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久違的纏綿
上一章男主回來,那麽這一章該腫麽辦?我不知道!小雨你知道嗎?
我仍是抽泣不止,趴在他肩頭,抓著他脊背,“那你還殺不殺他?”迪古乃一時沒有答話。我的哭聲陡然提高,難聽至極,隻差把侍立在遠處的秋蘭紫月給吸引進來。迪古乃把我抱至腿上,伸手給我擦了擦眼淚,淡淡道:“我不殺他。”我聞後瞬時止住哭泣,但一想著他很可能會折磨沈玨,便又繼續哭了起來。
迪古乃苦笑著搖了搖頭,放柔了聲音道:“宛宛,別哭了——再哭我可就真生氣了。”我淚眼汪汪的望著他,腦海中不自覺的把自己想成了一個待宰的小羔羊。隻見迪古乃喉結輕動,唇邊甩出一句話:“你若再為那下賤小白臉哭一聲,我一定馬上把他大卸八塊,扔出去喂狗!”
好難受。我緊閉著雙唇,努力不讓自己再發出一絲哭音。鼻子一抽一抽,淚珠在眼眶裏滾來滾去。但我飛快眨了眨眼,欲把即將湧出的淚水給『逼』回去。我想起了兒時,挨了爸媽的訓,自己便大聲哭。這時,媽媽往往會惡狠狠地嗬斥道:“不準哭!你再哭一聲試試!”接著自己就拚命拚命忍住,那種感覺真是生不如死啊!
迪古乃這家夥!?? 帝王歌214
猛然間,我仿佛一下子被驚醒。眸中的淚亦漸漸隨之蒸發掉。迪古乃未覺出我的變化,依然吻著我臉頰上的淚痕。
怎麽回事?不是我在給他甩冷臉子嗎?
可眼下這情形,似乎是我落在了下風?
小白臉?他是說沈玨嗎?他為什麽說沈玨小白臉?就因沈玨模樣清秀整齊?而方才我的表現、怎麽像是一個被丈夫發現和別人有外遇的女人?
我脫口大聲道:“迪古乃你這個混蛋!”
他身子一僵。微微鬆開了我,薄唇輕輕勾起,噙著一分讓人捉『摸』不定的笑意。我心下立即又生出了幾絲悔意,嘴巴也乖乖閉了起來,『色』厲內荏的看著他。
迪古乃捏了捏我鼻尖,低低地“嗯”了一聲。那般慵懶隨意,仿佛壓根沒有正視我這句語氣不善的言辭。
我在心裏唾棄了自己一番。幾秒前剛剛升起的怒意,僅僅在他沉默的目光中,便萎靡不振地熄滅了。
他碰了碰我嘴唇。輕輕笑問:“我怎麽個混蛋法?”我縮了縮肩膀,隻覺他眼神裏裏外外皆是冰冷。可他分明一臉笑容,口吻如雪花般輕柔綿軟。我頓時想到一個詞:笑裏藏刀!
兩人對視數秒。我幾番欲開口,卻話至嘴邊又咽了下去。迪古乃一言不發的望著我,讓人心口愈發“怦怦”『亂』跳。忽然間,他啟開薄唇喚道:“宛宛。”此時我正目光遊離,小心翼翼的往氈簾縫外探去,耳朵亦在凝神細聽,想確定沈玨是否已安全離開。可被他這麽一喚,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迪古乃見我反應如此,黑眸裏閃過幾絲不悅。
“嗚哇哇……”
如何也抑製不了眼裏的溫熱,我再度撇著唇委屈地嚎哭起來。
“宛宛。你真是讓我……”迪古乃神『色』複雜,臉上卻始終掛著一抹笑意。我不明所以,趴在他胸前越哭越凶。鼻涕淚水交織在一起,弄濕了他華貴平整的錦服。迪古乃輕輕拍著我的背,嘴裏笑歎道:“怎麽又哭?宛宛。這半年不見,如何成了愛哭鬼?”我恍若未聞,哭得聲咽氣堵,腦袋暈暈乎乎,神思混混沌沌,隻想繼續哭下去……
也不知過去多久。出了趟遠門的思緒終於飄回。我頭枕在他肩上,兀自抽泣著。卻發覺人已不在亭中,而是被迪古乃抱著懷裏,行走在府中的甬路上。耳旁不時傳來一聲驚呼,緊跟著是一陣飛快離開的腳步聲。我心咯噔一下,抬起頭臉紅道:“你怎麽這樣大搖大擺的抱著我。”
迪古乃斜睨我一眼,“不然怎麽辦,你雙眼紅腫成這樣。”我嗔他一眼,帶著一臉的羞意垂下頭。他哼笑一聲,把我摟得愈發緊。我臉頰埋在他頸窩中,不敢讓秋蘭紫月瞧見我的失態。
仿佛進了屋,隻聽得三四人極力壓抑的呼吸聲。我環著迪古乃頸脖,一刻也不敢抬頭。待周圍安靜下來,我才微微抬了抬眼,接著看到了楊妃『色』白蝶床幔。
“哭完了?”迪古乃抱著我坐下,我聞後耳根一熱,怨怪道:“你就想看人家笑話。”他低低發笑,執起我的手擱在嘴邊吻了吻。我試著抽手,他握緊了不放,進而探出舌尖,『舔』舐我的手心。
我麵如冬日紅梅,迪古乃盯視著我,似乎要把我給看穿。我避開他目光,輕輕捶打他肩頭,聲音依然含了一絲哭腔,“你欺負人……”他握住我的手,嗓音如喝了酒那樣沉醉,“我怎麽欺負你了?”我鼓起雙腮,不覺義憤填膺,“你把我一人撂在這裏不管,連我的信也不回……你方才又凶我……”說著眼淚又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他卻邊給我擦淚邊問道:“什麽信?你讓人送了信?”
我低聲啜泣道:“你還裝。”?? 帝王歌214
迪古乃皺起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想什麽。我哭著哼道:“你說,你為什麽不回我。”他摟了摟我,沉聲道:“宛宛,我怎會故意不回。我確實沒有收到,晚上我讓阿律去查一查,或許是中途出了差錯。”
我眨著淚眼問:“真的嗎?”他笑著刮了刮我臉龐,“我騙你作甚?”我吸了吸鼻子,抱著他委屈泣道:“我等了那麽久。”說罷又『露』出喜『色』,在他唇邊親了親,破涕為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理我。”
迪古乃黑眸含笑,低頭道:“那還哭不哭?”我閉上眼不語,身子卻在他懷中蹭來蹭去。他輕輕彈了彈我雙唇,“宛宛,你這般忽嗔忽喜、又哭又笑,當真叫我沒轍。”說著又往我耳邊嗬氣道:“如此小女兒態,恨不得把你『揉』進身體來愛。”
我神『色』怔怔,恍若身在夢境之中。今日之情態,連我自己亦覺得意外。何時起,比他年長幾歲的我,打小愛在他麵前裝腔作勢的我,卻在時光不經意的流轉間,心甘情願做起了他的小女人。思及此,我不禁抬起頭,伸手輕輕撫『摸』他布滿胡茬的下頜。指尖的觸感刺刺癢癢,明明白白提醒著我——當年那個勾著我脖子偷親我的『色』小孩,已經徹徹底底長成了一個令我深深愛戀的男人——
他的心跳沉沉入耳,胸腔裏泛起無數柔情蜜意,如漫天飛舞的潔白雪花,在我心田間旋轉著,旋轉著……
這個夜晚,注定無法安眠。
燈芯不時“啪啪”作響,燭淚一顆一顆滑落在蓮台上,堆砌成一朵一朵含羞待放的玫瑰。
身下柔軟而暖和,密密麻麻的熱吻如雨滴般落了下來。我晃一晃神,床幔讓一隻大掌給打落,遮去了太過明亮羞人的燭光。全身漸次滾燙起來,仿佛天際灼灼燃燒的紅雲,被一場狂風吹進了我的身體裏。
他的唇滑過每一寸雪肌,不忘烙下一枚又一枚印記。我亦害羞的學著,如一隻膽怯的小白鼠,細細啃咬他結實的肩胛與胸膛。迪古乃喘息著低笑,用力緊緊摟著我的腰,將我貼向他勇猛的身軀,不留一絲縫隙。雖然被他勒得有點疼,卻猶覺得興奮和歡喜。情『潮』漫天匝地的鋪開,燭淚般熱燙燙的汗滴交織在一起,化成一聲又一聲的低吼和呻『吟』……
朦朧中,我睜開了眼,透過淺淺床幔,隱約可瞧見一絲天『色』。我動了動胳膊,卻覺十分滑膩,微微皺了皺眉,欲起身下床沐浴。
一隻手將我按住,我驚得抬頭,對上一雙深黯的黑眸。迪古乃正笑意濃濃的望著我,低聲問:“睡了一個時辰,也該睡飽了吧?”我害羞一笑,複又躺了回去,有些惱怒似的掐了他一下。昨晚至現在,他癡纏了許久,後來得以睡一會兒,卻終究睡得不沉,期間又被他鬧醒了一次。
我嗔怪道:“當然沒有睡好。”迪古乃理了理我散『亂』的發絲,輕輕啃咬我耳垂,“大半年沒有碰你,自然想得厲害,你就別怪我了,嗯?”我臉頰又燒了起來,軟軟地瞪了他一眼。可下一瞬,腦中緊跟著蹦出一個問題: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這大半年是怎麽過來的?
表情漸漸沉了下去,我閉了閉眼,心下輕輕一歎,還是糊塗一點吧。
悄然斂了心神,卻讓被中的熾熱驚了一跳。迪古乃的吻又急又密,我雙手抵住他的肩膀,又笑又氣道:“天快亮了,別——”
唇齒間的相思夾著赤『裸』『裸』的情欲,我頗有幾分無奈,皓腕攀上他的頸脖,陪著他盡情嬉戲。心中卻想著,若擱在他十八九歲,每當我不願意時,他便撒嬌念叨纏著我。如今,隻一言不發地堵住我的唇,果然是年長霸道了不少嗬。
沐浴淨身時,我念及蕭裕和紫月一事,停了停手上的動作,問迪古乃:“我打算把紫月許給蕭裕,可以嗎?”他微眯著眼,並不答話。我以為他需要考慮一會兒,便又從熱水中拾起巾帕,給他擦拭雙腿。可沒等到他的回話,卻發覺了他腰間的欲望不知何時又抬起了頭。迪古乃見我動作微滯,不由得哈哈大笑。我紅著臉躲開,他緊緊地貼上我後背,手腳開始變得不老實。我真是哭笑不得,連連央告道:“迪古乃……我的爺……饒了宛宛吧……”