他,正想說話,他忽然加快動作,不再給我完整開口的機會……
是了,不怨他,我自己,亦是那麽熱情……
未至五更,身上的酸痛已將我從夢中喚醒。頭腦昏昏漲漲,身上又半壓著一個重物。口渴無比,喉嚨煙燒火燎的難受。我輕輕推開迪古乃,披了件長衫下榻。
點上一支蠟燭,我輕喚秋蘭,她早已起來,端著烹好的茶掀簾進來。
我伸手去接,卻發覺她一直盯著我脖子,臉上夾著一抹竊笑。我納悶道:“你看著我做什麽?現在天還未亮,你再回去休息會兒吧。”
她點點頭,瞥了眼床榻,問道:“王爺該起了吧?”
我望了望窗外,不由得重歎一氣,是誰最先規定早朝要五更便去,真是折磨人。想著迪古乃勞累一夜,此時有些不忍叫醒他,便道:“讓他再睡一會兒,你先下去吧。”
貪婪地喝了幾杯茶後,我行至鏡前坐下,開始梳理頭發。
望著鏡中肌膚泛紅的臉蛋,我無意識地微微笑了起來。靈動的水眸中,滿滿地聚了一捧春水。眼角上揚,絲絲風情,縷縷嫵媚,蕩漾流淌。似笑非笑,似嗔似喜,似惱更似滿足。
可是,我目光一緊,定格在頸脖處的三朵紅梅上!
原來,秋蘭方才就是在看這些吻痕!
我丟下木梳,惱怒似的爬上床,一把掀開錦被,湊至他頸脖,張口便是一個!
迪古乃緩緩睜開眸子,口中發出“唔”的一聲。我已烙下兩個吻痕,清晰地點綴在他下頜與頸側。
他茫然看我一眼,隨後抬手摸了摸脖子。我坐在他身上,得意洋洋地笑道:“以後不會再讓你一味占便宜!”
迪古乃嘴角抽了抽,似乎還沒有完全醒來。我頓感無趣,俯身拍一拍他臉頰,沒好氣道:“該上朝了!”
然而話音甫落,我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目光落在他頸脖上,深深倒抽一口涼氣。
迪古乃猛然驚醒,急道:“現在什麽時辰?”說畢往外看了眼,忙不迭地要下榻,“狗奴才怎不叫醒我?”
我笑容僵硬道:“既然已經來不及,那便不去算了,請個病假!”
他搖搖頭,赤足行至衣櫃前,腳步有些發虛,想來是昨夜縱欲過度的緣故。我心虛地趴在床邊,又勸道:“有什麽要緊的。”
迪古乃七手八腳地穿衣,發現不能成功穿好,才想起什麽似的,回頭望了望悠閑地翹著雙腳的我,似哀求般說道:“宛宛,快來幫我一下。”
我硬著頭皮走過去,一麵幫他穿衣,一麵狀若無意地說:“迪古乃呀,你確定你要去上朝麽?”他蹬進皮靴,頭也不抬道:“自然,否則完顏勖又得念叨我。上回遲了一會兒,被他斥責了好幾日。”
我以手支頤,轉了轉眼珠又道:“我想……你該照照鏡子……”
他“嗯”了一聲,“這發辮是來不及重新打了。”說著行至鏡前,欲隨便理一理頭發。我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腳步,一寸一寸地盡量想離他遠點。
挪了四步時,迪古乃對鏡整理的雙手一起僵住,旋即緩緩轉過身來。
我怯怯地往珠簾後一躲,兩隻手貼著臉頰,搖頭糯糯道:“真的不是故意的!”說畢,低頭擠眉弄眼,總算把裝可憐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
隻聞得他大吼一聲:“宛宛!”我身一抖,欲奪路而逃。卻還是被他攔腰抱住,甩到了柔軟的床榻上。
他緊跟著壓了過來,我尖叫道:“你不去上朝了?”迪古乃扯了我的衣衫,惡狠狠道:“去讓人笑話麽?”說畢,他似著了魔一樣,開始瘋狂地播種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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